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勇士(上)(1 / 1)
“恋儿,狼族的语言你该学的差不多了,只要多说说,就会熟练啦!”密瓦达琳扯了个大大的笑容,成熟而冶艳。
“谢谢姐姐。”恋儿听闻笑笑,对她报以感激。
“唉,在娜鲁达公主来之前你就学了,虽然中间间断过几次,但是你进步很快呢!狼语虽说简单但并不容易,你能这么快就学会说繁杂的狼族语言已经很了不起啦!”
密瓦达琳的赞叹也引来了古尔木的附和,“是啊是啊!恋儿姐姐真的是很聪明的人呢!”
“我说的,还不够好呢,”恋儿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从我嘴里说出狼语,会不会很奇怪呢?”
“怎么会!恋儿,你是个非常出色的人!相信我呀!”密瓦达琳蹙了眉头责备道。她不喜欢恋儿说自己的不好,在她的眼里,恋儿是她见过的最美,最聪慧的姑娘。
“是嘛!像我这样笨的人我都觉得我有不少好处,何况是恋儿姐姐你呢!”尤塞在一旁拍拍胸脯点头肯定道。
“尤塞,你不笨的。”恋儿朝她微摇摇头,“每个人都是聪明的呢。”
“啊,我好感动啊!”尤塞眨巴着眼睛去看密瓦达琳。
密瓦达琳轻笑一声伸出手抚过尤塞的脸颊,“你本就是聪明的孩子。”
“那我呢?那我呢?”古尔木手指着自己也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看恋儿,又看看密瓦达琳。
“你?”
“你?”
恋儿和密瓦达琳同时出声,她们相互看了看对方,才转头看向古尔木,满眼的笑意,“你聪明过头啦!”
“啊?”古尔木看她们同时在耳边出声,她眨眨眼,扁扁嘴,指着自己的手仍未放下来,“我聪明绝顶了吗?”
“你啊,”密瓦达琳看了一眼同样在笑着的恋儿,她放下古尔木的手,“当然聪明了,要不然堂堂的右车旗旗主蒙提尔怎么会被你驯的服服帖帖呢?”
“啊?”古尔木没反应过来,听到尤塞的讪笑声她才猛然跳了起来,“这,这,这怎么又扯上他了!再说了,这跟聪明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谁知道呢?”密瓦达琳摊开手,一脸故作的恍然。
恋儿指关节轻抵鼻尖笑出来,尤塞则将嘴巴张成夸张的‘哦’型。
“哼,你们还不是一样!密瓦达琳姐姐你,伊泽!恋儿姐姐你,”古尔木停顿了一下,看到恋儿的脸色并未变,她才放心接下去,“狼王!还有尤塞你,普瓦!看看,他们还不是一样被你们驯的服服帖帖的!”古尔木得意洋洋的双臂抱胸斜眼神气的看着她们。
恋儿和密瓦达琳都惊讶的望向尤塞。
“你,你怎么……”尤塞的脸色却变了,她指着古尔木睁大着双眼。
“尤塞啊,你不要以为你把你的男人藏的滴水不露,恋儿姐姐她们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哟!别人都以为你的男人是卡姆,我以前也以为是他,不过呢,”她说着放下尤塞的手,“纸包不住火呢!我说尤塞你啊,别再搞什么地下恋情了,早点浮出水面吧!普瓦憋的太久了吧?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牵你的手。你也真是的,故作什么神秘吗!”
古尔木一口气说完便故意搔首弄姿的扭着身子呵呵的得意的笑。
恋儿和密瓦达琳看着古尔木的故作妖柔都皱起眉头做呕吐状,同时感到匪夷所思。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用这种恶心的样子勾引的蒙提尔大哥!什么聪明……我要去告诉蒙提尔大哥别再被你这呕人的样子骗了!”尤塞说着做势就要往外走。
“喂喂喂!死丫头!你敢去!喂!尤塞!你就不怕我也去告诉普瓦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吗?!”
古尔木在尤塞后头追着,晃着手臂想要抓住她,但总被尤塞逃过。
“你敢呢?”
“我怎么不敢!”
“朗库会帮我们的!”
“好啊你,仗着朗库是普瓦的哥哥……”
“当然了!谁不知道朗库大哥最有义气啊!”
“也最凶狠!”古尔木咬牙切齿的跟着尤塞跑出了帐篷。
“才不是呢!朗库大哥只有在战场上才凶狠……”
“算了吧!……”
“……”
她们的声音渐渐不见,帐篷静了下来。
恋儿和密瓦达琳互相看了看,随后都不约而同的轻轻笑着摇摇头。
“真没想到尤塞的男人竟是普瓦!”
“是啊,我一直以为是卡姆呢。”恋儿也不可置信。
“朗库他,对他弟弟倒是挺讲义气的。”
“在战场上……”恋儿想起初来时被姆西卡达王激将的去了战场的场景,她至今仍有些悸惧,“朗库旗主确实是很凶狠。”
“面对敌军他毫不留情,所以他是个真正的勇士!”密瓦达琳肯定了语气。
“只怕,巴贝伦赫的男人,都是可敬的勇士罢。”
“当然!”密瓦达琳点点头。
“不过,他好像挺有些消沉的,也没怎么看到他笑。”
“他喜欢的女人病死了,他能不消沉吗?”密瓦达琳语出惊人。
“死了?谁死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在你来这里之前就死了,朗库他从那时开始就一直都那么消沉的,所以他在那场战争中比以往的更凶狠,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女人,叫里拉尔,也是个挺好的女人,偏偏病死了。”密瓦达琳说着叹出一气,“他们是那么的相爱啊。”
“里拉尔……”恋儿想着拥有这名字的女人也该是善良美丽的女人罢。
“里拉尔就是阿坦吉的姐姐。”密瓦达琳摸着手腕上的细镯子,那是个非常精细的蓝色镯子,上头嵌着湖蓝色的链锁,随着她的走动闪现着优美的弧度。
“阿坦吉?就是那个……”恋儿想起那场战争回来后问密瓦达琳要草药粉的那个女孩,眉清目秀,身子长的是极好,只是她的神情隐隐的带着忧郁。
“我们都知道,阿坦吉她,爱的男人就是朗库,但是朗库,”密瓦达琳说着停顿了一下,叹息道:“只深爱阿坦吉的姐姐,里拉尔。”
“呃?”恋儿禁不住皱了眉,惊异的侧了头去看密瓦达琳。
“阿坦吉,她知道她的姐姐也爱朗库,所以她没有和里拉尔去争同一个男人,但是后来她姐姐病死了,我们都以为她可以适时的安慰朗库,从而使他们在一起,事实上,我们都想错了,他们两人,各自沉默,各自为里拉尔的死伤心,根本没有走到一起,唉!”密瓦达琳沉重的吐出一气,“倒是耶利奇,一直追着阿坦吉,他很喜欢她,只可惜,结果显而易见,就像阿坦吉喜欢朗库但朗库不喜欢她一样。”
落花有意逐水流,流水无情葬落花。
恋儿的脑子里突然的冒出了这两句,她幽幽的轻吐出一气,帐里一时陷入了惋惜的沉默中。
自古情最伤人,却也最令人放不下。
毫厘之间,既是咫尺,也是天涯。
“白天的时候,你和丘北淮他们在帐外有了争执么?”姆西卡达王斜靠在床榻上,手肘撑着垫枕,他慵懒的姿态和神情,总带着那么一点性感的危险,令恋儿的心漏跳了一拍。
“没有。”恋儿整理好东西,面对着男人,她的美好的胸脯随着因干活引起的微微的急喘而起伏着。
“是么?是我的错觉么?呵,”姆西卡达王稍稍的伸展了手臂,随意的理了理披肩的长发,他轻笑一声,向恋儿伸出他宽大的手掌,“过来。”
火烛的光投在他的身上,缓缓的跳动着,洒下一片因着他健壮的躯体而有的肌理痕迹的阴影。他的眼神沉稳而安静,粗壮手臂上的回旋臂环在闪着银白色和暗黄色交替的光影,金属质感的流畅曲线在烛光照射下有了很好的体现。
恋儿走近他,将手放置于男人的有着薄茧的厚实手掌中。
姆西卡达王的目光因此停在了恋儿光洁的手背上,他圈起了她的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白皙的肌肤。
恋儿眼看着他的唇缓慢的逼近,吻上她的手背,属于他的狂野男性气息重回她的记忆,她感到炙热,感到酥麻,她想抽出手但身不由心,她只能看着男人的温暖而湿热的唇沿着她的手背线条吻上她□□的手腕,由下蜿蜒而上,她的衣袖被他掀起,露出洁白如藕的手臂。所至之处皆引起她激烈的心跳。
她还不习惯如此羞人而亲密的举止,当她感到男人以舌舔吻她的上臂内侧带来难言的濡湿,并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抚上去的时候,她伸出舌舔舔微微干涩的唇,喉里终于有了声音传递到她的嘴,打破了暧昧。
“珞琅!”
男人闻言猛然停下‘进攻’,他诧异的放开她的腰,只是另一只手还握着恋儿的手。
恋儿的脸上,却是展现了一种自豪兴奋的微笑,她背对着烛光,阴影笼罩了她的一大半,但男人依然能看见她秀美的眼眸里闪着动人的光彩,眼波流转中,他已沉醉其中。
像是迷醉风中的花,像是坠入水中的叶,像是浮于空中的云,美丽,在一瞬间蔓延,再也无法遏止的柔情,从岁月的缝隙里悄悄的探出头来张望,而这一探,便是真心相对,再也退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