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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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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山。

三月的日子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阳光暖和得令人舒服,绿草茵茵的山坡更是让人留恋不去。瞧那边,正有五六个孩童奔跑着正在扯动手中的风筝,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跑得最快,手中的风筝最鲜艳,而且放飞得最高。几个青年人站在一边,这时使劲儿鼓掌:“少掌门好样的!”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点苍派弟子,那少年竟是点苍掌门谭瑞祥的独子谭一驰。

他们这边玩得热闹,那边的土坡下却有一个男孩正羡慕地望着他们,他已经多久没玩儿风筝了?自从随师父来到点苍山,别说玩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哎!他怎么会有一个天天发呆的怪师父,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他正是寒日童,这时他才九岁。

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谭一驰的风筝线不知怎么,竟然被风吹断?于是,风筝歪歪斜斜地向后山飞去,谭一驰懊恼地丢开手中线轴,吩咐几个年青人中的一个:“二柱,你去家里再拿一个来,快点儿!”

小日童一见这情形,灵机一动,他赶忙向后山跑去,他在草丛荆棘中寻找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个风筝。他兴奋之余,跑回那个山坡,谭一驰早已在放另一个新风筝了,小日童看看手中风筝,还有一截线,虽然不长,但也应该能飞到两三个人那么高。于是,他放开手中的风筝,两手抓着线尾向前面奔跑,眼见风筝真的再次飞了起来,虽然很矮,但已足让他又笑又跳,别提多开心了。

谭一驰已经看见他了,并且认出了自己丢掉的那个风筝,他立刻扔开手中的线轴,气势汹汹地跑到小日童身前:“你这个小偷,还我的风筝!”

寒日童笑不出来了,他不知所措地说:“我以为你不要了,才拣了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你这个贼,小偷!拿人家的东西,丢不丢人!”

“我不是小偷,我把风筝还给你就是!”

“臭小偷,还敢跟我顶嘴!”谭一驰更加火冒三丈,上前就抽了寒日童一个耳光。寒日童捂着脸后退几岁,眼中闪着愤怒,他在家也是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他也丢开风筝,上前就扑在了谭一驰身上,两人扭打起来,别看谭一驰年龄大,个子高,但却不是小日童的对手。没几下,眼睛就被寒日童打成了紫青一片。

谭一驰挣开寒日童,又哭又喊地叫:“二柱,你们快帮我打他,要不,我就去告诉我爹,说你们帮着外人欺负我。”正不知该怎么办的几个年青人,一听这话,只得上前围住寒日童,寒日童人小力弱,哪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揍得鼻青脸肿了,谭一驰趁机在他身上踹了好几脚,才算是消了气。

小日童垂头丧气地回到山上的木屋中,他和师父展若情就隐居在这里。谁想他刚迈进门口,正看见展若情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你不好好练功,又跑哪儿去偷玩了?还弄成这个样子,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若不教训你,你会永远这样,趴在地上!”

寒日童忍着全身的酸痛,趴在了地上。于是,不问情由的展若情又给了他一顿板子,小日童可说是痛上加痛,但他却一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直到小日童的衣服里渗出了血,展若情才觉出不对,他忙掀开衣服一看,才发觉日童身上到外都是又青又紫,有地地方甚至已淤了血,他吓了一跳:“日童,你身上哪来这么多伤?”

寒日童赌气不吭声,展若情没办法,只得先站起身上里屋去拿伤药,但当他走出来时,日童人已不见了。

寒日童此时正蜷缩在山上一个树洞里哭呢!他才不要在别人面前哭,那多没面子,都是爹娘不好,为什么要把日童一个人丢在山里,没人理也就罢了,还被人欺负,日童好可怜!

正在他哭得好不伤心之时,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传进他耳朵:“别哭了!男子汉受了欺负应该想办法讨回来,哭又有什么用!”

寒日童忙抬起头,只见树洞外站着一个白色人影:“你是谁!?”

“你叫寒日童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用管这些,现在你先出来,我帮你出气。”

寒日童好奇心起,抹去小脸上的泪水,爬出树洞。他这才看清,树洞外站着的是一个白衣少年,也就十四五岁,但那深邃清亮的眼睛却充满了智慧。寒日童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忘了身上瘀痛:“我原来怎么没见过你呢?”

白衣少年笑了,摸了下小日童的头发,并看了看他衣服上的血迹:“我叫云天梦,现在我先给你治伤,然后再教你怎么出气!”

不知为什么,寒日童对于初见面云天梦竟有种莫名地信任和依赖,所以任由他一处一处地给自己的伤口抹药,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三天后,还是那处山坡,谭一驰仍旧在和一帮男孩在放风筝,而他的风筝仍然飞得最高。所以,他很得意地看看身后的点苍弟子,于是,二柱又开始拍马屁:“少掌门就是不一般。”

也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已听那群放风筝的男孩在齐声欢呼:“好棒呀,那是谁的风筝?”

谭一驰转身一看,只见天空中正在一个龙形的风筝冉冉升起,那龙昂首伸爪,直向青天白云,好不威风!他顺着风筝线向远处望,这一看却差点儿让他气炸了肺。原来他看见了寒日童正和一个白衣少年在合力扯着风筝线,尤其是寒日童正开心得不得了。

他气冲冲地抛掉手中风筝,向寒日童走去,那群点苍弟子连忙跟上,直到跟前,谭一驰向寒日童一伸手:“你的风筝一定又是从别处偷的,快点儿交出来。”

寒日童看看云天梦,才坚定地一摇头:“这是我的风筝,我不会给你的。”

谭一驰更加生气:“二柱子,你们去把风筝抢过来。”

二柱子几个人答应一声,上前要抢风筝,谁想他们刚刚伸出手去,云天梦手中风筝线已经一抖一抻,只见那线倏地弹出又射回,而二柱几个人已经惨叫起来,并都捂着右手后退,当他们低头查看时,更是冷汗直流。因为他们的手腕就像被刀削了一样,一条长长的伤口,最可怕的是皮开肉绽,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云天梦却继续放风筝,像没事人一样,谭一驰色厉内荏地说:“喂,我爹是点苍掌门……”他话还没说完,云天梦已经袖子一拂,一股劲气冲向谭一驰,他“啊”的一声,人已被击出十几丈远,“扑通”一声摔落地面,痛得晕了过去。

云天梦头都没抬,只是悠闲地说:“骄横无礼,仗势欺人,这只是给他一个警告。”

二柱子几个人惊慌地抬起谭一驰,知道敌不过云天梦,便匆匆跑了。

寒日童又惊又羡:“云大哥,你好厉害!”

云天梦微微一笑:“日童,你知道你为什么被人欺负吗?”

“因为谭一驰不讲理!”

“但今天他也不曾讲理,你也没被他欺负呀!”

“那……因为我年龄小,打不过一帮大人。”

云天梦轻撇一下唇角:“我的年龄也比他们小,但我却教训了他们。”

寒日童突然想到了:“我的武功不好!”

云天梦满意地笑了:“你终于答对了,日童,如果你肯随我学武,你不但从此再不被人欺负,而且可以欺负别人,你愿意吗?”

“但我已经有师父了!”寒日童虽然很想答应,但仍不忘师恩。

云天梦拉起他的手:“你不用拜我为师!只要每个月十五,你到山坡上等我,我自会教你如何战胜对手。”

寒日童一听,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于是,他在点苍山时明里拜着一个师父,但真正使他进人绝顶高手境界的人却是云天梦。他的金蝉手套便是云天梦所赠,而他自然而然地跟随云天梦闯天下,成为天龙会的创始人之一,只是他以天龙鹰使龙六的身份出现时,都以黑巾覆面,所以不被江湖人所知。

寒家后花园内。

一个凉亭内,云天梦和龙三、寒日童正在饮酒畅谈。

寒日童正在诉苦:“少爷,我可是被耍惨了,竟然被家里人合谋关进一个山洞里两年,对了,你们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吧?”

云天梦与龙三相视一笑,云天梦才说:“这个我早已知道,所以一直等你出洞!”

“什么?”寒日童差点儿要跳起来,“少爷,难道你们知道我被关进山洞,却不救我……”

“哎,日童,你听我说,一则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二则你武功虽高,但功力却是你们兄弟中最弱的,习练囚龙功正可增长功力。而以你的性情哪肯脚踏实地地苦练?所以不如在山洞中……”

寒日童哪肯听这些,他气得要张牙舞爪了:“连你也觉得把我关进山洞是对的,我……我,亏我天天想着你……我真是个大傻瓜!”

龙三忙按住他肩膀:“六弟,别胡说,少爷确实是为你好,而且他几乎每隔半月就要去看你一趟,甚至想方设法地把一些吃的带给你……”

寒日童仍气愤不已:“我怎么没见他带什么吃的?难得吃上一次水果、栗子,还有人参首乌什么的,都是一些猴子无意中带着闯进山洞,被我抢来的……”他突然顿住话,愕然看着云天梦:“难道那些猴子是你……”

龙三笑了:“是少爷把东西给猴子,然后逼它们进洞,这样做,是怕你觉察有人在暗中助你。那样你一定无法安心练功了,练囚龙功,只有以被囚人的心态练才可以事半功倍。”

寒日童一下子全明白了,他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少爷,我不该说那些话。”

云天梦笑得和煦极了,他拍拍寒日童的肩:“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只是遗憾你没能参加我的婚礼,但我相信,我一定能参加上你的婚礼!”

寒日童这回还真是大吃一惊:“什么?你成家了,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成家呢?”

云天梦忍住笑,假装生气地责问:“难道我该孤家寡人一辈子吗?”

寒日童忙说:“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咱家少爷,这世上应该没有这类女人的!”

龙三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忍俊不禁:“谁说没有,如果你见到怜儿的话,就会明白,有一物必有一克,咱家少爷是真正碰到克星了。”

寒日童大惑不解地看着龙三:“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口气不太对劲儿,怜儿,是少爷的妻子吗?虽然没见过但想必是有着绝世的姿容,绝世的才华,绝世的风度……”

不等他说完,龙三已大笑起来,而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云天梦瞪了他一眼,便面向寒日童,他笑得不是很自然:“日童,其实怜儿呢!她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毕竟,人无完人,哎呀!等你见到她就会知道的。”

正在寒日童对二人的说话感到奇怪时,园门那边的小路上已走来一个人,她秀发用一条黄色丝带系起,身穿淡黄衣裙,说不出的清雅脱俗,寒日童先看见了她,立即扬声喊:“水心,我在这儿。”

水心一见他,高兴地喊了声:“三哥!”便一路小跑地奔过来,直到近前了,才发觉亭中还有别人,所以她立即羞涩不安地垂下头,寒日童把她拉过来:“来,水心,快见过少爷!”

水心轻轻行了个礼,便静静地站在一边了,云天梦上下打量着她,并连连点头:“嗯,不错!举止娴静,秀美出众,日童,你果然好眼光。”寒日童得意地一笑,水心却觉得很滑稽,因为云天梦说话的口气。他明明不比自己大多少,但却总是老气横秋,而大家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即使他再位高权重,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吗?心里这样想,嘴里可没敢说出来。

云天梦这时却看了眼龙三,似在示意什么?龙三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水心并打开来。刹时间,光芒大盛,只见锦盒中缎面凹槽里两颗鹅卵大的夜明珠稳稳地放在那,水心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而云天梦已微笑着说:“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希望你日后好好照顾日童。”

水心小嘴张大了:“这……怎么可以,这太贵重了。”

寒日童跨步上前,老实不客气地替她从龙三手中拿过锦盒并直接塞到水心手里:“你就收下吧,这是少爷送的,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放心,他有的是钱,这些不算什么!恐怕他现在唯一的心事,就是该怎样把钱花出去!”

云天梦“哼”了一声,实在懒得理他,而寒日童已经又将手伸向龙三了:“三哥,还不拿出来。”

龙三假装不解:“拿什么?”

寒日童眉毛一竖,气势汹汹地逼近他:“喂!你不会告诉我,你竟然没准备点什么见面礼的,你这也太不懂礼数了吧?!”不知道他这种强要的行为算不算懂礼数?

水心都替他脸红了,忙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襟:“三哥,你别这样,少爷的礼已够重,水心再也承受不起了。

这时龙三哈哈笑了,再次伸手入怀,这次他拿出的竟是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珠子几乎都有龙眼大小,光滑流灿,灼灼生辉,又是一件价值连城之物。水心再次张大嘴,这群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不能送点平常些的礼物吗?为什么总要吓人一跳?

寒日童这才满意地笑了,一把夺过珍珠项链,并转到水心身后给她戴在脖子上,嘴里还说着:“这还像话,否则怎么配当别人的三哥呢!”

龙三摇摇头,无奈地说:“怪不得江湖人称你为‘摇金公子’,其实是‘要金公子’,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水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并趁人不注意白了寒日童一眼,寒日童只当没看见,径自打量着戴着珍珠项链的水心,只觉得有珠玉之华的映衬,水心愈发得娇美了。他欣赏之极,不住地盯着水心瞧,但仍不忘嘱咐龙三一句:“三哥,回去别忘了告诉兄弟们,各自准备出一件像样的礼物等我回去取,别忘了!”他口中的‘兄弟们’指的自然是天龙会的文武尊侍,十大鹰使。

龙三转过头,对着云天梦一挤眼睛:“少爷,咱们不如把六弟重新关回山洞里去吧!省得大家都跟着遭殃。”

云天梦淡淡一笑,那笑容几乎黯淡了眼前的春景:“只是关回山洞吗?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龙三开怀大笑,寒日童却是皮笑肉不笑:“居心不轨,残害手足,二位各掏纹银两万两赎罪吧!”

水心捶了寒日童一下,小嘴一抿也忍不住笑了!哎,三哥他……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云天梦心知秦无极既然已经知道寒日童和自己的关系,必然不敢再前来,所以只留了一天便告辞离去。寒明青夫妇极力挽留,但云天梦确实事务缠身,而且也不放心他的王妃燕怜儿一个人在龙城,倒不是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而是怕她趁自己不在又将自己的府邸隆天苑搅得天翻地覆,除了自己,他的怜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寒日童将云天梦送到城外才返回来,他倒并没什么依依惜别的感觉。反正用不了几天,他自己也得赶去天龙会的总坛——龙城和云天梦会合,也和众位兄弟相聚,想到这儿,他还真觉得兴奋和迫不及待了,毕竟,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见面了。

晚饭时,寒明青一家和骆慕天一家围坐在餐桌前。长辈们还在谈天定王云天梦的事,自是对他小小年纪便已成就如此功业感到无限钦佩又是不可思议,尤其是自家的孩子被他看中而随他习武的事更觉得惭愧。亏他们也是老江湖竟没有丝毫觉察到,感叹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话题一转,又转到了寒日童和水心身上。

纪兰对水心是愈来愈喜欢,于是她拉起水心的手,话却对骆慕天和梦忆卿说:“三弟,三弟妹,我想不如先将水心和日童亲事定下,然后再选个好日子让他们成亲,你说怎么样?”

梦忆卿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两人互一点头,梦忆卿这才笑着说:“这样也好,反正他们自己恐怕早已默许了终身,我们不如成全他们吧。”

水心早已听得羞红了脸,她饭也不敢吃了,低下头去,眼睛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儿,而他对面的寒日童此时却笑咧了嘴,并且在桌子底下伸出脚去踢了水心一下。等水心疑惑地一抬头,他才坏坏地一笑,然后做个鬼脸,水心又羞又气又好笑,但又拿他没办法。

这时,纪兰已高兴地去了后厅,然后又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红色的盒子,边打开边说:“这是我们寒家祖传之物,只给儿媳,现在我就将它送给水心,算为订亲信物吧。”那里面是一个翠玉镯子,看样子价值不菲!

骆慕天忙说:“水心还不谢谢伯母!”

水心站起身,道了声谢,纪兰已经拉过她的手替她把盒中的玉镯戴在手上。梦忆卿和骆慕天相对而笑,那笑很是欣慰,其实他们此举也是为了悼念大哥展若情,展若情为了梦忆卿的姐姐梦忆清而终身不娶,若让他的徒弟和梦忆清的甥女结合,也算是一种对展若情在天之灵的慰籍吧!

看亲事已定,骆慕天这才说:“二哥、二嫂,我们在贵府打扰了这么久,也该回扬州故居看一看。尤其是水心,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离开我们了,哎,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团聚一下,当然也要凡事交待一番。”

一听骆慕天的意思是要暂时带水心离开,一直偷笑的寒日童不由笑容一僵,不是都要成亲了吗?怎么还要让他和水心分开,这怎么行?但他的爹娘却认为这话有理,竟然不问他的意见而答应下来,寒日童再也笑不出来了。

半夜里,正在熟睡的水心,突然被摇醒了。她吓了一跳,睁眼一看,竟然是寒日童站在自己的床边,不由诧异地问:“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寒日童以食指压唇“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儿,他这才悄悄地说:“水心,我有点儿事需要你帮忙,你快点儿穿好衣服,跟我来一下!”

水心虽然奇怪,但不愿违逆寒日童的话,便让他背过身,她将衣服穿好后,随寒日童出了房门。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大门那儿,寒日童帮水心打开车门,扶她进了马车,他自己也跟着上去,并吩咐车夫:“快走!”便关好车门。

水心被寒日童弄得满头雾水,一直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但寒日童就是不肯回答,只是一脸神秘的笑。水心也没办法,只好等到地方再问,谁想,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天亮,马车竟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快近中午了,水心再也忍不住了:“三哥,你到底要去哪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今天我还要随爹娘回扬州呢。”

寒日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翘起二郎腿悠闲之极地笑:“你不回扬州了,随我去京城。”

水心愣在那儿,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竟被三哥骗了,她又急又慌:“这怎么行呢?爹娘还在等我呢,我一定要回去的。”

寒日童一点也不着急:“放心,我已留了封信给他们,他们一看就明白。”

水心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你怎么说的?”

寒日童贼贼一笑,凑到水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连忙躲到一边,而水心听完后,脸色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突然她扑向寒日童又捶又打:“你这个大坏蛋!你这样说,我还怎么有脸回去呢?”ù寒日童一把抱住她,嘻嘻笑着:“那就不回去好了!”说完,他低下头,深深吻住了水心,水心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渐渐地就驯服在他的柔情攻势中了。

此时寒家已炸开了锅,众人到处找不到寒日童和水心,最后才在水心的枕头下找到一封信,那是寒日童偷偷放进去的,上面写着:

“大家好,我们不愿分开,私奔去了!

日童、水心留”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亲事都订了,谁也没有让他们分开的意思呀,这怎么……这用得着私奔吗?自古以来,私奔的男女不都是遭到双方父母的阻挠和反对才私奔吗?他们又没有……

还是寒日夕了解三弟:“爹、娘,你们别乱猜了,我看是因为昨天三叔、三嫂要带水心走,三弟这才先下手为强,带走了水心,这个‘离开’不是那个‘离开’。哎!三弟他还真够没出息的,只不过分离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也忍不住了,看看我,什么时候像他来着。”

寒明青一拍桌子,骂了句:“小畜牲!” 纪兰更是不好意思地对骆慕天夫妇说:“这……真是太意外……”

梦忆卿有些不可思议:“日童倒罢了,但水心一向老实得过分,她怎么敢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骆慕天毫不客气地说:“不用问,一定是日童把水心带坏了,这个小混蛋,等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寒明青立即附合,两人便商量起怎么教训寒日童才合适了?纪兰和梦忆卿只得相对苦笑,在这个家庭里似乎只有女人才有些理智在,男人们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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