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3章(1 / 1)
宛茹轻笑,说:“爹出门了,说是买点种子。娘去张妈家还药罐儿。”心里仍然是惆怅的。明知道他在说假话,自己为什么要挑明呢?挑明了还会失落,为什么就不会自己欺骗自己?
“哦。”云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忽然悄声问:“你不吃药了,可是好了?”
宛茹脸一红,推开云天,说:“你真是,竟想着这些事。”
云天喜不自胜,说:“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你不想?”
这时洛大妈脚步声进来,云天不等宛茹回答,已经先一步跨出去说:“娘,我回来了。”宛茹在屋里想:你我是夫妻,可是你却总觉得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难道夫妻情深不好吗?你居然还怕父母见到你和自己的妻在一处?
洛大妈乍一看儿子,高兴得不得了,搓搓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我马上去做。”
一家人坐在一起,洛老爹和云天各执酒杯,聊得热闹。云天谈起店中生意,老板如何,伙计如何,还说起城里的热闹,忽然想起来说:“我给你们买了礼物回来。”
说时去取。给洛老爹的是一瓶上好的酒,洛大妈的是一件棕色衣料。
洛家二老,喜不自胜。洛老爹说:“云天,好好干。别贪图小便宜,一定要替东家把帐做好,千万不能失了自己的信誉。将来,你有出息了,咱家的地不要了,咱也搬到城里去。”
洛大妈嗔道:“喝几口酒就胡说,怎么就搬到城里了?”
云天笑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我在城里站稳脚,将来把你们都搬过去,自己做点小生意。”
洛大妈就笑起来,看着儿子,满眼的幸福。
回到房里,云天急不可耐的就要抱宛茹,说:“行不行?”
宛茹推开他,没推动,叹息了一声说:“我才好,你……”
“我轻点。”含着酒气的脸压上来,直吻上宛茹的唇。宛茹不耐,用手撑住云天,说:“你又喝这么多酒。”
云天不理,脱着宛茹的衣服,说:“不喝酒,怎么算男人。”
宛茹欲挣,只好半推半就。
云天说:“我给你买的那根项链,你好生戴着。”
宛茹淡淡道:“下次给我买本书吧。”什么首饰,她不是很在意。她想要点别的东西,能够支撑的起自己生命的东西。可是,云天似乎不明白。
“你要什么书?话本、传奇、小说?我劝你还是少看那劳什子吧。”云天果然很不赞同。
宛茹拧眉:“你自己不懂,别乱说话。我看好的,你瞧不上,你喜欢的,我还瞧不上呢。”
云天变了脸色,怒道:“是,我粗俗,我没品位,你要什么,让你那林珺表哥买去。就是不知道人家忙着照顾娇妻稚子,有没有时间理你。”
宛茹秀眉倒竖,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夫妻俩说话,你扯东扯西的干吗?林珺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天冷哼一声道:“有没有关系,谁知道?”
宛茹一脚踢向云天:“我不理你,天天不学无术,就知道胡说八道。”云天全没想到宛茹会一脚踢过来,不小心咕咚一声掉下床去。
云天出去喝酒,迟迟不归。宛茹心里着急,书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看了一会,一页也没动,那一个个蝇头小楷到底讲了什么,一句也没看明白。
叹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很累,收拾好了书,索性歪在床上歇着。
门外洛大妈叫:“宛茹,一会云天回来,你给他把饭菜热热,在锅里呢。”
宛茹应道:“娘,我知道了,你先睡吧,我等门。”
门外有风,吹着窗子咯吱吱作响,宛茹有点害怕,更觉得身上冷,起身去关窗,看外面黑影斑斑,又担心云天喝醉。
翻来覆去,阖上眼,微微有了睡意。忽然门环轻响,落落知道是云天回来了,忙披着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云天一见宛茹,问:“爹娘呢?”
“睡了,你怎么才回来?”宛茹轻轻抱怨,打了一盆热水,递给云天毛巾。
云天洗了把脸,说:“总出见不着他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多说了会话。怎么,想我了?”说着凑上来亲宛茹。
宛茹闻着他一嘴的酒味,不自觉地躲开来,嗔道:“想什么?老夫老妻的了。不过,你不在家,我有点害怕。”
“多大的人了,害什么怕?”云天嘲笑着,宽了外衣。
宛茹不服,说:“为什么在你眼里,女人就不应该是我这样子?”
“你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云天嘻笑着,又凑上来,把宛茹抱在怀里。
“我这样子怎么了?”宛茹双臂圈住云天的脖子,问。
“你呢,不会打扮,本来长得挺漂亮的,偏偏弄得像个叫花子。”
“去你的,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宛茹嗔怪的拧着云天的两颊。
云天呵呵一笑,躲开来,又说:“你太娇气。我看娘这么多年,家里家外的活,什么都做得又快又好。可是你呢,动动就唉声叹气地,就是你们家娘也没你这样子啊。”
宛茹别过脸,佯怒道:“不过是说说,你还真给我挑毛病啊。嫌我不好,你再娶一个好的来。”
云天皱眉:“你看,我还说不得了。不说了,睡吧。”一只手就伸进了宛茹的衣服里。
宛茹一手打掉他的毛手,道:“你昨天才……怎么今天又来?”
云天软语道:“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边,多想你。”
“你有多想?你哪想?”
“哪都想。很想很想。”夫妻闹着闹着,就直奔了主题。
宛茹在云天身下,只觉得血液沸腾,虽然原本心如止水,也禁不住他翻江倒海般的折腾,咬住嘴唇,抑制住唇齿间的□□。云天轻轻地咬着宛茹的耳垂,说:“别咬,叫出来。”
宛茹用拳头捶他,说:“不是你怕爹娘听见的时候了?”云天扯过被子将两个兜头蒙住,陷入了一个黑甜的世界。
云天要走,宛茹有点舍不得。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忙忙碌碌的云天,又不肯说。知道说也没用。
云天偷偷地问宛茹:“干吗这么恶狠狠的盯着我?”
宛茹头大,明明是含情脉脉,怎么成了恶劣狠狠。看他不似玩笑,竟然真的不懂恨声说:“那叫恶狠狠吗?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掉头离开。
云天倒有点摸不着头脑,追着问:“很少看你这么瞅我,我看着发毛,不是恶狠狠啊?”
宛茹用力的拧了一把云天的胳膊,瞪大一双眼,狠狠地狞笑,说:“这才叫恶狠狠,刚才那叫秋波。”
云天笑得打跌,说:“嗯,是恶狠狠了。可是与刚才的眼神没什么分别吗?”
宛茹脸抽得跟风中落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