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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是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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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宜性殿门口,就看到一干朝臣均跪于外殿中,哭天抢地的请求面圣。见我进来,却也不识得我就是那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无双公主,依旧或跪或立,一片混乱。我快步走向里殿,本该挡驾的侍卫宦官见是我,不敢有所阻拦,一路顺畅,我加快了步伐,目视前方。

内殿宫门紧闭。

门上描金雕饰,素娟张蒙的花格内,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皇兄,你连我也不要见了吗?”

隔了半饷,殿内终于有了动静,徐徐开启的门幅后面露出一张憔悴颓废的脸,走近他身边,一阵酒味扑鼻而来。

我越过他走入殿内,坐到一张长案边,目无焦距,抬手机械的将横呈在案上的几柄残酒玉壶一一扶起来,不愿意瞧见他狼狈落魄的样子,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贯是美好的。犹记得当年他初登大宝时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豪气云天,他执着我的手,说,我今日便把这三千里江山付予了你,我们注定是要厮守一生的。

只是可惜呵,这样信誓满满的诺言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害怕上苍的震怒的犹豫恐惧。这强求来的罪孽的快乐日夜鞭挞着我们透支时光,醉生梦死。宫闱荽乱,朝纲败坏,只不过转瞬,昔日威慑四方的泱泱大国竟已是沦落到如厮田地。先帝若是在天有灵,怕是气得又要在死一次了呵。

“上京四周已然被围,齐军逼临城下。”毫无生气的音调在空旷的大殿飘荡,向他传达最后的噩耗。

“锦绣,我们该怎么办!”他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有湿湿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颊,顺着我的脖子流入衣领,哭吗?哭也无用了啊,一切,都迟了呵。

我只是枯坐,不去理他,眼眶中干涩,居然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见我毫无反应,便用手捧住我的脸,转向他。

形容枯燥,(这里的‘形容’意思是:外表服饰的样子,并非描述的意思)眼窝深陷,这已不是当年的他了,不像是我喜欢的那个他了。我闭上眼,再也不要去看他眸子中倒映出的我麻木死寂的容颜。

他又一次抱住了我,悲戚的说道:“锦绣,我们终究是完了…”

我推开他,站起来。

“是战是降,你自己定主意,无论下场如何,我总是会跟随着你的。”

然后。

逃也似的离开。

我终究是自私的罢。

明里,有两个选择:

战,负隅顽抗,已死殉国。

降,丧权辱国,苟且偷生。

可实际上,最终的路只有一条,我和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一样的自私自利,懦弱怕死,或许我比他更甚,强迫着把这个必然的屈辱决定推给他去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如若是降,我也不过是领君令罢了。

是夜。皇兄遣了他的贴身太监广喜来景纹宫告知我,他已决定三日后开城受降。

晋城中各宫都开始行装。破国在即,宫里却并不混乱无序,大家仿佛只是又一次伴驾远游,遣散收拾,安置细软,一切做的有条不紊。其实人心皆已惶惶,只是我已下了死令,凡有胆敢乘威作乱,浑扰人心者,立诛无赦。

终于到了齐帅收受我国降书的一刻。晋城中进驻了大队齐军。齐晋二国是对峙了百余年的对头,这一次齐军破敌完胜,自是骄奢嚣张,我们不便搬行,留存宫中的金石宝物被抢掠一空,尚未遣散的宫女也难逃被污受辱的命运。

而亡国帝后,嫔妃公主,亲王重臣,子女家眷,浩浩荡荡数千人,则将被押往齐都盛天。

临行前一夜,亲王臣子,后宫众女皆被赶往京外郊外的离宫钟粹苑暂住一碗,以待明日起程。

齐军将男子安置在左偏殿,女子即幼小的皇子安置在右偏殿,严加看守。皇兄皇嫂单独居于一室。而我,居然也获得了独享一室的权利。原来果真我的名声已是天下尽知,就连齐人也知晓我在晋国特殊的地位,对我另眼相待。

虽是离宫,这钟粹苑却也奢华不输晋城皇宫。

我倚在床上一领白玉凉枕上,睁着双眼茫然直视顶上的盘龙雕花天井。钟粹苑原来只是一处小规模的皇家行猎别馆。前年岁末,皇兄将之大举修葺扩充,又迁入奇珍异兽无数。正月初一,我行及笄之礼时,皇兄赐钟粹苑作为对我的贺礼。

呵,说来也真是讽刺啊,时间才不过又隔一年半载,这里已成为我兄妹去国离家,流亡他乡的起点。

天气,依然灼热。即使深夜也气闷的紧,我不需要侍女服侍,惟银,渊碧,流朱三人便也退在一边摇扇纳凉小憩。

破城以来,我与皇兄只匆匆见过数面,都是政权交割的正式场合,他身着白素,头束玉冠,屈尊低头,递交国书。曾经的明皇龙袍,流朱冕冠已远他而去。

我则同宫中后妃一样,以纱遮面,以绢裹头,将自己隐藏在白绒披风中,列位在侧,隔纱相望,面容身影具是模糊。

看不清也好,那各自脸上国破家亡的凄惶,恐怕双方见了都是心苦。

我逼着自己合上眼睛,想小睡一会蓄些精力,以抵日后赶路劳顿辛苦,偏偏脑中各种愁绪萦绕,扰我安宁。正在卧立不安之际,耳边复又传来偏殿中隐隐的女子哭喊声。

又怎么了,这群无知妇人,难道不知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万事皆要低调谨慎么!

辗转无法入睡,索性起身,走向偏殿。

还未踏入偏殿,伴着愈来愈响,愈来愈惨的哭嚎声,我已看到一幕强抢女子的拖拉牵扯。一名齐将恃酒装疯,强行从右偏殿中拖出一女,欲行施暴。

周围一干齐兵看戏般的凑在周围助威叫好。殿中其余女子只敢嘤嘤哭泣,却无人敢去阻拦,怕自己也惹祸上身。

那名受辱女子的素纱早已不知去向,鬓发散落,妆容已毁,只哭得气绝。挣扎中,看到我走近,原本已失望失神的眼光重又燃起希望:“殿下,殿下救我,殿下救我啊!”

我细细辨认,竟是河盈公主澄心,我蔗出的皇十一姐。

“住手!”我沉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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