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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疑云丛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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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女子顿了一顿,方道,“我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又向萧航一拱手,“南颜在此,见过侠士。”

萧航亦拱手回礼,“原来是红衣南颜,在下萧航。”

萧航之名,在江湖上也算响当当,人人皆知其为义薄云天的汉子一条,只道他未曾拜师便武艺过人,但他却曾得清秋散人指点一月有余,只未曾与他人言罢了。

但南颜淡出江湖,又怎会知晓萧航大名,只喊了一声“见过萧大哥”,便道,“萧大哥昨夜见过南宁?”

“不错,痛饮三杯!”

“随行者何人?”

“她领了一队马车,想来亦都是护卫之人。”

“她如今……”南颜猜测那些该当是麒国皇室护卫,未必对付不了这支小小弓箭队,于是言道,“这队弓箭手人数稀薄,显见得只是仰仗着地形来拦截两军信使与独身而行的过往侠客,见到人多的场面,多半不会出手。只是……她去往徙国,又是为何?”

萧航见不远处尚有一人一马,是与南颜同行之人,便扬声道,“萧某厚颜,能否与这位侠士共乘一马,去往乌玛城?”

那年轻人白面清秀,看来十分腼腆,遥遥点头道,“萧侠士客气了,叫我文淇音即可。”

于是三人二马,疾速而行。

到得黄昏之时,乌玛城终于现出轮廓。城门紧闭,显然是战时防守之态。南颜眼力所见,城头王旗之下,一男装丽人迎风而立,不是南宁,却又是谁?

正待扬臂高呼,却听城头号角之声齐齐响起。

南颜勒马回头,但见天际浓重云彩之下,战旗飘飘,战马嘶鸣,临国大军,乌泱泱列队前行,直逼乌玛而来。

“糟糕!城门不开,我们要被临军包围了!”文淇音低呼一声。

萧航拧眉道,“此刻乌玛城怎能开城门,罢了,我等前来亦不外乎上阵杀敌,此番却是半点不耽误时辰,就此冲杀过去罢!”

南颜忽而轻轻笑了一声,不作回答。

萧航一愣,“莫非姑娘有何高见?”

南颜摇头道,“萧大哥,再等等罢,两军交锋再浴血奋战,亦不为迟。”于是策马向城郊退去,捡了一处略高的地形观望。

便是这片刻工夫,临军已在乌玛城门前列阵完毕。

此番前来,却未挂忠勇亲王之旗,阵前元帅,料是副将。

临军却无攻意,行军布阵,直将乌玛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宁立于城头,猜测临军是要坚壁不动,直耗尽乌玛城内粮草,再一举破之。原本临军远道而来,坚壁战术实非上策,因临军粮草战线过长,若为我军拦断,便真正是断了后路。然则眼下麒徙两军退守乌玛城,若要等麒国再行派兵,一来山高水长路远迢迢,二来那麒徙官道若为临军所占,麒军此番出兵,恐怕要被灭主力,临军直逼玉泱城,亦未尝不可。

南宁此番思虑之下,顿觉眼前情势紧迫。只是临军哪里来的这些兵士?原本临国不过是一小小岛国,莫论国土有限,即使民众浩繁,要渡海来攻,也是颇为浩大的工程,但自临军十二月发兵以来,竟然大军压境,屡屡以多战少,难道临国真是向天借兵不成?

“长公主,尊王已经集结各位将军,要若秋来请您过去。”裴若秋一身武将的装束,向南宁行了一礼。

“若秋,所谓兵临城下……你看。”南宁眼望临军,面露忧色,“这一拨临军,该当只是围困之用,待得乌玛城内穷途末路,大开城门背水一战之时,恐怕忠勇亲王所率强兵,方会现身。”

裴若秋并不回答,只道,“我徙国割据百年,徙天皇室复建不久,便有强敌来袭,各城兵力防守,原本便是勉力迎战,能支撑到今日,已是不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宁做沙场鬼,不做亡国奴。”

南宁看一眼若秋,点头道,“围就围吧,城头风大,我要进去避风。”

方才壮怀激烈的气氛,就此消失殆尽。

饶是若秋这般清冷冷的人,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随南宁下了城墙。

乌玛城内,一派肃杀。

夜幕四垂,灯火寥寥。

只在各大练兵场上,火把熊熊,不敢懈怠。

徙国人从来便以胆怯为耻,人人以铁蹄江山子民自诩,早就做好拼死杀敌的准备。在乌玛城西,甚至有一队童子军在操练。更不用说徙国女儿,原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此时更是披战甲者有之,备军需者有之。仿佛在战事之中,徙国只有士兵,没有子民。

如此民众,若非天灾,再加上江山初立,官制军制多有不周,如何得让临军步步进逼,直至兵临皇城?

南宁未去参与战事商讨,此刻不过是步行于乌玛街道,行得片刻但觉熟悉莫名,却原来正是早前与君宇一同夜游之处。

想到君宇,不禁将手抚上小腹。若君宇知道自己带着皇儿一同夜出麒宫,也不知要怒火几重。实际上自己肉身为神兽所栖,戾气太重,恐胎儿承受不住,已是极力避免受孕。想这皇儿,竟然是百密一疏的结果……

南宁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

正起了一阵寒风,南宁仰望夜空,真正是愁云惨淡,料明日恐怕仍有风雪。然则……今夜紫微星之光却异常夺目,竟穿透层层黑云,隐隐现出一线光来。

难道是神兽有何异动?

便在此时,忽现一玄衣死士,行礼道,“主上已知夫人行踪,听说是……勃然大怒,太医……亦已将夫人怀有身孕一事告知主上。”

南宁骤觉眼皮跳动,勉强道,“那山羊须果然靠不住……”

那死士犹豫片刻,又道,“此处风大,还请夫人移步临宫。”

南宁方行得两步,忽而道,“如今尚可出入乌玛城?”

那玄衣死士道,“早在去年七月麒徙两国应了临国宣战之时,主上便已动工修建玉泱城至乌玛城的地下通道,只因路途遥远,此通道宽度只可容一人行走。”

南宁面露喜色,赞道,“此番路远迢迢,工匠着实不易!”

言毕边走边暗自思量如何依靠这通道破了临国的坚壁之术,不觉已到了临宫南门。想起今晨抵达乌玛城尚未见过皎月,便转身去往徙后宫殿。

回廊蜿蜒,经过几个岔口,南宁忽觉眼前有黑影闪过,身上一痛,便被人撞得跌坐在地。抬头,对面正坐着一个小宫女,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她不说话,慢慢自地上爬起来。

那小宫女也不说话,颤巍巍直起身来,却不敢离开,抖着声音道,“朵儿不知前面有人,对……对不住。”

看来这个小宫女不认识她。

南宁道,“不妨事。”又随口问道,“朵儿?你是新来的罢?现在何处任职?”

那小宫女眨巴眨巴眼睛,“我是裴若秋裴大人家里的丫鬟。”

“哦?”南宁略微皱眉,“你现下进宫,所为何事?”

“我……”那小丫鬟张口结舌,片刻后道,“我奉命来告诉两个小公子,裴大人自麒国回来了,明日便可进宫见他们。”

南宁点头,似不经意问道,“裴大人与两位小公子感情深厚?”

小丫鬟道,“我家大人拼死救了两位小公子出来,他们自是与大人要亲厚些。”

“唔,你去罢。”

那小丫鬟应了一声,想是从头到尾也没弄清楚问话的是谁,便匆匆离开了。

便有三两玄衣死士跪于南宁面前道,“夫人恕罪,方才……”

南宁摆手道,“不怪你们,方才是我自己撞上去的。”长廊迂回,她早先便见一小丫鬟于夜色中匆匆而行,不知为何偏偏觉得她古怪,于是自动撞上去好问个究竟。

她望着那小丫鬟远去的方向,轻声道,“去一个人跟着她。”

心中却兀自思量,裴若秋……

皎月宫殿中点了熏香,灯火亦只暗暗地点了两盏。南宁方踏进去,便觉昏昏欲睡,若非看见皎月伏案写字,真以为她已然早睡。

“皎月。”南宁见她在书案前回转身来看自己,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身体可好?”

皎月点头,却道,“只这战事……”

南宁看一眼皎月凸起的小腹,柔声道,“如今你有了身孕,战事还是少操心罢。你我的夫君,亦都不是常人。”

皎月道,“你只会说我,若你与我一样,恐怕得更拼命!”

“我……”南宁摸一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所幸自己有孕之事并无多人知晓,否则……恐怕真要成为众矢之的。实际上……她不自禁摸向自己的小腹,皇儿,不知为何,母亲总觉得你会平安出生。

皎月乌发挽髻,半点装饰也无,如今退却青涩,竟是如此温润的素颜,只眉心微微蹙起,言道,“徙国儿女骁勇,却屡屡为临军所破;临军围困乌玛城之前,北上之时的大小战役,竟然未有败绩。南宁……你可觉得奇怪?”

南宁轻轻点头,等皎月向下说。

“只举依朵城郊战为例:徙军原本分作三批,当先为步兵以引临军出城,后以骑兵破阵,乱其军心与队列,最后出强兵攻之。但那忠勇亲王竟似早有预料一般,首先出城的兵士佯装中计,待我军骑兵冲出,那队兵士便齐齐亮出背后弓箭,待我骑兵不敌想要撤退,他已另派兵士拦截后路,生生将那两百骑兵包围射杀……南宁,你道那忠勇亲王,当真用兵如神?”

南宁道,“我亦看过各次战役,君宇的猜测……与你一样。”

皎月执笔蘸墨,缓缓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南宁面色凝重,低声道,“我心照明月,明月许清风。”

皎月站起身来,长叹一声,“我有些累了,不知不觉,竟又在此处坐了这许久。”

“你早些歇息罢,累着你也不能累着我的乖乖小侄儿。”南宁扶着皎月,故作笑颜。

皎月抚着小腹,幽幽道,“他来得不是时候。”

南宁扶皎月上床,看见她浮肿的小腿。

轻轻抚着皎月的背,南宁道,“乱世出英雄,我的乖乖小侄儿,生于乱世,自当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我只盼他……平安喜乐。”皎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片刻之后,已是绵长的呼吸之声。

南宁遥遥望向书案,那三个大字,触目惊心。

如果可以,愿我与你永远停留在那个风雪冬夜,烫一壶酒,许一回心。

裴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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