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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Part 6 别人的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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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童鞋,你可别让咱失望呀~你要堕落咧,一万八千头驴子都拉不回来咧,姑奶奶我可是将赌注压在了你英俊挺拔滴身板上……正YY至此,万里独行狼忽问:“你……为什么不呆在沈家?”

那当然是因为在外头跟着你比傻呆在沈府安全也比较自由若那书上说跟着你会被人千刀万剐万箭穿心打死我也不会出来~

倘若沈家是和睦家族,铁桶一般安全,我出来找死干嘛?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什么皆可抛。

我最终只说了五个平淡无奇的字:“我出来找你。”

准确地说,我找萧十一郎。出来时我并不知万里独行就是他他就是万里独行。

“什么事?”

我依依不舍地自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入怀中,摸索了半天才把那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后绑在心口当防弹甲的电子书取出。

这是我找他的唯一正当借口。

“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

“藏书阁,装有上万本书。”我眯着眼咧着嘴,“你信不信?”

他沉默了约有二十秒,道:“你说,我信。”

我摸索着把书递给他,道:“中原人太狡猾,看不清他们想什么。我想把这东西寄在你家。”

“……我,家?”

“嗯嗯,”我点点头,“我看不见,肯定不能把这么大一件东西带在身边。”

萧十一郎家属于那种绝对不会有人找到的地界,到他家先得跳崖,淌过沼泽地才能到达。谁没事想死上两回去找传说中武艺高强的强盗老窝?

虽然,那地方被古龙形容得像世外桃源。

“所以你冒充连夫人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对对。”

“胡闹!”

O(>_

我侧耳听了听,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摸索着打开层层包裹的皮袋布包,取出电子书,打开Sho给他看,又道:“你说,这样的东西要被江湖上那些人瞧见了……”

万里独行狼忽然没声了。

“你说我除了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我重新锁了数字密码,关机,原样包裹好塞入他手中,“寄在你家。”

“我……我没有家。”嗯?难道古龙骗我?

“……那我要找谁?总不能找连城璧吧?”我皱着眉,摸了摸下巴:“找座山造个坟埋了!上面写……写……内有恶鬼……”

万里独行狼轻咳了声,将书收入怀中。

他问:“那你呢?”

“我?”我嘻嘻一笑,把玩着腰间水壶,“你知道么?我可以御水。我家族的人一直都会御火,你知道御火么?就像你们武林神话中化外仙人御剑飞行那样随性所欲,嗯,是控制火……没想到,我并不是继承御火的能力,而是御水!”

我揪着他的衣袖很没形象地扯来扯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透露我有灵能力这事。

我却没有心慌的感觉:“我要找个地方修炼!一个没有江湖人的地方,只要有水、有充饥的食物就够咧~我这人不挑的~~”

我眯着眼:“你有没有熟识的、住在山里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

“你骗人。”我撇了撇嘴:“风四娘不是你朋友?”

“……是。”他想了想,“她以前不住在山里。她以后也不会住在山里。”

他搀着我回到火堆旁坐下,又道:“四娘也许要成亲了。”

那声音中似有些欢喜,又似有些悲哀。

我想他是在为找到归宿的风四娘高兴,却又为要失去朋友的自己悲伤。

我往他身边靠了靠:“是杨开泰?”

“是杨开泰。”他说。

“他是个好男人。”

“嗯。”

“会吃醋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是这样么?”

“嗯。”

我忽然有些恶意地想,他这么多年就风四娘一个朋友,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着她而不自知?而沈璧君……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因我的介入沈璧君提前出现在沈老太太生日宴上,不知萧十一郎有没有被爱情砸到闪了腰?

忽然想起某人曾在沈府就“萧十一郎”发过一贼狠贼狠的誓……

-_-||

“你见过沈璧君么?”我听见自己问。

“嗯。”

“漂亮吧?”我笑得很是恶意。

“你要干什么?”

“萧十一郎。你若是喜欢沈璧君,我便色 诱连城璧。你若是喜欢风四娘,我便死也要嫁给杨开泰。”

“你!”

“……也许你不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交我这个朋友很划算的。”

“……”

“其实我个人更喜欢风四娘我觉得她跟你从头到脚从容貌到习性从经历到名字都很相配所以你考虑一下她吧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在我家乡都有八十多岁老太嫁给三十多岁小伙的真人真事你跟她差五六七岁与内老妻少夫比算得了啥若你想我还可以帮你给风四娘洗脑洗肠你听我的喜欢风四娘准没错我就算坑蒙拐骗说学逗唱也会把那个杨开泰追……”

“我若是喜欢你,又如何?”

“……到手……”

我被雷劈了。

我被巨雷劈得僵立当场呆若木鸡。

……

梁清城,女,二十五岁零三个月又七天。

首度被告白,对象是一个江湖中有名的、武艺高强到遭人妒忌被人陷害的强盗。

这个场面如果用一副漫画来形容内就是一额上布满黑线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呈倒三角僵成神像状的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的灵魂飘动在她额头上空左右前后地张望,黑体字在正上方彪悍地打出——

谁被告白谁被告白究竟是谁被告白咧?!

28/03/2009

Part 16 不经夸

万里独行又道:“哼!我若是喜欢你,又如何?”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某城被狼告白之后不到一分钟又一次被狼告白。

那告白声中已有了嘲讽之意。

不知在嘲笑我还是嘲笑他自己。

可爱的男人。

我说,可怜没人爱的男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混乱间只想到俗话曾经说过……呃,有这么一句俗话——

过了介个村儿就没有介个店咧~

于是我当机立断:“那就嫁你咧!”

于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了别家——换人呆若木鸡了。

我玩着水,烤着火,挨着呆若木鸡的万里独行萧十一,迷迷糊糊……

恍惚中,听到有人说:“……这样,四娘就不会再耽误自己了吧?”

我糊里糊涂地点头:“你真是好人一枚~”

右手手指上一片清凉,像是触到水的感觉。

有人脱了我的鞋袜,冷风吹得我缩了缩脚趾。小腿肚上痒痒的,让我想起可瑶家那只爱蹭人的大花猫。

那天晚上我梦到沈老太太哀怨的眼神:“丫头哇~”

她坐在温暖的火炉边这样叫我,叫了不止一声。

那声音就像她手边的火炉一样温暖。

我扭着脸曰:“我表嫁给杨开泰!”

……

我醒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穿戴整齐地趴在某人宽阔的背上,那人在奔跑。

由于视力不佳,我只瞧见如影般变换的色块——这里似乎是山林。

“你醒了。”奔跑的人慢下脚步。

“嗯。”我皱眉道:“我们去哪儿?”

“找人。”

“找人?”我想起昨夜迷糊中他说的那句话,“风四娘?”

他咧嘴一笑,道:“飞大夫。”

飞……大夫?

书上说有个猥琐男冒充萧十一郎抢劫他那写满医术药典的宝贝棺材,并砍断了他的双腿。

“你病了?”

“你病了。”

-_-|| 他该不会是想带我去治眼睛吧?他就不怕那个吝啬到把医术带进棺材里的老头毒死我?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看过大夫了。”

“我知道。”

“那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大夫?”

万里独行沉默良久,道:“他是名医。”

……我叹了口气,继续趴在他背上闭目养神。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贴着我的脸皮有些发烫:“你……若是觉得无聊,可否……给我说些,那个……”

“故事。”我了然地点头。

他一咧嘴:“在济南时,我与四娘每日都去……”

“听我堂叔讲故事。”我再次了然点头。

“后来许先生没说完就去了沈府,我们等了好些天也没等着,正好遇上杨开泰,所以我……嘿嘿嘿……”

——鉴定完毕

“借机进了沈府。”我第三次了然点头,“你说,你要是有天穷到连裤腰带都进了当铺,会不会考虑与我和说相声换点钱?”

“什么是相声?”

“沈老太太生日那天我和堂叔说的那《汉唐战》,就是相声。”

“笑话?”

“……可以这么说。”

“你说得真好。”

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沈家么?”

“因为你的藏书阁?”

“那不是主要原因。”

“那……为什么?”

“因为他们天天夸我。”

“你不经夸?”

“他们一夸我就长胡子了。”

“什么?”

“真的,都一寸那么长了。不信我给你瞧瞧?”

万里独行果然放下我,转身瞧着我。

我撩开面纱扬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道:“瞧见没?”

万里独行低头仔细瞧了瞧,摇头道:“没有。”

“是么?”我微微皱眉,摸了摸下巴,又伸手摸了摸他下巴,道:“难道被你这么一夸,我脸皮又厚了两寸?连一寸多长的胡子都穿不透?”

万里独行一愣,大笑出声:“你……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艺术是不分古今不分男女不分国界……的。

他笑得太过开怀,除了真的觉得好笑之外,似乎还想将某种情绪带离体外。

我微垂着头,正要开口再添一把火,他却忽然放下我的面纱止住了笑,道:“有人。”

他将我拦腰一抱,纵身上了……应该是树。

侧耳听去,远处传来马蹄之声。

我悄声问:“敌方有多少人马?”

万里独行轻笑出声:“两人双骑。”

“男的女的?”

“都是男人。”

“没有昨天那个伪正太?”

“没有。什么是伪正太?”

“以后告诉你。都长什么样子?”

“那两人衣着华丽,气派不小,佩剑的那个瞧上去三十多岁年纪,另外那个年长的配着把金刀……”

我闭眼翻着几乎要背熟的那本书,打断他的话道:“‘万胜金刀’彭鹏飞?”

“你认识他?”

“呃……不认识。”我飞快地道:“那另外那个佩剑的一定是‘芙蓉剑客’柳三爷的长公子,江湖人称‘玉面剑客’柳永南了。这两个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

我低头盘算了片刻,扯着他的衣袖道:“我得让他们见上一见。”

“为什么?”

“我得给连城壁提个醒。”

“提醒?”

“嗯。”我摸索着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万里独行,一会子你扮强盗好不好?”

“……”

见他没回话,我继续扯他的衣服,软下声:“好人,我们玩强盗抢民妇的游戏好不好?我请你吃饭~”

发髻散乱的锦衣女子在山间慌乱地奔走,慌乱中还不忘戴着面纱提着裙子。

一面走还一面嘶哑地叫着救命。

——好吧,我承认这种事有点违背常理。我就不相信一个正在逃命的女子还会有心思提着裙子遮着脸,但沈璧君家教良好,我想不出她在逃跑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只好提着裙子以示“教养”。至于遮着脸——妆容昨夜被我洗掉了,我可不想被那两个可能见过沈璧君的人认出是冒牌货。

彭鹏飞和柳永南的脑子没有被门挤,所以他们在第一眼瞧见我的时候并没有立即相信那个狼狈得扑倒在地揉着小腿的我就是他们要找的连夫人。

他们下马行来,我垂着头,径自假哭。

一人沉声道:“在下彭鹏飞,不知……”

我抬起头,“望”着他失声道:“你……可是‘万胜金刀’的彭鹏飞彭大侠?”

那人道:“夫人……认得我?”

我艰难地站起,作势抚去身上的泥土,哑声道:“彭大侠与城璧乃是故交,我与城璧大喜之日,彭大侠还前来道贺。城璧……与我说起过‘万胜金刀’彭大侠。”

“你是……连夫人?!”那彭鹏飞喜道:“彭某贱名何足挂齿,这‘万胜金刀’四字,更是万万不敢当的。”

另一人按耐不住,咳了声以示存在。

我顺着那咳嗽声移目瞧着那人形色块,问道:“这位是……”

那人道:“连夫人,在下柳永南,与连公子也曾有过数面之……”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某人的狂野滴嚎叫:“美人儿!莫学兔子玩捉迷藏,乖乖给俺出来!”

我慌忙道:“你们……他……”

接着缩着脖子抖了抖:“你们快走,让城璧来救我……那人……武艺高强……”

柳永南抢步上前,与彭鹏飞一前一后将我护在背后。

狂野滴嚎声由远及近:“小美人,你从了俺,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我捏紧拳头一跺脚:“我……我不稀罕!”

话音才落,我就被人拦腰抱起:“小美人,做俺婆娘有那么难么?”

“恶贼!强盗!你放开我!”我很敬业地开始表演“挣扎”。

身背后传来两人飞奔狂追的脚步声,还有比我更敬业地喊叫:“恶贼!放下连夫人!!”

我继续挣扎,在他肩头轻咬了口。

“哈哈哈哈!”万里独行放声大笑,隔着面纱狠狠在我脸上“啵”了下,道:“俺就好(hào)这口!俺喜欢倔脾气!”

-_-|| 这只太入戏咧……

我回头望着那些色块,嘶声道:“彭大侠、柳少侠,请一定告诉城璧,我……我不会对不起他!”

不知这样的暗示,连童鞋懂不懂。

奔至山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太醒目。

“先停下,”我皱了皱眉,加了句:“可以么?”

万里独行停了下来。

“我们就这么走了,似乎……”

“怎么?”

“你昨晚说的话作数不作数咧?”

“……”

我泪~

敢情这位没当真哇~

“不明白?那你当我没说……其实也没啥,总之……”

我心虚不已……要没当真……就算了吧……

“作数。”

“有户贴没?”有身份证没?

“……有。”

Orz……看来我当初想多咧~

古代跟现代没什么差别,强盗也可以有身份证~

“哦。”我点点头,“我也有。但现在我的户贴好像是在沈老太太那儿……要私奔其实也行,最好得留下个话给内老太太,毕竟人家对我不坏你说对吧?”

“……对。”

“我们走多久了?”

“两个时辰。”

奔跑四个小时说话居然还如此顺畅,我心下佩服。

“附近有人家么?”

“你……要去哪里?”

“有是没有嘛!”我轻轻扯着他的衣领问:“我是说正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他没问我什么,也没解释这是哪里。

29/03/2009

Part 17 错觉与信任

我在一棵大树下换衣服,万里独行在树后背对着我坐着。

从清晨他就饿着肚子背着我奔跑,跑了四个小时。照这天色,大概是上午九点多十点,他就,不会累么?

气氛沉默得有些怪异。

以后,要跟这匹奔放的狼过奔放的小日子?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

忐忑不安

奇怪的是,我心中并无不安。

“为什么骗他们?”他问。

“我要告诉连城璧,他们是坏人。”

“怎么告诉?你那是告诉连城璧你被人……”

既然他对我的想法有异议,刚才为什么不问?

“他们是一伙的。”我想了想,道:“他们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显然明白你不是他主子的人。我只是想要他们把‘沈璧君被强盗劫去’这个消息加油添醋地告诉连城璧。”

“你的意思是说彭、柳二人背后有个主子?”

“对。”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和背后那个主子会相信你是沈璧君?”

“他们又不是江湖菜鸟,怎会随便相信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我慢慢整理着换好的衣裳,又道:“我只是想让他们瞧见沈璧君的头饰、衣裳和腰间挂的玉佩……”

“那又能如何?”

“连城璧他说过他会派人来‘救’我。”我笑嘻嘻地道:“凭我们刚才那出蹩脚的戏,连城壁应该很容易猜出我并不愿跟彭柳二人走。”

再加上对彭鹏飞说的那几句确定他身份的话,等于间接告诉逍遥侯——沈璧君背后的沈、连两家并未对他安插在江湖中的伪君子们起疑心。

即便逍遥侯对我有所怀疑,也会因为发现有“未知势力”存在而有所忌惮。

“未知势力”,指我和万里独行。

这是缓兵之计。

“你与连城壁有过约定。”

“当然,所以我要他们‘一定告诉城璧,我不会对不起他’。”

“你想自尽以示忠贞?”万里独行嘲讽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只是在告诉沈老太太,这两个人‘一定不对’。”我皱眉道:“话说你那么大反应作什么?沈老太太是老江湖,未雨绸缪有什么稀奇?”

这老太太只是在我易容成五分之三沈璧君的时候对我说,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先保住小命。

当时她强调了“不对”和“一定”两个词,而且反复说了三遍。

我想,连城璧的记性应该不差。

如果他不懂我的暗示,那顶多绕几个弯路多吃几个亏,于他,不见得没有好处。

我能为他们争取到的,只是一点点时间。

“帮我扯乱。”我把白色外衣递给万里独行。

他胡乱扯着衣服,有些疑惑地问:“看到衣服就能肯定你真的是沈璧君了么?”

“不一定。”我笑道:“只要他们将这些东西交给连城璧,接下来要不要让他们相信我是沈璧君,那就是连城璧的事了。”

“你并不信任连城璧。”他用的又是陈述句,然后附带了一个问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将那件扯坏的外衣随意抛在地上,“我只是与自己打了个赌。我尽己所能地误导那个想要拉拢、驯服他的人,我想看他如何自救。”

我想了想,又道:“我想知道,他会背叛良心臣服于黑暗,还是拼死反抗。”

“你那么关心他?”万里独行的声音轻得有些失真:“就因为,他救过你?”

“关心?”我喃喃自语,“我让你有这样的错觉了么?”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拔下我的头簪,抛在地上。

“你干吗?!”我一愣,蹲下身子寻找那枚玉簪。

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另一只手将那玉簪放在了我手中。

万里独行的语气有些怪异:“你舍不得?”

“你才舍不得!”我撇撇嘴,道:“这样丢太明显了。”

我取下发髻上的头饰,拆着假发髻:“我若是强盗,定不会将这么贵重的玉簪随意落在山林里。”

万里独行道:“你做过强盗?”

“没有。”

“那你怎知劫色的强盗一定也劫财?”

-_-|| 我要说电视上看的你信么?

“呵呵……我说,你的问题会不会太多了?呵呵呵……”我干笑两声,摸到丢在地上的白色外衣,狠了狠心,嗑破手指抖着手在衣上胡乱滴了几滴血。

我与连城壁约好,若我平安,则丢白衣传讯,滴血只是为了延续刚刚那蹩脚的表演,让我“被迫”并“反抗”的遭遇看上去比较逼真。我没有恶俗地写血书,因为写什么都有可能被逍遥侯的人搜去还可能被抹掉改成萧十一郎见色起意什么的。

连童鞋当时提议,若我有危险,则送璧君的黄色内衫。我心说你太有才咧,若我有危险还送什么送?内就不要送了呗~

万里独行轻呼一声拽过我的手,也不知用什么黏黏的东西抹着。

他问我:“你不觉得疼么?”

我肩头一缩,垂眉不语。

废话,十指连心,怎会不疼?

“万里独行,你是我到……中原以后遇上的第一个人。”我轻道:“我只信了你。我之前没想到你是萧十一郎。但我想,我不会后悔。”

离开沈府时,我是有想过一走了之,当时没想到万里独行是萧十一郎的事,也没想到他会愿意跟个累赘私奔……嗯,是私自奔跑,更没想到我会因一时冲动将自己卖了……话说我若以沈老太太干孙女的身份嫁给一恶名昭彰的强盗,是不是颇有喜感?

……

于是我在遇上彭柳二人的时候就想好要照原计划扔下衣服,当然,我希望连城璧能收到,此人正参加我的思想道德考试,考核尚未成功,连童鞋还需努力。

万里独行背着我继续奔跑。

一路之上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而他的话中重新染上了一丝喜悦。

“你为什么只滴了几滴血?”

“因为我反抗后受伤的创口并不大。”

“摔一耳光丢颗牙流的血也比这个多吧?”

“摔耳光?为什么?”

“……强盗采花未遂,一般都会摔一巴掌……”

o(>_

“饿增四看错逆咧!逆居然想着帅饿耳光!!”

“不丢牙齿么?那怎么着也得打只山鸡弄一地鲜血,这样比较逼真?”

“万里独行,你见过有谁因扯耳环时伤了耳洞而流一地鲜血的么?”

我只不过在破衣裳的肩头留下几滴血,又很敬业地留下了一枚扯坏的耳环。

万里独行默。

“聪明的良家妇女在被色狼劫去的时候都是这样丢首饰的。”

万里独行再默。

晌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进了一个小镇,在那里吃了早饭……和午饭。

我兴致大起地花了一两银子要了一桌好菜,恶狠狠地饱餐一顿。

出饭铺的时候我缩了缩脖子吐了口气,对搀着我的的万里独行轻声道:“走咧~接下来没咱滴事咧~~”

话音还没落我就又被背了起来。

四周传来八婆八公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说什么大庭广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做羞涩状:“相公,虽然妾身眼神不好最近又有了……”

“……闭嘴。”这俩字的口气,似乎远没有字面意思来得有力道。

八婆八公们耳朵似乎是削尖的,有个女的怪里怪气地叫:“这位小娘子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碰上会疼人的相公……”

——真是好眼力!

她话还没讲完呢,我就觉着她声音有如唱机里音乐结尾一般渐渐消声直至全无。

我知道,万里独行狼他背着我,又奔了。

“笨狼。”我搂着他的脖子——坐车要系好安全带,“被人夸个两句又不会死。”

“……”

世界是如此美好,某城首次调戏某狼的行为圆满成功咧~

“飞大夫为什么叫飞大夫?”

“不知道。”

“难道他原本会飞?”

“我只知道,他现在不会飞。以后也不会飞。”

“我听说他被人砍断了双腿,那个强盗说他叫萧十一郎,还留下一只绣花鞋哇哈哈哈真是太有才咧!一个男人穿绣花鞋哈哈哈……”

“不是绣花鞋。是镶着珠花的牛皮靴子。”

“哎呀哎呀知道这么清楚,莫非这个男的就是你假扮的?假扮你自己哇哈哈哈你太有才咧……莫非后来也是你把你自己吊在树上展览给风四娘看?”

“你知道的还挺多。”

“喂!别总用那么别扭的口气说话!我知道不是你,所以只是在笑那个冒充你的人……哇哈哈哈镶着珠花的牛皮靴子……莫非他以为萧十一郎有恋鞋癖?”

这一路之上,我的视力越来越差,除了能勉强分辨白天黑夜之外,已经连色块都看不见了。

万里独行变得不爱说话,连我说起他未听完的《笑傲江湖》,他也提不起精神。食宿之外,他背着我,除了赶路还是赶路。

“很好笑么?”他问。

“你不觉得好笑么?我家乡就有个鬼故事叫《一只绣花鞋》哇哈哈哈哈……”

连我都觉得这个话题很冷。

“你不用这样。”万里独行道:“如果不想笑,你可以哭。”

我为什么要哭?

我的灵能力提高了不是么?

那晚,我们在树上过夜。

他将我搂得很紧。

30/03/2009

Part 18 私奔与殉情

飞大夫公孙铃,听说他属石墓派——住在石砌的坟墓里,平时坐在棺材盖上,夜里还睡在自己的棺材里。

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却有个挺拉风的名号,叫“公孙三绝”。

据说他指艺非凡,一根手指就可以挽住狂奔的大马,练有一门名叫“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再加上妙手回春的高明医道,黑白两道都很敬重他。

这样一个人,却被砍断了双腿,难道是他轻功太过高强遭到逍遥侯的嫉妒?

那砍他双腿的人,武艺该有多高?

风四娘曾说他的指上功夫,十个萧十一郎加起来也比不上。

我很好奇那个打不过萧十一郎被吊起来的冒牌货是如何砍断“十个萧十一郎加起来”的腿?

是风四娘高估了公孙铃还是低估了万里独行?

险崖峭壁之上,万里独行背着我如履平地。

我擦着他额上的汗,不晓得他为什么坚持要背着我走那么长的路,即便不是山路。

“你来了。”这是那个飞大夫对万里独行说的第一句话。

“我来了。”

“她不是风四娘。”

“她不是。”

“你没有病。”

“我没有。”

-_-|| 两个废话唠。

“呵呵呵呵……”我干笑道:“你看,人家前辈都觉得你和风四娘挺配,你考虑考虑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一定会如你所愿把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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