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1 / 1)
小双显然给她吓住了,睁着大眼,摆摇头,连声说道:“不行的,不行的……”
宛如拉着她的手,说道:“小双,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能嫁徐谦,你知道么?”
小双脱开她的手,后退了几步,胆怯的说:“宛如姐姐,对不起,小双真的帮不了你。”
说完,她转身便想走,宛如见状,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她后颈用力的打了下去。
小双应声倒下。
宛如掩住心中的罪恶与愧疚感,对着昏迷的小双轻声道歉。
而后,她立即将身上的嫁衣除掉,换上小双的衣服……
外面此刻正处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锣鼓声,鞭炮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在一片喧闹中,有一道瘦弱的身影正低垂着头,悄然的隐在隐蔽处,企图逃离这里。
宛如提心吊胆的走着,忽得听到背后一声:“小双,你在干嘛呢?”
宛如整个身子都僵着,那道声音于她而言,如同地狱的召唤声,叫她不寒而栗。
她根本不敢转身,站在那里,心跳得厉害,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双手紧紧的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余将军,皇上驾临了。”
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远了,宛如总算舒了一口气,额头上鼻尖全渗出细汗,脚步都有些发软了,这才提起裙裾快步的
走向后门。
这个时候,后门根本无人看守,从那里出去,也自然没人能发现。
她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脚方一迈出,就听到一声如常的问话:“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宛如终于才明白逃不过了。
索性转身面对着他,简短的答道:“回家。”
徐谦一身大红衣袍,双手环胸,嘴角噙着冷笑,道:“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亦轻笑,嘴边弯起讥讽的笑意:“囚牢……”
他不怒反笑,双手拍掌,奕儿被拖了上来。
面容泛着苍白,一脸病态,毫无精神。
“奕儿,徐谦你……”宛如冲上去,却被侍卫拉住,不许她靠近奕儿。
“吉时快到了,宛如,你难道想穿着这身衣服跟我拜堂成亲?”
她怒视着他,他走向前,抚着她的脸,笑道:“嗯,还好有盖头,不然,你这样的表情,让外人看了,都不知道会
怎么说了。”
他让侍卫松开她,自己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咬着她的耳朵狠狠的警告:“要想奕儿活命,你最好乖乖的听话。”
她终于才知道,原来,她逃不开……
婚礼上,她遮着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在她爹的“祝福”下,成为了徐谦的夫人。
将军夫人,多大的光环,城中多少女子盼都盼不多的荣耀。
她知道,皇甫清恒在场,纵是盖头遮掩下,她都能感受他冰冷的眼神,如冰棱一般尖利,欲将她射穿。
在喜乐声下,宛如给喜娘送回了新房中。
夜色深沉如水,红烛寂寞的燃烧着,宛如早早就将红盖头掀掉,脸中一直都是徐谦的话:“你更不要想着死,你如
果死了的话,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黄泉路上,我也要拆散你们。”
不能死!
不能死!
她连死都没有权利了,她的生命里系着他们的生命。
她!不能死!
她没有流泪了,闭上眼睛,清丽的脸上凄迷薄愁,脆弱不堪一击。
浓烈的酒气冲鼻而来,她锁锁眉头,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的怀中。
“在想什么呢?”徐谦一进门,便瞧见她的脸,心中的钝痛又明显了,狠狠的抽痛。
他俯头亲亲她的嘴唇,低喃道:“宛如,你是我的夫人,名正言顺的。”
这句话,竟让宛如莫名的酸楚,她紧闭着眼睛不愿意正视他,倏得,眼泪竟然落下了。
却不明,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徐谦将酒杯端起,递给她,她顺从的接了过去,正想一饮而尽,徐谦止住了她的动作。
牵起一抹温柔的笑,说道:“傻瓜,这是交杯酒,我教你。”
他端起酒杯,与她手臂交错,柔情款款的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人好。”
言毕,将酒一饮而尽。
宛如木然,将杯子送到唇边,仰头喝了下去。
竟不想,杯中之酒异常苦涩辛辣,隐有血腥之味,她始料不及,呛住了喉咙,吞咽不及的余沥涧泉般蜿蜒而下,浥
湿了下颌脖颈,晕红了大红衣衫。
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的转红,娇艳欲滴。
徐谦痴望着她,眸中颜色深浓,喘息开始加重,开始伸手解她的衣衫。
衣衫顺着她的肩滑落,露出她光洁如玉的细腻肌肤,他俯头,不耐的啃啮着……
随之,她的身子腾空,衣衫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