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Part 11 瞎掰也得有实力（1 / 1）
万恶的旧社会。
吃人的礼教。
沈老太太认我为孙女的原因是我被她内外甥孙“拉拉扯扯”过，那袭击过我的沈天利不但是她外甥孙，而且还是她老公不知道哪门子的堂兄弟的孙子，沈家很注重面子问题。她觉得只有“变成亲戚”，小辈们之间“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才没人会说闲话。
这是什么道理？
要她这么说，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乱伦”这样的词？
……好吧我承认我说远了，但我真不觉得老太太是因为这事要认我做孙女。如果说她因为面子问题大可给我银子封口或是威逼利诱让我做那沈天利的侍妾什么的。要说她瞧上我会给她解闷那又未必，我和堂叔再怎么说跟他们也不是一个档次的，收我做丫鬟成，做孙女不够格。
我由白氏摇身一变成了沈氏。原本老太太想叫我沈红玉，在我囧然失色几欲落泪的哀求下，勉为其难让我改名沈清城。
连城璧那日听到我的名字后眉头微微一皱，我不明就里也一皱眉思索……连城璧……沈清城……倾、城……妈呀大兄弟！饿对你没内意思！表误会饿！！
于是我连忙改口：“老太……祖母……”
“什么祖母？叫奶奶！”老太君慈眉善目地继续骚扰我的小爪子。
“奶奶……其实我觉得沈红玉也不错……”为了撇清跟连城璧的关系，我改名叫沈慕萧沈迷泰的心都有了，何况区区一个沈红玉？
沈璧君捂嘴笑道：“姐姐喜欢清城这名字，那就用清城好了。”
她一笑，连城璧也笑了。
我眯着模糊的双眼，瞧见立在我床前叫姐姐的沈璧君——身后跟着叫姐姐的连城璧。顿时心里有了底。
我猜这小子大概是来不及从无暇山庄搬救兵，于是把我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那个老装耳背的老太太。
我们俩人的小秘密于是变成三个人的小秘密。
想来我先前确实考虑不周，连城璧怎么可以和我有“小秘密”？要让人逮着指不定背后说什么什么J夫Y妇之类的话，我当初应该直接找老太太去……
许大叔老泪横流，在我耳边说了不少话，大概意思就是内七个血淋淋滴大字——
丫头，你就从了吧～
老太君眯着眼道：“明日拜祭过沈家列祖列宗，你就是我沈家大丫头了。”
……拜……祖宗？！
我姓梁！我祖宗是会玩大变蝴蝶的著名灵能力者梁山伯！
……
此刻我的双眼更迷糊了，不是因为泪的。
大夫说，是受惊吓后面部受了重创（内是指穿越落地）；面部受重创之后隔了没几天又受惊（内是指我发现自己穿了一本烂书）；受惊之后又操劳过度（内是夜以继日滴看原著和彩排相声）；操劳过度之后脑部受了重创（内是指我被他们家内沈天利狠劈了一下）；受了重创之后又闷出一身汗（内是指唱戏衣服穿得太多）；闷出一身汗后又受到惊吓（内是指我被老太太忽然认为孙女）。所以导致双目模糊不清，接下去也许会双目失明，但只是暂时性，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他的一番话在我脑海中雷成一道华丽丽滴大字——
此乃神医。
许大叔的背影在我迷蒙双眼的注视下渐渐远去，我的心凉了半截——我在这世上的身份乃是有夫之妇，沈老太太不可能拿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开玩笑。除非，她知道了我与许大叔是假亲戚！
沈老太太说现在两家是亲戚，今后要常来常往。并声称要建一座书楼，专门用来给许大叔说书。
我囧了。
敢情是许大叔出卖了我……那没准户贴都已经掌握在老太太手里了……
我不要变成她家随时可以送人的工具！萧十一郎你在哪里？！我梁清城对古龙大神发誓你要把我救出沈府，叫我做什么都成！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视力日渐下降，拜祭祖宗那日我只能眯着眼努力辨认老太君指给我看的那些灵位。当然，并没有电视剧里皇上祭天大观园姐妹恭迎皇妃那样复杂，老太太只叫人将我搀到祖宗灵位前，亲自拉着我和沈璧君下拜，告诉祖宗说什么“祖宗在天有灵，保佑沈家找回了大丫头”之类的瞎话。后来沈璧君悄悄告诉过我，在她之前确实有过一个姐姐，是从堂叔伯家过继来的，但后来听说是还没满两岁就被发疯的奶娘偷走了。
内孩子就叫沈红玉。
-_-|| 才替了白娘子，又跑来替沈红玉？敢情我就是这部戏中的一个华丽丽滴替身哪！
我不信。
沈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且人人武功不弱。如果连孩子都会被人偷，那偷孩子的人得拥有多么超凡的武功哪！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视力日渐下降，但我并没有感到难过。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另我颇感意外却有些兴奋的事——
我居然能凝水成型！
换句话说——我不是哑生，我是灵能力者。
虽然我的灵能力很弱，但居然真的凝水成型了！
那日伺候我的丫鬟鳅儿正与我说笑，失手打翻了水杯，眼看着那热水就要泼到我胸前。鳅儿吓得惊叫了声。我那时心里就仨字——不要哇！
于是我瞧见那水流窒了窒，居然容我避开身。
我不信邪，待那鳅儿收拾完给我去取新杯子的时候，我用桌上茶壶中的茶水试了试。
当我的意念集中在茶水上时，果然能让那茶水流停在空中。
时间很短，但我没瞧错。
原来我继承的并不是御火的能力，而是御水的能力么？
我的能力弱，是因为我的能力是隔代遗传的么？还是说，我并不是梁家女儿？
鳅儿回身进来，见我提着茶壶苦笑，面前茶几上湿了一片。这丫头哇地一声扑上来抱着我失声痛哭，安慰我说些什么“小姐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神医说BlaBla……老太君说BlaBla……二姑爷说BlaBla……二小姐说BlaBla……”
O(>_
祖啊椰酥，散地吖～
【主上帝&耶稣：她在叫谁？
我佛：I don't kno～】
饿滴脖子细～
受不了这么使劲滴掐吖～
到第四日上，我已经能将液体凝成我喜欢的形状，并略微降低指定液体的温度。
虽然它们在我手中还不能凝结成冰，虽然还只有短短的三两分钟时间，但我想距离我完全御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喜欢上了将水当作我的秘密朋友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好玩。我每日呆在房中支开丫头摸索着练字画画，将墨水泼到宣纸上空，用意念将它们弄成我想要的形状再让它们落在纸上。
我想，视力下降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件好事。
视觉不好的人，其他感觉会变得重要，想要做某件事时的意念会变得颇为明晰。
我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曾因为写的缘故翻阅大量灵能界的资料，而今才会对御水的方式略有了解。若是我也像一般哑生那样因被弃而排斥接触灵能界的文化，我也许永远不会有成功御水的一天。
沈府人太多了，鳅儿一口一个小姐地叫，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而我急需找个没人地方练习御水顺便养病。我已经不指望有人将我偷渡出去了，可能性最大的内位萧十一郎不是从天而降的馅饼，况且人家不认识我，不可能我站院子里大喊一声“萧十一郎我们私奔吧”他就会从天而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五日将入夜时，我就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吵醒。
“谁？”
“连某有事……想请教姐姐……”
这事若放在里，一男的摸黑找一女的，接下来滴台词有百分之九十滴可能包括了“死相”、“心肝”、“美人”、“你干嘛”、“轻点”、“重点”、“R～O～O～M～”……
饿Fé慈悲，饿与这少年之间那是比沈老太太和杨开泰之间还要清白。
……
我起身摸索着开了门。
其实借着天光，我瞧得清他的样子，却故意眯眼装瞧不见，问：“原来是妹夫，有什么事么？”
因这个时代男女有别，虽然他是妹夫我是他老婆的所谓姐姐，却也不能在夜里周围都没人的情况下共处一屋。所以只好委屈他在门外站着。
再说，现下这院子周围有没有逍遥侯的探子我们不知道，若有，探子又是谁我们也不清楚。
连城璧道：“姐姐不是外人，连某亦不瞒姐姐，今日我……明日……”
我垂头想了想，问道：“妹夫，明日你便要同妹妹回无暇山庄了么？”
“是。”
我轻声道：“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你那儿一副奇画，画的是一只翅膀的飞禽和一块红薯，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沈老太君寿宴结束后，最先死的是独臂鹰王司空曙。
连城璧停了停，道：“前些日子被人烧坏了，那飞禽没了头。”
我心头“咯噔”一声，心说独臂鹰王脑袋还真没了，道：“那便可惜了，听说画师不错。”
连城璧道：“听说才十一岁。”
……
十一岁，暗示倒霉孩子萧十一郎。
24/03/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