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左右为难(1 / 1)
我是想到哪写哪
跳跃性有时好大
有时候很拖沓“怎么做?我佛慈悲。施主莫忘善恶总有因,你我皆局中人,何去何从岂能单凭私己之欲而行?”她双手合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选择又回到我的手中了,暖暖,你真的忍心我两难?”
我掏出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在手中抛了两抛。
“施主勿难为老身了,一边是予我有恩的少爷一边是心头肉。一妻不能嫁二夫,婚姻大事,还是得姑娘自己选择。”
“只要我选择的,无论是哪位,你亦不怨?”
“嘻嘻嘻嘻……”从齿缝挤出的笑容真像巫婆的笑声,“小丫头看不出你长得呆呆地,脑子倒还是挺利索的。传言唐家大女儿不是傻就是疯,今日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的聪颖真是世间少有啊。怪不得我家逸儿对你如此倾心。”
暖玉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通过利用我的聪明来打击我的样貌的话题岔开。
老鸨真的不愧是老鸨,就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我就拍马都赶不上了。
我不由得一时感慨,“因为全能的女主现在不流行了,试想想如果女主角貌美如花,冰雪聪明,文武双全,会骗钱会放电更会撒娇装可怜,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大床。上至皇帝下至乞丐,个个见到她都流口水,为她引发一场场争风呷醋的无聊争夺。她居然还不符合红颜薄命的自然规则,祸害万千丑女。”
我狠狠地一拍桌子,“若真的有此姝存在,我倾家荡产也要整形成她的样子。”
拍桌子的力度刚刚好,茶杯的水正好飚出,汇成一线,飞入我的口中。
“好茶好茶。”
好茶是煮来给给人喝的,好功夫也是使来给人看的。
暖玉见我使出这等功夫,马上意领神会,“唐姑娘见笑了,暖玉不会说话。颖儿这么漂亮,白忘逸喜欢你是他的福气。”
见风使舵的功能强啊,真是强。为什么白忘逸就是学不来这等功夫呢?
放下你的怨念,从此互补干扰,那该有多好。
“白忘逸他……还在遗祸人间吗?”
“多谢姑娘挂心,逸儿他还死不成,只是多处骨折擦伤。孩子他爸已经给我报信了。”
“祸害通常是横行霸道万年的,他的确没必要这么快去阎王处卖咸鸭蛋,虽然最近物价上涨,咸鸭蛋好卖了。”
“唐姑娘,怎么样都不要对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说此话,而且这位母亲还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婆婆。”暖暖突然摆出一副庄重的样子,让我立刻与最新在天涯新浪各大论坛社区热力放送的新红楼之贾母的定妆照联系起来。
OMG,“你……你竟然威胁我……”
“秋风起,吃腊味,我是老鸨我怕谁~”看着她的光头,我一阵无力。不是被雷得无力,而是真的无力。
我醒觉,但已迟了。头好晕,好晕,“茶里下了药。”
“贫尼终是个爱儿子的母亲,对不起了,我儿子选择的媳妇。”
因果果然有报应,下药者人人可以下药之。
我当初下药迷了莫要死,现在莫要死的手下迷我。
真是特别的因果循环。
当然,用内功逼迷药,我亦可以逃得生天。
只是我懒,懒得耗费心力。
再说我很好奇,探母亲的爱与报恩的道义,在暖玉心中哪样比较重要?
昏昏沉沉中,马车在颠簸的山路走了好久。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很精致的房间,举目可及都是些不知真假的古玩。看来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收藏家。
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忘逸。
坐这么久的马车才到达目的地,由此点我早该猜到,对于一位母亲,成全儿子的愿望更是重要。
何况她已算邪教中人,对道义不是太看重。
无妨,我此趟就是要寻白忘逸。不用劳心劳力叫人帮我打听,不用我自己还要长途跋涉去找,仅仅睡个大头觉就能找到他。
实在是符合我的懒人哲人!
白忘逸见我我久久未说话,“颖儿……”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我回望他,一时半刻,彼此亦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道一句别来无恙?亦太过矫情。终究我想知道的是他的生死,他好与不好未足以令我挂心。
自从与孖女一役后,我对他亦有了释怀。
他要争名也罢,夺利也罢,都是生活在江湖里的人的目标。
我又何必强加自己的看法于别人身上?
好久好久……
“你……”
“我……”
我们同时打破沉默。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救场了,“我饿了。”
“你看我倒糊涂。你睡这么久,当然饿了。”他呆呆地望着我的笑,仿佛看着一个绝世大美女。
我终究相信了,他对我是有情的。
兜兜转转,我竟到了关氏父子最渴望到达的庸人谷。
据说庸人谷的出入口常年被迷雾围绕,而且经常变换。一般路痴绝对找不到。
白清雅因不曾踏足于谷外,于是亦不晓得谷的机关如何破解。
我顺应天命,既然来了,就得好好享受。你永远不知道何时有机会再来一趟。
再说,我曾经答应过给一次机会白忘逸的。(详情请回看第十一章《平凡丫鬟》)
庸人谷可以用一句广告词形容:好山~好水~好舒服~
我所住的房间视野极好,我最爱依偎在栏杆看书。白若愚那里有一堆杂书。其中有传奇有笑话集。看腻了就看看山看看水。
白忘逸就坐在栏杆上吹笛子,一身都是白的他书生气极重。若非我与他有一段争夺武林盟主的前情,我一定觉得他就如我的第一印象般性子淡泊。
罢了罢了,他更适当文官而非做个打打杀杀的江湖人。
我乃浅薄之人,何必深究别人的是是非非?
古代的冷笑话,真是张镐哲的《北风》的一句歌词可以感慨:
“刹那间让我突然觉得好冷……”
看来冷笑话之风气无所不在,“呵呵呵呵呵”我低声笑,打断了白忘逸的笛声。
白忘逸吹笛是为了促进他自己的疗伤。他的吹长笛功夫的高下我不知道,因为我对音律没什么研究,我仅仅听得出他现在的笛声已没有之前撞见他月下吹笛那般悲伤与凄怨。现在的笛声如冰雪初融的阳光那样温熙,让我心中亦泛起暖意。
白忘逸很喜欢每首曲都问我意境。
东方的乐器多偏悲伤,内容总与离愁挂上钩,难得有轻快喜悦的曲。总而言之,背几首自己觉得贴切的古词古诗再瞎掰一大段似是而非的唬弄过去。
白忘逸修养很好,我这样糟蹋他的音乐他也不以为意。
还表现出对我的忽悠内容莫大兴趣。
他的温柔浅笑总挂在嘴角,仿佛我的一切他都能包容,只要我欢喜。
我知道,他在努力让我融入他的生活,并尽力让我喜欢上这样清闲的生活。
可惜这一切一切不是发展于他那次不肯让我抱之前,他当时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告诉我,我与帅哥之间的距离,就像云和泥。
天高地远,终是不能搅和在一块。
我承认我是有过期待因此如此害怕受伤。
但是这期待夭折地太快,而我太懒,懒得伤悲。
别怪天蝎座的女生太记仇,即使现在的氛围多浪漫,那根曾经别在心头的刺存在亦即存在,如何亦难软化。
一日,我终于记起我找白忘逸是想问究竟是什么是命定之论。
于是我问白忘逸,白忘逸说,“店里这么多人,不知咋的,我就是望向你。”
多人吗?
我忆起当天吃饭的时候,还有很多空桌。
所以他要来搭桌的时候,我就是认定他是来搭讪的。。。
我转而去问“命定之论”的创造者——白若愚师傅。
“唉,那个孩子从小对□□没什么兴趣。我怕他会和孩子他娘那样跟我大吵一顿后一时看不开就出家了。我就这个儿子。于是我就编了这个预言。反正清雅在他身旁,那就排除了店里一个女人都没有的可能性。他要是在那一眼看中清雅也不错,清雅也很喜欢他。如果他看上了别人,凭着我儿子的相貌我不信他把不到妹。经过我和他多次洗脑,此时他发现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必定更加相信命定之论。理所当然地,他就会努力追求。别看他一副温吞的样子,对于他坚持的东西他一定不轻易放手。烈女怕缠郎,如果他懂得运用生米煮成熟饭那我的报孙大计就有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让我突然觉得好冷……”这句歌词不停地在我脑中repeat。
“那就是说,你的命定之论是子乌虚有的?”还害我担心这么久,左右为难了这么久。
“姑娘,你这样问,也就是说我儿子没戏了?”白若愚突然正经起来。
“好梦由来最易醒。我在谷中的日子过得很快活,令郎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我叨扰地太久了,亦是时候好好处理近期的武林纠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