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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相见不如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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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混乱多事不平静的一夜。

东厢的朝凤歌刚刚睡去,西厢的雁微尘正周身发紫,气息奄奄。湛弥在睡梦中察觉主子气息微弱,警醒过来,不由焦急万分。

雁微尘似乎在梦魇中,双眸紧闭,不断呓语。

“什么?你说什么?”

“龙?谁是龙?”

“我是雁微尘,你是谁?谁?”

“父母……父母……父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湛弥急得大汗淋漓,赶紧施了内力至雁微尘体内,将他紊乱四窜的气息一一理顺,雁微尘慢慢安静下来,面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收了内力,湛弥若有所思,是走火入魔?不像!主人练功一向随性,又无半分侥幸,从不走捷径,基础是很扎实的。可是刚刚他施内力之时分明感觉在主人体内有一股刚强之气随他内力一起游走,什么原因?他们的“雁云十式”并不存在这么强的气场,而且两人从小一起习武,武功路数全无二致,不应该有差别。难道他习了旁门的邪功?更不可能!两人可说形影不离,主人不可能瞒着他练别的武功。理不出头绪来,唉,别再自寻烦恼,明日问了便知。

雁微尘犹自沉睡,梦中,一位黄袍黄衫的中年人正对他说:“孩子,你终于开始觉醒了。想必已经触到凤血了?”

“什么觉醒?你是谁?”

“我是龙皇,你的父亲。”

“父亲?我的父亲怎么会是龙皇?我乃雁家之后!”

“孩子,你慢慢会知道的。”中年人慈祥微笑,脸庞如同明黄袍角的五爪金龙,渐渐淡去终不可见。

西厢沉入寂静,只余春虫几只,在草丛中“唧唧”低鸣。东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从窗口爬进某间房去,皎洁的月华下,赫然可见是夜半才入眠的朝凤歌的房间。

翌日,朝凤歌从梦中醒来,嘴角含笑。梦中,王仲翔依旧情深一片,问她何时才能娶她进门。触到旁边软软一片,闭着眸子又捏了捏。咦?不像虎妞妞,没毛!再捏一捏。耳边谁在“嘻嘻”地笑。朝凤歌大惊,谁进了她的房间,而她居然……居然能安睡到此时?睁开双眸一瞧,一个虎头虎脑5岁模样的小男孩托着腮笑嘻嘻地望着她,一双白白的肉滚滚的胳膊露在外面,粉嫩粉嫩的。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朝凤歌捏着他的鼻子问道。没办法,太可爱了,狠不下心擒他。

小男孩依旧笑嘻嘻地,指了指窗口:“那里进来的。”

朝凤歌捏着他鼻子的手改道上了他的屁股,小坏蛋,全是肉:“你进来我怎么不知道?”

“我每天进来,你都不知道啊!”小男孩金褐色的虎目忽闪忽闪。

“每天?什么每天?我昨天才住进无树剑林的。”整个鸡同鸭讲,什么跟什么?

“我知道啊,以前住鸣鹤洞府啊。”小男孩兀自趴着,开心地摇着胖胖的脚丫子。

“你到底是谁?跟踪我们?”朝凤歌贴着他屁股的手终究举起来还是没舍得落下去,还是个小孩子呢,好好教育,说不定是大明的栋梁之才。等等,一股熟悉的凉凉的感觉渗透入掌心,灵力?

小男孩眨巴着虎目,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好笑地点头:“我是虎妞妞啊。”

“虎,虎妞妞?”朝凤歌呈现出疑惑的N次方,满头的小问号冒来冒去。

“对滴。”小男孩依照惯例蹭到她怀里,攀着她的肩,满意地瞧着她脸上青白交错,赤橙黄绿蓝靛紫,好玩,呵呵。接下来,应该去吓谁呢?四司刚刚已经进来过,修养太好,没吓着,倒是平淡的反应吓了他一跳。七四七么,昨天大变身的时候在旁为他护法,是第一手资料的持有者,没搞头了。那就去吓一吓波音吧。虎妞妞呼吸着朝凤歌的清纯内息,舒服地闭上虎目,脑中的“邪恶”念头已然成形,只待实施。昨天误食了朝凤歌的鲜血,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功效,没经过千年修炼就变成了人形,哈哈,可能以前吃的一牛车闻鹤圣桃也起了一定作用。这个主人还是选对了,不错不错。变成人形后,修炼可就容易多了。

朝凤歌一把将他从怀里扯落:“不对,你的翅膀呢?”

“收起来了。”虎妞妞说着,将隐于体内的双翅展开扇了两扇,意思意思。“那你到底是男是女?”朝凤歌接着皱眉。

虎妞妞可怜兮兮地低头看自己的小鸡鸡,有这么小吗?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朝凤歌顺着他的视线一路往下,脸忽然红了。“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你是公的?我叫你妞妞你还挺起劲!”

“我当时没法说话啊,再说,当时你还仔细验身来着,谁知道……”后面的话只说给他自己听,“你笨成这样!”

一头黑线……

朝凤歌回想当初,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不好意思,“那四司怎么没提醒我?”

“你的志趣一向异于常人,他们怎么会为了给我争取更好的生存空间而跟你多嘴?”虎妞妞凉凉地回答。

“小东西,讽刺我?!”朝凤歌在他肉肉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四司在虎妞妞的哀号声中鱼贯而入。

绿袖偷眼瞧她,笑容满面,警报大概可以解除了,暗暗舒了一口气。再像昨天这样来一次,他们这些人都得集体短寿最少十年。

朝凤歌和虎妞妞趴在床榻上嬉闹,不小心瞥见众人小心翼翼的神情,微微一凛,然后恍悟,虎妞妞变成人形的好消息,差点让她把王仲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正事要紧,她拍拍虎妞妞的“丰臀”示意他下床,小家伙摆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姿势,将额前一缕金发优雅掠至耳后,紫衿甫进门就收到虎妞妞的飞吻,立马笑翻在地。众人在欢笑声中,暗暗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作准备。

用罢早膳,众人在日前那位少女曼曼的带领下,来到大厅。朝凤歌默念心经让自己平复情绪,轻呷着茶,面色从容,解盎端详了半天,稍稍放心。雁微尘脸上也略显困顿,昨夜之梦他并没有告诉湛弥,至于体内的那股罡气更是自己都不知所出也就无从以对,主仆俩一时呐呐无言。花厅里静得就缺一根针来检验其程度了。

厅外虎妞妞正在和波音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据说答对有奖,一粒麦芽糖(红衫除药、毒之外的第三产业)。答错?嘿嘿,打嘴巴!七四七在旁边拍翅偷笑,眼见波音给那一心报私仇的小家伙打得腮帮子肿得老高,却依然保持沉默。

朝凤歌面上装得沉静,实际上心里跟吊了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厅外传来脚步声,朝凤歌控制不住双眸直往外瞟。

王仲翔进得厅来,对上朝凤歌凄然的眸光,只能苦笑向众人抱拳。行完礼,两人视线在空中胶着,再也分不开了。

红衫向众人使了个眼色,解盎不情不愿地随众人出了花厅,回首凝望,青瓷花盆中杜鹃花儿依旧开得灿烂,青瓷盆上居然是《百子戏图》,心内怆然,喃喃道:“花儿啊花儿啊,你可知我心正滴血?”雁微尘经过王仲翔身边时,不知怎地,心中忽然泛出一股酸意,奇怪得连他自己都吃惊。于是狼狈地略略点头,带着湛弥迅速离开了。

朝凤歌痴痴地望着王仲翔,觉得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心里的委屈、心里的痛楚,全都到九霄云外去了,再没像此时这般的幸福,脸上漾起微笑,霎时美目流转神采飞扬。王仲翔伸出手,哆嗦着摸着她的脸颊,一声叹息,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朝凤歌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低沉的心跳声,不由得泪盈于眶。

“粽子?”

“嗯?”王仲翔的回答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哭了?”朝凤歌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紧紧按在胸口,动弹不得。她心疼地抱着他的腰,死死地抱着,“粽子,我好幸福!”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应,朝凤歌轻轻问:“怎么啦?”感觉自己肩头湿湿的,那是他的泪吗?一向瞧不惯男生落泪的他,在为她而伤心落泪吗?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和她一样伤心吗?

“告诉我吧,昨天你突然离去,我就知道内中必有隐情。告诉我吧,我们一起面对。”朝凤歌在他胸口柔柔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王仲翔在她鬓边摩挲,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半晌,深吸了一口气,与她对视,眸中满是不舍,怜惜和无奈,“我已经成亲了。”

朝凤歌颤颤地伸出食指,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指尖在这张熟悉的脸庞上游走。这张脸,虽然比八年前沧桑一些,可三十几的男人正是而立之际,充满了男性的成熟之美。刮了一下他下巴泛青的胡渣子,想必昨晚也没睡好。

王仲翔捉住她的指尖,放到唇边轻吻。朝凤歌脸一红,挣脱开来。王仲翔笑笑,戏谑道:“还知道难为情了?以前好像不这样吧。”

朝凤歌也笑了。可是笑过之后,现实还是得面对,她居然成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而粽子竟然成了有妇之夫。

王仲翔牵着朝凤歌的手,来到正厅后面的花园外,隔着院墙只听见一个女童的声音,软软嫩嫩,正在吟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道少。”

朝凤歌推开园门想进去一探究竟,王仲翔却突然握紧她的手,痛苦地闭上了双眸。朝凤歌甩开他的手,一脚将园门踢开,园内一女子闻声转过脸来。朝凤歌一见她的脸,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花园门口的千年古树,方不至于跌坐在地。

苍天啊!你何其残忍!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

朝凤歌浑身冰冷,仿若置身于漫天飞舞的冰雪之中,冻得牙齿“咯咯”直响,全身控制不住地哆嗦。她扶着地,跌跌撞撞地又进了花园。

那女子奇怪地看着她,出口却是女童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啦?”又望了望门口一直不作声的王仲翔:“夫君,她怎么啦?这位姐姐生病啦!”

朝凤歌止不住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这女子,这女子的脸,赫然是她穿越前的样子。不错,就是她自己的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冲上去,扒开那女子的左袖,一颗红痣跃然眼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身体里会住着别人,而她却住在别人的身体里?为什么?为什么?谁能给她一个答案?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她真的比窦娥还冤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被吓坏了,茫然的望着王仲翔:“夫君,夫君,仲石哥哥,她,她,我,我,她怎么啦?”

王仲翔叫来仆人:“扶夫人回房吧,她有孕在身,不宜劳神。”

朝凤歌闻言猛地抬起头,果然小腹微凸,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完全给怔住了。哭,哭自己的悲惨命运;笑,笑这世间事情如此古怪离奇。

走到这一步,朝凤歌是始料未及的。当初琴鹤仙跟自己保证一定能和王仲翔见面,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魂穿,原来不是。她的身体和灵魂因为某种原因没能结合,却自行吸进了一个灵魂和王仲翔一起穿越了。

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定要冷静,冷静!

朝凤歌做了两次深呼吸,尽量平和地问王仲翔:“你把经过都告诉我吧。我要好好想想。”

王仲翔习惯地去拉她的手,朝凤歌却轻巧躲开了。王仲翔望着空空的手掌,自嘲地笑笑,也不勉强,带她到园中的石桌旁坐下,桌上摊着一本《唐诗三百首》,镇石压着的那一页就是刚刚那女子念的《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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