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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针锋相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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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456一下:

1.风格的确是有改变。十一假期看了好多别人的文,自己再写时,就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可以说,前34章是在尝试一种《风叶》之外的风格:用最简洁的文字表达意境。可是写来写去有些精疲力竭,所以从35章开始,文风稍微有些回归。不过,还是认为应该用字简练,以后会加倍努力的。

2.韩露心中不仅仅有愧疚和悔恨,更重要的是有自甘堕落的自卑,这与二皇子死后她紧接着的遭遇有关,那些情节将会在后文中出现。玄王爷宫书玉对韩露来说,的确是她在南滇赖以生存的一个靠山。她不爱他,但却离不了他。更何况,宫书玉爱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不过,后面会有波澜。

3.有关林小安被囚一事的真正原因,也会在后文慢慢揭示。至于我们的小安嘛,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出现。他和韩露之间的隔阂与裂痕太多了,各位少安毋躁,静候情节的发展。白日在京城最好的珠宝玉器行和绸缎庄之间流连;夜晚蜗居于解忧楼顶看奢靡浮华的纸醉金迷,等待与宫书玉的耳并厮磨、交颈缠绵。这,就是解忧的生活。

在小福子领命而去的第八天,解忧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那日清晨,送走宫书玉后,解忧照常在翠香的服侍下梳洗。就在她端起托盘中的白瓷碗送到嘴边时,两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翠屏走进来,脸上的神色不太好:“老板娘,小福子回来了,正跪在门外。”解忧放下手中的碗,向翠屏点了下头。

小福子低头垂手,一步三磨地蹭进来,蹭到珠帘前便扑通跪倒在地。翠屏识趣地退出去,随手将房门紧紧关上:老板娘训斥手下时,越少人在场越好。解忧朝翠香使个眼色,翠香会意地卷起了隔在解忧和小福子之间的那片密密的珠帘。这道屏障一撤,小福子顿时手脚冰凉,冷汗涔涔而下。

解忧仿佛没看到面前跪着个人一般,好整以暇地坐在妆台前不断指使翠香干这干那。小福子忍耐不住,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口:“请老板娘惩罚。”解忧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富贾姓辛名盛,两年前迁入临南郡。他继承祖产涉足商场,手段凌厉却不狠绝,还时常做些布施慈善之事,在临南郡中声望很高。他无妻无妾,专宠一名叫碧珠的歌舞妓;他生性平和、为人好客,常在自家府邸中宴请当地望门豪族,想那冯公子正是由此为碧珠失魂落魄的。

小福子很容易就见到了辛盛,可却无法说动他将碧珠卖给冯家。辛盛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辛府中的人、物,除此女外,皆可拱手相送!”对付这种人,送钱,此人本已挥金如土;送宝,此人府中珍宝堆积成山;用权压,可那是在武朝又非在南滇……小福子绞尽脑汁,无计可施,退而求其次想说动辛盛让碧珠出府同冯公子见上一面,却再也进不了辛府,无奈之下,只得打道回府。

听完小福子的讲述,解忧沉吟不语,半晌后伸手端起瓷碗来喝那药汤。凉透了的药汁格外苦涩难咽,喝到一半时她想停下歇歇,可突兀的开门声让含在喉间尚未及下咽的药汤滑进气管里,解忧顿时痛咳起来。喘息半天后,她直起身来抬手抚抚鬓角:“玄王爷怎么回来了?”

在“解忧楼”中,能不敲门就进入老板娘寝室的只有一个人——玄王爷宫书玉。宫书玉温和地笑笑,撤回了放在解忧背后替她顺气的手臂:“腰带扣忘在这里了。”昨夜,解忧穿起宫书玉的衣袍摇头晃脑地学他,最后被按倒在榻上……她轻笑摇头,转身拉开妆台下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了宫书玉的腰带扣。

翠香机灵地上前接过来替宫书玉换上。宫书玉却不离开,端过桌上的白瓷碗嗅了嗅,又尝了一口,马上皱起眉头:“你身体不适?”解忧浅笑着从宫书玉手中接过碗来一饮而尽,对上他有些惊异和迷惑的目光:“脾胃虚寒,每日温补。”她把空碗递到垂首立在一旁的翠香手中,低声道:“玄王爷再不走,可要耽误早朝了。”

宫书玉压下眼中的疑惑,看看耷拉着脑袋跪在一旁的小福子,低笑道:“也好,不误老板娘的正事。”他走出两步又折回来,凑近解忧暧昧地压低了声音:“今夜等我。”解忧点点头,目送宫书玉离开后,方才沉声道:“小福子,你去客栈找到冯员外,陪他在那里等我。”小福子见老板娘没罚自己,连声应是,逃一般地小跑了出去。

解忧脱下身上那件明艳的玫色长裙,换上一套浅绿色衣裙,又从暗格里抽出几张银票放进怀里。翠香在一旁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老板娘要远行吗?刚才不是还答应玄王爷要夜间相见吗?”解忧摇摇头:“买卖没成,对主顾总要有个交代,我去见见冯员外,看能否用银子补救。人命关天,岂是钱财能买回来的,只怕呀……”她没再往下说,只摇头长叹一声。

手腕上的那串玉珠突然变得冰凉,极其残忍地撩拨着解忧的神经,似乎在提醒她:人命关天啊,别忘了在你手上消失掉的那条生命!解忧的脸瞬时苍白,手使劲按上胸口,等待那阵疼痛过去。

见翠香面露关切地凑了上来,解忧赶紧换上戏谑的神情,轻松地道:“或许我心血来潮,亲自出马去武朝的临南郡挽回这笔买卖也不一定呢。”翠香知道她在说笑,仍忍不住回嘴:“老板娘若凭空不见,玄王爷定会将南滇国翻个个儿。”解忧一怔,随即笑笑,笑容中却带些苦涩。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进来的仍是翠屏。她递给解忧一个精致的信封:“楼前的小哥儿让交给老板娘。”解忧抽出信来草草一看便重新放回信封中,随手丢在了妆台上。

“天香楼”离“解忧楼”不远不近,整整隔了两条长街。解忧从后巷里转出来,没叫马车,步行穿越两条大街。明媚的春光中,街上行人熙来攘往,一派热闹景象。和风抚过脸庞,微微地发痒,如同被那只手掌抚摸过一般——玄王爷宫书玉的手掌。解忧轻轻笑了,抬脚走进“天香楼”。

二楼幽静的雅座间里,约她的人早已等在那里。看见解忧进来,她高傲地扬起头,插在发髻间的步摇和珠翠瞬间发出璀璨的亮光,晃得解忧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睛。

这位当日在灼华戏院二楼的侧雅间里紧盯着解忧打量的中年美妇此刻正在重复着那日的动作,那双弯弯凤目中却多了些惊诧。也无怪她会如此,当日的解忧浓妆艳抹、云鬓高挽,华服盛装地坐在灼华戏院的侧雅间里同宫书玉调笑,形骸放浪、风情万种;而今日,解忧素面朝天、长发披散,布衣粗服地坐在“天香楼”的雅座间里与她对视,目光明澈、端庄有礼,同那日天差地别。

中年美妇不语,解忧也不开口,只是含笑静坐,任凭她的目光在身上逡巡。不知过了多久,中年美妇终于从解忧身上收回目光,沉默片刻后,将一叠银票推到解忧面前。解忧伸手翻了翻银票,笑着自怀中取出出门时带在身上的那几张银票来推到了中年美妇面前。中年美妇只看了最上面的一张,脸色便变了。

“久闻‘解忧楼’是我们南滇有名的销金窟,今日一见,果然了得。不知解忧老板娘要如何才会离开玄王爷?”她将银票推回解忧面前。解忧把银票收进怀里,眸光闪烁:“除非——‘解忧楼’倒,解忧死。”中年美妇一震,恨声道:“你若真心爱他,怎会忍心看他断绝宫家香火?”

解忧垂首低笑:“解忧从来不爱玄王爷,解忧爱的是玄王爷的金钱和权势。”无视中年美妇震惊的表情,她继续道:“若无玄王爷几年来的鼎立扶持,解忧一介女流,如何能在这南滇京城中站住阵脚?这些话,早在解忧初识玄王爷时便向王爷和盘托出,绝无隐瞒。”

“我助你离开南滇,去别国另立门户可好?”震惊过后,中年美妇思忖半日,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去别国?解忧苦笑:除了北戎便是武朝,再远便是以她之力去不了的瀛洲和天竺了。 “娘娘爱王爷心切,解忧理解。只是,无论如何,解忧都不会离开南滇。”撂下这句话,解忧起身离开,将老玄王妃留在雅座间里,自己慢慢走出了“天香楼”。

大概是三月的春风太过温煦,太阳底下的解忧出了一头汗。她在“天香楼”门口停下脚步,上了早已守候在那里的一辆马车。“去‘解忧楼’。”她软软地对帽檐低压的车夫说了一句,便靠在车厢里的软枕上半眯着眼养神。

马车缓缓地行起来,车速越来越快。明明是两条街的距离,却行了半日都未到。哪里不对?!解忧腾地起身掀开车窗窗帘,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后退,俱是青绿的灌木和密林。原来,马车已驶出京城,来到了京郊。解忧紧握窗帘,忍住大声呼叫的冲动,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除非——‘解忧楼’倒,解忧死。”她有些后悔方才对老王妃说出了那般狠绝的话来。如果她答应了老王妃的请求或者拒绝得委婉曲折些,自己现在也不会置身于如此险恶的境地。解忧放下窗帘,坐回车厢深吸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她悄声掀开车厢出口的帘子向外窥探,还好劫走她的只有车夫一人。

解忧缩回车厢里,心里缓缓蒸腾起一股久违的兴奋和紧张。她握紧双拳,猛地掀开门帘,用尽全力将车夫推下了车,然后抓住缰绳策动马车飞奔,披散的长发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或许,解忧不是个柔弱娇媚整日沉浸在忧愁悲哀里、只能每日呆在“解忧楼”中等待着她的倚靠出现的女子。她,天生就喜欢速度的刺激和冒险的快感。只是这一切,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许久之前的某一天,有个人望着她,简单地命令道:“弃车,上马!”也就是这句话,让她在重新了解自己的心性同时也得到了一段情缘,一段足以毁灭她的情缘。而今日,老玄王妃对她伸出的这只毒手重新激发出了深藏在解忧身体内部的潜能,也激起了那些被解忧压抑在心底已久的冲动和渴望。

于是,在暮春三月温暖的和风中,在风景如画的南滇京城北郊,解忧驾车狂奔,沿着蜿蜒曲折的滇水北上,把南滇国京城那厚重的四方城墙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和隆隆的车轮轰鸣声从厚厚柔软的草皮上碾过,牵着解忧的命运,就这样一声一声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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