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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非卿不可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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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极,却又不甘。脑中混沌一片,唯一能感受外界的只剩下听觉。

恍惚中,耳边传来语声,低低窃窃,前一刻似在唤她,后一刻又怕惊醒她似的悄然湮没。

韩露挣扎着睁开眼,看见飞儿满脸喜色地趴在榻边,圆圆的颊边犹自泪珠闪烁;再转头,便看见了宫书玉,他正坐在榻边,沉静如水的眸中微波激荡。

勉强地笑笑,韩露伸手摸了摸飞儿柔嫩的脸蛋,哑声道:“娘睡够了,想喝水。”

话音一落,便有仆妇手持水杯趋前。飞儿抢过杯来,看着韩露喝完水,似乎放下心来,打个哈欠又在她身旁趴了下来。

韩露拍拍飞儿,柔声道:“娘累,今夜不能陪飞儿睡。飞儿跟嬷嬷去吧。”

飞儿脸露不甘,却终究没做声,磨蹭一阵后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奶娘离开了。

仆妇和丫鬟次第退出去,烛光明亮的寝室内只余下了相对无语的两个人。

“近日以来,南滇与武朝关系骤紧,国界设戒备森严。陛下如无意放人,你们绝出不了南滇。唯今之计,只有顺水推舟,静待时机。”良久,宫书玉缓缓开口打破沉寂。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韩露躺在榻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宫书玉微侧着头,似乎在躲闪着她的目光:“大婚一事,只是幌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躲来躲去,终究陷了进来,无计逃脱,只能滞留。若只有她一人倒也罢了,偏偏身边多出个孩子来……

韩露吸了口气,沉吟片刻方才慢慢道:“多谢王爷关照,我只是……有些担心飞儿。”

宫书玉转过头与她对视,目光闪闪:“你放心。在南滇国中,你的来历和飞儿的身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至于王府中的五位夫人……”他一顿,唇角微勾,眸中精芒一闪而逝,随即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留下淡淡的语音:“你安心休息。”

眼看宫书玉的身影已移至门边,吱呀的房门开启声遽然挑动了韩露的神经。

“王爷,”她大喊出声,起身下榻几步冲上前去,在宫书玉身前顿住身形,笔直跪了下去,“如今,韩露身无一物能与王爷交换,便再无资格提条件,只能恳求。”她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宫书玉暗沉的脸色,“求王爷保住飞儿,他是我的命!”

下一刻,双臂被紧紧箍住,韩露跌入宫书玉怀中。

宫书玉拥紧韩露,与她唇齿纠缠,只三两下,便击溃她苦心构筑的坚固防御。

韩露挣扎一下,最终放弃,紧闭双眼软软地靠在宫书玉怀里,眼角处渐渐湿润。

有求于人,便只能予求予与。即便心中残存些许真情,也终会在求与给予之间磨灭殆尽。

不知何时,两人已移至榻上。肌肤相亲、胴体纠结之间,韩露上身衣衫尽褪。

宫书玉挥手放下帐幔,明晃晃的烛光瞬间朦胧迷离,轻纱绡帐如水,阻隔了肆意流泻的春光。

韩露闭目仰躺,胸口微微起伏,准备承受这场欢爱。

“你我之间,只能有交易吗?”一只手轻抚上韩露的眼角,替她拭去那行清泪,宫书玉嘶哑着嗓子,像是在问韩露又像自问。

韩露没有回答。她该怎么回答?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已无任何意义。

宫书玉猛地撩开纱帐,起身下榻急急向外冲去。隔着飘忽的纱帐,韩露见他步履踉跄,竟如逃一般惶急,往日的优雅从容尽失。

蜡炬成灰,烛泪滴尽时,月光泄进屋来,满榻清辉。夜凉如水,风从洞开的窗户灌进屋来,纱帐轻摆。

韩露瑟缩一下,伸手裹紧了衣襟。

第二日,韩露正式入主九玄王府。

婚礼由南滇皇帝宫剑亚亲自主持,盛况空前。婚礼当日,到场致贺者不计其数,但引得九玄王妃注目的人只有一个;喜宴之上,礼品堆积如山,但博得九玄王妃欢心的也只有一件。

当宣读礼单的礼官拖着长腔把这份贺礼念出来,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随后便发现九玄王自始至终都阴沉着的脸开始放晴,因为站在他身边那位貌美如花的王妃微微露出笑颜,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立于大厅门口处的一名女子身上。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位独得王妃青眼的女子名叫翠香,是解忧楼现任掌柜。而礼官当时念出来的是:“解忧楼楼主——‘解忧楼’。”

现在,翠香正立在韩露身旁替她打扇。

仲夏的午后奥热无比,连风都是烫的。浓密的葡萄藤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阻断热浪,当风吹到这里来时,便夹带着些许清凉。

韩露幽幽转醒,从贵妃榻上缓缓坐了起来。

尽管这里已是王府中最清凉的处所,但韩露仍睡得满身大汗。她站起身来,向榻边的矮几上指了指。

翠香会意,边倒水边道:“奴婢打水来伺候娘娘净面吧。”

韩露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大婚次日,翠香便进了玄王府,执意要留在韩露身边为奴。

“放着掌柜不做,偏要来伺候人。你糊涂了吗?”韩露问她。

“奴婢原本便是王府中人,娘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自当做牛做马报答。”翠香回答得理所当然,“王府之中不比别处,奴婢来了,娘娘也多个说话之人。”

只为这最后一句话,韩露留下了她。她独自一人带着飞儿入府,的确需要一个熟人相伴。

翠香对玄王府的确很熟悉,大到每位夫人的嗜好,小到王府中的一草一木,她都了如指掌,到后院的葡萄架下乘凉的主意便是她想出来的。

井水洒在脸上,清凉宜人,韩露很快清醒起来。她坐回榻上,看了会儿账册,便又懒懒地躺了下来。

自那夜之后,宫书玉便再未碰过她,便是大婚之夜也只仅是同榻而眠。大婚一过,他便再未露面,只是派人定期将王府的往来账册送来让韩露过目。韩露从翠香口中得知,他忙于国事,白日待在宫中,入夜后才回王府,轮流在五位夫人那里留宿。

翠香说这些时,一脸不甘和无奈,似乎在为韩露不平。而韩露却知道,宫书玉越是如此,她和飞儿便越安全。

想到飞儿,韩露歪在软枕上淡淡地问道:“小公子呢?”

“正由魅影陪着逛街,请娘娘宽心。”翠香从韩露手中接过茶杯。

韩露入王府为妃,飞儿被称作小公子,宫书玉待他如同己出,万般恩宠。也因为此,飞儿曾几次发生意外,不是落水,便是吃坏肚子。韩露心惊胆颤,除却寸步不离地守着飞儿外,也无计可施。宫书玉得知后,命魅影形影相护,韩露这才放下心来。

入王府已一月有余,皇宫中并未传出同武朝关系恶化的消息,韩露的神经稍稍一放松,便开始想林小安。

思念如同掺了毒的美酒,摆在饱受相思之苦饥渴万分的人面前,结局只有一种——饮鸩止渴,至死不悔。

林小安几乎夜夜出现在韩露梦里,明亮的日光下,他眉目清俊,含笑对她说:“我会等你,在我们相遇之处等你!”而当韩露想扑过去时,却听见飞儿的惊叫,回头便看见有人提起飞儿的身子,双手紧勒他细细的脖颈。日光白花花的,晃得韩露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觉得熟悉万分。

每当这时,韩露便会在睡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跳如鼓。平复下来后,便再也无法入睡,瞪着身旁的飞儿直到天明。

对宫剑亚强行留下她和飞儿的目的虽有些模糊的猜测,但韩露仍心存侥幸,但愿一切并非她猜想的那样。

宫剑亚主婚,只为完成承诺。只是,这样的结论,骗别人还可,想要说服她自己相信,却是万万不能的。

既然留下来凶险万分,不如早作离开的打算。韩露几次想找宫书玉面谈,却根本没机会见到他的人。遣翠香去请,也只等来了类似“夜已深沉,王爷已在三夫人处安寝”的回复。

时日一久,韩露渐渐察觉到,宫书玉对她避而不见,一来是为保她母子安全,二来恐怕也是猜到她的意图,不愿面对罢了。

越是这样拖延,韩露越是难过,一个多月下来,她夜不安寝,食不甘味,人渐渐消瘦,精神也越来越不济。

得到飞儿的行踪,韩露点点头,想再看看账册,却困乏至极,索性往榻上一仰,看着从翠绿的葡萄藤蔓间漏下来的点点日光发呆。

“想保小公子平安无事,只是整日让魅影守护,怕也不是办法。”翠香在榻边坐下,摇了摇扇子。

“不如此,又能怎样?”韩露眯了眯眼睛,紧盯着盯着头顶的葡萄串。

“小公子倍受宠爱,几位夫人和老王妃都看在眼里。虽说并非王爷亲生,但空口无凭,心怀嫉妒之人又怎么会信?自然免不了心怀叵测……”

翠香认真分析着,韩露却听得心不在焉。

这棵葡萄年岁已久,粗壮遒劲的枝干盘旋纠结,浓密的枝藤上吊着一串串青碧的葡萄珠,在日光下几近透明,煞是好看。

一阵欲望突如其来地涌上来,迫切地让韩露惊讶。她咽了口口水,指指葡萄架,让翠香摘串葡萄洗来吃。

翠香抿嘴轻笑:“娘娘,你看这葡萄颜色发青,显然尚未成熟,现在吃起来定然酸涩无比,恐伤了脾胃,还是再等几天吧。”

韩露本想点头答应,不知如何却变成了摇头拒绝:“你没尝到,怎么知道是酸的?”

翠香有些无奈,只得踩着矮几摘下一串葡萄来,放进井水中冲洗一番后,盛在托盘里呈给了韩露。

不上一刻,一整串葡萄便被韩露吃光,她意犹未尽地朝翠香道:“再摘几串来。”

翠香不动,直直地盯着满盘的果皮果籽发怔。韩露又说了一遍,她才惊醒过来,却仍是没动,只是犹犹豫豫地问道:“娘娘,不酸吗?”

韩露笑了:“一点不酸,不信你尝尝看。”

翠香皱着眉头又摘下一串葡萄来,也没洗,揪下一个便放入口中,霎时间龇牙咧嘴,半天才缓过劲来,勉勉强强地朝韩露笑道:“娘娘说的是,的确不酸。”不等韩露出声,便转身去洗葡萄,再转回身时,神情释然。

翠香把托盘递过去,却见韩露微蹙着眉,若有所思。

莫名其妙地,翠香心里一阵惶恐,冷汗涔涔而下。

果然,韩露拈起一颗葡萄,手擎在半空,却不往嘴里送。

仔细端详片刻后,她放下葡萄粒,淡淡地道:“你说得对,吃了不熟的葡萄,定然会伤脾胃,是该开些方子调一调了。”

翠香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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