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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幕:柳暗花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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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在武林顶点俯视天下的善正法师,现在变成了一个很恐怖的人。

将死的人。

他的武功,被传说为与百里伊光,白剑残和苏归鹤并列的第一高手,现在这寺里有这么多高手与他并肩战斗,为什么来人不仅全身而退,还将寒山寺灭了满门?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是谁?大师撑着一口气说出来!我一定为你报仇!”燕无痕源源不断地将真气送到善正的体内,让他能撑过一段时间,善正本已力尽,如今得到燕无痕的真气,又慢慢张开了眼。“老衲,老衲……”

“大师快说话呀!就算您伤势太重救不活,好歹也让我们替你报仇!你治好了吹雪的脸,吹雪还没有谢……”吹雪急的泪珠儿都在眼眶里打转,急切地说道。

燕无痕见他不是说不出来,神情竟是不愿说,眼看善正的伤是没得救了,在他耳边急速地说道:“大师但说无妨!我一定会为大师报仇的。”

善正嘴唇动了两动,终于说出了几个字:“杀我者……百里伊光。”

说完,他一口血喷出,纵使燕无痕的内力输入体内,也支撑不下去了。燕无痕一摸鼻息,已经去了。

燕无痕和花吹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花吹雪知道百里是燕无痕的师父,不好多说,神情间甚是悲伤。燕无痕的心里却有百道念头闪过,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

若非是师父,又怎能灭了寒山寺满门呢?而且善正前额上的血洞,可不就是用玉箫戳的么?可是,师父和善正不是多年的朋友么?善正大师为人如此厚道,师父为了什么竟下此杀手?何况,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和,也不应血洗寒山寺,将一个好好的佛门道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燕无痕和吹雪不欲再在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地方多留,一起出了寺,又回到了镇上。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还使燕无痕长长叹口气,道:“我错了。我本不该怀疑这么宅心仁厚的得道高僧的。”

花吹雪勉强笑道:“也没有错,若非怀疑,我们又怎么会返回去,又怎么会看到这么一个场面。”

燕无痕无语,神色黯然。又走了一程,才道:“我该如何是好?我说要为善正大师报仇,可是……下手的人是我师父啊!”

花吹雪也没了主意,她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毕竟年龄小,又被家里宠惯了的,低头想了想,才慢慢道:“人家都说大义灭亲,若百里前辈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我们便应该……”

燕无痕冷冷的道:“便该如何?他是救了我的命的师父,若不是他,我早死了,他还传了我一身的功夫。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我却无话可说,我便真该为了旁人取他性命么?”

花吹雪怯怯的道:“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可是百里前辈这么做,似乎太过分了……难道他和整个寒山寺的僧人都有仇吗?血染佛门,他杀性太大了些吧。”

燕无痕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他心里对师父这种做法非常反感和厌恶,但是他一想起师父的为人,不禁又打了个哆嗦。这件事已有八分迹象证明是师父所为,而且燕无痕深知师父的行事,只要兴起,他什么事做不出来?但是,但是师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传了一身的武艺给自己,若非师父,他现在连命都不在了,更别说在武林中扬名立万了!

一时间,师父的身影和寒山寺遍地的尸首交替在燕无痕的脑子里出现,扰得他不得安宁。血,血,脑海里一片鲜红的血迹!血影里,是师父横箫纵笑的身影。

“你陪我去一趟四川峨眉山。如果师父未走,肯定要回去那里。我们当面问问他,这事是不是他做的……”

花吹雪皱眉道:“是不是他做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你心里又没主意,知道了结果又能如何?”

燕无痕道:“师父不是这样的人,我定要当面问问他,只要他说不是他干的,我就信他!我,我一定要问问清楚……”

吹雪见他几近风魔,神情很是异样,知道他不问清楚定会受不了,便道:“不就是峨眉么?我陪你去就是。”

四川,峨眉山脚下。

燕无痕一别就是半年,回到此地,不由又想起了十年学艺的情形。学暗器,内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有以箫代剑的玉箫剑法。师父一样样细心的教导,他一样样的悉心地学习。还有临别时,师父亲手给他穿上自己珍藏的护身宝衣,倚在洞口相送的情景。师父的白发飘着,连人也显得老了许多。自己也把师父当成了父亲般的敬仰。百里伊光的怪脾气,在无痕眼里都可爱了许多。

而这个他心中一直尊敬之极的师父,现在却成了嗜血的恶魔。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血洗一个与自己没有仇怨的门派,而且出手极为残忍。师父像在血池里放声长笑的魔鬼一样,他低声自问道,我还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师父么?还能像以前一样敬仰他么?

花吹雪的双肩微微颤抖,却不说话,跟着燕无痕默默走去。想必是快见到百里伊光了,她想起寒山寺一地的尸首,就觉得害怕。可是又不放心无痕一个人去,只得默默跟着。

燕无痕心中明白,不过他想,好歹师徒一场,师父就算对别人怎么样,对自己却一直很好,就算是杀人凶手,也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因此,将吹雪带到了山洞中,缓缓打开了机关。

本来用玉箫开启机关后,就可以进入石室,但是这次不一样,机关一开启,迎面就放来一把飞针,数量极多,闪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燕无痕避无可避,拉着吹雪齐齐倒了下去,让过了这一把飞针,若不是燕无痕这等反应敏捷,出手又快的高手,绝对避不过去。燕无痕心中后怕,却煞是纳闷:师父的暗器一向不淬毒,这次是怎么了?

他觉得此次进洞,处处透着诡异。他有了那一把毒针的教训,便小心翼翼地进了石室,步步为营,生怕又有什么花样。花吹雪也没有料到里面会放出这么一大把毒针,来的又快,攻击面积又大,险险地被燕无痕拉着避了过去,却已是一头冷汗。她以为这是百里伊光的一贯手段,燕无痕又怕她沉不住气,就没有告诉她,只顾前行。

果然洞里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因为开门的钥匙是燕无痕和百里伊光手中的玉箫,外人进都进不来,所以洞内并没有什么机关消息。但是现在,五步七步就有一处埋伏。燕无痕避过了几处,继续往深处走。忽然,花吹雪不知踩了什么,上面落下一面针板,他们飞身避过,落脚之地却是虚的,身子不由得向下落去,燕无痕提气纵起,又将吹雪拉了上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陷阱,陷阱的地面上埋着无数的倒刺,若人落了下去,便要活生生地变成刺猬!燕无痕见是如此,越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地避过了机关,闪身进了内室。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里面一个苍老而豪迈的声音道:“能越过老夫重重地机关来到这里,老夫倒不禁要赞你一声,这些年到底没有白教。不过,来得倒快得很!里面就老夫一人,小畜生,你进来吧!”

燕无痕见师父突然对自己这种口气说话,心中难受,拉着吹雪缓缓走了进去。只见洞里的石床上盘膝坐着一个白发垂肩的老人,果然是百里伊光!百里伊光静静的坐着,冷冷的看着他们。

燕无痕失声道:“师父!你没有离开中原么?”

“哼!我离开了倒称了你的心了是不是?来得好快,功夫又有了长进了罢!”百里伊光对着爱徒,竟没有一句好气。

“是,徒儿最近历练增加,武功也熟练了不少。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父既然还在中原,当时为何不随我一同下山?现在为何又在洞里埋下这许多机关?”

“问你自己吧,不肖徒!老夫的命还不是你们几个小子动得了的!”百里伊光答非所问,但是见了爱徒,依然没有一丝欣喜的神色。

燕无痕不想和师父斗嘴,低下头没有还口,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要问师父,在寒山寺暂住的善正法师,亦曾是你的老朋友,但他在前几天夜里,突然被人杀了,手段颇为毒辣,他说……”

百里伊光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这秃驴给你的心上人治好了脸伤,你就高兴得什么似的,口无遮拦,我还没问你怎么敢随便透露我的住处,你倒先来兴师问罪,善正原来的确是我的好朋友,寒山寺的秃驴也确实是被我杀的,如何?”

燕无痕无端被师父责骂,心里想不明白,又听师父承认了是杀害善正的凶手,心中更是难过,想到:师父啊师父!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哪里是来向师父兴师问罪的啊!即使师父给我说一句寒山寺的血案和我无关,我都会信的呀!但是他又一想:师父是何等样人,他自视甚高,作过的事绝不会不承认。但是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麻痹自己,想从师父口中听到否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猛然听见百里伊光承认,自己倒惊得无话可说。

百里伊光见他不说话,又冷笑道:“我当我百里伊光的徒弟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杀个把人也会看不过眼,你觉得,是我做错了么?”

燕无痕尚未回答,花吹雪急道:“前辈别逼无痕哥哥啦,他已经很难过了,况且,善正法师是个很好的人,在武林中也素有清誉,又没听说过你们有什么仇,你杀了他,而且下手那么残忍,做的当然不对!”

百里伊光今天正在气头上,看见吹雪一个小姑娘敢这么说他,更是火冒三丈,道:“是吗?我和他有没有仇也要告诉你么?老夫做事,难道还要你小丫头片子指指点点么?!”

花吹雪说话从来没有顾忌,听百里伊光这么说,也坚持道:“至少我知道,善正大师的名声要比你好得多。”

百里伊光气得发抖,他所有的骄傲全被一个小姑娘打败了。他横行半世,依心意而为,从来没有计较过自己名声的好恶,可是现在经这个女孩子说出来,他却第一次感到了无言以对的羞愧。他没有言语能够反驳花吹雪,平时的他,是根本不屑人家对他的评论的,可是,在这个纯洁似水,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他却觉得火一样的刺痛。我不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向我行我素的么?人言如粪土,我为什么这么生气?百里伊光被花吹雪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低头默默沉思。

花吹雪见他不说话,老脸微红,倒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忙道:“对不起!百里前辈,我一个晚辈,不该这样对您说话,不管您为什么杀了善正大师,说出原因好吗?”

花吹雪道了歉,又客客气气地问百里伊光杀人的缘由,百里伊光愣了两愣,叹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这逆徒倒配不上你。”

花吹雪红了脸,仍道:“百里前辈为什么杀了善正法师,其中的缘由跟我们说说好不好嘛?”

百里伊光听了这话,脸又沉了下来。道:“你也忒麻烦了,老夫杀人,缘由还用给你们细细解释么?老夫偏偏就是不为什么,看那秃驴不顺眼,顺手毙了罢了。”

花吹雪信以为真,怒道:“这么说来,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自然还是你不对!”

百里伊光一向甚为自傲,也懒得跟她解释,道:“小姑娘一边去,我有账要跟这逆徒算!”

花吹雪这样指责百里伊光,百里伊光都没有对她生气,只是要和燕无痕算帐,花吹雪本应庆幸,可她却咬咬牙,道:“百里前辈,你是无痕哥哥的师父,本来我对你是有几分敬畏的,可是你这么胡乱杀人,分明就是个大魔头,我的脸中了毒,要不是善正大师用他一门单传的宝物救治,说不定一辈子都无颜见人。晚辈受此大恩,怎能不报,何况,我在善正大师临死前亲口答应了的!”说着,竟拔出了寒玉短剑,道:“吹雪自知不是前辈的对手,但如果此刻不出手,我定会讨厌这样贪生怕死的自己!”

百里伊光一愣,暗叹道:“这小姑娘胸无城府,冰雪聪明,而且难得可贵的是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知恩图报,竟为了善正的一点恩情,来与我兵刃相向。要早十年相遇,我说不定也要收下来做徒弟。”

他既怜惜吹雪,不愿与之动手,便道:“混帐东西,谁说过你可以带外人进来?”

他不知为什么,自从见了无痕便没有好气,现在更是把火全发在了他的身上,燕无痕见吹雪对师父拔剑相向,也怕师父一生气,要跟吹雪动手,忙拉了拉吹雪的衣袖,道:“吹雪妹妹,师父可能有话要跟我说,要不你先出去,我随后来找你。”

吹雪甩开他,对着百里伊光冷笑道:“他是你徒弟,我可不是,如今我是来找你算帐的,要走的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吹雪知道此人的功夫饮誉江湖数十年,自是极好,但她其实是外表柔弱,内心极为刚烈的女子,她见百里伊光要燕无痕支开自己,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随时准备发难。

百里伊光暗赞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道:“你这逆徒,还不快撵她出去?”

燕无痕也怕师父一生气伤了吹雪,忙拉了吹雪要送她去外面等,吹雪挣脱了他的手,提剑就冲了上去。吹雪的轻功很好,剑法更是美妙。剑一舞起,如落英片片,她的手中,划过一道白芒。“西风•傲寒夜菊香伴月。”

百里伊光唇边泛起一丝冷峭的笑意,仍坐在那里没有动。

花吹雪是高手,但是,百里伊光对付她的风神舞月剑,还是不用动一动身子。燕无痕知道师父的武功有多高,他也知道师父这么做不是自大,而是绝对的自信。他更是知道,花吹雪这一剑,师父即使坐在床上不动,也是可以随随便便,轻描淡写的接下来的。

只是接下来而已么?如果花吹雪对师父拔剑相向,惹怒了师父,师父不只接住她一剑就算,而要她付出代价怎么办?

花吹雪的剑离百里伊光没有六尺了,百里伊光提起了手掌。以百里伊光的掌力,吹雪是断断挨不了的。瞬间,燕无痕的心里闪过这么多的念头,最后他冲了过去。

他,原本就在百里伊光和花吹雪中间站着,离谁都不算太远。所以他在花吹雪那一剑攻到百里伊光面前时,已抢到百里伊光身前接了下来,然后迎着百里伊光的手掌,生生对了一掌。

可是,燕无痕替花吹雪接了这一掌后,才发现不对劲,因为百里伊光这掌软绵绵的没有带一点的内力,而燕无痕以为他要给吹雪点颜色看看,下了重手,谁知竟是这个样子!

百里伊光接了燕无痕这一掌,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的斜倒在床上,他的神情很是痛苦,偏偏因为秉性孤高,一声痛也没有喊。

燕无痕愣了,花吹雪也愣了。燕无痕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扶起了百里伊光,将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问道:“师父,你以前说过你练功时有些气血不通,每个月有一周都无法运用武功,一用功必定经脉尽裂,死于非命。今天是不是就是此月不能练功的时间到了?”

百里伊光的武功很有根基,对延年益寿都有好处,因此身体很好,加之燕无痕只想阻他一下,并未用真力,所以无甚大碍,只不过这一掌却伤到了他的心。他借用燕无痕输入的真气,调息了一阵,便完全好了,只是心情更坏,抬起头,对着燕无痕恨恨的道:“好,很好,我教的徒弟果然不错,竟然敢打师父了,你的功夫很不错,却为什么不杀了我,留着看笑话么?”

燕无痕知道师父脾气古怪,一向不跟他认真,但听这次师父自他一进来就没有好气,恶言相向,叫他‘逆徒’,现在又说出这番话来,心知必有原因,忙问道:“师父,弟子并不明白您的意思!”

百里伊光叹口气道:“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知音难得,你要为了白氏兄弟杀我,我原本……”

“我要为了白氏兄弟杀你?师父,此话从何说起?我只是让白兄给我一些时间,我细细查访……师父,你听谁说的?”

百里伊光很蹊跷的看着他,反问道:“‘百识’方百晓的话,难道作不得准么?”

燕无痕听他说出方百晓的名字,不由得愣住了:“方先生?他何必散布谣言,离间我们师徒关系……”

百里伊光怒道:“是你这小子不争气吧!人家老子死了,赖到我身上,你还就信了,现在还怪方百晓……”

花吹雪忙道:“喂!别生无痕哥哥的气,白剑轩是把他爹爹的死怀疑到你身上,不过无痕哥哥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说要亲自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她生气百里伊光滥杀无辜,口气便没有先前那样尊敬了。“为了这个,无痕哥哥都和白剑轩闹僵了!现在你还说这种话!”

燕无痕喉头哽咽,叹道:“师父性子高傲,什么都不愿解释,因此世人都误会了你,但我相信师父绝非是将白老前辈的金针诀窍传给外人,并联合君山帮杀人夺宝的卑鄙小人!”

百里伊光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燕无痕便将那日白剑轩的疑问一一给他说了,百里伊光听了,哼道:“白剑残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怎么生了个这么糊涂的儿子。要想夺他的药方,凭我们当时的关系,我用得着别人帮忙么?化血十九金针和刺穴大法我传也给了莫无痕,莫非他又传给了他的好友?”

燕无痕跳起来道:“这么说来,毒杀莫师兄和暗害白前辈的人或许就是一个人!”

百里伊光点头默然,又道:“我原本打算将寻访害了莫无痕的凶手这件任务交给你自己不管了的,但是即将离开时却听人说,最近出了很多怪事,我一时技痒,忍不住想管管。听说原来的老朋友善正暂住在寒山寺,我就前往找他,顺便让他跟我联手,两人也好插一脚进去。”

“谁知我去了寒山寺,正好你们刚来,我就藏在了屋顶上。善正给这个小姑娘治了脸上的毒又将我的住处问了出来。等你们走后,我想,既然他也在找我,我就给他不妨给他个惊喜,就躲了起来,等他走近时,我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善正!连整个寒山寺的和尚,都是经人乔装打扮的,其中还有不少用药物提升了大半功力的。我听他们密谋说,要杀燕无痕,有的是机会,还是这样做好,将他师父的地址骗出来,那笔宝藏就是咱们的。”

“我暗中抓了一个,逼问之下,他才说出了,他们都是奉京师里头儿的命令行事,他们突袭寒山寺,杀死了大半的武僧,将剩下的和尚都抓了起来,锁在了地窖之中,又合谋将善正害死,布置了这个局等你们来跳。我听了心中火大,就毙了他。寻思着要找假善正出气,怕他敢扮成善正,武功应该了得,便不动声色的潜进了假扮善正的那家伙房里,偷袭了他一记,用箫戳穿了他的脑袋,这人敢扮成善正,可功夫却还差的远,我结果了他,外面那帮酒囊饭袋更不是对手,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杀完了干净。然后放出了被关着的和尚,让他们自己收拾残局,我就离开了。”

燕无痕和花吹雪又惭愧又内疚,两人齐声给百里伊光赔不是。原来百里伊光是替天行道,做的事无一不是侠义道中人所为,却偏偏不喜欢留名字,就是花吹雪问他时,他也没有解释。百里伊光明白了燕无痕并非为了替白剑轩报仇而来找自己,也是欣喜非常,笑道:“方百晓那老狐狸说的话固然字字真金,我还是更应该相信我的徒儿才是。原来我们都对对方有了误会,……”

燕无痕道:“这下我就明白了为何师父的洞里布置这么多机关了,师父现在正是一个月内不能动武的时刻,又听了方百晓的话,怕我……唉,其实若非师父,我也许现在都蒙在鼓里,不过今天听师父一说,我倒基本上全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看看我所想的正确与否,如果我所料不错,害了莫师兄,白老前辈的主儿就找到了。”

百里伊光听他这么一说,喜出望外,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就要无痕当下说出来,一同去为莫无痕报仇。燕无痕好言相劝,好不容易说服了师父,携花吹雪出了洞口。

百里伊光送到洞口,双方道了别,花吹雪突然回身,又朝百里伊光拜了下去,道:“刚才,晚辈误会了百里前辈,错将奸贼当了好人,又对前辈拔剑相向,希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

百里伊光扶了起来,花吹雪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了,还是前辈不对嘛!”

百里伊光故意板起了脸,道:“我又怎么错啦?”

花吹雪咯咯笑道:“百里前辈太倔强啦,而且又非常的孤傲,不屑跟别人解释,可是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嘛!后来还不是你自己说了,我们才知道是误会了么?”

百里伊光被她一问,又是无言以对。看来这个鬼丫头生来是要克他的,他不禁暗暗叹气,心想,将来要是无痕娶了她,老夫可有气受了。一般人见了百里伊光,大多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这个花大小姐,却一连几次将百里伊光逼得脸红耳赤,作声不得,百里伊光算是怕了她,打个哈哈,就要回去。

“师父。”燕无痕突然出声叫了一声,百里伊光闻言止步,道:“怎么?”

“当时我被狼袭击时,师父为什么要救我呢?”燕无痕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是因为师父一向都是这样的吗?”

百里伊光回过头,确信无痕看到了他脸上轻蔑的笑容,才淡淡的道:“才不是,我……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说完,快步进了山洞。

百里伊光这次的言不由衷,不仅无痕知道,连吹雪都体会到了。她靠在无痕的肩上,轻轻的说:“百里前辈,真是个很好的人。和你一样。”

燕无痕听她赞扬师父,比称赞自己还高兴,轻轻说道:“你也终于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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