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公子末里(1 / 1)
原本以为噩梦就将结束了,我可以安心的待在这末府里躲一阵子。可是,我又一次想错了,噩梦现在才刚开始!
在府外折腾了一会,着实累的慌,庆幸着自己终于可以安然的进府了!我跟在那变态极品的身后,恍惚中走进末府,身后传来一片音色不同却整齐有秩的“少爷慢走”之声,我转过头,那黑压压的人弯着腰佝偻着背送那极品进府,这场面,啧啧,有架势!
在我以为可以清静了的时候,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进大厅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了上来,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而我就被这群鸟儿拥到了不知哪个角落。
她们簇拥着极品,问长问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娇艳的笑声,略或夹杂着极品那“XX又变标志了,XX越发性感了,XX胸围似乎变大了”的戏谑之声,听得我寒毛直竖!
我这可怜的寄生虫就这么就无视了!在经过一天的一跑一闹一折腾后,倦意竟似潮水一般袭来,我在那猜想着这群女人是变态极品的什么人中安然睡去......
正在熟睡时,身体一下子腾空,我便落入一双刚健有力的臂弯中,那手的主人像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搂着我,微热的气息扫在我的小脸上就像有人在用羽毛轻挑我的面颊一般柔痒不已。
我睁开疲惫的双眼,一双狭长迷人的凤眼正温柔的注视着我,我心里一惊,那倦意便去了大半。
“公子...”
“叫我末里!”
轻而细致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硬生生的堵住了我那后半句想让他放我下来自己的走的话。
末里,末里,他的名字?
这是我在这个地方知道的第二个将与我这一生都息息相关的男子名字,第一个是弥修,只是是听琉璃说的,而他却是亲口告诉我的。可惜我最想知道的那个人,却只知道他姓原,我们曾经同床而眠!
看着他这张认真倔强又有点可爱邪魅的脸,我心里一暖,笑了,“末里,我可以自己走。”
我挣脱了一下,他手劲一松我便轻盈落地,我背着手,连走两步,幽幽转头,对他调皮一笑,“姓柳,名初月,你可以叫我初月!”
他的神色一滞,一丝诧异失落从眼底滑过,转瞬即逝,妩媚一笑,凑近我,牵起我的手,婆娑我的手掌,“可以叫初月小娘子么?”
我嘴角一阵抽搐,手上一使劲,挣脱了,脚上一使劲,狠狠踩了他一脚,又用脚尖碾了碾,一阵杀猪般的声音从他口里喊出,“谋杀亲夫!”
这淫贼,敢情还想娶我这守丧妇女!
他说以后他保护我,结果我连睡觉的地儿也被他安排在他的居室中。啧啧,果然不是盖的,他的居室那个富丽堂皇啊,不单一掷千金,还下足了功夫,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那足有三米长三米宽边角打磨圆滑的红木大床骄傲的坐落在房中央,上面铺了一层质感柔软的绒被,绒被上用金丝绣了栩栩如生的凤凰。
床的四周不到一米处四根红木柱,柱子的周身画着一个个腾云驾雾的美人,柱子上放着四颗鹅蛋大小泛着淡淡蓝光的珠子,柱子内侧是从房顶挂下来的透明的粉红绸幔,好一张暧昧有情趣的床榻!房中入口处三四米远有一扇窗户,窗边是一张精致的梳妆台,那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最上面的那盒子开着,里面尽是一些女子的装饰品。梳妆台的旁边有一面比足有两米高的镜子,竟比一般铜镜来得清晰。房中最里面是一张屏风,屏风很长很大,竟比琉璃闺中那面还来得宽些,上面画着殷殷红梅以及龙飞凤舞的字,我只识得署名:末里。整个房间竟似专门为了情趣,当真无处不风流啊!只可惜了那张被抬进来的我的小床,煞极了风景!
他尴尬的对我笑着,似乎看出了我对这张床很不满意,小声的说,“来不及准备,你就凑合着吧。”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凑近我,“不然我们一起睡那床。”
他的手指暧昧的指着自己的大床,鼻间的气息洒在我的耳边,我混身一颤,像看色狼一般打量着他,“这小床,我喜欢的紧哪!”说完就飞也一般扑向那张刚铺好的小床,鞋一脱就躲了进去,用被子捂了个严严实实。
其实我也不是对这床不满意,这床都比琉璃的闺床要高档,只是这屋子布置得太美了,实在有点让这床给毁了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莫不是破了点情趣,那也太暧昧了些,怎么说他也是一男人哪。房间里有一股浓浓的玫瑰香味,嗅着嗅着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已是午时了,推开房门就有两丫头进来服侍我,我打发了她们,自己有手有脚的干什么都要别人服侍,别扭!
洗完脸,抹了有茉莉清香的蜜乳,感觉特别舒适。刚想招呼丫鬟过来拿走洗过脸的盘具,才想起来那两丫鬟已被我打发了下去。于是乎,我拿起脸盆准备给屋外那几棵美人菊灌溉美容一下,水顺着花骨朵儿慢慢下滑,那边上的花瓣便乖巧的低下头去接受水的抚摸。
“在干吗呢?”一个性感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一转身,那还剩了一半的水便被我潇洒的泼了出去了。那个性感的人顿时成了落汤鸡,头发被水打湿,乖巧的贴在额前,那水珠顺着发梢一滴一滴往下流。他的凤眼半眯,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衣襟已经湿透了。
“咣当”,我手里的脸盆应声而落,赶忙提起衣袖帮他擦拭脸上的水渍,他捉住我的手,狭长的凤目委屈的盯着我,“这是什么水,怎么咸咸的?”
我本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这么副表情我就不爽了,明明是你站在我身后突然吓我一跳的,我都没说话,你怎么就一脸的委屈呢!我脑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偷偷一乐。嘿,小样,看我还不整死你!
“昨天跑了一天,出了很多汗,昨晚也没洗脚,所以,今早......”我说的小心翼翼,颤颤微微。
他那张原本委屈的脸早已变成酱紫色,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你,这是洗脚水?”嗓门那个大呦,快把我耳膜给震破了,“来人,备水,少爷我要洗澡!”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忍,忍,‘“哈哈哈哈......”实在忍不住了,那笑排山倒海的涌了出来。直到笑完我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啊,怎么可以这般放肆呢,再说......我摸着腹部,还得让他帮我找个大夫呢。
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更衣,那澡足足洗了一个多时辰。
我面带愧色的看着他,“末里,你生气了?”他转过身不理我,这小心眼。
我“蹭蹭蹭”跑到他面前,抢过他手里正在系的腰带,帮他打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抬着诚恳的眼看着他,“对不起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低着头面有难色的看着那蝴蝶结,又抬头看着我那一脸期待他原谅的神情,轻叹一口气,嘴凑到我的唇边,滑过我的脸颊,最后在我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邪魅的笑道,“你赢了!还赚了!”
这人,摆明了乘机占我便宜,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真是厚脸皮!看着他的怒气已消,我思忖了一下,“末里,府里有没有大夫?”
他脸色一沉,笑意一下子就不见了,关切的说道,“你哪里不舒服?”说完还扯过我的手腕,两根手指有模有样的搭上我的脉博。我看着他,心里有一丝疑惑,他会医术?想到他的行为,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就装吧你!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如狂风暴雨前的天色一般暗沉。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真的会医术?我赶紧低下头,可是为什么他的脸黑成这样?如果真的有孕,他应该会恭喜我才对啊,莫非我还有其他的疑难杂症,莫非是胎儿不保?
我心头一喜,抬眼撞上他眼里的苦涩,那张本应娇艳的脸竟一下子失了色,我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