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1 / 1）
我。。。更新了哦。。。第二天一大早，叶白一醒来就立刻开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一个都没有。叶白失望地吹吹坠在眼前的刘海，起身去洗手间，走到一半，又回过来发短信给方静程：“那个，你现在有空伐？我过个五分钟打电话给你好伐？”发完忐忑着去洗漱，好吧，她承认，她是在心虚，从前天跟方古月通完电话后，她就把手机关掉了，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方静程应该就没法再联系上她了吧？差不多两天了，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惹毛了？尤其在昨天明明看见他的来电又没回，呃，她是不是在自作孽啊？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叶白走回房间，拿起手机，什么都没有，没有回复的短信，没有来电，这个，他是在忙吗？早上10点多，是在开会么？不对，今天明明就是周末啊。叶白握着手机，迷茫万分，不回短信，也不打电话，那是还在睡么？也不对，他基本不睡懒觉的呀。更迷茫了，叶白呆坐在床上，她现在是要打还是不打啊？会不会他是在跟客户应酬之类的？那她打过去不就是打扰到他了么？叶白无力地发现，自己又开始纠结了。想得脑子快爆掉，叶白终于放弃，算了，反正短信也发了，他如果在忙，等下看到短信应该就会回复了，等他回复了在打也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里，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同样清晰的还有饥饿感，叶白叹口气，起身换掉睡衣，突然听见客厅电话响，匆匆忙忙跑去接，路上还撞到沙发，叶白疼得接电话的声音都颤了：“喂，你好，请问找谁？”在沙发上坐下，拼命揉被撞到的膝盖。
电话那头是叶妈独有的语速：“小白啊，是妈妈啊，我跟你爸爸已经先到你三姨家来了，你起来了吧？起来了就自己坐车过来吧，今天在你三姨家吃饭，你快点啊，不是说暑假要帮你弟弟复习功课的么？不要磨蹭了啊，大家都等你呢……”咕叽咕叽，停不下来，叶白果断回答：“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来了，再见啊。”扣住电话，叶白叹口气，看样子，只能晚上回家再给方静程打电话了，认命地收拾东西去三姨家。
一点不客气地饱餐了一顿之后，叶白一边陪着上高中的表弟写作业，一边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忽然手机响，是方静程，叶白看看坐在对面的表弟，挣扎着要不要接，倒是表弟抬头，好奇发问：“二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叶白尴尬笑笑，接起：“喂，方……静程哦。”不自觉地有点结巴，被对面明显八卦起来的表弟给弄的，连声音都轻了不少。果然惹得方静程疑惑：“怎么了？不方便讲电话吗？”
叶白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你现在空了么？”
“一直都是空着的，不是说过五分钟就给我打电话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打？”话音轻柔，听在叶白耳里却不自觉感到冷飕飕的，果然，很成功地把他惹毛了。很狗腿地不提他不回短信的事，只敢嗫嚅：“呃，怕你在忙，所以就算了。”
“怕我在忙？我一点不忙，忙的是那个一直关机，我打了十几通电话都不会回我一个的家伙。”话尾咬字好重，叶白脑中不自觉浮现他生气着似笑非笑的脸，于是叹气认错：“我认罪。你不要生气啊。……再说，你刚刚也没回我短信来的。”小小声抱怨一下。
“那是为了让某个没心没肺的人感受一下我的感觉。”结果，她居然就这么算了，被气到的又是他，稳重如方静程也忍不住想大叫几声发泄下郁闷。
“呃，你真恶毒……”居然想要折磨她。
方静程明显无力：“谁恶毒啊？是谁老是莫名其妙地就失去联系？是谁老是有事也一声不吭？又是谁，老是把我丢在一边？叶白，这样折磨我，你真正可恶。更可恶的是，我还非要你不可。”无奈苦笑，是自作孽吧，谁让他非要爱上这样的女生？独立而又坚强，完全不需要他来依靠。
叶白为他低沉嗓音所吟出的话语而感动，更为他话中那份无可奈何而心疼，站起身，避开表弟八卦的偷听，走到阳台上，才讲：“方静程，我没有要把你丢在一边，只是，我也想要保护你，也想让我自己可以被你依靠。我想，站在你的身边，不要站在你的身后。你爷爷他们，我想陪你一起面对。”好想见到他，好想当面跟他讲这些话，更想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方静程一时静默，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一直是他在保护别人，一直是他在被别人依靠，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依靠谁，或者让谁来保护他，可是，听见叶白这样讲，为什么会觉得很不错呢？心脏涨满了温暖，是感觉到幸福了吧，因为叶白的话，感觉到被回应的感情，觉得叶白真正地跟自己绑在一起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心安得很满足。忽然听见叶白的轻叹声：“怎么办？方静程，好想见你啊。”方静程嘴角上扬，笑声清晰流入叶白耳中，听得她一阵脸红，慌忙讲：“笑什么？当我没讲了！我还有事，先这样吧。”不等他回应，就立刻挂断电话，脸还是烧的，真是，不知不觉就讲出那么肉麻的话来了，真丢人啊。
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表弟冲着她挤眉弄眼，叶白扫他一眼，随手拍掉他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做你的英语。”叶家表弟揉着头顶，呲牙咧嘴：“二姐，你好凶啊，小心刚刚那个男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后不要你啊。”叶白瞪他：“我的什么真面目？”叶家表弟脖子一缩，怕怕：“没，没什么。”他不是孬种，他只是识时务而已。叶白懒得理他，将注意力转回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叶家表弟又蠢蠢欲动：“二姐，刚刚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叶白淡应一声：“恩。”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叶家表弟继续探听：“那，他长得帅伐？”叶白叹气：“你很烦诶，一个男生，怎么能这样八卦？好好做你的作业，不然我告诉你爸爸哦。”叶家表弟恶寒，还当他是小孩子么？继续八卦：“二姐，你动作很快哦，比叶青大姐快好多，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叶白无力：“范尧同志，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这么三八，一点都不可爱了哦！”范尧更无力：“二姐，你不过就比我大了三岁而已，什么小孩子？搞得好像自己有多大一样。”叶白面带得意，弹弹指甲：“反正比你大。”范尧无语，他家二姐幼稚起来跟麦兜一个样。又凑近叶白：“等下要是被我妈妈他们知道你那个男友的事情，一定会对你三堂会审的，还会要求你把他带回来的，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语气幸灾乐祸，听得叶白一个不爽，又是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少啰嗦，你以为每个都跟你一样三八啊？”叶家表弟似是被侮辱到：“我哪里三八了？我是好意提醒你，不信你看着好了，如果我妈妈他们知道了，不把你盘问透，我就输你！”叶白嗤笑一声，懒得回应他，盘问就盘问吧，因为对象是方静程，被怎么讲都会是一种幸福吧，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这么觉得了。
躺在床上给方静程打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叶白听着手机中单调的嘟嘟声，脑中闪过刚刚晚饭的情景，想到就觉得无语，她家的老妈，果然是把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全给抖出来了，搞得一屋子的大人兴奋异常，连叶白外婆都凑热闹，要她把方静程带回去看看，叶白冷汗都出来了。正在感慨间，听见方静程低低的叫唤：“叶白，到家了么？”
叶白莫名傻笑：“对啊，到家好久了。你接电话好慢啊，在干嘛？如果已经睡了的话那我挂掉好了。”毕竟已经近12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从三姨家回来就已经很晚了，再洗澡洗头的，等弄干头发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了。
“嗯，不忙，你讲好了。”
叶白叹气：“真要讲么？我还想能拖几天是几天呢。”
“那就不要讲，如果是会惹到我生气的话。”眉头挑起，很不想在这种时候听见什么扫兴的话。
“恩……可是，有句话说，早死早超生。我还是觉得早点解决比较好。”还是有叹气的欲望，这是明摆着的事，等她把话说完了，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方静程会怎么发飙呢？真讨厌，把她逼得做这种事情。
“早点解决么？那是谁之前还躲起来不接电话的？”还在不满。
叶白止不住地叹息：“你真正小气，我都要忍受你脚踏两条船了，你还为这种小事跟我生气。”实在没办法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算了，她是可以退让，但是，她也做不到毫无芥蒂。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安慰姚卿么？”语气倏地就下沉了，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方静程的怒气已经涌上来了。叶白咬住唇：“不知道，安慰也好，威胁也罢，我都不想知道。总之在我不在上海的两个月内，你为她做什么，都不要告诉我，我也不会……好了，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了，所以，还是不要告诉我了罢。”终于说了，好不甘愿，可是还是得说，如果可以解决一切，她愿意冒险赌一下让方静程再度接近姚卿，但是，就怕最后的结果，是她输得一败涂地。
方静程语气愈加紧绷：“是因为我妈妈的电话才让你决定这么做么？我去找姚卿，帮她治疗，你明明知道她对我根本不可能放弃，你也想让我去么？你就一点不在乎，我也许就这么一去不回了？”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可是，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就这么放任她不管吗？然后让她的阴影一直存在在我们中间纠缠吗？我不要这样。”叶白声音很轻，也很平静，悲伤却止不住的蔓延。她向来就知道自己是霸道的人，现在要她这样牺牲，她却无能为力。
方静程轻叹：“叶白，我知道了。”顿一下，声音变沉，却难抑心中起伏，“我一直跟自己讲，我要好好保护你，谁都不允许伤到你，就算是我爷爷他们，就算是我妈妈，哪怕只是让你落泪，我都不允许。可是，现在我发现，原来让你受伤的，是我。”叶白微讶，心莫名柔软起来，嘴角绽开笑话：“方静程，那不算伤害。你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你不讲，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爷爷他们之后没来找过我麻烦，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他们才会放我一马吧？姚家的人也没对我做什么，是因为你跟他们把话讲绝了是不是？而那天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后又收回之前的要求，也是因为你去跟她谈过了对不对？你做的，我都知道。”语音柔和，叶白忽然发现自己眼眶湿气萌生，甩甩头，语气无奈：“怎么办？我好想见你啊。”思念深入骨髓，一直啃咬着她，偏偏他还一直讲这些温柔到不行的话，是故意勾引她么？
方静程眉头终于舒展：“那就见吧。叶白，我会去见姚卿，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退缩。”叶白点头承诺：“我不会退缩。但是——什么叫那就见吧？”
方静程微笑：“没什么，很晚了，去睡吧。晚安。记得，不要忘记给我电话。”叶白看表，已经过12点了，虽疑惑却也只得放弃：“知道了，晚安。”叹口气，翻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