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卷十七(1 / 1)
“王爷,您找臣?”索廷从草原回来便听侍卫说起豪格在大帐等他。他急匆匆地来到大帐,豪格正站在地图前面一言不发。
“恩,你来看这里。”豪格招手让索廷过去,“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索廷仔细一看,“是建州东边。怎么?”“是啊,刚刚探子来报,他们打探到目前在这里还残留着南明的余孽,他们还在伺机作乱。”豪格的表情严肃而认真。“那王爷的意思是?”索廷也注视着那里。
“我想奏请皇上出兵。”豪格坚定地看着索廷,“这样,我们就有了翻身的可能,而且这次让你带兵出征,这样一旦立下战功,你就能摆脱目前的困境,早日回朝。”
索廷感动地看着豪格,他为他着想还是一如从前。不知怎地,从索廷的内心涌出一阵愧疚,想当初,如果凤雏跟了豪格,那岂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真是那样,那今日的一切都不负存在了。可,人世间就是这样,老是事与愿违。“臣多谢王爷。”他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紧紧拉着豪格的手,多年来的征战使他们早已成为了生死相依的朋友,过多的话语似乎已经不能表达之间的那份感情。
“伊达,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凤雏一大早便莫明其妙地被伊达带上了马车。“福晋,您啊就好好地坐着,待会儿您就知道了。”伊达偷偷笑着,赶着马车上了路。
凤雏只好待在马车里。身子刚刚复原的她有点怕冷,婉逸便把帘子拉得更紧了。“福晋,要不要喝点水?”她端着茶杯。凤雏摇了摇头,她正在想,今日这是去哪儿呢。伊达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只是说是王爷让他们这么做的。这个多铎,到底在搞什么?
马车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车外听得见些许鸟鸣声,似乎还传来一丝花香,凤雏掀起帘子想要看个究竟,只见窗外不远处有一处院落,很有江南的气息。只是四周还有白雪的痕迹,不如江南早已春暖花开。
“福晋请下车。“伊达在前面带路,她们穿花渡柳,院落门匾上写着”韢萤苑”三个烫金大字。“韢萤苑,”凤雏轻轻念道,“好个别致的名字。这是哪儿啊?我可不知道京城还有这么个地方。”
“福晋,说句不敬的话,”伊达笑着,“这京城这么大,不知道名儿的地方多了。不知也不奇怪。”凤雏听着笑了起来,“有道理。看来,在王府这些日子,我也就成了井底之蛙了。”他们一路说笑,来到了一个弧形门前,上书“荔枝园”,“这里也有荔枝园?”凤雏惊诧道。“福晋,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伊达示意婉逸一起退下了。
凤雏独自一人走进荔枝园,这里与鹊屹苑的布局一模一样,不差丝毫。她好奇地继续往里走着,突然一阵诵读声传入她的耳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是多铎的声音,但为何他会呤颂这样一首哀怨的词呢。凤雏快步上前,果然在亭子间她看见多铎正坐在凳子上,“王爷,”她轻声呼喊。
“凤雏,快来。”多铎站起身来,“怎么样?这里有没有家的感觉?”他爱惜地望着凤雏。“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凤雏有点疑惑。“这是本王为你建的。以后如果你不快乐,就到这里来,好吗?不过,本王决不让你心情不好。”多铎自负地说着。
凤雏望着那张俊朗的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感动,惊喜,还是什么呢。“王爷,”她话在口中,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凤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拉着多铎的手,那手很有力量,很温暖,这是给她幸福的双手,凤雏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脸,泪水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多铎的手上。
“傻丫头,哭什么呢。”多铎微微笑着,他顺势将这个可人儿拥在怀里,“只要你幸福了,本王也就幸福了啊。还记得本王那次在你家见到你的时候吗?那是本王第一次感到幸福的时候,虽然后来,本王知道你心里并没有本王,但本王却依然放不下。”
“王爷,别说了。”凤雏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多铎的深情了。感情的天平应该是相等的。多铎的付出与深情,难道就不能在她心里占据一点位置吗?她反问自己。“王爷,为什么要对凤雏这样啊?凤雏真的好难过啊。”
“丫头,你是本王深爱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只要你愿意,就是下辈子本王也愿意宠你,爱你,知道吗?”多铎的一番话,彻底撕破了凤雏心底的那道防线。她不知道,原来爱可以这么温暖,可以这么放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大清朝尊贵的王爷,却宠她无度。有一点小小的幸福,在她心里蔓延。
“王爷,刚才那首词感觉很凄凉。”凤雏仰头看着多铎那双凝视远方的双眼,“这是苏轼的词,这位词人很少有这样苍凉的词存于世。”说起词,凤雏就如一个聪慧的老师。多铎捧着她的脸,“丫头,告诉我,那次晚上你所做的诗,还有唱的曲,都是为本王写的吗?”
凤雏点了点头,“王爷,您冷落凤雏,凤雏才知道,原来没有您的日子是多么的孤单。”她的话让多铎更加紧紧地抱住了她。多少日子,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等的就是她能回心转意。
微风吹来,轻轻的花香拂过他们的面庞,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惬意。是不是真的爱情来了呢?凤雏靠在多铎的胸前,一种久违的平静涌上她的心头。但愿他们就这么到老吧。她心里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