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遭为难(1 / 1)
正当我暗自冷笑时,贤妃走出来了。
“陛下,臣妾一旁看了王妃公主这番弹棋游戏,心里欢喜,倒是写出一首诗来。”那泉露宫贤妃这时走出,巧笑着想要献计一番。
“喔?爱妃是大学士掌珠,书史诗词,从小目染,自然文采非常,既是成诗,你倒是吟来让众人赏析一番。”
“臣妾遵旨。”贤妃躬一躬身,开始抑扬顿挫,转承起和的吟了起来。
“弹棋玉指两参差,背局临虚斗打危。先打角头红子落,上三金字半边垂”
【摘自王建的(宫词)、原谅我的无能,我真的不会作诗,随便抄了一篇和棋有关的。】
吟毕,退在一旁,自傲神情抑制不住。元冕听过,也不评价,转过头,看向站的远远的我。
“朕观这众人之中,就数无双公主才名最盛。昔日南北皆传,公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今日,公主便来评一评,贤妃这首诗作得如何?”
那贤妃的诗,俗气娇柔,作为妇人卖弄文字的凑兴之作,倒也勉强过得去。可是要拿上台面斟酌赏析,却是难登大雅之堂。
真要评论,断无好话,元冕心里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故意要我评论此诗,根本就是存心刁难。若是说这诗好,便是逼我阿谀奉承,若是说这诗不好,便是当众拂了贤妃的脸面。
换了以前,我想都不会想,必然选择后者。可如今,没必要得罪的人应尽量别去招惹。也罢,就让我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好了。
“婉约宫词,锦绣不懂,无从评论。”我静静的说道。
“是么?”元冕兴味盎然,“既然不屑婉约,那么公主肯定另有高作咯?”
这人怎么喜怒无常?明明刚才在帐中之时,态度友善,对我回护。这时却偏要逼我入绝境,使我成为众人的箭靶!我不答话,只是死死的看着他。
“公主,朕就命你当中作赋一篇,让众人见识见识。”他咄咄相逼,居然运用了帝王权利。此时境地,我根本抗拗不过,“既然是陛下旨意,锦绣只能从命。”
心下略略思索,已是有了大概。
“圆天方地局,二十四气子。
曾妃绝艺难对元,客为歌其能,请从中央起。
中央转斗破欲阑,零落势背谁能弹?
此中举一得六七,旋风忽散霹雳疾。
履机乘便安可当,置之死地翻取强。
不见短兵反掌收已尽,唯有猛将守四方。
四方又何难?横击且缘边。
岂如昆明与碣后,一箭飞中隔远天。
神安志惬动十全,满堂惊视谁得然。”
【摘自李颀、韦应物同题为《弹棋歌》的诗】
话音落下,四座皆静。
“哈哈哈哈,好一个‘神安志惬动十全,满堂惊视谁得然’!妙哉!妙哉!公主果然才华横溢,不同凡响呵!”元冕眼中极尽赞赏之意。
“锦绣献丑了。”我只是淡淡的回道。
周围众人,又是一番歌颂赞美,一时间把方才贤妃的得意之姿完全压了下去。
这,不是令人舒服的场面。
元冕已经成功把我推到他后妃的对立面去。所有人表面都是笑脸对我,可心底,必然是忌恨交加。那双双笑成弯月的眼睛,射出的目光却使我感到万刀刺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我是深谙的。这些皇后嫔妃身后站着的外戚氏族,实力强大的,肯定不在少数。而我小小的上京侯府在盛天却是无根无基,实力单薄。一旦我的存在被看作是后妃地位的威胁,促使齐国贵族世家出手对侯府打击迫害,那这上京侯府,会在盛天被不着痕迹的抹去。
我该怎么做,如今唯有可能被我借来用作保护侯府的强大势力只在齐主元冕手中呵。元冕果然是布局深沉,我不知不觉落了进去,想要逃,却已被牢牢绊住。
“儿臣参见父皇。”
“臣弟参见陛下。”
这,第二个声音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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