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回 水到自成渠(1 / 1)
青青的不情愿全写在脸上,红泥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心中狠狠的骂着自己:何必这样作贱的主动去帮助青青,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清高,应该让她尝尝别桃花眼不久后对她施暴的滋味,应该等着她来跪地求我保护的。想到此,红泥哼哼的拂袖而去。
青青困惑的盯着红泥的背影,猜不出她今日的行为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不是好人!”吴赐幽幽的从暗处走出,犀利的眼神直指红泥脊背。
“可她以前和我是好朋友!”青青怅然回答。
“人心会变的。”吴赐柔软了眼神,静静的看向青青。
“那你的心会改变吗?”亦扭头看向吴赐,她直白的问。
“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他的语气里不存在浪漫,只存在铁铮铮的承诺。
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这话她曾经也听过,更深信不疑。然而,也就是说此话的那么一个男人忽然将一个陌生的女人放在了她俩的同眠之地,残忍的摧毁了她的避风港。
那,吴赐的话,她还能选择去相信么?
心不在焉的笑笑,再无心情聊天,青青决定去瞧瞧娘亲的工作有何进展?
她的转身离去,触动了他脆弱的心弦,瞬间膨胀起来,击毁了坚强的外壳。他感觉到身子开始变得沉重万千,直往地下的深渊下拽——那里没有阳光,那里是痛苦的根源,那里是万劫不复之地。他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他已经在那里呆了好多年——仿佛已有几千年。是她,总爱乐观的她将他牵出了那个囚牢,他拒绝重回原点。
怀着期盼,穿上执着,他勇敢的跨出第一步,紧紧的抓住了青青的手,他的幸福就在她的身上,他得紧紧抓牢了。只牵着她的手,还不能增加安全感,他想着:我要将她全数占有,将我们俩缠绕的糅合为一。于是他行动了。
一次牵手,一个甩怀,一场激吻,互挽着圈围而来,激荡了所有感官。青青在天旋地转之际,看见明朗的高空写着鼓励她的话,它们说:就算曾经受过伤害,也该抹去伤痕,以纯洁的初恋心态去迎接下一场恋爱。这样的自我鼓舞,令青青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吴赐宽厚的背,紧紧抓住所谓的幸福。
暴风雨过后,是喘息的疲倦。吴赐和青青一丝不挂的偎依着,好似在浩瀚的大海上终于找到了最结实的救生板,从此不再害怕荡漾不羁的水面,大小的白浪花都是幸福生活的点缀。
轻轻的举起青青的左手,细看血玉戒指在葱白的指根绽放美丽,吴赐情不自禁的吻了吻那环美丽。转而看向疏懒眯着眼的佳人:“青青,嫁给我可好?”
青青羞然一笑,钻进他温暖的怀抱,淡淡一声‘恩’,就将自己的全身心都给了他。吴赐欣喜若狂的再次亲吻了她,小心翼翼的如面对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痴痴望着她,他深情的承诺。
“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幸福的生活。”痴笑着,青青撞开双臂迎接。
俩人再次动情的滚在了一起,纠缠到一起,祈祷永远不要分开。
……
柳母疲惫归来时,吴赐已经悄然离去。她在不知情中迎接的是青青洋溢的笑容和哼出的小曲儿,以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娘,你也累了,饿了,快来尝尝女儿的厨艺!”青青娇笑着把柳母请上了桌子。
“女儿今天去了哪里?”柳母甚觉女儿的开心,很不正常。
“女儿很听母亲的话,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帐篷里呆了一天。”青青笑得溺死你不偿命。
“那谁来过?”御风离?柳母一想到他,心底就不踏实了。
“红泥来过,她要求我当她的丫鬟。”青青不禁要想,如果没有红泥的一搅和,她和他会是如何发展呢?!
“她定是要找你报仇了,待会儿我去找她说说,让她死了那条报复心。”红泥的报复心理,柳母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了青青不会受到伤害,她不介意去勇敢面对自己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亡的事实。
只是,她去找红泥的时候,红泥已悄然无声的消失。至于红泥去哪里,也只有红泥她知道。
一里之外的山树林中,月色清冷,亮了人心一片。
“说,你要把青青留在身边有何目的?”吴赐屹然而立,长剑直指红泥的脖子。
“哼,你说呢,当然是剥了她的皮,挖了她的心,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红泥不以为然的嘲笑,直白的说出了曾经的所想。
“你——最毒妇人心。”吴赐怒然,剑手一动,剑尖刺进红泥的脖子,豆大的血珠窜出,清冷月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面对她的不躲闪,他诧异,“你就不害怕死亡?”
不怕死的人,众生怕!
哈哈哈哈哈哈,红泥仰天大笑,怕死?可笑。已经被死亡之神烙了印记,还有什么可怕?!
骤然直视吴赐,她面狰狞如罗刹:“今生我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取你性命。”
吴赐冷眉一横,举剑再刺,要取他性命者,他先发制人。这一回儿,红泥有了反抗的动作,他冷笑,还差点以为她真乃不怕死之人呢!
一气呵成的动作,扫出了一剑穿心的招式。剑已上路,红泥怔怔然的看着这一记有如勾魂勾的冷剑尖,忘记了逃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林中暗处窜出一个人影,撞开了痴傻了的红泥,独个儿承受割臂之痛。
吴赐眼尖手快,一翻身一落地,长剑指向倒地的两人,他讶然:“孙向?”
“将军,我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红泥姑娘吧!”孙向顾不得形象,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带着哭音求饶。
“你可知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吴赐困惑孙向为红泥求情,难不成她用了蛊术迷惑了他?!
“她不是恶毒的女人,她只是个可怜的人,将军,卑职恳求您高抬贵手。”孙向额前模糊了血肉与泥土。
吴赐不忍心再看,怕看久了,也模糊了判断力。咬着牙,他冷酷出声:“不可以!”凡要伤害青青的人,他都要除掉。
“将军,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您就不能多给她几天生命吗?”孙向激动的站起来,大有咆哮之味,他太激动了。
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吴赐拧眉,苦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