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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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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当夜,元冕揽着我坐在楼榭露台。

漆黑天幕嵌着一面明月。

并不圆满,那灿灿的晕光只形成消瘦的橄榄状。

是了,还要再过四五日,才到中秋呵

“唉——”

背靠着的那个宽阔胸腔起伏一下,元冕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几日我这里也少来,时常就歇在含雍殿,今日见到他,看得出神态疲惫不少。

毕竟是发妻罢,数十年的姻缘,没有爱情也有恩情。如今却被这亲密之人背叛,他的心境可想而知。

“明日,翎儿回京,要见他母亲。”元冕说。

我倚在他怀中,身形未动,心头却颤了一下。

除掉皇后,是我早已布下的计划,但对元翎,我无害他之心。可惜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元冕会相信太子清白么。又或者说,元翎再留在太子之位还合适么。

“锦绣,”我的身子被元冕转过,他认真看着我眼眸:“朕明日与翎儿同去冷宫寥巷。”

他的眼中,有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怕我生气?怕我知道他要去见那害我之人,会伤心?

怎么会生气,怎么会伤心,我才是幕后黑手呵。

但是,我的确不想他去见废后。

不知元昂是如何证实废后有谋逆之行的,怕是他自己有些打算罢。

其实,以皇后为人,杀我毒心是有的,可说到谋害皇帝之意,倒未必有罢。一切烟幕,不过是从钟悠然口中放出。明日皇后一见元冕,难保不是大喊冤枉。元冕是个心思细密,谨慎多疑之人,加之对皇后性情知根知底,也不知会否生出些蛇足来。

“锦绣,你与朕同去罢。”

元冕要我放心,故而让我与他同往寥巷。于是第二日晌午,我见到了眼眶深陷、满面憔悴的元翎。十七岁的青年,却似历尽了沧桑。

他见到我与元冕并立,迟疑了一下,跪倒地下:“儿臣拜见父皇,贵妃娘娘。”

“平身。”元冕冷淡。

元翎不起,只重重叩头:“儿臣不敢。母亲获罪,儿臣也有牵连,戴罪之身,不敢直立面君。”

“那朕就问你,你与你母亲可有密谋?”元冕严厉问话。

元翎大惊:“儿臣如有谋逆之心,愿受五雷轰顶,万箭穿心。”说罢,又是头脑叩地。

“行了,你起来罢,你三叔主审此案,暂且认定你未有涉入,保你清白。朕也相信于你。”元冕蹙眉闭了闭目:“进去看你母亲罢。”

一声高唱:“皇帝陛下驾到——”三人走入那死寂的冷宫。

闻声,里头一个仓皇身影奔到大堂,扑通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拜见陛下。”

那简衣朴服的妇人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周周正正,是一直等着元冕来,好一诉委屈罢。

她叩拜完,抬起头,不意看到我和元翎,脸上神情立时交替变化,忽而怨毒,忽而激动。最终,还是放过我,对着元翎声泪俱下:“我儿啊”。

元翎也受不住,疾走过去与他母亲抱跪在一起,两相哽咽。

“母亲,你怎生如此糊涂啊。”哭腔涩涩。

这话似是提醒了他母亲什么,那妇人放开儿子,跪行到元冕面前,伸出双臂抱住元冕一腿:“陛下,臣妾有冤,臣妾大冤啊。”那毫无血色的白脸哭得凄楚。

元冕极不耐烦,抬腿挣脱她的纠缠,一言不发走离数丈,留下我站在原处。

妇人抱空,跌到地上,正要爬起再缠,目光扫到我,立刻血红了眼,疯狂向我扑来:

“是你,全都是你这妖姬害我,我怎么会对陛下不轨,是你使了奸计陷害我。”失控的妇人最是可怕,我避闪不及,被她死死扯住衣襟,那青面獠牙逼近我,毒恨得几乎牙根咬碎:“我要杀的就是你,我只想杀你。”

她要抓要打,我不还手,任由她摇晃得我头晕目眩。

“住手,”一双有力臂膀把我夺出魔爪:“郑琮鸾你还要撒泼!”元冕怒极喝斥。

元翎也急忙跑来将他母亲抱住架开。

妇人犹自嘶喊:“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软软靠着元冕。

“锦绣,你无碍罢。”元冕仔细上下看我有无受伤。

我只摇摇头。

元冕转头去看那叫嚣哭喊的妇人,厌恶之色溢于言表:“真是疯了。来人,将废后拖下去。”

又大声对那正百般怜惜劝慰母亲的儿子道:“翎儿,随朕出去。”

真真一场闹剧,永巷探视之行匆匆收场,儿子未曾与母亲说上三两句,弃妇也未成功伸冤。我真是皇后恶魇,每每总是将她逼到失态,孰不知如此妄顾一切的疯狂,却是称了我的心意,绝了的她的后路。

这趟元翎回来,终是未被再遣回永州。可全朝上下,都在观望,元冕是否要改立太子。

这桩事体,我不能置喙。元冕眼中,我与元翎之间是太过微妙。要为他说话,只会适得其反。

“锦绣,你喜欢翊儿,可曾真想过收养他?”

这日,元冕陪我在御苑漫步,却如此问我。

“从未想过。”停住脚步,深嗅道边丹桂芬芳。

“可你不是十分欣赏这孩子么。”他正色看我,一脸探究。

我喜欢元翊?从不。我平生最厌就是小儿。前段时日那些热情,不过诱饵。

真诚向他微笑:“夺人独子,是为不宜,何况翊儿比我只稍小几龄,真交予我教养,实在不妥。”

他脸上只瞬间掠过一丝欣慰,便又成如常神色。

我作未看见,悠悠然转身对着那浓绿中星点金黄吟道:“也无梅柳新标格,也无桃李妖娆色。

一味恼人香,群花争敢当。

情知天上种,飘落深岩洞。

不管月宫寒,将枝比并看。”

元冕低笑,手围上我腰际:“能叫你喜欢的物事实在是少,这木樨真要感到荣幸。”

他想了想,又道:“大齐东南甪周小城,是个产桂名地,金、银、丹桂,应有尽有。朕就下旨,命地方上贡各色奇巧品种,移栽远颐宫,你可喜欢。”

我默了会,转身对他:“废后风波尚未宁息,现时如此兴师动众、铺张逾规怕不合适。”

“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何况区区木樨。”他纳我入怀:“一切有朕做主,你只需单纯享受快乐便好。

一阵熏风拂过,飘落几点碎金。

他一再与我说,我只须单纯就好。

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我也是歆羡的呵。只是,时光如何倒流,覆水如何再收,我这一生,早已铁板钉钉,千疮百孔,悔之晚矣。

些微寒意袭染上身,抬眼望望那西沉夕阳。真是入秋了么,天也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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