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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战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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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味,太阳已升至头顶,草原上最热的时段来临了。

所有的人都被阳光炙烤着,汗水不断从额上滑落,滴在健硕的胸膛,一路蜿蜒而下,被腰间的布料所吸进,消失的无影踪。

好热。

恋儿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汗。

看到男人们即使汗滴入眼里也岿然不动,她没敢做太大声响,怕打破这份难言的沉默。

杀气在空中酝酿,越积越浓,逼的她快要窒息了。

终于——

“你真执着!”

姆西卡达王背对着众人,恋儿看不到他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哼!想让我放弃,除非做我的奴仆!”

对河的马上,米索达王的声音穿破了正急速上升的杀气,传递到耳边,冷冷的没有任何情感。

“我会让你放弃,不过,是以王的身份!”

“还是跟你死去的父王一样嚣张!那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想出战,活该被流箭射死!比起他,你更让我感兴趣!上次的战争,你给了我的脸这样一道装饰,这次,我一定要报那一剑之仇!”远处的男人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刀疤,狠狠地叫嚣。

“你的废话太多了!”姆西卡达王不耐地挥手。

大军得到指令,有了动静。

战争一触即发。

“要开始了!跟着我,小心点!”吐齐布低声道。

恋儿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啐”的一声,姆西卡达王已准确无误地将箭射向远处。

那支箭在快要射中米索达王心脏的一刹那,恋儿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箭就已经被打在地上。

吐齐布将恋儿的手放在车把上,随即鞭一扬,跟着大军涉水而过。

“鲁哈幻河它有眼睛,只要任何一方歼敌人数最多,那么幻河就会效忠胜者。

不管双方怎样攻打,它都会尽它所能保护领土的人,但这只是在它的范围里,出了这个范围,那就是真正的战场了。所以真正的强者必须出了这个范围靠自己的力量去赢得胜利。

米索达已经出战了几次,每次都无功而返。谁会想到,他的父亲不爱权力,寡欲淡利地过了一生,而生下的儿子却是那么有野心。

鲁哈幻河就是天神的剑,守护着整个草原,不容外敌侵犯,也不放任主人肆意掠夺。因此打它主意的人很少,要不然这块土地就永不得安宁了。”

密瓦达琳的话又一次浮现在脑中,而眼下的景象让恋儿终于相信了,鲁哈幻河确实是一条神奇的河。塔陵沁人一旦不小心掉进河里,明明清澈的河突然变得深不见底,旋涡在瞬间将他吸进去,死不见尸。而巴贝伦赫人掉进去,却能无事地爬起来继续战斗。

难怪为何要涉水而过。在河的保护范围内作战,敌军是铁定要输的。

依靠自身的力量赢得胜利,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喂!小心哪!”吐齐布一刀砍断了正射向恋儿的流箭,厉声喝道。

受了惊吓的恋儿脸色发白,几乎血液全被那箭抽了去,双腿虚软的没了气力,只得紧紧地抓住木车的车头,强行使自己镇定。

眼前一片混乱,箭弦乱窜,鲜血不断喷洒而出,落在地上,很快被太阳蒸发干。

血迹越来越多,聚成一团一团,倒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

鲜红的血在脸上流淌着,流进眼里,又从眼里流出,像血泪一般。渐渐僵直的手里还牢牢地抓着凝血的剑。

不幸掉入幻河的塔陵沁人,很快就被河底的旋涡吸进去,比倒在沙地上的更叫人感到悲哀,一场征战,竟连尸身也不能够见。

扬起的尘土带来迷蒙的黄,烟雾般笼罩着战场。

红,在黄土沙中渐渐隐去,像暗示着又一人的死亡。

耳边充斥着一片喊杀声,带着沉重的喘息。

混乱的声响,悲惨的哀嚎,令空气充满血腥。

刀光剑影中,姆西卡达王已跳下马,挥着佩剑。敌人的血从他们的身体里迸出,溅了他的一身。

夺眼的阳光不断在他身上流动,阴影与光亮交替,流光一样野性。

汗水冲淡了血色,黑发随着手臂的挥动而翻飞着,沾上了汗的发梢甩出一个个水滴,带着阳光灿烂地坠入沙地之中。

血,不停地溅出,流淌在他的身上,汗水又不断地冲淡。

溅上,冲淡,溅上,冲淡……

迷离了眼。

“啊——”

“啪——”

伴随尖叫着倒下的声音一起划过恋儿眼前的,是一只被齐腕砍下的手,飞溅的几滴血溅在她的衣裙上,带着很淡的腥味。

此时的恋儿只呆呆看着沙地上的那只断手,甚至忘了惊声尖叫,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道力量将呆愣的恋儿拦腰提下木车。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

看见面前的男人震怒的眼神和他左臂的银环下流血不止的伤口,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啊,你受伤了!”

这个男人,居然会为了救毫无关系的自己而被流箭射伤!

“我知道!看着点!你这女人!怕就别上!省的我还要多派一人替你收尸!”

姆西卡达王回首继续杀敌,沉重带着粗气的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恋儿有点恼怒,低头找了找,随即捡起一把已是血迹斑斑的剑,以笨拙的方式握在手里,对着迎面而来的敌人照着胸膛胡乱就是一剑。

那男人显然没弄清楚,睁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脸不可置信。

剑锋刺入皮肉的感觉,陌生又真实,令恋儿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杀了人,惊慌在瞬间席卷了全身,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

怎能因为那男人的一句话而不服输地随便杀人?!上官恋儿,你忘了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了?你头脑昏了,居然杀了人!你还要害死多少人!?

“撤退!”米索达王终于放弃,不甘地狠喊。

战争在敌军的落败中结束了。

不知下一场战争是什么时候。

真希望再没有下一场。

扬起的沙尘慢慢淡去,死去的人全部清晰地映在眼中。

遍地的血,满目苍夷,断手断头处处皆在,血流成河。

恋儿“当”地丢掉手里的剑,捂住嘴巴惊惧地看着。

血腥味盖住了青草香,久弥不散。草原的阳光终究是太烈,尸身在光线照射下迅速地失去水分,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

战争,最原始的争夺领土的手段,用千千万万个无辜生命去换取自己短暂的统治生涯。

权力,当真是那么好的吗?两个帝王间的决斗,却要无数人的生命做赌注。

一个帝国的辉煌,终究是一场过眼云烟。

常说人生,就是一场戏,有人上场,就有人下场。权位也是一样。

用命换取的短暂统治能带来什么?只有无数人的恨,只有心里的空虚。

众叛亲离。

值得吗?

她不能理解,也不愿去理解,男人的争斗,能让自己得到一切,也能失去一切。

用血铸就的王位,是泪是恨,更是一生的悲凉。

这样的江山,如何坐的稳!

马蹄声渐行远去,敌军落荒而逃。所有的男人包括受了伤的男人们都欢呼出声。

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刺耳的呼声。恋儿不能相信自己杀了人,她亲手杀了人!

在这样混乱的战场,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毫发无伤,除了吐齐布和王的相救,那些敌方的男人根本就没向自己出手,是因为自己是女人吧,不忍么?

可自己却杀了人!

痛苦,悲伤,憎恨……

浑身发颤,似濒死的蝶。

“你干什么?走了啊!”卡姆拉起她,却看见她的脸上挂满泪。

“啊,你怎么哭了?哦,是不是胜利了太高兴了?”卡姆突发奇想。

见她没反应,只打趣道:“你高兴也不用哭的。我们都打赢了好多场战了,难不成每次胜利后都要哇哇哭成一团?嘿,那也太,太娘们了,哈……呃?”未笑出口,恋儿将他一把推开。

“我居然杀了人!我,我真是个罪人!我,我……他们根本没想杀我,我竟然利用自己是女人而杀人!”她懊悔地狂怒。

“啊?这,这是战场,死人是很正常的,你,你别哭了,呃,大,大军已经……”卡姆看着大军已经前行,犹豫着该不该打断她,女人的眼泪一向是自己的软肋,她一哭喊,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大,大军已经前行,你,你,别哭了,上车,车,好吧?”趁她没拒绝,卡姆一把拉住她,赶上去,把她往木车一放,自己也跳上去。

“卡姆大哥,你又把她惹哭啦?”

“什么叫‘又’?!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卡姆没好气地瞪了瞪正在擦身上的血的吐齐布,心里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之前说她是只会哭的女人的话是慌言?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哭。

“是吗?”吐齐布撇撇嘴角,有些怀疑。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军终于用最快的速度抵达。

人们老远就出来迎接。

“怎么样?”

“有天神保佑,又有我们伟大的姆西卡达王领导,胜利当然是属于我们巴贝伦赫的!”

“死伤的兄弟多吗?”

“还好,只是伤的比较重。米索达那小子太狠了,一刀连着一刀地砍。”

“是啊,最好让那小子早日下地狱!”

“对!”

“……”

“……”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兴奋和悲恨。

“恋儿!恋儿!”密瓦达琳和古尔木远远地快步跑来。

看见恋儿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密瓦达琳顿时怒火冲天:“卡姆!吐齐布!你们……”

“啊,你可别怪我们,是她自己哭的。我们不但没弄哭她,反而还很保护她呢!”

“是呀是呀!卡姆大哥说的没错!”

吐齐布忙不迭地点头。

生气的面容遂转为疑惑:“恋儿,你……”

“是的,不关他们的事。”恋儿经过长时间的归途,已经平静许多。泪水已将皮肤紧紧地吸着,融合在一起,干干的,这种感觉就如先前的笑一般,令自己觉得异常陌生。

想来自己很久没哭了,竟然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密瓦达琳见她哽咽,便急忙安慰:“没事,没事!古尔木,先让恋儿进去再说。”

“唉,好。”古尔木清脆地答应道。

“行了!大家都累了,先把死去的兄弟好好安置了,明天举行丧典!”

右车旗旗主蒙提尔带着伤感吩咐,原本兴奋的气氛全被哀伤取代了。而死去的人的亲人们都低声哭了出来。

“别哭了,他们死了,但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的领土而死,他们永远是我们巴贝伦赫的勇士!你们应该为他们高兴!”蒙提尔抽抽鼻子,大声说道。

哀伤又转为欣慰。

人们开始各自回了帐篷。

草原安静了下来。

月亮高高升起,洒落了一地的银华。

草原的风轻轻地吹着,在暗夜里向着月光舞着,悲凉而孤独。

一切,重又归于平静。

账内。

“恋儿,别伤心也别自责了。你看你,刚刚才洗过的脸又成了这样!”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密瓦达琳心疼不已。

“我不该为了逞强而杀人的,那是个错误的冲动,我,很悔……”恋儿的脸,苍白的很,双眼的红肿,倒是更加突出了白,有些碜人。

“恋儿,你的心真善良,很好的人……”

“不,我不好,我不是好人,我……”恋儿的眼前一直晃着爹娘死时的模样,那么哀伤地看着自己,流着泪……不,我绝不是好人,不是!

“恋儿,别这样。”

密瓦达琳拍着她的背,焦急地安抚着。

帐内静的只听见拍打声和恋儿的轻泣。

很快的,这份宁静被穿破了。

“密瓦达琳女官,伊泽旗主说王受伤了,叫我来找你要草药粉。”

“哦,阿坦吉,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派人送去!”密瓦达琳回神应了声。

“是。”阿坦吉一走,恋儿抹了抹脸,道:“王的伤是因为救我被流箭射伤的。”

“啊,这样?可是王从不针救任何人的,王一直认为,需要人救的不配做巴贝伦赫草原的人。哦,也许是因为你是女的吧。呀,我看看药粉放哪了……唔……找到了!”

“密瓦达琳女官!蒙提尔旗主要你赶快过去一趟!”

“哦,我马上去!”

“是。”

“真是的,出战前后最忙了!真应该多提升一个女官,就我一个,怎么忙的过来!呀,这草药粉……”正嘟囔着向帐门走去的密瓦达琳突然叫起:“唉,这古尔木又跑哪去了!?说是去拿水盆,到现在都不回来!”

“我去送吧。”恋儿伸出手。

“这好吗?你这样,王会……”密瓦达琳担忧地看着恋儿红肿的眼。

“没事。我战场也上了,人也杀了,他要还不满意,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我也早该死了。恋儿心灰着,如今莫明其妙地落到这不是阴间的地方,死又能怎样呢。

“别胡说!”

“给我吧。”接过药粉瓶,问:“他在哪儿?”

“在大帐,你一直走,最大的就是了。还有,恋儿”,密瓦达琳看向她,“要称姆西卡达王为王,不能称他。”

轻轻耸肩,恋儿不置可否,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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