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杀机现(1 / 1)
不好意思迟了点`````
本来应该12点之前发的````呵呵```
除了考试````我尽量两天一章咯``````````谭文健亲自宣布赛程,先是围绕马场一圈障碍赛,然后穿过树林,淌过河流,谁先拿到插在对岸的红旗,谁就赢。参赛者分为十组,每组十人,优胜者再一决胜负。比赛过程中,规则不限,生死各安天命。
一声令下,棒棒躺载着我呼的一下冲了出去,抢在了其余马匹的前面,后面时不时传来呼喝声和惨叫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听得我心惊胆战。只得加紧手上的动作,让棒棒糖把后面的人甩得远一点,好远离战圈。
转眼间,一圈的绕场障碍赛就结束了,我仍然遥遥领先,第一个进入了树林。这里的树木颇为茂盛,枝枝叶叶的不时横在路中,我趴在马背上,实行躲避战术。可是这样一阻挠,后面有两匹马便追到了近处。
只见离我最近的那人在马背上闪转腾移,轻而易举地就避过了树枝,而他后方稍远处的人则手持马鞭,左挥右舞,霎那间就斩断了四周的枝叶。
我心里惊叹不已,看来应该避开与他们正面交锋。这树林之内棒棒糖的速度占不了优势,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不如先示人以弱,让他们对我失去防范。
这时,前面正好又伸出一截枝丫,我装作惊慌失措般勒住缰绳,恰恰停在树枝跟前。后面的二人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不作停顿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而我立即纵马跟上,始终与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好容易出了树林,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前面的两人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河水犯难。原来那河虽然不宽,但河□□,水流湍急,他们几次下水都无功而返。
我也在河边停下,思考着要不要游过去,不过一个不小心被冲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突然,我脑海浮现一幅画面,电视里不是经常有人骑马跃过悬崖吗?不知用到这里行不行呢?
我目测着河流的宽度,应该跳得过去吧?
正犹豫着,有一个人策马到了远处,看那架势似乎也想用我这招。可不能给他占了先机!我迅速赶过去,和他站在了同一起点,两人几乎同时抽动马鞭,两匹马齐声长嘶,似乎知道了主人的意图,悲壮地冲了过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我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棒棒糖的脖子,感觉到它高高跃起,然后降落,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我的衣服湿了,可是并没有预想中的落水的感觉。
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我成功了!落水的另有其人。我望着那人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一会儿,看对岸人越来越多,没时间继续兴奋下去了,我伸手扯下红旗,由另一条通道回到赛马场去了。
终于,我抵达了终点,欢呼声响起,我赢了!
死小子走过来,扶我下马后,赞道:“看不出,你还真不是吹牛的哦。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还有决赛呢。”
我心情大好,大言不惭道:“决赛还不是小菜一碟?你就等着看我拿冠军吧。”我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胜利全靠一点小聪明,外加棒棒糖的神勇才得来。
整整一个上午,预赛才告一段落。
午饭时间,参赛者均可以受到款待,免费到场内的食肆用餐,我将死小子也带了进去。
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已经淘汰出局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比赛的精彩情况,人人都在自吹自擂,似乎忘记了自己输掉的事实。
这时,靠窗坐的一伙人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跟他们一起吃饭,看样子好像是今日赢了小组赛的人。
来到桌前,一人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谭景星,今日见识了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想与姑娘交个朋友,不知意下如何?”此人剑眉星目,长得一派正直的模样,我看不像是坏人,也还礼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微末本领又怎当得起巾帼称号呢?只不过运气使然,让我遇到一匹好马,才侥幸得胜。”
“呵呵,姑娘过谦了。在下是否有幸知晓姑娘芳名呢?”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太过客气反而令我颇为不惯。
我微微一笑,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大家都是爱马之人,也算得上江湖儿女,那一套就不用了吧。我叫苏茗儿,谭公子可以叫我名字就好。”
“茗儿姑娘说得是,倒显得在下小家子气了。不知这位是……”他转向死小子,我才发现竟把他忘在一边了,复又站起来,指了指他道:“他……是我表哥,叫殷……贤!”我拼命忍住笑意,看着他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哈哈,我没说阴险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大家全部入座后,谭景星一一介绍了那几个人给我认识,果然都是已进入决赛的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苏姑娘,这道糖醋鲮鱼可是这里的招牌菜,你要好好品尝哦。”
“苏姑娘,吃完饭我带你去参观一下赛马场吧?”
“苏姑娘,要不要我盛碗汤给你?”
“苏姑娘……”
除了谭景星和死小子,满桌子男的都争着给我献殷勤,搞得我饭都吃不好,这样下去下午哪有力气比赛嘛。
于是,我挽起殷梓晏的手,故作亲密地对他说:“表哥,你怎么都不给人家夹菜吃呢?”说完猛对他眨眼睛。
“你自己没手啊?”他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埋头吃饭。
“可是,人家夹不到那边的嘛!”娇嗲嗲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汗毛直竖。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奇怪地望着我,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舒服?声音怎么这个样子?”
我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暗想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蠢?分明是故意的!哼,我脚上用力,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痛呼一声,弯下腰去。
“咦?茗儿姑娘,你表哥怎么啦?”谭景星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啦,他吃太饱了,肚子痛而已。表哥,不要吃这么快嘛,人家会心疼的哦。”我呵呵一笑,拿过他的碗不准他再吃下去。
他眼巴巴地被我抢了饭碗,却奈何我不得,只能低头生闷气。谁叫你不跟我合作的?我满意地继续吃着饭,时不时拿香喷喷的菜在他面前晃一晃,玩得不亦乐乎。其余人见我们状似亲密,也识相地不再打扰我。
终于到了决赛时刻。
决赛的规则和预赛有所不同,先是计时赛,比的是速度,这一点我完全不担心。可是后面一项却有点难度,比团体协作性,两人一组进行越野赛,在山林里寻找标记物,一个为一分,得分多者胜。两项之后分数汇总,分数最高者为总冠军。
计时赛我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接下来就轮到越野赛。与我分在一起的竟是中午才认识的谭景星。
“茗儿姑娘,能与你并肩作战真是在下的荣幸。”他见了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也报之一笑,道:“那就请谭公子多多关照咯。”
比赛开始,我和谭景星骑马率先冲上了山坡,俯视山下,只见一片阴森恐怖的密林,薄雾笼罩,半点声息也无,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见我似乎有些犹豫,询问道:“姑娘害怕吗?要不我独自去取来?”
我不满道:“谁说我害怕的!不过是一座林子而已嘛。”
他四周望望,悄悄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你一个女孩子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听说这树林里生长着一种奇花,会分泌奇特香味,使人迷失方向。每年都有不少参赛者在林子里失踪,几日后方才找到呢。”
我打了个激灵,强忍住心里的畏惧感,嗔怪道:“这……这些传说未必可信,我们又岂可不战而降呢?谭公子,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他脸一红,道:“想不到姑娘竟比男子更有胆识,在下佩服。”
我尴尬地笑笑,一扬马鞭,进入了密林之中。谭景星也跟在我后面,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除了树之外,林子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他拿出事先发给我们的地图,找出标记物的位置,道:“第一件物品应该在西边。”我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害怕了,两人全速向目的地行进。
跑过一片树木密集的林子,眼前陡然开阔,一道瀑布出现在面前。那瀑布却并不是银河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之象,只见水流缓缓落下,如同一副水晶珠帘挂在山壁之上。瀑布汇入深潭之中,清可见底,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潭边只有我和他两人。看来每张地图所绘不尽相同,可能要到后面才会与人交锋。于是我和谭景星细细研究起地图来,依图上所示,标记物应当是在这里才对。可是这里除了瀑布之外别无他物,难道……玄机就在瀑布?
凝神望去,瀑布后面似乎真的别有洞天,我微微一笑,看来电视剧看得多还是有好处的。
“谭公子,你猜那东西会不会藏在瀑布之后呢?”我胸有成竹地说道。他顿时深表赞同,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道:“茗儿姑娘真是心思细密呵,如若有谁能娶到姑娘可真是三生有幸。”
听到他语意里暧昧的意味,我呆了一下,继而扯开话题道:“公子过奖了,我们进去吧。”说完急急跃入水中,水果然不深,我们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山洞。黑暗之中,有一道光线从天而降,光线的尽头摆着一样物品,想必就是那标记物了。
我想也不想地伸手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道:“小心点!恐防有诈。”
“还是你经验丰富,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虚心地向他请教。
他手持马鞭,一个飞卷,物品即时到手了,而那物品摆放的位置突然降下一个巨大的铁笼,落地铿然有声。我冷汗涔涔而下,如果刚才我站在那里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刚想多谢他相救,却看见他脸色忽变,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我忙过去扶他。他却向后一跃,道:“别过来,这东西被人下了药,似乎是由传闻中的奇花炼制而成,触碰者会意志迷乱,不辨方向。”
我急道:“那……那怎么办?”
“别着急,万物自古以来相生相克,这附近必有解救之法。况且这是比赛,解药一定不会离我们太远。”他说完便昏了过去。我心想,这算是哪门子赛马啊?也不知考验参赛者的智商和意志来干什么!
出了山洞,我极目望去,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那劳什子解药我又不认识,要怎么找嘛!也只有碰运气了。
我走到灌木丛中,仔细观察那些花草,看看哪个比较像一点。突然看见一只小兔子,在那里蹦蹦跳跳地啃草吃,心头忽生一计,不如拿它来做个实验?
于是,我趁它不注意,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拎回了洞中。
“小兔子啊小兔子,你乖乖的睡一下,不用怕,姐姐很快就会把你救醒的了。”我远远站着,将它的鼻子凑到那物品上,不一会儿,它就不再动了。哈哈,计划成功了一半了,找到解药应该不难了吧?我兴高采烈地跑回外面,拿着小兔子东闻闻,西碰碰,可久久不见反应。
正自心急,手上终于有了动静,它的脚一抽一抽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我开心得立刻丢下它,扯了一把面前的草,急冲冲地赶回了洞内。
“来来来,闻了这解药就没事了。”我扶起谭景星沉重的身体,把药放在他鼻下,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我欣喜地叫道:“你没事了?”心想解药果真有效。他笑了笑,正要说话,骤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我大惊失色,叫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摇了摇他,完全没反应,不会死了吧?我颤抖着伸手过去,没有呼吸?再试,还是没有!我愣在当场,难道是我害死了他?我竟成了杀人凶手!
泪水无声掉落,我心乱如麻,默默想着自己下半生将要在牢狱中度过,不,或者我会被判斩首?
“你在发什么呆啊?还不救人?”是死小字的声音!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哭道:“他,他死了!呜……”
他一惊,探身过去察看,片时松了口气道:“他没有死,只是一时背过气去。”说毕扶起谭景星,将手掌缓慢贴在他背后,似是运功辽伤之类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汗如雨下,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