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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十四出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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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淡澜看来等了很久的时间,胤禛一直停留在前面没有回来。

其实时间并不长,半个时辰都不到,但是因为心中的期盼和焦虑,在淡澜看来,似乎都过了大半天。

等到淡澜都累了,已经没有精神去伸长脖子看时,胤禛却一个大步跨进了院子。

胤禛看到淡澜一袭湖蓝色长裙坐等在紫藤花树下,以为她会飞扑过来,却只见她自顾自的靠在树上小憩,神色倦怠,还以为是宿酒未醒。正要伸手试探却被她逮了个正着,方才笑道:“还以为你没有醒酒呢!但是能这么有力的抓住我,说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啦!”

淡澜撇撇嘴,将他的手放下,由他将自己拥入怀里,“我早早听说你回来了,谁知道等了这半天也不见你过来。”

胤禛听了叹气道:“弘晖病了,我带了太医过来。幸好不是大问题,李太医说了只是受了点风寒,静养几天就好了。”

“这就好!”淡澜抬起头,看着天上灰蒙蒙的颜色。孩子,算起来胤禛膝下的孩子到目前活着的只有一儿一女,难怪了。

“你要是忙的话,不必过来,我明白的。”

胤禛听了刮了刮淡澜的鼻子,“傻丫头,我要是一天见不到你,估计太医都要给我看病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安排的。你不用操心,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调养身体,瞧你在苏州这么些年都没有变胖一点点。闭上眼睛,我给你一样东西。”

淡澜依言闭上眼睛,心想莫非是家书?一阵暗喜过后,只觉手上一沉,睁眼一看,却是一柄镶象牙的琵琶。

心中不禁开始失落起来。

胤禛见了她的样子不免好笑,只是强忍着道:“我听一萱说过你曾经感叹过将琵琶这门功夫给丢了,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柄。这琵琶下面是黄花梨木,冬暖夏凉,适合你。上面的紫檀木镶多处象牙及牙雕和紫贝雕,我叫人试过琴了,音色优美和谐无比,你可喜欢?”

淡澜抚摸着琴身上密布的精心雕刻的花纹,想他为了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就做了这么多事情,顿觉幸福上了云霄一般。

一旁的胤禛见淡澜有了喜色,又问道:“我还擅自安排了你去城南的吴夫子那听课,你可愿意?每月四次,时间你自己安排,想去的时候提前一天派人给夫子说一声。从府上去城南,你又能一路走走逛逛,顺便也是个出去游玩的机会,免得你一直窝在月惊斋。”

淡澜感动得一塌糊涂,能做的就是将琵琶放在一边,抱住胤禛,“你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以为你说一声‘谢谢’就够了?你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我的哦!”胤禛不失时机的说起了俏皮话,又将一封信塞到了淡澜的手中。

淡澜一惊,不用说已经知道是什么了,看着手中薄薄的那封信,眼睛里开始有东西闪亮闪亮。半晌才道:“他们可好?”

“我已经问过,一切安好,只是你母亲在半月前曾经咳嗽过一阵子,现在已经将养回来了,你不用过于挂心。”

淡澜听了依旧道了一声谢,转身往楼上绣阁走去。胤禛知道她心系父母,也不多说。

等到四周无人,淡澜才颤抖着将信拆开。

“吾儿平启:

苏州一别,居然已经一月有余。为父甚念,不知澜儿可安好?

你母亲思念你过甚,前日咳血,至今方才好转,身形越发消瘦。每每想到我方家诸人因我错误至此,为父便不能自已。澜儿,你是我和揽月心之所系,千万保重,千万千万。”

一家三人与世隔绝数月后方才联系上,寥寥数句,方儒已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最后对自己的挂心,全都留在了那两个“千万千万”之中。

当初和方儒的约定显然他并没有忘记,信中第一行出现的第二个数字就代表“安”字所在段落。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他二人的确平安,只揽月的病情让她实在忧心。在苏州的她,可是与病患绝缘的。刚刚去就患此疾症,可见这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么的大。

淡澜又开始犯愁,自己该如何回信?该如何安慰陷入自责的父亲,已经疾病缠身的母亲?

数日之后一个清早,远在承德郊外人迹罕至的一座小庄园外,一匹枣红色骏马刚刚拉住了脚步,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敲开了那没有挂匾额的院子大门。

门缝里面露出一个恭敬的脸孔,居然是原来满翡园那个门房,好久不见的段时,“哪位?”

那汉子憨厚一笑,“小兄弟,日上三竿,也不开门透透气?”

段时听到他说出了暗语,忙走出来,“哟!是京城来的客人,赶紧里面请歇歇脚吧!”说罢就去接那汉子手上的缰绳,满脸谦卑的道:“前个下了雨,大哥一路上辛苦了吧!”

那汉子点点头,“不好走啊!还好,总算不辱使命。”那汉子说话间扫了一眼这个院子,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音。四处长长的荒草中不时有麻雀被惊起。到了正厅,只有一个叫鸟语的丫头递上了茶后,许久都不见人来

“你家老爷、夫人呢?”

“老爷昨个看书看太晚了,还未起呢!夫人大病初愈,一般不见客的!已经叫人下去准备了酒菜给大哥洗尘呢!”

那汉子点点头,“这样子啊!”想了想从怀中掏出薄薄一封信,“那等你家老爷醒了,你可记得将这信交给你老爷,上头说了,这可是你家老爷、夫人急着要的。要不我也不会风雨兼程的一直赶路。”

段时听了顿时明白,脸上顿时有了光彩,笑着道:“谢谢大哥了!大哥慢坐,我去去就来!”说了拿了信行礼急急的就往外走,一路走一路挥着那封信大叫着:“叫醒老爷夫人!小姐来信了!”

方儒刚刚入睡没有多久,就被揽月给叫了起来,一看,淡澜的信已经摊在自己面前。揽月显然已经看过,早就哭成了泪人。

方儒安慰了夫人,才拿起信看了起来。

“父亲母亲大人慈鉴:

接到来信,和父亲一样夜不能寐。心中总觉有千言万语要对父亲母亲说,可是提笔起来,却是一字不能落。

还以为一家人已经渡过那个劫难,孰知父母亲却依旧为了昔日之事耿耿于怀。父亲,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即已成了事实,再去追究孰是孰非毫无任何意义。一家人能得以保周全,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孩儿别无他求,只要父母大人保重身体,等待日出那天。母亲,女儿依稀记得苏州的点点滴滴,此生此世,还不想和母亲分割。当日是淡澜不知珍惜,可如今孩儿已经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苦楚,不想犯下更多的错误。母亲可要千万保重身体。

胤禛他待我极好。他的心若有十分,女儿已经占去九分。虽然并不是十全十美,也已是心甘情愿。还有,孩儿的心痛之疾似乎也已好全。从苏州到京城一路的颠簸到现在已经月余,也无问题,身体也开始渐渐胖了,想必父亲、母亲会为我高兴的。

附上蓝鸢尾干花一束,见花如见澜儿。切莫切莫忘记女儿所言。

女儿于京城泣书。”

自己跟女儿说过,蓝鸢尾代表着“希望、信念”,能带来好消息的使者。她给自己寄过这个来,就怕自己和揽月失去了继续或下去的希望,要自己等着哪天她将二人堂堂正正接回京城。

这时揽月在一旁低低道:“这个傻孩子!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她一个人在京城里面面对四阿哥的那些个福晋和侍妾,同时还有八阿哥那个冤家,她居然还在想着要为我们恢复自由身。”

方儒强笑着握着她的手,“我们应该为有这么个能担待的女儿而高兴,这可是她的一份孝心哪!只是澜儿身在虎穴,已经自顾不暇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就算四阿哥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让我们堂堂正正的见人。八阿哥那边对他一举一动的监视,可是从来没有放松过一天。不是我们灰飞烟灭,就是他尸骨无存,向来的权利争夺都是这个样子。”

揽月听了大为不解,“你在他手下的时候究竟做过些什么?难道不是收集消息之类的吗?被八阿哥他们抓住了把柄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儒摇摇头,“能像你想的这样他当初又何必在苏州的时候将我们逼入死境?他难道就不怕我们狗急跳墙吗?皇家的人总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贿赂官员什么的还只是小事。”

揽月没有想到事情远远出于自己的意料,沉思了半晌,“像你说的要是四阿哥放我们一马,八阿哥他也那么的喜欢澜儿,那么到时候两边人都吧追究的话,我们还是……”

方儒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打断,“不要以我们的思维去考虑他们。是,八阿哥是喜欢淡澜喜欢得要命,他可能为了澜儿放弃我们这条线。可是你能保证他手下的人不会为了邀功对我们动手吗?到时候木已成舟,他要考虑的也仅仅是如何哄回澜儿而已。何况如今澜儿跟了四阿哥,依了她的性格必定跟八阿哥断得干干净净,也很可能会因此惹恼了他。这样一来,我们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所以我一直告诉你,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我们已经是澜儿的牵挂了,就不要给她带来任何的麻烦了。同时我们也是她的一直这样斗下去的动力,要是我们不好好活着,她可是会做傻事的。”

揽月听了只是将方儒紧紧的抱住,嚎啕大哭,“我一直都认命的,只是你我膝下总共才这么一个女儿,当初将她嫁到何家已经牵肠挂肚。这样子的生死离别,一辈子都见不到面,真的比杀了我还难受!”

方儒听了也只有无奈的摇头。

窗外是一片纯净的天空,天空下勃勃的春意正整装待发。

可是没有了自由,没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荒芜。

同时在长江的广阔江面上,一艘风帆饱满的船开足了马力正在行驶。

船头站着一个清铄修长的身影,正远远眺望着烟雨中苏州城。

苏州,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有着他太多记忆和过去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找不到她,自己只觉得心都空了。

一个人没有了心,又如何能继续活下去?

就算一萱到寺内见自己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她说了,澜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她的心里,并没有自己。她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自己不明白,为何在家里遭逢巨变的时候,她就突然变心了呢?

自己还在新婚之夜问过她,她说过,没有心上人。平日里虽然少语,却也从来没有什么迹象说明他变心了。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是被逼无奈的,她是有苦衷的。

这个信念让他坚持着一直走到了今天。

那个被囚禁的只有两人的寺庙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深山里,方圆十里渺无人烟。

突然有一天,寺庙主持将自己锁着自己的屋子打开,并给了一碗解药,告诉自己,你自由了!

他并不想为难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

走出那个关了自己将近两个月的屋子,何筠生发现自己已经不能适应外面刺眼的阳光。这两个月的坐禅,本以为心如止水,可是当自己呼吸到那自由的空气仍难免激动。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有家里,自己被送到这来的时候,全家人还都在监牢里面……

正当他走出那个小寺庙出神的时候,他听到了树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经验告诉自己,在这个深山树林中,不止一双眼睛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何筠生轻轻摇了摇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朋友,既然将我放了出来,还鬼鬼祟祟躲在树的后面算什么好汉?”

那人并没有现身,只是抛出一个包袱,丢在何筠生面前,“这是给你回苏州的路费,你自己保重。”

“等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家主子是谁?”

那人一个冷笑,“该你知道的你才能知道。这个你就算问,我也不会回答你的,你还是回你的苏州,过你以前过的日子吧!相信我,这对你才是最好的去处。不要和你的母亲一样,企图和我们抗争。”

“母亲?你什么意思?”

“我已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一阵衣襟声响,那人已经远去。

现在苏州就在眼前,他是多么的想回去问问母亲,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一切背后的黑手又是谁?任凭着自己外公满世界的门生也无法抵挡对方的任意一击。

可是,心中对淡澜目前状况的担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这种渴望。

母亲那边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帮着她,可是淡澜那边,听一萱的口气,好像那个深不可测的方家已经在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如何面对这些残酷的事情?一萱说她已经不在苏州了,会在哪?京城吗?不是说她的家乡就在京城吗?那我就去找她吧!京城虽然人多,相信缘分会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不主要。她要是真的变心了过得比跟自己的时候好,那自己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回苏州。

尽管前途渺茫,何筠生还是觉得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时一个体型苗条,皮肤古铜色的女子走了出来,看着他望着苏州的方向,“马上就要过了苏州了。你不是苏州人吗?怎么不去看看?”

何筠生回过头,淡淡笑道:“归心似箭,我现在恨不得都能马上能到京城。”

“归心似箭?你撒谎,你不是苏州人吗?”

何筠生听了一愣,随即笑道:“我家在京城,娘子在京城,你说我能不归心似箭吗?”

那女子听了倒是一脸的醋意,一句话不说就进了船舱。

这时健硕的船老大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孩子不懂事,你可不要介意。”

何筠生笑着摇头,“都是江湖儿女,我明白的!”

那船老大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何筠生,“可惜我们要到山东卸货,要不就送你去京城了。”

“船老大不要这么说,能搭这么久的顺风船我已经很感激了!到了山东我再走陆路吧!反正那离京城也不远了。”

“是离你娘子不远了吧!”

何筠生红了脸,“是啊!不远了!”说罢转过头去,看着翻滚的江水来来回回。

我娘子,她还会是我娘子吗?淡澜,你听到了吗?

尽管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康熙四十二年的春天终于还是到了。

几天阴雨天之后,院中的广玉兰叶越发的翠绿,紫藤花树上团簇着的大把大把的花蕾孕育着一个个新的生命。父母那边回信说母亲已经大安,自己身体也渐渐在好转,好事连连,终于将淡澜心中的阴霾给赶跑了。

淡澜和一萱选个天出门,第一次去吴夫子家上课,就因为迟到了被吴夫子说了一通。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淡澜的好心情。

上完课出来,淡澜和一萱商量了一下决定逛街。

可是很快阿葛礼发现自己的决定绝对是错误的。那个看上去芊芊弱质的一萱逛起店时那个样子,比自己遇见了封喉的快剑还恐怖。

淡澜正想着回去如何如何时,身后的阿葛礼已经发出了小声哀嚎:“主子,您能不能让一萱姑娘别再买了!小的是实在提不动了啊!”淡澜看看阿葛礼的手上,满满当当已经塞了不下三十四样东西。

自己心情好,也就没有管一萱。可是她在苏州的时候陪着自己,也没有见她那么疯啊!

是有点不对劲!

淡澜点点头,“好的,等她这次出来我们就直接回家!”

阿葛礼听了如同大赦般不迭的点头称赞起淡澜体贴人。

说话间一萱从那个胭脂铺中跑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向淡澜挥手示意手中的东西,正向两人小跑着过来,突然撞到一个人,然后就呆在那不动了。

“怎么了?”淡澜见她没有反应,走了过去。

一萱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

“你刚刚撞鬼了?”淡澜不解的看着心事重重的一萱。

一萱将淡澜拉到一边,远远的离着阿葛礼,小声道:“小姐,我刚刚不知道是不是花眼了,我看见了何公子的朋友,金礼尚。”

“他?”淡澜听了忙抬头看了两眼人群,可哪能找得到?“你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一萱想想倒是摇摇头,“不会,他还估计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虽然只见过他几回,但是应该不会记错。我刚刚怀疑,是因为他的眼神,就像要杀死我一样。”

淡澜听了也不免狐疑,“他的父亲官居三品,他来京城也不奇怪。只是你说他以仇视的眼神……难不成是为了何家的事情?他不是何筠生的死党吗?要是这样子的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或许是吧!何公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爷说是说会将他放出来,可是他有时候也是个倔脾气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淡澜无奈的看着担心的一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时一个彪炳大汉走到自己面前行礼,“小姐可借一步说话?”

淡澜和一萱都不认识他,吓得一萱忙护着淡澜要叫阿葛礼,那汉子却伸出手,做出了一个“八”的手势。

淡澜顿时明白过来,是胤禩要找自己,那天在湖边说的话他并没有完全听进去,他还没有完全死心。

该来的总会来的!

淡澜止住了一萱,对那汉子道:“还请劳烦大哥指路!”

“小的不敢!”那汉子忙鞠躬,人后伸手指向前面的一茶楼,“张一元。”

淡澜点点头,“明白!”又吩咐一萱和阿葛礼在别处等。一萱不听拉着淡澜不准走,淡澜笑着小声道:“或许今天是个一劳永逸的机会。放心,我去去就回,你和阿葛礼可别跑远了。”

听了这么说,一萱才放手让她随了那汉子过去。

过了一楼静悄悄无人的大厅、二楼偶尔有弹唱声传出的包厢,淡澜来到了一般只有贵宾才能去的三层雅间。这是他们的习惯,在上好的茶楼包个雅阁,哪天没事喝茶聊天听曲就是最好的去处。

那汉子将淡澜带到一个叫“青旋”的雅阁,示意胤禩在里面,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淡澜推门进去,一点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桌四凳一套茶具,窗边搁着把古琴,琴身上暗纹流动,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胤禩一袭黑色金边锦褂,却是手持一柄箫,依偎在另外一扇窗户边上,看着外面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进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的入神,连眉毛尾端都能看出哀愁。

在自己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就是方淡澜真正深爱的男子!

可是因为自己,他们却注定了无缘……

淡澜不敢多想,淡淡的道:“不知道八阿哥找我来所为何事?”

胤禩显然被吓了一跳,似乎完全没有准备看见她一样,“澜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淡澜听了不悦,“是你叫人带我来的。我想,该说的话应该在那日已经说完了吧!”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他急急的叫住。

“你等等!”

淡澜很想自己能狠心走掉,可是是自己欠他的!那腿就如千斤重一般抬不起。只听到他又缓缓道:“当年一别,我没有想过会是今日的结果。要是我知道的话,当年就是拼了这皇子身份不要了,我也不会换来今日这般的悔恨。澜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软弱。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了。这么些天我苦苦的思量要如何对你才能补偿的我的错误,可是我……”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你,还是忘记了吧!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胤禛对我很好。”

“他对你好能保证一辈子吗?澜儿,我今日要说的,就是我不会放弃的!”

听到他这么说,淡澜被惊得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不对的!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忽然想要逃跑,可无奈自己的脚却开始不听使唤了,又听到他在那慢却无比肯定的道:“澜儿,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你也不用理会我!一直到哪天胤禛不要你了……”胤禩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愣在了那里。

“住嘴!”淡澜最终还是爆发了,“你说他不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好,那你又能保证?你凭什么说有一天他会抛弃我?”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胤禩被淡澜质疑得心慌,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吃醋,怎么能这样子诅咒她?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放心!哪天他不要我了,我自己要自己,轮也轮不到你!”淡澜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屋内传来一声玉碎,然后变得悄无声息。

淡澜知道,这是他将自己心爱的玉箫给摔了。

自己居然对他大吼了!居然对这个最可怜无辜的人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神思恍惚,一个不小心在跨出茶楼门槛的时候撞上了人!淡澜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要走,却被一把拉住。“小丫头,一声对不起就想跑!”

淡澜心情烦躁的抬起头,正要发火,却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俊逸的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隐约一丝的冷漠。

关键是他的脸,怎么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像一个人!

那人见淡澜瞪着自己,反而放开手,“这么看我干吗?”

淡澜却有种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劲!

那人的表情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肯定了什么似的点点头,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说你没有失忆吗?方淡澜!你个死丫头!”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淡澜顿时嘴巴长得贼大。

他认识自己!

一种感觉告诉自己:完蛋了!赶紧跑!

今天下午有事,就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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