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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百转千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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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累啊:(

想好了结局了,可就是……

各位大大帮我鼓鼓劲吧。第二天清晨,韩露在饥寒交迫中醒来。

算起来,她已有两天两夜粒米未进。现在,她的胃像被空空的石磨反复碾压过一般,灼热地疼着。

初冬的早晨,冷得让人难耐,更何况阴寒潮湿的狱室。韩露蜷缩着抱住自己,殷切地期盼着有人来提审她。审完之后,交点罚金,便可平安回家了。

事情远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从早晨到正午,从正午到下午,没有人搭理她。

实在饿得受不了,韩露便向守门的狱卒讨东西吃。

狱卒鄙夷的目光让韩露觉得自己同街头巷尾的乞丐一般无二,她心中屈辱,但却不放弃,只是哀声苦求。

尊严是什么,尊严能当饭吃吗?除了少数圣人外,没人能在饿到极限时,还念念不忘自己那可怜的尊严。

终于,狱卒端来了一碗混杂着谷糠烂面的剩饭。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朝正准备接碗的韩露勾了勾。

韩露一愣,看到狱卒闪着金光的眼神时,猛然醒悟。她搜遍全身,把仅剩的几个铜钱掏出来放在狱卒手心。

那碗饭终于平安地放到了韩露手中,她端起碗来,风卷残云般地吃进了肚里。吃完后,便倚在石墙边默默流泪,仿佛刚刚吃进肚里的,是一碗能令人肝肠寸断的屈辱和愤恨。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长喝打断了韩露如木偶般的呆滞。紧接着,有人打开狱门,催促韩露快些出来。

韩露擦干泪水,起身走了出去。

从大狱到衙门的短短路程,韩露却一拐一拐地走了半天才到。

当她跪在威严的大堂时,心里竟出奇地平静。

说什么好呢?耍不得花招,便酌情讲实话吧。只不过,绝不可说自己是楚府的六小姐,免得给楚家丢脸。

思及此,韩露不提自己的真实身份,把被劫一事清楚地陈述了一遍,但却免去了之前斗酒打赌一事,,只说是奉命到酒肆里送酒。

她说了半天,直说到口干舌燥,也不见坐在座上的“金吾执”有什么反应。

无奈之下,韩露只得试探性地说出了“集巧苑”的名号。

韩露的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打破了“金吾执”那如死水般平静的脸色。

“你是‘集巧苑’的人?”他身子前倾,专注地盯着韩露。

“是。”韩露点头。她的确是“集巧苑”里的酿酒娘,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

“金吾执”凝视韩露半晌,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怀疑。他转头朝师爷一阵低语,师爷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不上一刻,又转了回,身后还带了一个人。

此人韩露认识,他叫王福,是“集巧苑”的管家。韩露刚进“集巧苑”时,便是他给安排的住处,此后,他们又陆续见了几面,因此韩露对他的印象较深。

“下面跪着的,是你们派出去送酒的人吗?”“金吾执”威严的声音在阴暗森冷的大殿中回响。

韩露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交握着,冷汗顺着额角淌下。她偷眼望了一下跪在身旁的王福,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注视,心中一凛,慌忙收回目光。

“是,他的确是我们‘集巧苑’派出去的送酒人。”

韩露暗舒一口气,松开双手,坐倒在地。

在路上,不管韩露问什么,王福都摆出一幅无可奉告的架势。

韩露盯着他那像蚌壳一样紧闭着的嘴,恨不得拿起锤子来敲个粉碎。

最后,她搬出了段怀点。“王管家,麻烦您通传一声:韩露求见世子。”在“集巧苑”门口,韩露厚着脸皮向王福请求。

“把他送走!”王福置若罔闻,吩咐车夫一声,径直走进“集巧苑”。

“公子去哪里?”车夫倒是恭敬。

韩露气苦,发狠地叫道:“福安街,回头铺。”

韩露跳下车,一拐一拐地走进了酒肆。有些事情,若不弄明白,只怕她会疯掉。

韩露迎着酒客们惊诧的目光,恍然自若。眼尖的孙三看见她,马上钻进了后屋。

“韩老板,我正想找您,您就来了,真是……”胡掌柜从狭小的门框中吃力地挤出身来,抖动着一身肥肉,三并两步抢到韩露跟前。待看清韩露的模样后,忍不住惊叫起来:“您这是……”

“多谢关心,酒后跌的。”韩露眼光一转,看到了满屋酒客。

胡掌柜大手一伸,热切地道:“里面请。”

“能遇上韩老板,真是我们的造化。自那日起,店里生意红火异常。”胡掌柜伸手一指立在屋角的大酒缸,“您差人送来的那缸酒快见底了,我正发愁,您就来了。”

见韩露低头不语,胡掌柜一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他起身拉开橱柜的抽屉,取出一个本子来放在韩露面前。

“这是帐本,请韩老板过目。以后每月月底胡某人都会把帐本送给韩老板,并按契约所定之数将您应得之利奉上……”

韩露听到“契约”二字,浑身一震,抬头问道:“胡掌柜,昨日未时是否有人到店里找我?”

胡掌柜“呀”了一声,拍了拍油光闪亮的脑门:“您不提,我差点忘了。昨日的确有位公子来找您,就是做见证人的那位。他在店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坐立不安,几次向我询问您的情况。他自称和韩老板是旧识……”

旧识?韩露的心一跳,眼前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林小安的影像。

“你可知他的姓名?”韩露抑制住激荡的心情,提高嗓音。

胡掌柜笑了:“知道,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叫……”他挠挠头,有些为难地道:“一时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两个字的名字。”

两个字?韩露的心一沉,却又不死心地追问:“你再想想看。”

胡掌柜摇头:“韩老板不是有契约吗?看看上面就知道了。”

韩露真想看看她的契约,只可惜,那契约根本不在她身上。

“我醉酒后,他自作主张,替我保管了契约。”韩露明白商场上的规则,在合伙人起疑心时,你最好对他说实话。

胡掌柜神色一松,恍然大悟:“那日斗酒后,的确是那位公子扶着韩老板上马车的,你们应该是旧识。”他心中疑窦已除,也放下了戒心,回身从打开橱柜上一个带锁的抽屉,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来递给韩露:“这就是契约。”

韩露迫不及待地接过来。

在韩露的署名旁,两个字银钩铁画、遒劲有力。

“陈阳。”韩露轻念出声。好陌生的名字,在京城中,她绝不认识一个叫陈阳的年轻男子。

一丝失落蓦然涌上心头。不是他,怎么会是他?

韩露将契约还给胡掌柜,轻咳一声,借此调整一下情绪:“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见我?”

“没有。”胡老板仔细地叠好契约,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道:“他说起过,一般未时有空。”

韩露点点头,一阵深深的倦意朝她袭来,她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胡掌柜,我们聊聊建酿酒房和酒窖的事吧。”

走出“回头铺”时,天色已晚。长街上行人寥寥,不动的只有几个摆摊的小贩。

一阵寒风吹来,小贩们缩脖跺脚,不得不放弃坚持,开始收摊离去。

脸上身上的伤口被风一吹,刀切割般疼痛。韩露想走快些,可脚上的刺痛却一波强似一波。无奈,她只得一步一步往前挪。

暮□□临,临街店铺的屋檐下亮起了灯笼,窗里门内也透出了温暖的灯光。橘黄的灯光照到寂静空旷的大街上,把韩露的身影拉长,然后重重地投到黑漆漆的青石板路上,显得她格外凄凉无依。

这个时候,如果能坐在暖和的屋里,边吃着热乎乎的烤红薯边和娘亲聊天,那该多好?

韩露一眨眼,泪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片刻后,呼呼的寒风便将颊上的泪痕吹干。

不必再为已经失去的东西流泪,因为,它们再也回不来了。

韩露长吸一口气,仰头看着挂在“醉云楼”檐下的那对红红的灯笼。

什么时候,我能住进去成为那里的老板娘?

韩露自嘲地笑笑,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挪向那个她所谓的家。

天色完全黑透时,韩露才停了下来。

灯笼里透出来朦胧昏暗的光。这光映亮了墙头上几根随风飘摇的衰草的仓皇影像,也映亮了红漆班驳的大门上方那匾额上的两个大字——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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