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1）
藏民一起给嫣红和花无止搭一个小帐子，两人都喝了酒，一起坐在草地上。天空很高，夜晚很黑，星星很亮。
“星很亮。”嫣红望着星，抱着腿。
“嗯。”
“风很清。”
“嗯。”
“来了真好。”
“嗯。”
“你没有其他的话吗？”
“我爱你。”
……
嫣红肩膀微微一抖。花无止对嫣红说过很多次喜欢，却是第一次对嫣红说爱。嫣红知道花无止有过很多女人，或许有很多个都说过喜欢。嫣红听过很多人说爱，却明确的知道花无止很认真，没有在说笑。
“不是感恩，不是玩笑。”
嫣红回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长发披肩，如玉白肤在月光下更泛起酒气的微红。
“无论你爱的是谁。”
长长的睫毛下投出大片的阴影，看不到眼神。
“无论你曾经是谁。”
风吹起他的发，站在顶端的男子，花尽一生的力气注视着她。
“我爱你。”
嫣红不止一万次问自己到底爱谁，嫣红不止一万次想忘记自己是谁，但是这一刻，嫣红知道，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眼前的男子。
嫣红吻了他，第一次主动吻他，男子微微颤抖，回手拥抱。温柔而绵长的吻，没有激动，却饱含深情，仿佛只一吻，不用任何言语，他就知道她，她也知道他。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罗衫尽退，朦胧的月色下纠缠的身体，英俊的男子温柔的吻，媚美的女子娇嗔的声，仿佛漂浮的心只为等这一刻，寻寻觅觅只为这一瞬间。
“会痛，小嫣忍忍。”
“嗯……”
“痛就叫出来。”
“嗯……啊！”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嫣红觉得自己不是上官玉馨，不是名妓嫣红，她只是她，只是他面前的她。如果可以，她想就这样望着那天上的星星，直到永远。
第二日醒来，嫣红在花无止的怀里，一如往日。但不同往日的是，嫣红见着的不是平日里那张熟睡的脸，却是温柔啊眼。
“啊！”嫣红大叫。
“怎么了？”
“你、你怎么醒了？”
“我睡不着。”
“你……一夜未睡？”
“嗯，”说着花无止又欺身压在嫣红身上，“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睡不着。”
嫣红的脸又经不住红了起来，“你这一大早的，又不正经。”
“对着你的时候，我正经不起来。”说着吻了起来。
“嗯……喂，嗯……”
“小嫣。”
“嗯？”
“我爱你。”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肉麻呢？”
花无止又轻轻琢了一下嫣红的唇，“我只对这你肉麻。”说着又吻了下去。
“唔……”
二人住在阿坝州上，五彩湖水翠如碧玉，蓝如天色，黄如鹅卵，枫林翠绿欲滴。二人每日共迎山上日出，共望落霞与孤鹜，共骑奔腾草原骏马，嫣红与藏民共舞，无止与藏民共饮，每日二人相拥共看辰星，共赏明月，嫣红觉得这就是人生中最美丽的日子。
一个月过去，直到那日二人相依共观落日，嫣红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一山碧绿，已经成了满山红叶，青湖红枫相映成辉，落日红霞映遍山林。
“小逸。”
“嗯？”
“枫叶红了。”
“嗯。”
“小逸。”
“嗯？”
“秋天到了。”
“嗯。”
“武林大会不远了。”
“……”
嫣红回首，“小逸怎么了？”
花无止从背后揽上嫣红的腰，脸挨着嫣红的脸，“小嫣，我们不回去了，好么？”
“什么？”
“忘记你是谁，忘记我是谁，不管英雄，无论武林，只有我和你，只剩你和我，从此你我二人就在此地长住，可好。”
“小逸，”嫣红扭头看着花无止，“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可你还有整个天山神门，还有那么有的属下弟子，你……放得下么。”
花无止一把楼过嫣红，嫣红的颈项高高挂在他肩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放得下。”
嫣红深深回抱，“小逸……等回去处理好所有的事，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哪儿，好吗？”
“小嫣真的愿意陪我一辈子吗？”
“嗯……一辈子。我们可以去塞外放马，去新疆品酒，去云南大理……无论是哪里，我都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说着，两人又吻在一起。
二人第二日挥别了藏民，出发去洛阳。离武林大会还有二十来日，花无止知道嫣红讨厌轻功，故出了四川地界，地势变平坦后就雇了一辆马车，往洛阳进发。
天气渐渐变凉，二人一路相安，没发生什么大事，直到洛阳时，离武林大会只剩三日。
一到洛阳城门，远远地就看到那站在城门口的两位白衣女子。花无止和嫣红还骑在马，那冰儿和雪儿二人在城门口就单膝跪下。
“恭迎少主。”
“恭迎少主。”
二人齐声说。
来往行人都眼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弄得嫣红不知怎么躲。
洛阳最大的客栈叫迎客楼，因为英雄大会，洛阳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几乎住满了，儿迎客楼住的自然就是几个最大门派。嫣红本来以为以花无止这样的过习惯了太子爷一般的生活的一定是住迎客楼，没想到他更拽。
冰儿和雪儿骑了自己的马，领在前头，四人传过闹市，满大街的人都瞅着他们，男人大多数都在看嫣红，女人大多数都在看花无止，剩下的是两个一起看。
他们在洛阳城西的一座大宅子停下。那宅子上的牌匾写着“闲居”二字。
“小逸，这是哪儿？”
“神门在洛阳的别院。”
“你们神门在洛阳还有别院？”
“嗯。”
二人下了马，府门突然打开，莺儿领了一众神门弟子，分列两侧，竟然一个接一个全都单膝跪下了。
“恭迎少主。”莺儿低下头说。
“都起来吧。”
“是。”
“小嫣累了，布置好晚饭，我们一会儿吃。”
“……是。”
那莺儿瞪了嫣红一眼，下去了。
二人在吃晚饭。
“小逸。”嫣红夹了一快西红柿。
“嗯？”花无止给嫣红夹碗里夹了一根芹菜。
“天山神门很有钱吗？”嫣红将西红柿和鸡蛋就着一起吃了。
“为什么这么问？”花无止给嫣红又夹了块鸡肉。
“我觉得你很有钱，”嫣红给花无止夹了块鱼，“多吃鱼对身体好。”
“其实我一直没关心钱的问题，”花无止指了指鱼肉，“你是在关心我吗？”说着一口把鱼肉吃了。
“我当然关心你啦，”说着把鸡肉吃了，一边嚼着一边说，“你这么大一金主，简直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能不关心么？”
花无止将一胡萝卜直接塞进嫣红的嘴里，“原来，你跟着我就是图我的钱啊？”
“唔……嗯……当……唔然……啦……唔嗯……你、你想噎死我吗吗？”
花无止给嫣红擦了擦嘴，“我不舍得。”
那嫣红的脸估计比胡萝卜还红。
之后两人在家休养生息了三日，终于迎来英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