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Q(1 / 1)
“没有药费给,并且要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个病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奸诈的笑,让凌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到了山脚下,凌纤轻轻地把玉玉放下:“药费跟服装费可以暂时欠着,任劳任怨嘛,到时适当加报酬就行了。”
“呦嘻!全宇宙最帅气最英俊最潇洒最风流最美丽最可爱最无敌最。。。。。。的超级二人组出发了!”阳光下,一位娇小孱弱的人牵着另一个满脸鄙夷神情的人向前跑去。
半年后的某条小街上异常热闹。而最为人们熟知的那个小摊每到集市的日子,客人便络绎不绝。走近一看,一块标新立异的牌子上写了几个大字:你和他/她的故事。
坐在里面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哥,眉清目秀,如果不是穿的衣服及声音,人们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女孩。
小哥拿了一把扇子,可是那扇子却不是那种潇洒的纸扇,而是一把羽毛扇。有很多姑娘都给他送了各式各样的扇子,可惜都被他谢绝了。他总是轻轻摇了摇那把羽毛扇:“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此话总是让一群少女怦然心动。然而最让那些女孩感动的话却是小哥第一天开档时说的那句话:“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今生的你与他/她是否有缘呢?”
一个脸红红的少女坐到小哥前面:“先生,我。。。。。。我是。。。。。。”
小哥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姑娘的眼睛灵活生动而有神,鼻直而长,唇型优美,下巴较尖,撱圆的脸上五官精致,头发鬈曲浓密,气质高贵不凡。我猜姑娘一定是思想开明且能兼容并蓄,具有向外发展的特质,但有时则不够圆滑和喜欢渲染夸大的十一月二十二日至十二月二十一日出生的射手座,不知对否?”
姑娘一开始很惊讶,然后便不停地点头。
小哥微笑:“姑娘的他可以是跟自己一样的射手座,也可以是七月二十三至八月二十二日出生的狮子座。但是,凤某送给所有的姑娘一句话:凡事并无绝对,并且追逐着并不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同时也许在世界的一个角落另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正悄悄绽放。”
太阳快下山了,小哥摸了摸自己鼓鼓的钱袋,伸了个懒腰,起身回家。
回到家门口,小哥冲隔壁张望:“凌大夫,今天加菜,过来鄙舍喝一盅!”
旁边的大娘笑嘻嘻的:“呦,凤先生跟凌大夫两人可真好,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人是同一天搬来的吧?”
小哥调皮地跑到大娘的院子里,拿了几颗晒干的白菜:“大娘记性真好。但这个不要记得那么劳。嘻嘻。”小哥指了指手中的白菜。
“行了,拿去吧,哈哈。”大娘看着小哥的背影,很是遗憾:“如果我有个差不多大的女儿,一定让她嫁给你。”
就在小哥要冲进隔壁大夫家时,一年轻帅气的大夫扶着一个病人出来了:“按时吃药。”说完便瞪了小哥一眼:“没长进!”
小哥看着生气的大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大娘看到大夫出来了,立马跑了过来:“凌大夫的医术这么高明,却还呆在这么个穷地方,唉。对了,那个什么盟主听说最近病了,好像很严重,凌大夫何不去试试?治好了说不定赏银一大把。。。。。。”
“盟主?”凌纤紧张地拉住大娘的手,“大娘说的什么盟主?”
大娘看着被抓的手,心里暗暗高兴:“就是那个武林盟主呀!听说病得可不轻呢,可是还真是奇怪,以前不是说有个神手跟他在一起的么?那个神手叫什么来着?唉,脑筋不好使了,让我想想,好像,嗯。。。。。。”大娘只顾自己高兴,丝毫没发觉自己面前这两个人的异常。
星光下,两个人正在畅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玉玉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回去吧,虽然有你师父在不会有什么事,但不弄清楚你是无法安心的。而且,你对我这个病人的照顾已经够了,病人现在只是在休养。。。。。。等我赚了大钱了,就回去找你们。”又一杯下肚。
今天的月亮很亮,凌纤抬头看着圆月,沉默不语。
还在睡梦中的玉玉突然被一阵大叫给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边穿衣服边冲着门外喊:“大娘,怎么啦?”玉玉打开门,发现隔壁大娘正抱着他的儿子在哭。
大娘一见玉玉走了出来,立马扯着玉玉的衣服哭了起来:“我说凤先生呀,你说这可怎么办哪。。。。。。勇儿发烧了,凌大夫又走了这么多天,现在村里又没一个大夫,我可怎么办哪。。。。。。我的勇儿!”
“那个,我看看。”玉玉伸手摸了摸勇儿的头,幸好,烧得不是很厉害。然后玉玉又帮这四岁的小孩子检查了全身,最后轻呼一口气:“大娘别着急,勇儿没事,你看,他不是要长牙齿了吗?长牙齿期间发低烧是正常的,回去拿条毛巾敷到他头上,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凤先生了,我这就回去。”大娘边谢边往自己屋里走。
微风轻轻吹来,拂在脸上,让玉玉感到一阵凉意。玉玉看了看隔壁的屋子,算了算日子,凌纤也已经走了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现在的自己就像隐居士一样,悠闲、自在——虽然心中仍有那么一丝的遗憾。。。。。。
进房、更衣、微笑、睡去——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如果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我要用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玉玉边摇扇子边吟诵这句,已不知多少少女的心被她掳获。正当玉玉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左、右眼皮乱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糟了,看来今天得先收摊了。”迷信的玉玉勿勿收摊赶回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人竟堵在了家门口。“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对于这个人,玉玉多少有点害怕,因为自己的热脸曾被他贴了冷屁股。
卿弦微微挑了挑眉:“来找这块玉的主人。”卿弦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
玉玉凑上前,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会:“有点眼熟。”卿弦听到这话,很是不悦:“只是眼熟?!”
玉玉拿起来又仔细看了会:“哦,是你借我戴的那块,怪不得觉得这么眼熟呢。”卿弦差点跌倒,真不明白这人怎么一下子聪明一下子笨得要死。“不过你发烧呢?!这玉不是你的么?!”玉玉瞪了瞪眼,这人犯什么糊涂呢?!
“是找它的女主人。”卿弦看着她,心中的柔情让他感到甜蜜:“知道这玉叫什么名字吗?'卿情玉'......早在半年前,它就已经找到它的女主人了。”
看着眼前这个像似在发呆的女子,卿弦把玉轻轻地戴到她脖子上。看着没任何动作的她,卿弦满期意地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吟起玉玉曾经写给寒墨看的席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听到最后,滚烫的泪珠从玉玉脸上滴落了下来,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寒墨看到自己戴上这块玉时会那么忧郁的表情的原因。看着哭泣的可人儿,卿弦顿时手足无抚,抬起手,用手袖擦拭着她的泪花。“怎么哭了?别哭了。。。。。。”
玉玉看着这个笨拙的男人,破涕为笑:“不要你擦,脏死了。”
“呼,娘子终于笑了~太好了!”
“谁是你娘子啊!?滚一边去!”
“娘子怎么这么狠啊~不要再生为夫的气啦~”
“恶心!”
“娘子~”
“滚!”
“难道你要我叫你相公?相公~”阳光下,卿弦的笑显得更加地妩媚,“相公~奴家愿意等你,直到地老天荒!”
。。。。。。回头,玉玉看着这个曾经说过不拿自己当朋友,而现在满脸柔情,向自己大声宣誓着诺言的人,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正被温暖着。。。。。。“等我,是比万里长征还要艰难的事呢。。。。。。”
“那就让我呆在你的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心中的伤痕会被我治愈。”
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