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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云湖山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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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山庄,江湖上一个还算响亮的名字。

我们的祖师爷诸葛飞在百年前入关,凭借一身武艺和无双的头脑积累下一份厚实的家业:云湖钱庄,云湖布庄,云湖镖局当然还有云湖山庄。云湖山庄是是诸葛家骄傲的资本,也是每一个云湖山庄的弟子纵横江湖的筹码。不过,那是美丽的回忆。

我的师傅诸葛政是云湖山庄的第十一任掌门,可惜他大概是云湖山庄创建百年来最窝囊的一个掌门。在他的手里,云湖山庄不可避免地开始走下坡路了。先是他本人在武林大会上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后来又是云湖钱庄因为连年亏损不得不抵押给处处与我们作对的名剑门,紧接着云湖镖局在三个月内被劫了五次,现在全山庄三十多口人全靠五间在江南的布庄养活,我相信,这足以证明一个武林世家的衰弱。

如果不是师祖的威名,现在的云湖山庄恐怕已经沦为三流的江湖角色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个让云湖山庄得以“苟延残喘”的师祖,只知道他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他的剑,快得像流星,狠得像蝎子;他的剑法,行云流水,虚虚实实,环环相扣;而据说他的人,风流倜傥,他的名字叫诸葛云。

实际上,云湖山庄的弟子是不习剑的,当年祖师爷凭借一双铁拳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云湖十八式”也算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武功。云湖山庄传到了的第三代,当时的掌门人觉得拳法固然钢劲威猛,但略显沉重笨拙,过招时要比敌人多用一倍的力,于是他从拳法中演变出了一套鞭法:云鞭。到了第七代,大概也是云湖山庄的鼎盛之期,一套刀法成为了弟子们必习的武艺,云湖刀法,成了一个金光闪烁的名字。

据说,云祖师5岁起习武,8岁将云湖十八式练到极致,上至14岁便使得一手好鞭,弱冠之年习得刀法,少年英雄,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是他手下败将。21岁那年他离开了山庄,之后的10年时间里他都没有回来过,在每年的除夕,庄里都会收到他寄来的信,但也只是寥寥数笔之言。但云湖山庄的人从来不用费心打听少庄主的行踪,因为在短短3年时间里诸葛云的名字就成了大侠与高手的代名词,也许,应该叫做天下第一。31岁,他回到了山庄,带回来一个女子,一个儿子和一本独创的剑谱《安云剑》。而立之后,他成了云湖山庄的第十代掌门人,而云湖山庄成了江湖第一大帮。

我的师傅诸葛政是云师祖的第三子,我有两个师叔,一个叫张枫,一个叫林震天。云湖山庄是收外姓弟子的,但掌门职位从来都是由诸葛家的男子继承,而诸葛家的女儿可以选择习武或嫁人,一旦决定习武便不能外嫁,以防云湖山庄的武功外泄。我们还有个柔弱的姑姑诸葛雯,她是师傅的妹妹,嫁给了一个书生,这个书生现在是朝廷的陕甘总督。据说师祖有三子一女,而我们的两个师伯早亡,而从小躲在角落里,练功总偷懒的师傅居然成了这个曾经天下第一帮的主人。而我们的师祖,也在叔父接任掌门后的第二年不声不响的走了,带走了他的剑谱,留下名声在外的家业和他最小的儿子。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我的两个师伯会死,这似乎是山庄中的秘密,年老的仆役总是三缄其口,而这个注定不简单的故事,也渐渐被人遗忘。

师傅有两子两女,长子诸葛宇弘,次子诸葛宇笈,长女诸葛宇静,次女诸葛宇琴。诸葛宇琴像她的姑姑,一心想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终其一生,而其余三人都随父习武。师傅还有四个外姓弟子,加起来一共七人。大师兄诸葛宇弘,二师兄诸葛宇笈,三师姐诸葛宇静,四师兄杨锦,我,六师弟李茗清和七师妹苏蓝。

没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只是师傅隐约提过是他7年前在山庄的门口发现了还在襁褓中的我,我不清楚自己被捡来的时候是冬天还是夏天,包裹我的是红布还是白布,但我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忘记自己不明不白的生世,因为在众师兄弟口中,我的名字叫“野种”。当然,我有名字,而且我觉得应该是个很好听的名字:雨凝。

可惜我的人并没有名字那么美丽。这一点我也是不会忘记的,因为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丑八怪”。而“野种”和“丑八怪”这两个名字仿佛天生就存在,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便与我形影不离。宇静师姐是美丽而高敖的,仿佛她房里终年不败的百合,冰清玉洁,不可方物;苏蓝师妹是美丽而随和的,仿佛她房前年年绽放的桃花,娇羞可人,热情如火。而我是丑陋而自闭的,仿佛我阴冷小屋后的杂草,其貌不扬,凄凄离离。

在云湖山庄的日子是平静的。卯时起床做早课,巳时进学堂听先生讲学,未时用膳,申时做午课,然后就是自己的时间了。

我知道师傅眼中是没有我的,他也许并没有闲心去注意一个长相丑陋,身份不明的人。7年里,我记得他只单独对我说过八句话:

“你就叫雨凝吧!”

“我已经叫管家张伯给你安排了间房子,你以后就住那里。”

“对了,要什么就告诉张伯。”

“从今天起你跟宇弘,宇笈,宇静和杨锦一起学武。”

“我也不知道你爸妈是谁,5(我拜师的年龄)年前我在山庄门口发现了你。”

“右手抬高!”

“很好,打得不错。”

“雨凝,你出来打一遍。”

我知道,师傅不是嫌弃我,只是我太卑微太渺小,甚至连他的注意都引不起。

与师傅的无视相比,师兄弟们对我还算“体贴”,时不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吓我,看我一脸惊恐的样子,大叫着“野种”或是“丑八怪”笑着离去。在云湖山庄里,除了师傅的七个嫡传弟子之外,二师叔张枫有三个弟子,三师叔林震天有四个弟子,下了午课,十多个孩子就聚在一块,春天和秋天在山中捕虫探险,夏天在湖中泛舟戏水,而冬天就在雪地里玩耍。但这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关系,7岁本来该是爱玩爱跳的年纪,但因为惧怕与厌烦了师兄弟们的羞辱,我宁愿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发呆。

大师兄宇弘,标准的富家公子,10岁的年纪便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喜欢发号施令,更擅长恃强凌弱。“野种”这个名字便是拜他所赐。我一直奇怪,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会如此喜欢跟我作对,难道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他忘却师傅从小便教导的善良。有时候我会怀疑,难道这样一个人配成为云湖山庄的十二代掌门人?

二师兄宇笈,玉树临风却沉默寡言,8岁的年纪便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隐士,深居简出。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因为他从来不在欺负我的人群中,当然,他起码有一点很像他的父亲我的师傅,那就是对我的无视。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我会揣测这个我连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的师兄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以他的身世与相貌,大概是不会被羞辱的,他到底在怕什么?

三师姐宇静,与宇笈是双胞胎,可两个人的性格应该是不像的。骄傲如她,仿佛是天上的公主;刁蛮如她,仿佛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但是,她是美丽的,因为她的美丽,她被赋予了让人溺爱的权利,她的错误可以轻易的被原谅,她的性格缺陷可以轻易的被忽略。她恨我,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我永远不可能剥夺她的风采,我永远都不能抹煞她的美丽,我永远都不会是诸葛家的三小姐。

四师兄杨锦,风流倜傥,同样是8岁的年纪却城府极深,他是宇静的跟屁虫,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让宇静开心,为了美人一笑,我便有了“丑八怪”这个名字。师傅很看重杨锦,因为他的家世,大概也因为他的品貌。杨家与诸葛家是世交,也是姻亲,两家在生意场上有诸多瓜葛,但是杨家只是商贾之家,于是便把他们的孩子便交给诸葛家管教。虽然现在云湖山庄不复往日之雄风,但对于一个做生意的家族来说,它还是个不错的靠山。

六师弟李茗清,人如其名,清新淡雅,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实质上,他父母早亡,因为祖上和诸葛家关系不浅,所以才被师傅收养。虽然他也没什么靠山,但他毕竟身世清白,而且也算个翩翩少年,最重要的是,他和二公子诸葛宇笈关系很好。他们两个是不合群,上课的时候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练功时候站在一起,休息的时候玩在一起,虽然放学以后就各自回房,但第二天早晨他们一定是一起出现的,因此,他的生活应该是不错的,我暗自揣测。

最小的师妹苏蓝,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虽然只有5岁的年纪,便一副招人怜爱的样子。她喜欢跟在三师姐的后面,拉着三师姐的衣角跟着一大群人玩。从师姐脸上我看出了厌恶,也许她是嫌这个5岁的小屁孩碍事,但是她是不能欺负她的,因为苏蓝算是师傅最宠爱的弟子。小师妹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她会看着别人欺负我,然后跟着大笑,然后笑着离开。我想她也许不懂别人在干嘛,她也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只要她笑了,姐姐哥哥们便会更高兴,自己也就有糖吃了。

这些人,出现在我生命的最初。在我的印象中我是没有所谓的愉快的童年的,好像我生来就生活在耻辱与孤独中。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无为什么要活着,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死,于是我像具行尸走肉,活在自己没有阳光的世界里。生命的头7年,我觉得自己像经历了漫长的人生,仿佛看过了世界上一切的丑恶,而我自己,不知幸福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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