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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移花接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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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SU和456:

太子从小在争斗残酷的宫中长大,环境让他形成冷静、理智的性格,因此他会对有着同样性格的韩露产生好感。当然,这种感情里不乏喜欢。但他很明白对他来说什么最重要,因此,不会让自己陷入感情纠纷中来。他之所以对韩露有求必应,是因为对他来说,韩露很有利用价值。

回yklhl111 :

林小安是安平王,身份尊贵,且对皇帝来说有极为重要的利用价值;而韩露是民女一个。

因此,“韩露想用自己换林小安”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大。

多谢wind除虫,已经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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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云淡风轻,天气晴好。

韩露撩开车窗窗帘,看着窗外柳吐新绿、鸟鸣枝头的怡人春光,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便慢慢轻松起来了。

刚才出门前,楚家的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楚夫人在厅中抱着哭成一团。哭声哀婉动人,绕梁不绝,似乎要生离死别一般,直哭得楚家剩下的寥寥几个家仆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韩露没哭,她招手唤过正在抹眼淌泪的柳叶来,把她昨夜交代过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柳叶拉着韩露的手,叫了声“小姐”便泣不成声。

“别哭了。”韩露帮她擦干眼泪,嘴里轻松地戏谑,“等我做了太子妃,定会替你物色个好人家嫁了。”

柳叶一听,既想笑又要哭,脸上的表情生动丰富。

想到这里,韩露忍不住笑出了声。未来的太子妃可能会是楚家人,但却绝不会是她韩露。

这一笑,嗓子里顿时一阵发痒,痒得韩露忍不住大咳起来,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她慌忙从袖子里取出红瓷瓶,倒了些药粉吞进喉间,一股熟悉的辛辣感瞬间顶得韩露眼泪直流。辛辣过后,咽喉浸在一片冰爽之中,咳嗽停了下来,眼泪却止不住了。

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冻,有没有挨饿……这些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被窝里偷想的问题,此时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不能流泪,把妆弄花的话,会很难看。韩露勉强平静下来,拿出手帕擦净了颊上的泪水,掀开窗帘,遥望远处越来越近的皇宫。

都说宫深似海,果然不假。朱墙翠瓦交错,雕梁画栋掩映,楼宇繁复间甬道相通,却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饶是韩露这个记性特强的人转了几圈后,也不免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迈进大殿高高的门槛前,韩露仰头望一眼匾额。在早春明媚新鲜的阳光下,“太极殿”三个大字闪着夺目的金光在她眼前一掠而过。

待她们在殿中站定后,引路的太监便退至一旁。

韩露初时尚能垂首静立,片刻后便按捺不住好奇心,抬头四处打量一番,目光尚未收回前,不期然撞上了太子段鸿然。

段鸿然锦衣玉带,在殿上居高临下,长身而立。此刻,他正饶有兴味地望着韩露。

韩露慌忙低头,脸上一阵燥热,却非羞涩而是慌张。她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他不会在甄选之前就发现端倪。

不多时,一声悠悠的长喧声从殿后的某个角落里传了出来:“皇上驾到!”

那一刻,韩露想起了小时夏日夜晚坐在故乡村头小河边的大青石上,看着黝黑的水面上滑过水蛇那长长的身躯时的感觉。这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像极了那条在水中游动的水蛇,微摆着滑腻腻的身子,滑进了寂静如水般的大殿里,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佩环叮咚声和衣裙曳地声过后,殿中静了下来。韩露同众女子一起跪行大礼,垂首静候在殿下。

半天,殿中再无动静。

就在韩露忍无可忍要抬眼偷望时,一双锦缎绣花男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韩露屏息,缓缓抬眼,便看到了一张修长干净的手和手里握着的一柄通体碧绿的玉如意。

武朝宫廷定俗:得绿如意者为太子妃。

段鸿然站在韩露面前,既不递出如意也不移步离开,似在踌躇挣扎。

韩露收紧汗津津的手掌,咬咬牙,慢慢抬起头来。

段鸿然神情复杂地看着韩露,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向她递出了绿如意。

韩露浑身一僵,暗叫不妙,怎么也不肯伸手去接。

段鸿然眼底升起一股不甘认输的倔强,双手一动不动地擎在空中,直直地盯着韩露。

正在两人僵持不定时,大殿上传来一道轻柔的语声:“鸿儿,你可看仔细了!”

韩露循声望过去,看见了一位服饰华贵、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她坐在主位之侧,正目光闪闪地望向这边。

皇后之位虚悬已久,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一定就是太子的生母段昭仪了。

段昭仪轻启红唇,语气中多了威严和压迫:“金口玉言,岂容违逆?!”

她的话虽轻,却如闪电般击得段鸿然一震。沉默片刻后,他挪步从韩露面前走过,步履异常沉重。

而韩露却全然不觉,目光死死地盯段昭仪身后的一名宫女身上。

这名宫女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看到韩露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韩露虽已从段怀点处得知林小宁与段昭仪同住,却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见林小宁毫发未伤,韩露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太子将绿如意交给一位粉裙佳人,并携着她的手缓步走上大殿。

那佳人腰间玉佩轻摆,更添婀娜风姿。

看着太子与新选定的太子妃双双跪拜皇帝和段昭仪,韩露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去。她摊开汗漉漉的手掌,突然一阵乏力。

月华晴柔,夜风微醺。春夜温暖的风带着花木的清香迎面而来,长发飘飞间露出一张素淡如水的面容。

韩露站在洞开的窗户前,遥望春水月色。一阵丝竹喜乐声从柳叶花枝间穿过,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韩露的嘴角不由地上扬。

春宵一刻,洞房花烛。太子现在应该正在新房内同太子妃共饮交杯酒吧,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己?

也不知站了多久,丝竹声渐渐消失,月亮也升上了中天。韩露的腿有些麻木,她从墙上取下琴来,在几前坐下,随意拨拉起来。几声离索,几声欢愉,信马由缰,不成曲调。

几声零落的掌声响起,打断了琴声。韩露一惊,不期然手下一紧,指肚被琴弦割破,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回头,看到了斜倚在门框上的太子。

段鸿然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就这样施施燃地带着一阵浓浓的酒香走了进来。

韩露起身,跪行大礼:“奴婢叩见殿下!”

她现在是东宫的一名普通宫女,见到太子无论如何都不可缺了礼数。

“平身。”段鸿然抬了抬手,在矮几前坐了下来。

“本宫的安排,可合你意?”段鸿然以肘支手,半眯着眼睛看韩露。

韩露不答,却反问:“新选的太子妃可合殿下之意?”朦胧的月色中,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眸中闪出宝石般的光彩。

段鸿然哼了一声,“你若戴着玉佩,本宫绝不会屈从父皇之旨选你。当看到那块玉佩挂在别人身上时,心里倒着实地高兴了一番,若不是母妃出言劝阻,现在身穿喜服坐在洞房中等着本宫的,恐怕是你!”

韩露笑着低吟:“‘此生与卿相知相守,不离不弃,莫失莫忘。’,如此悱恻感人的誓言,难道不是殿下当日许下的吗?雪梅初绽,微雪轻飘,后门半开,君情缠绵。如今好梦成真,永达商行的少东家是不是应该好好犒赏一下成就好事之人? ”

段鸿然一愣,随即失笑:“原来,那日被你窥见了。”

韩露颔首,复又摇头:“我非偷窥,只是途经。”她侧头望向窗外,喃喃道:“楚府之中,唯有三姐待我以真心。韩露身无值钱之物,只有父亲留下的玉佩尚拿得出手,便赠与三姐,嘱她日日随身佩戴,不忘姐妹情深。”

“随便送她一段好姻缘?”段鸿然冷冷地接上她的话。

韩露起身,跪下郑重地朝段鸿然一拜:“民女求殿下第一件事。”

段鸿然点点头:“倒是商人本性不变,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好,你说。”

韩露抬头,淡然道:“殿下既对我三姐许下诺言,便请遵守。有生之年,勿离勿弃,相守到老。”

段鸿然一震,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点头:“好,本宫答应你。”

“多谢殿下。”韩露微一躬身,接着道,“民女求殿下第二件事:我想见一下林小安。”

“林小安。”段鸿然沉默半晌,“你说的是那个在去往北疆途中,同你一起引走流寇的小和尚?”

韩露一笑,语声在月光中飘荡:“不错,就是他。”

短暂的沉寂之后,室内响起段鸿然低沉的语声:“你决定回府重冠楚姓参加东宫甄选,是为了他吗?”他一顿,“韩露,你究竟知道多少?”

韩露默然,旋即抬头:“奴婢只知林小安兄妹是我救命恩人。欠债须偿,奴婢欠了他们的,必须要还。奴婢只为自己,只为别人!”

“好,明天本宫就安排你见林小安。”段鸿然收起手肘,“你求本宫的两件事,本宫都应允了。为求公平起见,本宫也有两个要求。”

“殿下请讲。”韩露微微垂首。

“刚才的琴声甚是悦耳,可否再弹一曲?”段鸿然起身,自墙上取下琴来,放在矮几上。

韩露轻轻摇头:“夜色已深,月光微弱,奴婢视力不济,恐无法满足殿下的要求。再者,奴婢琴技粗浅,不及太子妃万分之一,不敢辱殿下圣听。若殿下有心要听,可待明日天光大亮时,奴婢在太子妃的指点下为殿下演奏,岂不一举两得?”

段鸿然冷哼一声,再不做声,算是默认同意,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大婚之夜,太子跑到宫女屋中与之长谈,迟迟不肯离去。此事若传扬出去,这宫女怕要遭殃。

韩露苦笑一下,只得再次出声:“不知殿下所求第二件事是什么?”

段鸿然起身踱到门边,却停了下来:“这第二件事,便是——”他拖长腔调,一字一顿道,“本宫尚未想好。”

韩露一怔,再抬头时,敞开的房门前早已没有了段鸿然的踪影,只有煦暖的春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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