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擂(1 / 1)
“姐姐,我今天中午的做法是不是很失礼啊?”培云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中午好像很不理智,文雨飞早在吃饭前就已经表明,今生非她不娶,偏偏她还钻牛角尖,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
培云的话提醒了她,让她又想到了中午那顿古怪的饭局,培月忍不住大笑起来,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姐姐,你还笑我,我都快羞死了。”培云不好意思的地说,双手蒙上自己的脸,羞的不敢看培月的表情。
“呵呵呵,培云,我,我不是笑你,呵呵呵,真的,我只是觉得,呵呵呵,今天中午的气氛怪是怪异了一点,呵呵,但是很好玩。”培月止不住自己的笑意,边笑边说,“看来这寒大哥果然不光是来看戏,更是来捣乱的。”
放下自己的手,培云好奇地看着培月,“姐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菲菲姑娘会抢走我未来姐夫吗?”
培月这才止住笑意回答道:“我看得出来雨剑并不喜欢她,所以我不担心。”
“那姐姐你对菲菲姑娘有什么看法?”
培月若有所思道:“那个白菲菲嘛,其实人还挺不错,就是个性很像小孩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我今天一直在想,她那么明确的告诉我她要雨剑,看似无意,其实是在试探我,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到文云山庄的目的,不是为嫁雨剑,而是为了引我来见她。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但奇怪的是我就是这么认定的,而且她好像玩心很重,像今天中午她不是就有意借文雨飞来气你吗,可惜啊,你那么好的修养都栽到她的手上了。”
“这么说来,姐姐的修养已经在我之上了。”培云这才展开笑颜,听了培月这席话,她才发现培月平时看起来大而化之,不过一沾上了她在意的事,却有着很细腻的心思。
“好了,我不跟你聊了,都来文云山庄半天了,我还没有和雨剑单独见面,也来不及细问他一些情况,倒是你,一进文云山庄的大门就去找文雨飞了。”
“好吧,我就不拦着姐姐去见心上人了,晚上我们在聊吧。”
“嗯。”
仿佛知道她要来似的,文雨剑早吩咐下人泡好了茶在房间里等她。自从得知收到寒遥飞鸽传书说培月今天会来山庄,原本伤势未愈的他,精神变得特别的好。一大早起来,他就到门口亲自迎接佳人,白菲菲也听说了培月要来的消息,软磨硬套的非要跟他一起去,怕她耽误接人时间,不得已只得答应,哪知却看到那一幕,虽然明知寒遥是好意扶培月,心里却很不舒服。
也不知白菲菲是不是故意的,她居然暗示大家他会娶她,他实在很想反驳她,可看到培月和寒遥感情那么融洽,实在是有点气不过,再加上自己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当场否认,再后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对她说明自己和白菲菲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培月因此不理他怎么办?为自己这个想法,没由来的心烦气燥起来。
“砰砰砰--”
听到敲门声,文雨剑抑制住内心激动的心情,尽量语气平淡的唤道:“进来。”
“雨剑哥哥,我看你中午似乎没有吃好,所以特意做了一些小吃给你送来。”白菲菲手托着食盘推门而入。
原本期待的脸,在听到白菲菲的声音后,瞬间垮了下来。
白菲菲没有忽略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她就是看到培月远远的从那头走来,这才敲门先她一步进门的。
“你放在桌上吧。”文雨剑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白菲菲狡黠一笑,面对文雨剑时又换上一副天真可爱的神情:“不,我想看着雨剑哥哥吃完才安心。”
文雨剑生硬地拒绝道:“我现在没胃口。”
“为什么雨剑哥哥都不领我的情,就算是看在我辛辛苦苦为你一人做小吃的份上,吃一点点,行吗?”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相信就算是女人也不会拒绝。
“哇,还有糕点哦,我正好有点饿了呢。”培月直接闯进没有关门的房间,大大咧咧的坐到桌子旁,一点也不客气的朝糕点进攻,边吃边啧啧有声地称赞道:“哇,张嫂的做糕点的手艺真是好,我回平王府那么久了一直对此念念不忘,今天终于又吃到这美味的甜点了,雨剑,你真的很幸福呢。”
培月的一席话,顿时让白菲菲面子上挂不住了。她才说了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糕点,哪知培月一下子就拆穿了她的把戏。
“培月,你来怎么不敲门?”对于培月的出现,文雨剑倒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幸亏白菲菲没有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否则再叫培月误会了,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
“哦,我看你的房门是开着的,所以就直接进来了。咦,菲菲姑娘也在啊,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看见你呢。”这套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不是谁都能瞎掰出来,白菲菲这么大一个人杵在房间里,她居然说自己没有看见她,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白菲菲竟然没有生气,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笑了起来。
“其实你猜出来了,对不对?”
培月含笑点点头。
“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白菲菲赞许道。
“谢谢,我一直这样认为。”培月话锋一转,“其实我很好奇你的目的,不可能只是想见见我这么简单吧?”
“如果我说是呢。”
文雨剑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人,她们的对话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需要我把房间让给二位吗?”文雨剑客气地问道。事实上很少有人看到他这么有礼貌的一面。
“也好。”两人同时说道,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也罢,反正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等晚些时候再来问培月吧。文雨剑无奈地摇摇头,走出自己房间。
“我很感激你救了他们兄弟俩,看样子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文雨剑,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冲什么来的吗?”
“玉冰石。”停了一下,白菲菲坐到椅子上,继续说道:“我就是想利用文雨剑引你和傲怜欣过来,据我所知,玉冰石在她身上。”
“这个可能你要亲自和培云谈,因为这个东西是她的,只有她有决定权。”
“我知道。我想先和你谈。”
“为什么?”
“我一直对你很好奇。现在见到你,感觉自己挺喜欢你的。”白菲菲调皮地朝她眨眨眼。
“我觉得你也挺可爱的,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这样吧,培云可能在房间,我们一起过去吧。”
培云一听白菲菲是想要玉冰石,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理由是她救了文家两兄弟,这份救命之情确实该还。她去找了寒遥,讨回了玉冰石,送给了白菲菲。得到石头的当天晚上,白菲菲就消失了。
白菲菲的失踪令文家兄弟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们还真怕白菲菲喜欢上他们了,到时碍于救命恩人的情谊,要做到完全的置之不理,好像不太可能。
少了这磨人的障碍,培月终于得以单独与文雨剑会面。
摇曳的烛光下,桌旁静默的对坐着两人--文雨剑和苏培月。
“嗯,那个,雨剑,这段日子过得好吗?”培月低着头首先打破沉寂。
“不好。”文雨剑抬起头,高深莫测的双眼直视培月。
“啊?”料不到第一句招呼似的问候语碰了钉子,她抬起头望向文雨剑,当看到他奇怪的眼神后,愣了一下,继续道:“是受伤的缘故吗?”
“不是。”又是一句简洁有力的回答。
“那天晚上我和培云一直在等着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我们好担心。”
“是吗?”语气微微颤抖着。
培月耸耸肩,老是二字真言,那这谈话要怎样继续下去嘛。“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培月耐心着性子继续问道。
“已经过去了。”文雨剑突然伸出手身,一把捉起培月的手,“我以为我永远也看不到你了。”
“哦。啊?!什么?”像是受了十足的惊吓,培月迅速缩回手。
文雨剑固执的将她的手又拉了过来,让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近似哀求地说道:“我知道我的性格沉闷,少言少语,比不上别人风趣幽默,但我以后会改的,一定会改,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什么?”培月身体僵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他是在向她表白吗?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培月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他。
哪知他在这时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似是喃喃自语:“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我害怕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更看不到你的笑脸。我一直告诫自己:‘你是格格,而我是江湖中人,我们之间存在着云和泥一样的差别。’可是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我发现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理性的思考,尤其在我觉得我快失去你的时候,那种心痛真的是难言而喻,所幸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能亲自站在你面前,望着你,看着你--”
当深情告白告一段落后,文雨剑转过身想看看培月欣喜若狂的反应,岂知,那个吓傻了的格格,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还好吧?”望着面前这呆若木鸡的人儿,文雨剑关心地问。
“我,嗯,咳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认真无比望着文雨剑:“我看我还是明天来看你好了,你可能是旧病复发了,也有可能是发烧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打扰你比较好。”
颐长的身形不稳地摇晃了好几下。
“你怎么了,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反常肯定是因为脑袋不清楚造成的。”自以为是的人儿如此说道。
病体未愈文雨剑,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爱情告白竟换来如此下场,受此刺激,最终没能撑住,当场昏了过去……京城的百姓这两日谈论最多的就是苏平王府重新架好的比武招亲擂台,而且从明日起,这招亲擂台就开始了。
这次设的擂台可比上次的擂台隆重多了,先不说招亲主角培月格格愿意乖乖穿着嫁衣在擂台等着,据说还多了一位新嫁娘。
传闻这新嫁娘是培月格格的孪生妹妹培云格格,说不定比培月格格还要漂亮呢,而且这培云格格温柔可人、知书达理,比那成天只知道闯祸的培月格格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估计打培云格格擂台的人选将比培月格格的不知高出多少倍。比武规则是:凡20岁至30未婚男子,无论贫富,只要打过了主考官就行了。
遗憾的是上次比武招亲只开设了两天,主考官宇贝勒便去找人了,但那短短两天内,根本没人过得了宇贝勒的二十招,均败下阵来。其实这也不能怪大家太弱,要知道苏培宇在当今众多王子贝勒中,武功修为最高的一位,平常练武人接不住他的二十招也是意料之中的。所以,当时还没有选出合适人选。当然,这一切都要拜他那位到处惹事生非的妹妹所赐,因为如果要跟上解决她闯祸的速度,就必须要有高强的武艺,如果武功太一般了,那他和他的宝贝妹妹就会有绝对的生命危险,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真的是很努力的练功,否则很难取得今日的成就。
现在擂台的规则虽然没有变动,但是很奇怪,主考官却变成了文云山庄的少庄主和二公子。据小道消息传,虽然两位公子是主考官,其实他们是直接进入内定人选当中。比武擂台只开设三天,也就是说,这三天内如果没人打赢这两人,那真正能过关的就只有他们俩了。
终于,这场好戏马上要开始了。文雨剑胸有成竹的站在台上,俯视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就凭这些人想打败他,简直是做梦。
他的眼神扫过一片,底下的唏嘘声便响起一片。来观战和参战的不全是未婚男子,未婚女子也来了不少。
“哇,少庄主好俊啊。”
“是啊,真年轻,听说武功还很高呢。”
“果真一表人才,人中之龙啊。”
“如果我是培月格格就好了。”
“培月格格真幸福啊。”
……
看来垂涎他未来夫君的人还真不少,坐在擂台旁的二楼亭阁上的培月格格,一脸的闷闷不乐,虽然有珠帘隔着,但她仍能清楚的看到底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女们正在向他的夫君暗送秋波,不,是拼命的挤眉弄眼,气得她真想跳下去扁人。
“二姐,你怎么了?”培云格格看到一直盯着擂台底下的培月,脸色愈发的难看,手中的丝绢都快被拎出水来了。
“估计是吃醋了。”苏培宇携已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娇妻坐在一旁,亲昵的往娇妻口中喂已剥好皮的葡萄,有些幸灾落祸地说道。
话音刚落,培月怨恨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一旁的兄长。
文雨诗一推苏培宇,“相公,二妹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培月感激地看向大嫂。
苏培宇笑吟吟的握住文雨诗的手,柔声说道:“好听的话我只会对你和宝宝说,其它人一概不理。”
“相公,你真是――”文雨诗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到一半,只能扬起一脸幸福的笑容,娇羞的想躲向苏培宇的怀抱。
苏培宇柔声笑着顺理成章的将她拥入怀中。
这样的戏码,在家里每天都要上演几遍,培月和培云两人倒也见惯不惊,只是实在忍不住同时翻翻白眼,要说大哥对大嫂真的没话说,绝对的百依百顺,在家中任何事情都以大嫂满不满意为标准,害得她们两人有时候都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俩坐在一起,深怕他们做些少儿不宜的动作,让她们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坐在珠帘外紧张观战的苏平王实在忍不住打断二人的柔情蜜意。
“咳,咳,你们小两口当我们这么多人是鬼吗?都看不见?”
坐在苏平王身旁的福晋也忍不住说话了:“宇儿,当着你两个妹妹的面,你也不知收敛一点。”
“是啊,天下就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哪里看得见我们啊。”培月酸溜溜地说道。
苏培宇居然一脸得意地冲妻子谄媚道,“娘子,看来大家都羡慕我们呢,要不咱们先去雅园赏赏花、扑扑蝶,再顺便说些贴己话,怎样?”
文雨诗好笑地看着面前挤眉弄眼的丈夫,不禁失笑道:“今天是二妹和三妹重要的时刻,你就不要再逗她们了。”
福晋转过脸来,“你看看,还是我儿媳妇懂事,哪像你成天胡闹。”
苏培宇开始叫屈道:“额娘,我哪有胡闹,好歹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随便扣个罪名压下来啊。”
话音刚落,苏平王一个白眼扫过来,“叫你好好看比武,你就一直在那里捣乱,信不信我真的轰你回家赏花。”
培云连忙说道:“好了,大哥,还是好好看比武吧。再闹下去爹娘可就真的轰你回家去了。”
苏培宇嘻皮笑脸道:“既然三妹都说话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培月则瞪了大哥一眼,这才重新将头转向擂台。
苏管家将报名册子献给文雨剑,低语道:“少庄主,这些是昨天报名今天要上台打擂的名单,经过层层筛选,终于确定了二十名。”
“嗯。”文雨剑面无表情的接过册子,快速的扫了一眼,却在一号打擂者“寒遥”的名字上停留了下来,心里暗忖道:怎么他也来凑热闹,他不是一再声称他和培月是如兄妹般纯洁的友情吗?他迅速抬眼望去,发现寒遥正笑意凛然的跃入台上。
坐在擂台一侧的文雨飞,一脸愕然的看着已经跃上擂台的寒遥,这家伙怎么又跑来凑热闹了。
迎着文雨剑疑惑的目光,寒遥缓缓抱拳施礼道:“还请雨剑兄高抬贵手。”
“你怎么来了?”文雨剑忍不住发问。
寒遥笑吟吟的看了文雨剑一眼,摇头晃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雨飞顾不上是谁在打擂,冲上前去问道:“哦?我记得寒遥兄一再声明和培月格格是如手足般的纯洁友情?”
寒遥的笑意更深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再说兄妹般的纯洁友情也可以发展成为情人嘛。当然,我不能只顾着小月妹子,而不照顾小云妹子,雨飞兄,请放心,在下今天已经报了两次名,心想,再怎么也会中一次吧,所以看看与两位格格有没有缘,当然了,如果能娶得小月妹子,在下会更高兴的。”
“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文雨飞轻易戳穿他的目的。
寒遥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就这样笑着看着兄弟俩,看得两人心里发毛。
“咦,怎么寒大哥也来打擂了。”培月看到台上三人正大眼瞪小眼,觉得很奇怪。
“应该是来捣乱的吧。”苏培宇凉凉地插上一句。
“大哥?”培云有些吃惊。
苏培宇继续说道:“我了解我师兄的性格,有此等热闹之事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份,他的性格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你们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继续看戏吧。”下面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这,这是哪门子的比武招亲啊,精彩的武打场面没有,却看到三个男人在上面轮翻着大眼瞪小眼。
“喂,你们到底打不打啊,我们可不是没事做顶着太阳等你们大眼瞪小眼啊。”
“就是,快打啊,快打啊。”
“这到底是打谁的擂台啊,怎么三个人在台上啊?”
“在搞什么……”
“后面还有人等着打擂呢,抓紧一点行不行啊?”
可能是呼声太大了,台上的三人终于有人动作,先是文雨飞迅速退出战场,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来是文雨剑真的和寒遥动起手来了。
文雨飞紧盯着寒遥,暗忖道:既然他想玩,就让大哥先陪他玩。
只是寒冰山庄庄主寒遥还真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他的武功比苏培宇的还强些,想胜他自然是很难的。
一场比武打得是难分难舍,台下的助威声也此起彼伏,武功不相上下的两人,想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真的很难,而且过一会儿文雨剑还要应付十多号人,这场仗还真不知该怎么打。
苏培宇看出了端倪,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只能白费力气,如果双方都耗尽体力,即使文雨剑赢了寒遥,可接下来的十九名打擂者,应付起来也会非常吃力。
他突然在雨诗耳边说了几句,便站起身来,快速走到亭阁围栏边,飞身而下,出手化解正打得难分难舍的二人。
“你这是――”寒遥正打得兴起,哪知被硬生生的架开。
苏培宇看向寒遥,“师兄,请先住手,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他转身面对台下莫名其妙的看客们,朗声说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两人的武艺精湛,如果真要分出胜负,恐怕就是用三天的时间全给他们,都难以定论,为了让下面的打擂者有机会进行武艺切磋,所以,我宣布,寒遥少主过关,当然,这并不表示文少庄主落选,而是同样过关。”话音刚落,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说完,苏培宇迅速离开战场,回到亭楼上。
“大哥,你怎么让寒遥挤进第二关了?”培月埋怨道。
“如果不让师兄过关,等你那少庄主把功力耗完,估计其它对手都可以轻易过关了,我这是弃卒保帅。”
培月眉头微皱,“你不会是有私心想整我吧?”
苏培宇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随你怎么想。”
培云拍拍培月,“大哥是一番好意,你别误会了。”
苏培宇笑颜绽开,“看来还是三妹贴心。”
“哼,反正你从来都没有看顺眼你的二妹。”不知不觉中,培月居然吃起培云的醋来。
“这话可说岔了,如果相公心中没有二妹,怎么会为二妹日夜担惊受怕呢。”文雨诗笑着替相公辩解起来。
培月一向敬重温柔的大嫂,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只得冲大嫂一笑,“算了,我还是看下面擂台好一些。咦,怎么这么快,已经解决了三个了。”
培云将目光从擂台收回来:“是啊,少庄主的武功真的很了得,而且后面来的人都武功平平,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就这样,还没到晌午,除了寒遥胜出,就再没有其它人胜出了。午膳休息后,文雨飞的擂台也开始了。因文云山庄飞鸽传书有事需处理,文雨剑便没有出现在擂台的左侧观战。
当文雨飞从容的接过管家手上的报名册后,脸色一下变了,妈呀,为何大哥的擂台一天只有二十个,而他的却是五十个啊,难怪要将他的打擂安排到下午,如果遇到高手,说不定晚上还得加班呢。文雨飞一脸无奈地说:“管家,你确定给我的是五十人的名额。”
管家猛撩汗,“启禀二公子,是的,本来只有二十人的名额,无奈来报名的人太多,就这个已经是删了一大半的人选了,有些上好人选今天实在是安排不下,已经排到明天了,据说,培云格格的爱慕者还在增加中,估计明天还得翻倍。”
“什么?”闻此言,文雨飞差点晕了过去。今天可以勉强应付,那明天怎么办,如果让他一个人打那么多人的擂台,真要累死他啊,他不知怎的突然羡慕起大哥来,这培月格格因为闯祸,而声名在外,所以有胆量来打擂不多,现在看来名声不好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坏事。
眼见脸色愈发阴沉的文雨飞,老管家深吸口气,尽力用平稳的语气试图跟这位正在盛怒中的未来三姑爷商量道:“嗯,那个、那个,二、二公子,不知擂台比武可否开始?”
一双喷火的厉眼突然射过来,吓得老管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文雨飞突然一挥手示意他下去,这也意味着擂台比武开始了。
第一个屁颠屁颠蹦上台来的又是寒遥,他微笑着并潇洒的向台下看热闹的人们挥手示意。
台下一阵哗然……
亭楼上观战的几人同时愣住,心思各异,表情也各有不同。
培月直瞪着台上的寒遥,心里暗忖道:这,这寒遥又来搞什么鬼,早上不是已经打过我的擂台了吗?这会儿又跑来打三妹的擂台?他到底是来捣乱还是来耍宝?
一旁的培云则是一脸讶异的表情,这寒大哥早上不是已经打过二姐的擂台了吗?怎么可能跑上来打她的擂台?不会是被别人挤上来的吧。
而苏培宇和文雨诗则是在片刻吃惊后相视一笑,显然这证实了上午的猜测。
表现的最不冷静的当数坐在最前方的苏平王和福晋了,两人几乎在寒遥再次上台的时候就一起站了起来,尤其是苏平王,吹胡子瞪眼的,并且不客气的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寒遥站立的方向。
“福晋,你瞧瞧,那小子怎么能那么贪心,早上刚打过月儿的擂台,现在居然又跑来打云儿的擂台,这,这成何体统,当我们平王府的人好欺负,是不?咳咳……”一口气说完这些,差点没喘上气来,显示这苏平王被气得够呛。
福晋忙扶着苏平王,伸出左手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王爷,您先别这么激动,早上咱们儿子不是说过,寒遥来捣乱的可能性大些,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是啊,阿玛,您先别动怒,咱们看看再说。”
“看,还看,都是你,你不是说规则没有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定一个如果打月儿擂台者就不能打云儿的擂台,看吧,现在让人家钻空子了吧。”
苏培宇一脸的必恭必敬:“是,阿玛教训的是,孩儿这就跟管家说去,让他将此规则立刻执行,顺便将寒遥轰下台。”
“慢着,既然寒遥已经上台,你再跑去宣布规则是怎么回事?这规则一事,等今日擂台后再宣布吧,今天就暂且作罢。”
“阿玛教训的是。”又是一脸恭敬的模样。
看着苏培宇温顺的模样,培月疑惑地出声道,“咦,怪了,今日大哥转性了。”
“二姐。”培云轻唤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从中添乱。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阿玛真的生气了,大哥只是不想让阿玛的火气更大,一则伤了自己的身子,二则伤了寒遥。
“本来就是嘛,平日里大哥一听到阿玛生气的大吼大叫,躲的比兔子还快呢,今日特别反常。”培月不识相的继续说道。
苏培宇警告似的瞪了培月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恭敬模样对苏平王说道:“阿玛,请容我到下面擂台把话说清楚。”
“嗯,去吧。”苏平王点点头。两人还未开打,就已经在大眼瞪小眼,须知这一路上文雨飞可是受够了寒遥的窝襄气,正准备在比武台上让他吃些苦头,哪知,又见苏培宇火烧屁股似的速度飞奔下来,走到擂台中央,向大家大声说道:“今天早上大家已经见识过寒公子的武艺,而文公子的武艺跟他大哥的武艺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在下认为,他们两人可以免战,但是由于寒公子一次打两位格格的擂台,而且上午他已经过了一关,下午这一关也可以算过,不过俗话说得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下希望寒公子考虑清楚,打底是打培月格格还是培云格格的擂台?”
没想到苏培宇这小子还来这一招,寒遥一瞪眼,“既然你都判定我下午这关都可以过,我为什么不能同时过两位格格的关?这样不公平,再说你的比武规则里也没有说明啊!大家说对不对?”
“是啊,是啊,比赛规则并没有说打了培月格格的擂台不能打培云格格的擂台啊。”
“是规则没有订好,怎么能怪人家呢。”
“苏平王府重的是一诺千金,难道是骗人的吗?”
这寒遥倒挺懂得利用百姓的力量,台下的人都替寒遥愤愤不平,看到这种情景,直气得苏培宇和文雨飞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