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血玉(1 / 1)
“神侍?!”屋子里除了宣旨的太监,就是拓跋晃和慕容长风,宝贝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知道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会是公主懿旨里所说的神侍。可是很意外的,她看到他们两个正都盯着她呢,不但是他们,连宣旨的太监子在盯着她呢。
“不会是我吧?”想到此时,宝贝自己都为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弄笑了。
“嗯——,大胆无语,还不快快接旨——?”太监那尖声尖气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宝贝的遐想。
“是我???”宝贝差点尖叫出声。
“不会吧,真的是我!!”她不得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可是他们的眼睛告诉她:就是你!
“晕,我什么时候成了什么神侍了?”宝贝差点晕倒了。
“神侍,我们走吧。”太监可不管她如何,只想赶紧完成这个任务,向公主交差。
……
公主要召见,而且还是要去领赏,这事儿无论如何是推脱不得的,尽管拓跋晃心里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还不能阻挡,只能任太监把宝贝给领走了。
“那老太婆叫我什么事儿啊?”宝贝这一路上心里也是嘀嘀咕咕。
“今天可真热闹,先是被什么北魏王子给要了,又来了个什么太监说我是神侍,还烦劳尊贵的公主老大婆亲自赏赐我……”
“是不是我冒充无语的事儿暴露了啊?……”
“观音菩萨天皇老子西天如来……求求你保佑宝贝啊……”
一路念着佛,公主所居的显阳殿还是到了。
进了殿,宝贝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她从小受过梅子的标准训练,又加上六年前在宫里呆过几天,这宫里的规矩还算是比较清楚。
“嗯?她竟然懂宫里的礼节!”会稽公主有点吃惊。因为宫里的规矩多,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一般的外人根本就弄不清楚。
“先起来吧。”不管心里怎么想,总不能老让人跪着。
宝贝站起身来,也依照着以前梅子所说的,低着头,顺着眼,一眼都不敢向上瞟——其实她进门之际,早就瞟清楚了。
“抬起头来。”低着头怎么能看得清楚呢。
“佛祖保佑,千万别让她认出我来……”宝贝一边在心里念着,一边慢慢的抬起了头。不过,此时她可真是低眉顺眼儿,因为她知道自己化妆很成功,唯有眼睛的颜色多少有些个别,只要她看不出自己眼睛里的蓝色,就不会有问题了。好在,她是背着光,别说是公主离那么远,就是离近了也不会看出眼睛的真正颜色。
宝贝此时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所扮演的是哑巴了。
清秀的脸颊,黑黑的眼珠,紧紧抿着的嘴角……
“除了比平常的孩子们黑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嘛。”公主暗暗的想,“何况又是个哑巴。”“不过神情还是很镇定的,也颇懂规矩,难道她真的是什么神侍?”
“无语,你识字吗?”
宝贝摇头。
“你还有家里人吗?”
宝贝摇头。
“你是如何到得这戏班的?”
宝贝还是摇头。
其实这些情况她早就调查清楚了,说是清楚,其实什么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无语是从五岁就被卖给了班主,卖她的人说是她叔叔,不过,无语又不会说话,到底是拐的还是偷的,谁也说不清,这都八九年过去了,又只是一面之缘,想找到卖她的人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也就是说,无语的身世还真是个谜。这倒是给了宝贝假扮的便利。
“哎,可怜的孩子。——来人啊,打赏。”既然什么也问不出来,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好送回去吧,此时可不是得罪北魏的时候。再说为了这么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哑女,也不值得。
太后身后的宫女用托盘托着一串珍珠链走了过来。以宝贝从鬼手哪儿学来和鉴赏能力,不用拿在手里,就知道虽然成色也算不错了,但对宫里来说,这绝对是极普通的货。
“小气!”宝贝的嘴角不禁不屑的一撇嘴。既然心里有些不屑,那谢恩的礼也就行得勉强了。
“嗯??”没成想这一瞥正落入了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她的公主的眼里。
“不会吧,只是卖身优伶,竟然敢对公主的赏赐看不到眼里?”这也太太太的不合常规了。她当然知道这串珠子很普通,可是这小丫头也就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奴婢,这样的赏赐应该是很不错了,要不是看在北魏太子的面儿,连这个她也不可能得到,毕竟是宫里赏赐的东西,这小丫头就该表现的感激涕零才对,她——她竟然不屑!!
看着宝贝走出去的背影,会稽公主越发的觉得她镇静的神态和优雅的步伐,实在是不普通,实在不符合她现在的身分。也许只有她这种统管后宫多年的人才能觉察出宝贝每一步每一行里所显露出来的宫室里才有的优雅和规范,这些既使是经常出入宫廷的贵妇和郡主们也难以做得如此好,她的又自然又完美,好像天生就是生长在宫掖之中的。
“莫非她真是什么神鹿侍者?”她不禁有些迷茫。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一出显阳殿,宝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还是和拓跋晃他们在一起比较舒服,起码不用这么三拜九叩的,也不必如此的低眉顺眼儿,更不必装哑巴。
“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了什么神鹿侍者了?”她今天真是晕到底了。她真的希望快点见到那两个胡人,希望能从他们哪儿得到个合理的解释。
第一次觉得这皇宫真是太大了,走这么老半天也还走不到。天已黄昏,宝贝抬头望望晕黄的西天,心想:“秀秀她们已经出宫了吧?不知道无语在周妈哪儿是不是习惯。”此时才意识到这次一离开楼就半个多月,艳娘和婆婆一定急坏了吧。想到她们,宝贝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在戏班的那段日子里,不但吃得住得比云雨楼有天壤之别,还得处处小心在意,连做梦都警醒着,唯恐露了馅。而现在好容易进了宫,第一夜就差点在荷花池里做了无名鬼,现在呢,又成了什么北魏太子的神鹿侍者,等在前面的是凶是吉也不知道,而自己的乾坤袋又不在身边……
想着想着,宝贝不禁有些伤感。情绪渐渐低沉下来。
不知不觉的,拓跋晃的居所到了,拓跋晃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见宝贝回来,非常的高兴,赶紧的给随行的太监打了赏。等他们把无关人员谴散,再回过头来,才发觉宝贝非常的低迷,坐在桌子边,一手捏拳支在颌下,眼神迷离,一副深沉又落寞的样子。
“砰——”拓跋晃感觉自己心灵深处的某个弦一动,顿时一股痛惜之情从心底弥漫上来。这对于他这个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驰骋于沙场的鲜卑战士来说,这种温情弥漫的时刻简直是少之又少,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十四年前的某个人某个场景。
……
慕容长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太子,竟然一脸的温情,一脸的怜惜,且一脸的神游物外……
“这是他吗?是那个骑马飞猎、上场杀敌、入阵擒狼的英雄吗?是那个铁血无情,吓破敌胆的鲜卑好汗吗?
他揉了揉眼睛,确信他没有看错,眼前正是他的太子朋友;他又掐了掐手心,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不会吧,他那个样子可是真像公狼发情!!他不会对这个小姑娘……”
“他这么多年对太子妃不冷不热,不热衷于男女之事,难道是有这种癖好?”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恶心的感觉。
“不会吧,我和他从小到大,怎么没有觉察到啊?难道是变异?”
“我饿了——”吃东西是解决忧愁的最好办法,宝贝感觉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先填饱肚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由于情绪低沉,其语调说不出来的可怜,道不出来的慵懒,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撒娇的成分也是相当的大哟。
两个大男人同时一震,柔情也同时弥漫上两个人的胸口。
“这真是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子。”慕容长风不禁暗想。
“我饿了!”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宝贝不得不再重申了一次。
“哦,饿了,饿了——饿了?饿了!”拓跋晃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失态,语无伦次,重复了几次才明白过来。赶紧转过头来,对慕容长风说:
“长风,你快去给她准备吃的。——噢,对了,刚才长风说在戏班时,大家都说你不会说话,那你是假装的了?”
宝贝翻了翻眼睛,给了他一个“还用说嘛”的表情,胳膊向桌子上一放,索性把头放在胳膊上,半趴在了桌子上。
“那为了安全,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走露了风声,你这可是欺君之罪。”不想吓到她,拓跋晃把语气放得非常是非常的轻。
“呃!”慕容长风的舌头差点吞下去,他还从来没听到拓跋晃说话如此温柔过,这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不快去给她弄吃的!!”看到应该去为宝贝准备吃的的慕容长风竟然还站在那儿,拓跋晃吼道,不过语气和刚才对宝贝说话的语气,绝对是天上地下所难以比拟。
慕容长风噎了一下,吞了一口气,赶紧的出去给宝贝弄吃得了。
晚上还在西苑还有寿宴,他也得赶紧去准备一下。“长风是不用去了,他还是替我守着这个小娃娃吧,噢,她好像叫无语,估计着也不是什么真名字。等我有空了好好问问她吧。”
于是,等慕容长风一回来,交待一声:除了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见神鹿侍者,然后匆忙的去赴晚宴。
宝贝的晚宴非常的丰富,绝对是超皇家的标准,因为慕容长风把自己带来的一些奶酷烤饼之类的全端上来了,宝贝山珍海味是吃过不少,像这样独特的食品还真是没有吃过,这许久以来,天天在戏班子里抢吃那些大锅菜,早把肠子都吃薄了,现在有这个一解馋虫的好机会,岂会放过。何况又是在胡人的居所,也不讲什么礼仪了,反正心情也不爽,把梅子所教得那套礼仪暂时放到一边了,索性放肆一次。于是她伸出两手,甩开腮帮子,那真正是狼吞虎咽,只是因饭量有限,做不到风卷残云罢了。如果梅子看她这样的吃法,不气死才怪。就是喜乐也得吓个半死。
不一会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宝贝才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绢巾擦了擦嘴,然后接过递过来的汤准备喝,眼睛随意的一瞥,看到站在一边的慕容长风正满脸惊讶的看着她,那样子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宝贝张了张嘴巴,终是又止住了,这个房间里可不止是她和慕容长风两个人。忍住话,宝贝慢慢的把汤喝下去,然后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那个满意劲儿,就差没有抚着肚子打饱嗝了。等着侍者收拾完残局都退了出去,宝贝这才瞟一眼兀自目不错睛的看着她的慕容长风说:
“看够了吗?”
“没!”慕容长风倒也毫不拐弯,直截了当的回答。
“有什么好看的吗?”宝贝索性把手臂向桌子上一放,把下巴搁在胳膊上,幽泉似的眼睛眨啊眨的。
“我在奇怪,你到底是哪个民族的?是在什么教养下长大的?”慕容长风也走过来,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用同样的姿势对着宝贝。
“这很重要吗?”宝贝懒洋洋的问。
“当然重要,因为我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教养成你这样的女孩儿。”
“什么样的?”宝贝眼角一挑。
“大方,镇静,豪爽,又不失风度,——噢,对了,还有慧黠,一看就不能让人小瞧的了。就冲你刚才吃饭的样子,一般的汉族女孩子是绝不可能做得出来的。我倒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神鹿侍者了。”慕容长风很认真的述说着宝贝所给予他的第一印像。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关于什么神鹿侍者的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上台演出,我们家太子就不顾尊严和礼仪,大喊什么‘是她,就是她!’,然后就向宋皇帝要求把你赐给他,理由则是说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们的大鹿神赐给他一个侍者,说你就是他梦中的人,所以喽……”慕容长风一摊手,做了一个“事情就是这样”的姿势。
“大鹿神?”
宝贝沉思了一下,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刷刷几笔,勾勒出她在血玉上所看到的动物的形态。
“是不是这个东西啊?”
站在她身边的慕容长风看着栩栩如生的马鹿在她手下显现出来,眼睛都直了。
“对,就是它。——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大鹿神真的就是它?”这次惊异的是宝贝了。
“对啊,没错啊!”慕容长风进一步肯定,
“怎么,难道你真是——”慕容长风这次不只是惊异了。这也太诡异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子,身份来历是个谜,行事风格是个谜,甚至还有这么高超的作画技术,他现在也开始愿意试着去相信拓跋晃所说的是真的了。因为除了这个,这一切没办法解释。
“你是说这个东西就是你们的神吗?”宝贝进一步探问,她也开始觉得一切绝不是拓跋晃心血来潮,找她只是为了消遣或是报那晚上没谢恩的仇这么简单了,再说,他对她这么客气和照顾,根本也不是个报仇的样子。
“是。这是我们草原上的动物,你们中原人叫它马鹿,据传,我们鲜卑人就是女始祖和马鹿结合的后代,所以我们把马鹿尊为我们的祖,我们的神。”
“原来如此!”宝贝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他们就应该是我所要找的吧,看来和他们走,说不定能查出我的父母了出身来。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要去北方的,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宝贝一脸的庆幸和得意色,也不加掩饰。
慕容长风把这些全看在了眼里。
“你见过这种动物吗?”他现在相信,她绝对不可能是中原南方的一个普通女孩儿。她画得太逼真了。
“没有。”宝贝摇了摇头。
“什么?——”慕容长风有些蒙了,没见过能画得这么逼真。
“我是在一块佩玉上看到的。”
“佩玉?”慕容长风愣了一下,据他所知,这神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当作装饰的,只有部落头领——现在则是皇上——家族的人可以用的,甚至比中原的龙更严肃。她竟然在佩玉上看到过。
“对啊,我曾经在一个朋友的手里看到过一块血红的玉,上面就有这么一个东西。我觉得奇怪,所以就记在心里了。”
“血玉?!”慕容长风一惊,在他的记忆里,好友拓跋晃似乎就有过这么一块,本来是部落首领的信物,后来建立了北魏政权,那个东西不再居有政权的信用了,却是成了他们拓跋家族传递的信物。是他的爷爷赐给他的。少年时见他经常挂在腰间,
“对啊,好多年没看到过那个东西了。”慕容长风这才记起来。
“怎么,你也见过?!”宝贝一阵兴奋。
“是啊,我记得太子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那块。不过好多年没见到过了。”慕容长风若有所思的说。
“从什么时候不见的呢?”宝贝进一步追问。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十多年了吧,反正我也没注意。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成天记挂着这样的东西呢。你要是不说,我都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慕容长风蓦然惊醒:晃把她弄来,是不是与那块血玉有关啊?
“嘿嘿,我只是好奇而已。”宝贝吐了吐舌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慕容长风也不好再问,不过,他是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了。
西苑的寿宴上
灯火辉煌,歌声融融,琴瑟琮琮,袖舞殿冷……一派华美。皇上,嫔妃、公主、皇子皇戚、大臣、使者……欢集一堂,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一派祥和。不过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暗波涌动,是局外人所难以明了的了。
太子刘劭端着酒杯来到拓跋晃的面前,一番的客套过后,刘劭邀请到:
“改天请太子携神侍来太子宫,与太子一叙兄弟之谊。”
“那就多谢太子了。”拓跋晃只能应着。
一会儿,病恹恹的刘武陵王刘骏又走了过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体强打起精神,邀请到:
“改天,请仁兄来府上一聚。人生聚无多。说实话,小弟对你的神侍好奇的很,如果能让神侍能把小弟这沉疴去掉,将感激不尽。”
拓跋晃有些尴尬的说:
“对不起,神侍是否能治病,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与我梦中所遇到的神侍有些相似而已。”
“哈哈哈,仁兄不要当真,小弟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小弟是真心的请仁兄带着你的神侍过府一叙。人生无常,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聚期…………”说到此,刘骏有些黯然。
“一定叨扰!”见刘骏的感伤,拓跋晃不能再推辞了,赶紧的应承下来。
拓跋晃就是再傻也是明白这些人全和会稽公主一样,全是冲着那个女孩子去的。他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对她开始感兴趣了,“难道他们真的相信了我随口胡诌的什么神侍的事儿?不会吧,他们难道会这么小儿科!”
其实,他可能没有想到,是因为他表现出对宝贝的兴趣才引起了其他人对宝贝的兴趣,他们的兴趣所在就是:拓跋晃为什么对她有兴趣?
回到居所时,已是后半夜,拓跋晃并不意外的看到慕容长风还等在客厅里,但他却意外慕容长风的表现,因为他一进去,慕容长风就非常积极地走过来,亲自帮他把外袍脱下来,竟然还亲自给他宽衣解事!!虽然慕容长风表面上是他的侍卫,是保镖,但实际上他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他们从小一起打猎一起学艺,一起参加战斗……虽然他由皇子被封为太子,但是他也从来没拿他当奴仆看待,何况,他们鲜卑人不想汉族人那样强烈的等级观念,既使是皇帝,也不是事事依靠奴仆的。像脱衣穿衣这样的小事儿,他们从来不用别人的。现在慕容长风竟然主动为他宽衣,这也实在太不合常规了!
拓跋晃愣愣的看着慕容长风,任由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又脱里面的中衣,当他以为他还会替他把中裤也脱下来时,慕容长风却停住了,手伸上了他的腰部。他一凛,下意识的一闪身,疑惑的问:
“长风,你怎么了?”
“不会有什么断袖之癖吧?”——拓跋晃心道。
“你那快血玉呢?就是你九岁那年第一次打到狼以后,你爷爷赐给你的那快有着神鹿的血玉。”
“你为什么提到了这个?”拓跋晃疑惑的问。
“告诉我,它还在不在,我好多年没看到了。”慕容长风不答反问。
“送人了——”拓跋晃咬了一下嘴唇,有些难为情的说。
“送人了!!送给了什么人?”慕容长风睁大了眼睛,晃一定不会把玉随便送人的,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故事。
“送给一个女人——”沉吟了一下,拓跋晃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