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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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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子,日后您一定要记得回来看老奴啊。”

李管家站在马车旁一脸的苦涩。

“好。”我点头,想再说些什么,总觉嗓子涩的很,空张着嘴巴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一语。最后还是月楼打破沉默解了围。

“时辰不早了,上路吧。”

我忙不迭点头,转身便钻进马车内。无关时辰早晚的问题,因为天也不过刚刚发亮。只是若再这样依依不舍下去,恐怕城门关了都未必能走。在马车里坐定,月楼递了个布包进来。接过来,只觉沉得很。不用打开也知道那是银子,想比又是李管家昨夜预备好的。想着眼底又有了湿濡感,我再不敢掀开车帘看一眼。

马车随即慢慢动起来。车厢内本是宽敞,只是念儿躺下后总觉拥挤。约莫着已经离钱庄有些距离后我掀开车帘坐到外边,月楼稍稍动下身子给我腾出些空。这会天色已经亮堂了不少,偶尔有店家打开门来,街上还是静得很,马车驶过声音格外的响。

“如果你没有弄错,待会到城门时用些银两应该能出得去。”月楼轻声道。

“嗯。”

简单答一句,我便闭紧了嘴巴。手不觉缩进袖中,正好能碰到那支冰凉的玉箫。昨个夜里,不对,应该说今个儿凌晨,因着这只玉箫与月楼争执了半晌,最后在他说出权当定情之物时我竟然鬼使神差便收了下来。这会人再静下来回想,只觉脸上一阵阵发烫。我猜我是疯了。

“我可以等。”月楼忽然开口道。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来。

“我可以等到你完全容纳我的那日,不过我希望不要太久。”月楼紧握缰绳慢慢道。

我无声握紧袖中的玉箫。马车不紧不慢向前走,晃动得颇有规律。坐在上边,身子晃着,心也跟着晃起来。刚刚下意识就要说好,脑中一瞬间却显现出那夜与李恒的种种,那个好字我是再也说不出口,只得沉默以对。幸而月楼也不再言语,只是自顾驾车。

不多时天色越发亮起来,城门也近在眼前。月楼将车停下后,折身自车厢内取出那袋银子便朝城门走去,我安静留在马车上等他回来。车厢里念儿忽地呜咽出声,我慌不迭钻进车厢去封她穴道。走时怕念儿会在出城门时闹出乱子便给她用了点迷药,没想不过一会功夫她竟然又清醒过来。

这会念儿正挣扎着要起身,我不做犹豫便封了她的穴道,正欲再点她昏穴时恰好对上她的双眼。清明的眸子全然没有前几日的混沌。有那么一会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恢复了神智。可惜下一刻念儿便痴痴笑了起来,心中黯然,我直接点了她的昏穴让她继续睡。离庄子还有一日的路程,让她睡着还能养伤,也不算坏事。

再回到外边时,月楼已经回来了,手中空空如也。看他的神色也知事情办妥了,不由便轻笑出来。

“这几日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轻松。”月楼打趣。

“那是自然。办好了?”我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城?”

“还要等会。守城的卫兵方才道皇帝一个时辰后会出城,到时我们跟在列队后边悄悄出去,不会出什么岔子。”月楼笑。“这会先把马车驾到对面斜巷。”

我点头,径自下马车。在马车上坐了一会,身子有些僵,这几步的路程走走也罢。待月楼将马车驾到斜巷里,我慢慢走过去靠在车边站住。不过是等一个时辰,可心里却总是莫名地不安。抬眼便能看到旁边人家门前的白绫,心里越发不适。

“怎么了?”月楼突然开口。

“没事。”我咧嘴笑笑。

“出了城一切就会真正结束。放轻松。”月楼浅笑。

“嗯。”我点头应道。

从前没有觉察,这会才觉得一个时辰原来也可以这么漫长。当我再一次起身到巷口张望时,刚刚转身已经撞进月楼怀中。撞得有些懵了,鼻尖酸得很。

“别心急,再等一会就好。”月楼忍笑。

我尴尬一笑。

实在闲得无聊,手又下意识缩回怀中找那冰冷的触感。一碰之下,只觉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玉箫的影子?想必是刚刚下车时不小心掉在外边,想着便要出去找。月楼不明所以,径自拉着我的衣袖。

“做什么?”

“玉箫大概掉到外边了,我去找一下。”我歉意一笑。

沿着过来时的路慢慢找回去,还好,最终在马车第一次停下的地方看到静静躺在尘土中的玉箫。忙不迭过去将玉箫捡起来,小心擦拭一番后才细心收进怀中,不觉又暗笑自己一番傻气。身后忽地嘈杂许多,只来得及转身,我已经被人推倒在地。

“大胆刁民,竟敢挡了御驾,该当何罪!来人,拖下去。”眼前的男人大喝一气。

我愣住,呆坐在地上一时也忘记站起身来。刚刚只顾着找玉箫,居然没有留意身后渐渐靠近的列队。这会倒是看见了,可是也已经撞到刀口上。视线不觉便向后扫去,列队之中,李恒端坐在车辇内,膝盖上静摆一只白色的玉匣。见他抱得紧实,有那么一会我误以为那是我的骨灰盒。只看了一眼,我立刻低下头去。

“教他离开就行。别扰了朕的皇后。”李恒淡淡开口。

听他一语,我猛地抬头,心下却也是一惊。只见他先是轻拍膝上玉匣后方才抬头,看过来的视线空洞得有如一潭死水。我愣住,继而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认出我,刚刚那番话自然也不是说给我听。只是看这情形,他膝上摆的倒的确是我的骨灰盒。一时我倒不知该对他这番演技做何回应。

“还愣着做什么?”男人又开口喝道。“皇上开恩饶你一命,还不快走?”

我慌忙做诚恐样自地上爬起退到一边。列队重新前进,我缩在一侧愣愣看着人走远。

“愣着做什么?上车,城门马上就要关了。”月楼不知何时已经驾着马车停在我身后。

“啊?”我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后翻身上车。月楼也不多言,只驾车快速出了城门。城门随之缓慢关上。前面还能看见缓慢行进的列队,已经出了城门,倒也不急在这一时,月楼复又将马车停在路边,只等列队走远了再上路。

“我改主意了。”

“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回庄后我会跟庄主提亲。我们成亲。”月楼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月楼。”我愣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然你自己无法将过去放下,那我就帮你一把。”月楼转过头去再不看我。“我知道你介意什么。我不在乎。文清涟已经死了,活着的是连青,冷连青,今后也会是我的妻,月冷氏连青。”

我再也说不得话。月楼总是如此,不多言,却将我看得透彻。譬如说,现在。死也好活也罢,我已是残花败柳,这个事实终究不可更改。从前觉得与月楼不会有交汇,如今有了,却又自认已经没法再配得上他。我是如何也无法再直面于他。

“人已经走远了,我们抓紧上路吧。”我转移话题。

“恐怕不会如你所愿。”月楼冷笑。

“为。”说了一半的话被我生硬吞了回去。不知何时周围已经站了一堆黑衣人,为首的家伙一袭白衫还是那么的刺眼。

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就知道自己的感觉一向准得很,这会倒是痛恨起自己那该死的预感来。

“不愿跟我走的原因就是他吧?涟儿,你真是伤透我的心。”柳随风兀自摇着手中折扇。若是在夏日,此景倒是让人恰觉赏心悦目,只是在冬日里怎么看都觉得冷。

“难为皇子您专程守在这里了。”我苦笑。视线后抬,恰巧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汉子。只一眼,脑中嗡的一下,仿佛所有的疑惑刹那间消失得干净。汉子脸上一道显眼的伤疤恐怕我此生都不会忘却。当日也是在此处差点丧命,只是失去知觉前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那道狰狞的伤疤。如此,倒是说得清了,西国的皇子派手下刺杀本朝皇帝,难为我还怀疑自个儿姨母良久。

“不难为。”柳随风浅笑,手中折扇一收。“只要能带涟儿你走,怎么着都不为过。”

“你。”

“你以为自己可以带走她吗?”一直沉默的月楼忽然开口,硬是将我说了一半的话给逼退。

“那只有试过才知道。”柳随风一笑间,身后的人已经四散开。

我不觉暗自握紧拳头。许是感觉到我的心情,月楼忽然伸手过来安慰般轻握我的手,下一刻人已经点地跳进包围中。柳随风不动,只站在一侧,脸上似笑非笑。

我也不动,只紧张地看着月楼对敌众人。知道月楼的功夫好,只是忍不住还是担心。幸好月楼也没有教我担心太久,不多时周遭已经躺下一片。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唇角已经浮上笑来。

“好功夫。”柳随风一笑。

下一刻柳随风已经祭起折扇向月楼冲将过去。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柳随风的折扇不但是装饰,更是他的武器。

“小心!”我慌得喊出声。

出乎意料,柳随风不过是虚晃一招,人却转而向我冲来。速度之快我来不及反应,只能愣愣看着柳随风的折扇向我挥下,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扇尖上的银光。

不由闭上双眼。只是等了许久也没有预想中的痛楚,慢慢睁开眼,只见月楼挡在我身前,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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