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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Part 7 是人都有洁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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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万里独行小心翼翼将我放在椅子上……我想内可能不是椅子,应该是公孙铃的棺材。

公孙铃苍老而好奇的声音自我正前方传来:“哪里拐来的小姑娘?”

二十五岁还能被称为是小姑娘,我……很欣慰……

万里独行道:“从天上掉下来的。”

公孙铃道:“我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

万里独行道:“你嫉妒?”

“我简直嫉妒死了。”公孙铃道:“小姑娘,你看不见?”

“能看见光,但已看不见颜色。”

“怎么受的伤?”

“我想是轻微脑震荡也可能是视觉神经受到压迫,从而导致暂时性失明。”

“你说什么?”

“哈?哦……是受惊吓后面部受了重创,没几天又受惊,接着操劳过度之后脑部受了重创,而后又闷出一身汗,又再次受到惊吓,又被丢在狂奔的马车里甩来甩去……”咦?狂奔的马车?万里独行不让我坐马车,会不会因为……

“小姑娘真是多灾多难。”公孙铃叹了口气,捏起我的手腕探脉,“若你真的瞎了……”

“那也只是有些不方便罢了。”我笑道:“习惯就好。”

公孙铃沉默片刻,忽然对万里独行厉声道:“这种小病也来看大夫!你当是来看耍猴的么?”

我木然。

看大夫和看耍猴能一样……境界真是……很高……

万里独行听了却轻笑出声,想是终于放了心。

我小声道:“下次我会记得,要不让自己生个九死一生奄奄一息的巨病就不来见大夫您。”

公孙铃哈哈大笑道:“那倒不必。这样有趣的小姑娘,老朽还想多见上几面,要每次都九死一生奄奄一息那多无趣。”

我拍手道:“那太好咧,我可喜欢看耍猴了。”

万里独行于是狂笑。

公孙铃对我之前不小心说出的“轻微脑震荡”和“视觉神经受到压迫”很感兴趣,可惜我不懂医,只能说个大概,并声称这是番邦外国的医学用词。

万能女主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离开时公孙铃送了我三瓶药,说饭后服用,要我吃满三个月。接着噼里啪啦地交待着饮食生活的注意事项,最后总结道:“若照此调理,两个月便可渐渐复明。”

那为什么要吃三个月的药?

公孙铃坚持不收诊费,但我还是悄悄在“椅子”上留了一锭银子。他不收银子是因为万里独行曾帮他讨回被人抢走的棺材,我留银子给他是因他并不是给万里独行看病。

做大夫的不容易哇!更别说这大夫还是残疾人,话说公孙铃若是穿到现代该多好?装对假肢就能参加残奥会咧,定会包揽赛跑类所有金牌。

公孙铃说我不适合长时间颠簸譬如坐马车,最好是找一处地方慢慢调养。

所以万里独行飞行速度放慢,飞行状态也渐渐平稳。

我们偶尔停下处理一些事,文明如打猎吃饭喝水,不文明如小解大解呕吐。

我趴在他背上慢慢说着话,从离开他之后开始说,直到“天下无敌金针扎马P”。其中隐去了我与连城璧沈老太太之间的小秘密,只说我无意中得知有人垂涎武林第一美人沈璧君,她身怀有孕我担心她一尸两命,为报连城璧的救命之恩与老太太收留之情遂自告奋勇假扮沈璧君。担心他再责怪我胡闹,立刻自动自发加上一句“我是真的不想呆在沈府做那种千金小姐”。

“我知道。”他这样说。

当我们站在一处悬崖之上时,已日近黄昏。

“你面前是万丈深渊。”万里独行说,“你愿意……”

“有石头么?”我打断他的话。

“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送到我手中。

我将石头扔下悬崖,侧耳听了听。

不久,那石头“嗵”地一声落了水,接着是“嗵嗵嗵嗵”的回音。

有液体,听声音比水稠了许多。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通往萧十一郎家的深谷沼泽了吧。我试着召唤那些液体,不知道它们会帮我增加多少自由落体的阻力。

万里独行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咧嘴笑了笑,问:“你要跳崖?”

他没有说话。

我侧头想了想,心头起了一丝恶意。假如这是《谣奇》里连载的一篇文,在遇到跳崖这种状况作者们会怎么YY女主。

如果是冯可瑶写的——我紧紧拉住万里独行狼的胳膊,语重心长:“萧大哥,人生下来一次多么不容易,你为什么要轻言跳崖?生活是多么美好,你现在还有我还有多么美好滴未来~你跳下去,可就什么也没有咧~”

万里独行狼:“你……”

如果这是孙小泓写的——我缩着肩头小步小步走,一脸惊换滴连连后退:“表!饿表殉情!饿表去死!饿要开连锁商店vip火锅城圈养男宠勾引帝王天下无双!饿表这么快就跳崖!”

万里独行狼默,似乎瞧出我在开玩笑。

我没有理睬他,径自表演舞台剧。

……

如果这是梁清城童鞋写的——

我正色问道:“万里独行,你要跳崖?”

“……如果是呢?”

“如果?”

“是。”

“你要记住,很多事情没有如果。”我耸耸肩,脱下背包反背在胸前:“那就一会儿见咧~”

说着我纵身一跃。

内姿势叫一个帅~堪比狼牙山五壮士~

“小城!”某狼在我身后惊叫一声,也跳了。

我想起几年前风靡全球的著名电影《叉叉叉叉号》滴某句对白。

杰克对他的螺丝说:“诱撞破,爱撞破~”

我今日客串螺丝,因大义凌然滴一个jump,找到咧我滴螺丝帽……呃……是我滴杰克。

顾不上多加YY,我开始召唤崖下的沼泽。狼臂紧紧缠上我的时候沼泽如风一般扫到。

他在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我的灵能力终究不到家,虽然我努力集中所有意念引导它们,却还是无法托起两个人。

“嗵!”地一声,我们落“水”了。

如果此刻有背景音乐,我猜应该是:“厄瑞耐特因卖追木丝,爱细诱,爱飞诱……”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好好享受天然沼泽浴。据说这里的烂草药很多,会止血生肌什么什么……天天抹肯定是会润肤美白。

沼泽的质感有点像建筑工地里兑好的水泥。

深谷沼泽与小龙女的绝情谷深潭不一样。我在沼泽中没有感到浮力,只能引导它们将我们慢慢托起,至少要面朝上。

——我可不想憋死在这地方。

万里独行停止了颤抖,想是感觉到了沼泽的变化。他慢慢放开我,却执意要拽着我的手。我听到他故作平稳的声音:“公孙铃说你不能受刺激……你怎么……说跳就……”

那声音很轻,很慢。

穿越前我是有钱人,玩过蹦极也玩过跳水,跳个崖对我来说并不算刺激。

我轻轻抚摸他的手背,用比他更慢更轻的嗓音道:“我知道错啦~我想试试能不能拜托这些沼泽加快流动速度,帮到我们找到陆地。”

沼泽带着我们慢慢流动,像是人流涌动一般将我们挤向更远的地方。

“一定能到陆地的。你放心。”

o(>_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么?”我似听到微微的喘息声,似乎某狼很兴奋。

我知道。是狼带他找到的。

当然,面对一个兴奋中急于想倾诉的人来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打断他的话告诉他“你别说咧饿早就知道咧”,所以我礼貌地说了句:“不知道。”

31/03/2009

Part 19 炼涩

“是狼带我来的。我那时候和它一样受了伤,是狼告诉我,这泥沼中有种神奇的力量可以治愈伤口,是狼教我学会如何求生,如何忍耐。”

“狼?这里有狼?长什么样?我只从电……从书上看到过,狼比大狗还大,最大的比……一个健硕的,嗯……就像你这样的男人还大,上体一般为浅黄、暗黄、灰棕和浅灰色,也有漂亮的黑色和白色,奔跑起来速度很快……”

“……你喜欢狼?”

“狼是值得尊敬的动物,它们很能适应环境,连苔草、冰原、草原、森林和荒漠都有它们的踪迹。”

“狼是世上最孤独的动物,为了求生,有时虽然会结伴去寻找食物,但吃饱之后,就立刻又分开独自活动。”万里独行这么说。

“呵呵,狼有时候也群居的,特别是繁殖期。繁殖,就是交 配。大约是在二、三月之间吧……”我想了想,又道:“嗯,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多,因为狼的种类有很多~据说这个时候它们会结伴寻找食物,狼不仅仅吃小动物,它们逮什么吃什么,若遇上没有小动物的日子,就连飞鸟、鱼类、两栖……嗯,就是青蛙蜥蜴之类的都吃……还有昆虫、甚至野果野草树根都可以作为狼的食物。”

“你……”

“嘻嘻嘻,饿太激动咧……”

他的声音柔和许多,带着笑意,让我又想到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狼才是世上最忠实的配偶,一夫一妻,活着不分离,公狼若死了,母狼宁可孤独至死,也不会另寻伴侣,母狼若死了,公狼也绝不会另结新欢。”

他这话像是很早以前就在心里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说了许多遍,以至于说出的时候已让人有了信服的力量。

“人就不同。世上忠于妻子的丈夫寥寥无几,抛弃发妻的比比皆是,有了三妻四妾,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了不起,女人固然好些,却也好不了多少,偶尔出现一个守节的寡妇,就要大肆宣扬,却不知每条母狼都有资格立个贞节牌坊的。”

我没有反驳他,即使我知道他说得并不正确。

我轻轻道:“你放心,我知你与他们本不同。若连你都三妻四妾,那这世上就再无可信的男人咧~为报答上天的恩德,我不会让自己那么快做寡妇的~”

换了口气,我颓废地呜咽一声:“完咧~饿被男人休过~被嫌弃咧~~”

“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于狼的、一夫一妻的故事只是传说,狼的一生是可能有多个配偶,但只与一个固定的配偶交 配。若狼的配偶死了,为了繁衍后代,有些狼是会寻找新的伴侣。如果公狼不具备繁殖能力,母狼很可能会开除丈夫的资格另觅佳偶。

万里独行遇上的也许是某匹狼王。

狼王崇尚强者,只有在强者面前才示弱。可能是万里独行狼和狼王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两狼挂彩,狼王对他太过佩服,于是哥俩好带他去洗澡。

狼王的配偶一定是狼群中最优秀的母狼,这个现象用比较贴切的说法有点像王见王,因为狼族的传统是繁衍最强大的后代。这两只的占有欲极强,我们俗称醋缸。在“恋爱”过程中会阻止对方找其他异性 交 配,甚至不惜决斗。但一旦决定做夫妻就会一世忠贞。

写时我曾查过资料,狼的忠诚远不如传说中那样绝对。也有猥琐学者表示,狼王与其彪悍配偶相遇的时候应该已经身经百战早就不是处公狼处母狼了,所以根本没有忠贞之说。

我觉得做人还是要浪漫一点,我们可以幻想公狼母狼打一出生时就彪悍无比,不但抢奶是头筹连捕猎也很是彪悍,就在这彪悍滴两只称王称霸接近成年时上天劈了道情雷,它们华丽丽地相遇咧~

其实狼性,与人性最为接近。

最忠诚的是狼,也可以是人。

当然,我不能破灭万里独行对王族专一情狼的崇拜梦,万一他将来出轨把责任推到我今日这一番洗脑上那我岂非自作自受?

到达陆地时,万里独行基本上已将我当成自己人……或自己狼了。他说,我们这次漂过来,比平时少用半个时辰。

节约一个小时咧?

这里的风势很小,泥土的味道很清新,带着青草和野花的芬芳。

我蹲下身子,握了一簇泥土揉了揉。

万里独行问道:“怎么?”

“土质很好,适合蔬果草药生长。”我看不见,除了摸摸土摸摸草还能做什么?

他也沉默了,也许是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侧耳,听到淙淙的水声。

“这里有水!”我顺着水声慢慢蹭去,故意喊得很大声:“我要洗澡!”

“我……我去里面等你……”

“里面?”我知道他指的是屋子,但我觉得似乎应该稍微表达一下所谓“惊讶”。

“泉水左手边,有个小屋子……我盖的。”

“嗯。”不等他说完,我已脱下背包丢给他,摸索着山壁,接着一脚踏入一个浅浅的水塘之中。

这里想必他也用心布置过,说是水塘,其实水深大约也就两厘米左右,水塘下是碎石拼成,不规则,却也不伤脚,山泉流下的速度不快也不慢,让我想起家里浴室的喷头。

真是太舒服咧~

我御起水仔细冲洗着头发,一面冲一面剥下身上的衣衫。

此时是深秋,这里的泉水却带着暖意。

我摸索着坐在那水塘之中,洗完澡我摸索着洗衣服。

洗着洗着我发现不对劲咧——内什么——

·我的衣服在背包中;

·背包在万里独行手中;

·万里独行在泉水旁的小屋之中冒充君子狼。

我思绪混乱,想了很久没好意思拉下脸皮叫狼出来。

要我怎么叫?

——喂!出来给我搓个背~

内什么,虽说我们俩现在属于未婚私奔外带私定终身型;虽说我不是没被男人看过裸 体的封建妇女;虽说此狼曾经帮我穿过衣服抱过我睡觉;虽说我还被他背着在郁郁葱葱的山间前胸贴后背地……私自奔跑……无论“虽说”多少回,我的脸皮还是没有厚到把他喊出来观看我洗澡内个程度。

我心里打着小鼓,想了想早晚是要被狼看的,早看与晚看没什么不同,我稍微文明一点,唱个歌把他引出来?

饿要用歌声陶冶狼滴情操,饿要用歌声冶炼饿滴羞涩~

于是我一边洗一边学村姑唱歌——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跳下那山岗

走过那草地

来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

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此山环境不错,音响效果绝好,放声唱歌就觉着漫山回音都在和声。

正唱得起劲,我脚下一打滑——“哎哟”一声跌坐在青石板上。

空谷尽是“哎哟”的回声,我面红耳赤地听着漫山“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听上去真是叫人……遐想连篇……

还未缓过神,万里独行的声音已近在耳边:“你怎么了?”

我顺着声音傻笑着伸手:“腿蹲麻了,拉我一把。”

有只大手伸了过来,我一把握住。

很快这只手的主人受到水流袭击,“扑通”一声,落在水塘之中。

“洗吧洗吧一起洗。”我眯着眼僵笑道:“你洗澡我洗衣服……你放心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真话,比珍珠还真比真主还真滴真话。

说完我做山贼状一伸手:“把衣服裤子交出来!”

话音才落就被人死死抱住。

为什么,我心头发热?手脚发凉?

……

“你是故意的!”

——这是万里独行狼嘶哑的低嚎声。

此狼没有失去判断能力。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我是深思熟虑之后决意这么做的。

“木有木有,饿补四故意滴饿增滴四无……唔……唔唔……”

狼在捕食猎物的时候好像第一步是扑,第二步是咬断喉部。

我内是唇部,某狼定是打小没好好学过生物,因此认错人体器官……

继被告白被背着私奔被引诱跳崖落入沼泽之后,梁清城被吻了。

水流很温暖,我的目标很明确,很快一匹赤条条的水狼便问世了。

他光溜溜的身体贴着我的,感觉很刺激。

一个多月前我们还是陌生人,现在居然进展到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万里独行吻得小心翼翼,专心致志。

我上下其手,摸来摸去,洗得比他还小心翼翼,专心致志。

以前听人说女人都具有母性,看到男人身上的伤疤会心疼,我好像没觉得心疼——难道因为我不是母的?呃……我说,难道因为我没做过妈?

01/04/2009

Part 20 恋色

我只觉得可惜——手感这样好的狼皮上居然有伤疤……挠一挠狼身上会哆嗦一下,我心上会痒两下。

……

我们的肌肤渐渐适应了水的温度,淙淙的水声越听越像笑声。

我有一种被围观的感觉。

万里独行不满我开小差的行为,将我按在山壁上,光裸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我想着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带笑的大眼睛,此刻是不是瞪得……

等等,水中竟……隐隐出现了他的轮廓。

我“看”见他了。

那双总是圆溜溜的黑眼眯起,浓眉颇有性格地往上挑。山泉不缓不急地将他身上、发上的沼泥一点一点洗去,露出健康结实的胸膛和背脊,还有……

蠢蠢欲动的凶器……

心跳,一下又一下。

那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来自我体内的声音。

我面上发烧。

我……怎能再将他当作像可瑶一样的好友?有让好友为所欲为到心跳加速的么?

光是幻想与赤身裸 体的冯可瑶抱作一团我已经想笑场咧~

万里独行给我的感觉与任何人的都不同,他不是同事、不是同学、不是死党、不是好朋友……好像,也不是里写的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

我在迷惑中轻轻呻吟。

本以为自己会被万里独行就地正法,不想……

在关键时刻,我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很慢。

我挣扎着推开他:“等……等一下……有声音……”

“没事。”狼嘴又凑上来舔着我脖子。

我身上一僵,已明白了那是——

“狼!是狼么?!”

“没关……”

“关你个头啦!”我拧着他的胳膊,“狼来这里不是来找食物就是来洗澡的,我们洗完了就让出这儿给它,难道你还想在这里……”

……现场直播两性无删节马赛克情景剧给观众看哇?

万里独行他,狼体发烫,矮下身子抱起我又奔起来。

“去……去哪里……”我面红耳赤,明知故问。

“……我忍不住了……”

结果梁清城童鞋十分不厚道滴在这紧要关头笑场了。

“……内什么……万里独行,逆可以继续……噗嗤……不好意思饿补四故意滴……”我其实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和他接吻到现在为止的所有细节若是放到我写的那种奇幻里肯定是“干脆利落并干扁无聊着”——

·我剥了自己的皮;

·我剥了狼的皮;

·狼吻了我并企图对我行凶;

·一匹灯泡狼出现了;

·……我们进屋准备继续行凶作案……

若是依照穿越言情天后孙小泓的小白穿越法则,我作为女主应该已经被就地正法而且还会发出一系列奇怪而纠结的声音譬如“死相”、“心肝”、“美人”、“你干嘛”、“轻点”、“重点”、“R~O~O~M~”

想到此处我越笑越失控,竟笑出了眼泪。

我笑得很是畅快,直到他擦干我身上的水将我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我还……翻过身子扯着床单捂脸继续狂笑。

他无奈地坐直身子,抬起我的头慢慢帮我擦头发。

“对……对不起……你……哈哈……等我笑够……好不好……”

当一个吻轻轻落在我发上的时候,我心里掠过一丝歉疚……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在笑什么。

我说自己贪生怕死,并非真的怕死。

真的怕死我不会那样轻易就跳崖。

我只是怕死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存在的价值。

理智告诉我不用怕这个人,但我的心怕了。

我怕他走得太近,逼得太紧,一旦失去会一无所有。因为书上说,他那样爱沈璧君,他与风四娘又有那样的暧昧。

这种害怕让我不由自主对他的逼近产生排斥,又因为不想他留下“我不喜欢他靠近”的感觉,所以下意识地以放肆大笑拒绝他。

慢慢止住了笑,上辈子我一定积了许多德,所以居然遇见一条君子狼——万里独行忍功绝佳,居然还有心思帮我穿衣服。

但,生米终究是要煮成熟饭的。

我于是拉着他的衣袖,认真道:“我们煮饭,好不好?”

闪电夫妻常常会闹出一些哭笑不得的事。

譬如真心要献身的我此刻就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听狼一面说着家中的屯粮状况一面摸索着洗果子。

-_-||

……

乒乒乓乓地一通准备,我大致了解了狼家的状况。有屋子有家具,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样不少,每样都是某狼制造。屋前有树长果子,有草药根茎可以当蔬菜,不远处还有个水潭可以捕到草鱼,山里有肥美山鸡和野猪供狂猛BH的万里独行狼猎捕……最妙的是此狼居然也吃米面,还能定期外出用树上的果子换钱买粮……

我脑门上顶着一朵雷云,心中只有一句话——

这个狼人很贤惠。

书上说沈璧君最终也没有跟他私奔成功,简直是资源浪费。

他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住了许久。这里什么都有了,连书本笔墨纸砚都有……

他像方外之人,跑到江湖上寻找什么人,比如朋友,比如亲人,比如爱人……但他的生活习性或许与人们太过不同,例如他大半月不洗澡的坏习惯,人们对他蔑视而远之,最终让他自己也自卑起来。

孤独之人大多自闭,他其实也不愿意自闭。这许多年来走南闯北地弄出点名头,虽然同样是偷鸡摸狗杀个把恶人,别人可以被称作“行侠仗义之大侠”,而他也做一样的事,最终却没有人拿他当大侠。除了落个“世人皆可唾弃之”、“人见人想宰”的“杀人如麻善恶不分的江洋大盗”。为什么?因他没有靠山?没有钱财?

我不明白,倔强的人为什么不喜欢解释;正如我不明白优秀的人为什么总被人排斥。

或者万里独行和连城璧是同种人。

只不过连城璧低了头,隐去了真实的自己。

侠者总孤单。

水蒸气抚上他的脸,我垂着头,却将他专心致志的面孔瞧得一清二楚。

“小城,你在想什么?”见我沉默,他忽然垂头问我。

我撇去心头想法故意苦着脸:“我要削果子皮。但没有小刀。”

才说完我就后悔了。

吃果子削果皮在有江湖的地方似乎是富贵闲人才会做的事。于是连忙就着手上那不知名的果子咬了口,继续苦着脸加了句:“果皮比较涩,不适合今晚吃。”

“没事。”他说,我的右手被托起,抓着的果子进了某狼的嘴,手指上一凉,感觉那是……舌头……

-_-|| 这不爱卫生的狼。

那匹前来蹭澡并企图围观两性无删节马赛克情景剧的大野狼,似乎没有洗澡就又消失了,待锅中米熟得差不多时它又蹭了回来。我听着它的脚步声很轻快,走到我身边抛下了什么东西又跑开了,接着就听“扑通”一声,料想某匹姿势优美的野生动物跳入那浅石塘中。

狼很大,首尾加起来长约两米,皮毛是黑灰杂色,眼也是灰色,在泉水中用力地摇头甩尾连翻带滚。

万里独行狼握着我的右手,碰触野狼丢下的东西,笑道:“邻居带来了见面礼。”

两只肥美的、死了的山鸡。

-_-|| 这算什么?这种说法绝不是普通的小喽罗和山大王之间的事,应该是山贼大当家和二当家之间的关系。野狼带的若可以称之为见面礼,那我是什么?弟媳?还是嫂子?

我木立风中——好吧,我是僵坐风中。

水汽中,我隐隐“看”见万里独行捉起一只山鸡,匕首伺候。

“你要拔毛?”我问,顺着他的胳膊往前摸摸摸摸,摸到那匕首。

城:……唔……手感真好……

石:……苍天哪~吾生了匹母色狼哇~】

“你也要拔?”

“拔毛太麻烦,我有简单的法子~”

他见我取过匕首,好奇地问道:“你会杀鸡?”

我一刀扎入鸡颈,放着血慢慢道:“我常做给我好友吃。”

杀鸡,不是指杀活的鸡。

我对宰杀活物没辙,一定得弄死以后再下手。

记得杀鸡这手艺我是和冯可瑶一起自学的,我们买了全新的刀具,上网详细查找下载并牢记了鸡体器官分布图,作了全面的心理建设后,穿围裙戴手套口罩和头套……磨刀……

那场景我至今想起一次就喷一次——那已经不是“杀鸡”这样普通的字眼可以形容,已经可以称之为“解剖”了,因为我们穿的那是一身比法医还要专业的打扮。

最终我学会了解剖死鸡,可瑶败下阵来再也不肯动刀学习“厨房解剖”。

虽然她拿刀的姿势比我专业比我漂亮比我像女屠夫。

万里独行狼愣了愣,忽道:“你其实不用与我忌讳那些,若是你先前的夫婿……”

“我没有忌讳。”我摇头笑道:“那人……并不经常回家吃饭。我有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姑娘,她很喜欢做吃的。只不过不会杀鸡……”

02/04/2009

Part 21 饭熟呻迷

一刀扎进鸡腹之中,我摸索着鸡体内部器官,一边解剖一边8着我和冯可瑶学解剖的事,随手将刚刚洗果子用的木盆递给他:“麻烦你帮我弄盆沼泥,再找些干草,可以么?”

“好。”万里独行带着盆子走了。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很轻的一句叹息:“你可以不用那样客气……”

他才离开,我的手已停了下来。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前夫了。

现在回忆起我那三年的婚姻生活,居然发现他总是忙工作。他总说他要让家人对他刮目相看,所以他总是对我说抱歉。但家人对他刮目相看的结果是他变成了他想变成的人,我被他当作过去的“自己”抛弃了。

若我是他,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抛弃妻子另找所谓“门当户对天生一对”?

我想我不会。

我们当时太年轻,将对方想像成另一个自己。

他想把一个自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另一个自己出去闯荡。而我则将他当成是在外流浪的身体,其实我的心从来没有走出自己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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