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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怅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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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便常住了宝园,不过重云也经常携了我去满园小住几日,以解我怀旧之苦,我便作了东道领着他四下里散步游玩。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踏进满园的时候,含了满眼的惊喜轻轻感叹道:“几年不见,你竟能让这快要荒废的园子焕然一新,果然是了不得!这浑然天成的自然气象,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我不客气地照单收下,还谦虚道:“也多亏你给的这园子根基好,我也只稍稍修补一番罢了。”

过了些时候,重云说起皇帝的大寿,让我同他一道提前进宫请安。我想一直以来我都推脱有病在身,这次是无论如何没有理由了,何况我也是早就存了意想见见这个父皇公公的。

我们稍稍准备了几日,便乘车往宫里奔去。一路上,重云就给我讲皇宫里的事情。说到这次见面,重云很有些话说:“你自嫁进王府还没进宫给父皇请过安吧?父皇常常问起你,你可知这两年我为你挡得多辛苦?我找了各种理由搪塞,然后说等一抽身便去请安。有时我会在父皇没空的当儿提一句可否接了你来见见,父皇当然摆摆手否决了;等到他有空问起的时候,我便又说你病了之类。我想反正我请你去的时候你都推脱是病了,便说你大病连连,出不得门,需长期调养,且恐殃及内宫云云,父皇才作罢。他总听得你生病,便遣了那个李御医来诊治,还好便逢了你果真生病,否则我更得费一番功夫来打点那个李御医、合计说辞了。你说你自个清净自在,可曾想过我这么打太极有多苦?”

看来这两年确实没少郁闷,竟惹得他一气说出这么多话来。我禁不住大笑不止,问他:“要是你以为父皇没空,父皇却偏偏同意了呢?那你怎么圆慌?”

他面露神秘,说道:“我是早计议妥当的。”

我急忙问他是什么计。他端足了架子,吊足了我的胃口,才一本正经地说:“还能怎样,来亲自求你呗。”我失笑,他看我要追问,便苦了脸叹道,“你若不同意,我便死命求你;若你还不同意,那你莫怪我,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把你弄进宫去的。”

我复又笑开去。只是想到“无论如何”四字,我隐隐有些庆幸这父皇公公的配合。

进了宫,见到了世人眼中那高高在上的至尊天子,原来也不过是个慈祥的老父亲,只欣喜地盼了新儿媳妇与成人的儿子同来看望而已;只有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与雍容气度,才让人觉出他的与众不同来。

我正经磕头行礼,依命走到他跟前。他握了我的手轻拍几下,眼里满是慈爱关切之意,询问道:“朕听说你总是生病,现在可好些了?在王府可还习惯?朕这皇儿可曾欺负于你?只管说出来,朕替你好好管管他。”说着瞪了重云一眼,我看看重云,见他也是顺着意恭敬了身子,作出陪笑的神态来。

我不禁失笑,本想在这个亲切的公公面前摆他一道,想想毕竟这公公是皇帝,好歹给他点面子罢,便正了声色恭恭敬敬回道:“回父皇,儿臣一切都好,六王爷对儿臣也很好,多谢父皇挂念。延了这么久才来给您磕头请安,还请父皇恕罪。”

父皇点点头,笑着指了重云说道:“好便好,否则看朕怎么收拾他。”然后又敛了笑叮嘱道:“朝中事太过复杂,重云无意政事很好,你们小夫妻俩便只管自在过日子,平平安安一世,莫要横生枝节。” 听他说得严肃,我们俩便一起恭了身,齐齐称是。

他又问起我的娘家,诸如“你母亲身体可好”啦、“你都见过些什么新鲜人事”啦、“你平常都学了些什么特别的”之类,难得有人一本正经要与我聊天,我忙细细想来,认真对答。

又闲话家常几句,便告退了皇帝,前去拜见皇后。

一番折腾,总算打道回府了。

重云蹙了眉,叹一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见状打趣道:“我这第一次进宫的人都没觉得累,你倒先叹开气了,莫不是担心我会出什么乱子,在父皇面前胡闹告你一状吧?”

没想他竟点头称是。我忙捏了拳捶他,不依不饶,后悔地嗔道:“早知你这副样子,我当时真不该给你面子,狠狠说一说才有趣!”他更作了“敢情你还真有这打算”的后怕模样,惹得我大笑不已。

我第一次进宫,很有些兴奋,回想了一下,又笑着对他说道:“我看父皇他老人家心里头亮堂着哩。你记得他开头说的话,我猜他对你弄的那点小把戏是完全知道的。”

我想得他附和,却只见他眯了眼,闭目养神。我纵使疑惑,看他是真累的样子,便不再扰他,安静下来,只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我也是欢喜的。

快到王府的时候,他终于睁开眼睛,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便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微微一笑,反问:“你说呢?你还很累么?”

却见他面上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闷闷说道:“没什么就好,我真的累了。”

我有些迷惑了,又笑着问他:“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惹得你突然这般不高兴的!”

他不回答,盯了我问道:“我问你,你可知晓如今朝中的形势?”

我一愣,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我可是从来不管的,也没兴趣知道,便失笑说道:“我足不出户,两耳不闻于窗外,哪能知道天下大势。”

“你真当我不知你是经常出府的么?只是听着你没做什么事情才未作理会罢了。还有,你是不是去过北疆?”他冷笑道。

“什么?你竟派人监视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不信任我的。只觉委屈涌上心头,便生了气朝他吼道,“你要不喜欢我背着你出去你就明了跟我说,这有何难!我又能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还怕我是内奸不成?”

他见我如此说话,不作表示,只硬硬地说:“你也没说实话。”

我更气得要跳起来:“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呢,你若真是没参与党派之争,何必怕我通风报信?”话从口中溜出,我的心却咯噔一下,脑中一片空白:也许我的脱口之言竟是真的呢?如此,他又是谁的人?

果见他脸色倏地冷下来。

他又恢复了以前那般冷冷的声音,而且只会更冷地,吐出几个字:“自今日起,你开始禁足。”

我狠狠瞪他一眼,拼命地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在马车停住的刹那跳了出去,朝我的满园狂奔而去……

那么漫长的路,我一路猛跑,跌跌撞撞,不知被绊倒了几回,又添了几处创口,我已经顾不得了。

我的意念里只剩了他冷冷无情的声音,追着我不停的跑,向着我的满园,不停地跑……

终于回来了!我松了口气,便软软地倒下。

我欢喜精神而去,却这般狼狈惨淡的回来,引得园里上下一阵忙乱惊惶。

小妈妈见了我浑身的伤,只一味心疼地叫道:“我的小祖宗,我的心肝,谁惹着你了?我的小祖宗,我可怜的孩儿……”

我还是谁的宝贝心肝?我还要谁来可怜疼惜?

我只麻木地躺着,任她们手忙脚乱的给我清理伤口——皮肉之痛,不过转眼,而这心上的伤,又能用泪冲去几分?我却还是哀哀地哭,不停地流泪,流泪,流到肝肠寸断,直到声嘶力竭也不停歇……

爱一字本是最无情,情一字却是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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