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休养时刻(1 / 1)
天啊!唐馨趴在自家府邸的软塌之上,旁边是易晨心痛的照料安慰,心中真是苦不堪言。怎么都要出宫了还摊上这么档子事呢,这事,说起来,算是自己心甘情愿,可是那打板子的痛可是亲身经历,痛彻心肺阿。
开始还能忍,那越子瑞也十分识相不肯用力。岂料越帝道:“没吃饭吗?”
越子瑞只好重重的打,可越帝依然不满意。越子瑞发了狠,后来竟越打越重,越打越狠,越打越畅快起来。唐馨忍痛不住,只好大声哭喊,却没有一句是讨饶的。
眼见三十杖就要停了,唐馨生怕她停不下来,眼泪鼻涕挂的满脸都是。可是三十下一到,越子瑞很干脆的弃棍而跪,一句话也没说。
唐馨此时才觉得浑浑噩噩,心头一松,晕了过去。原以为还在宫中,岂料醒来却被告知,打过之后,越帝便令秦继年将自己送回新宅,随行的御医药材顷刻就到。
娘啊!真是狠心阿!
唐馨趴着,稍稍一动就牵扯出无限的痛,看得一旁的易晨眼泪涟涟,不知所云。
迷糊之间,唐馨笑道:“哭什么,你怎么学了清儿的这等本事,真是不好。”话语刚停,却又失神怔仲,更是郁郁难解。
易晨也知唐馨失言,一时也不好接话。那凡意来了数次,其先去看越清,奈何守卫太严密,她靠近不得,于是便来找他。他自是不能相助,这事本来想等唐馨回来就告诉她,也探探唐馨心中所想,谁知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此时相告就极为不妥了。
因为受了伤,唐馨卧床休养,去不得宫里亭先生传道授业,这事便缓了下来。
然而正是因为受了伤,这些日子,清王府热闹的让唐馨几欲疯狂。
皇上让李安来了趟,嘱咐她好好休养,并带来一句话:“既然决定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上好的药材天天送过来,生怕她吃不完似的。
大皇姐越子瑞隔两天来一次,有时候带着越子琪,坐在床边也不说话,看得出来极其矛盾,有时候逗她,让她给剥个水果,她也不拒绝。
二皇姐越子兴也来了几次,拉着她的手热情温柔,扯东扯西陪她聊天,可惜她真的没有这个欲望。
三皇姐越子离虽说只来了一次,可是嘴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眼里藏着深沉难懂的光芒,一会儿说她好本事,一会儿又说,你那些图挺稀奇,改日再来讨教。是了,当然稀奇,还有更稀奇的没给你看呢,唐馨有些恶劣的想。
四皇姐也来了一次,有些局促,有些担忧,带来了一本诗集,说是怕她无聊,她却看得出,这个四皇姐是个真情的人物。话说,那诗集也极其诡异,诗词似曾相识,诗人一个不识,不知是不是时空错乱的缘故。
出了嫁的皇子也来探望,就像例行公事,没出阁的皇子来走个过场,恐怕也是随意交差,朝中的大臣闻风而至,也就做做样子。
难得易晨忙里忙外,一边打理回礼,一边照顾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端庄大方表现得是极为出色。唐馨想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估计说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吧。
眼见易晨日日消瘦,眼底拖着浓浓的黑影,唐馨心痛拉了他,不让他走,他却说:“乖,我处理好前面的事就来陪你,你也不想人笑话清王府里没个能主事的吧?”
唐馨念念不舍,易晨劳苦功高,算算日子已经一个月了。
闲的时候,她回想起偏院让秦继年重兵看守的那位,伤口便如火烧般疼痛,心中似有期盼眼底难掩轻愁。
外人来报,有一樊姓公子求见。唐馨皱皱眉,道:“不见!”
思远皱了眉,口称奇怪。
唐馨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奇什么?”
思远便说:“这樊姓公子似乎来了多次,之前都是报到大夫人那里,今日怎么报来殿下这了。”
唐馨想了想,却笑道:“好,好得很,以后来多少次都说不见,不用通报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报,有一印姓公子求见。
唐馨下意识的看了看思远,思远摇头,唐馨想了想,道:“就说我睡着了。”
话音刚落,笑声由远及近,一抹明媚的红已经依在门边,风采无双。
“怎么,那樊一言得罪了你,见不得,连我也得罪你了吗?”
唐馨暗呼倒霉,遣了有些花痴的思远去倒茶,有些呆滞的念遥去浇花,自己懒懒的趴在床上,虽说好了很多,却依然避免起身。
印彩衣也不介意,就要往床边坐。
唐馨大叫:“谁让你坐过来的,你坐那边,这是我们家晨儿专座的。”
印彩衣一怔,摇摇头,转而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现在知道疼了?让你讨打。”印彩衣一笑,媚意横生。
唐馨挑了眉毛,“你怎知是我讨打?”
印彩衣不屑一顾,“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我还知道——越子瑞他父亲每一分,每一秒的动向,你想听吗?”
唐馨眼底幽深,印彩衣说这话,一定有原因,为什么?
“那你也知道我母亲在哪里了?”
印彩衣微微一笑,“只要我想,自然就能知道。怎么,你现在想知道了吗?”印彩衣一副很欠扁的你求我啊的表情,让唐馨眉头直跳。
“我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吗?”
“自然不是,你要付给我一定的酬劳才行。”
“你要多少钱?”真恨,做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并不一定是钱,你想知道的情报不同,所要付的酬劳自然不同。”
“说说看?”唐馨觉得自己的脸一定黑了。
印彩衣这才道:“你要知道你母亲在哪里,就把越清交给我。你要知道越子瑞的父亲的动向,不但要把越清给我,还要把易晨也给我,你若要……”
“打住!我听明白了,你是纯粹来捣乱的。见也见了,你该走了吧?”
印彩衣看了她半晌,大笑而去道:“两见两相厌,还留着做什么,痴人。”
唐馨气得,差点没掉下床来。
午夜十分,易晨在身边睡的香甜,唐馨轻抚垂于枕边的长发,觉得夜也不那么凉,心也不那么冷了。
正痴痴的望着,身边却有动静传来。唐馨回头,只见一只手迅如雷电,擦身探过,点在易晨的身上,悄无声息。
樊一言,一身玄衣,面色深沉,背光的身形更显压迫:“为什么不见我。”
唐馨不自觉地眼底微湿,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