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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悲伤的一章.感叹人生很多的遗憾,或许,有遗憾的人生才完整,才更真实.
一直想要给梦遥一个未来的,可是,对于爱情坚定的人,死却是她最好的结局了.
想说给小说改个名字,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没?午后,本是人最庸懒的时候,可是,城墙外面却鼓声震天,声音之大,让独自站在城墙上的云穆修皱了眉。
突然鼓声停了下来,一个士兵骑了马飞驰而来,是宣战来的。云穆修不屑的看了来人一眼。缓慢了坐了下来。开始弹奏乐曲。云穆修也只是用破雷做了个赌注。
士兵吃惊的看着仅有一人的城墙,就在这时,城门突然打开了来。士兵只一人,他甚至来不及说话,就急急的往回奔跑。
花月国营帐内。
萧笛已经整装待发,准备酣战一场,看见士兵回来,急急的问[如何?]他当然知道孙具是不可能投降的。可是,
[回将军,城墙之上只站了一人。而且。。。。]
萧笛只是感觉奇怪,而破雷却感觉出了不同的味道,[说下去!]
[他只是在弹奏乐曲,城门也大开着。]破雷陷入了思绪。
而萧笛却说道,[孙具,该不是怕了本将,准备投降了?好,看我,把他杀个落花流水!]已经准备上战场去了,可是破雷却阻止了他。[慢着。你可知道城墙之上是何人,弹奏的是何曲?]
士兵回忆起来,[城墙之上,只站了一个白衣文弱书生,可弹奏的乐曲却很急促,很有气势。而且,他似乎等了很久,很希望我们攻打过去。]士兵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破雷也没有尽信,[备马,让我先去会一会这白衣书生。]
破雷骑了马到城墙之下,果然象士兵说的那样,但是乐曲不只是气势,更多的是它急促的拨弄,让破雷心有些乱了。
云穆修看士兵来了一个之后,敌军并没有立刻攻打的迹象,知道他们已经怀疑了,现下又来了一个人。云穆修只一眼就看出,来人就是破雷,他微咪着眼,正在细听自己的乐曲,云穆修顿了顿。
只听见破雷在下面喊着[你是何人?]
云穆修并没有回答,依然弹奏着。音乐嘎然而止,云穆修站了起来,靠近城墙。淡淡的说道,[破雷军师,我是你没有算计在内的变数。]
破雷暗暗吃惊,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看对方的架势,自信,对方的智谋也决不在自己之下。虽然从情报中得知,驻守的将士总共千人,可元初国一向以勇猛著称,三日内赶路,怕也是到了的,现今,他们城门大开,难保不是想引我军入城,瓮中捉鳖。
城墙上的人谈笑风声,毫不在意。这更让破雷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破雷需要更准备的调查,绝不能冒冒然的攻打。
破雷掉转了马头,朝自己的军营飞驰而去。
其实,在破雷看不到的城墙的另一边,早已站满了将士,大家都捏了一把汗,转而也都佩服起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了。
话说破雷回到了营中,[萧将军,以我之见,今日,还不可攻打!只怕他们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怕是去了损伤严重。]
萧笛和破雷一同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他当然知道破雷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所以,他也只能作罢了事了。
破雷又接着说,[立刻派人去查探艳城的情况,还有城墙上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士兵刚准备去,一旁的玉树却阻止了士兵,[他叫云穆修。]
破雷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印象模糊了,[你认识他?]
玉树上前了几步,[他曾是琼楼要杀的人。可他身边有高手,而且买命的人也停止了。]
破雷更加的吃惊,连琼楼都杀不了的人。
玉树接着说,[此人曲艺了得,连花月国使臣也赞叹有加。]
破雷终于想起了皇子去元初国调起战端,似乎利用过此人。至于曲艺,他刚才就领教了。非同一般。[艳城的兵力可能我们都不知道有多少,探子的消息不一定准备,还需要继续查探才是。]
[军师说得是。立即去探!]
[是。]将士说着,小跑了出去。
另一边。
[云大人,这办法能行吗?]
[[只能拖延一时,可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定会派人前来查探,到时候还是会攻打过来的。]
孙具皱了眉,这是一场他没有把握的仗。[云大人,昨天叫我们做的东西何时用?]
[明日。]简单而明了。
这一夜,两边的战营都灯火通明,将士们似乎都期待着这场战争。战地的夜,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的漫长,孙具在营中度着步,越想越担忧,便去找云穆修,可是,云穆修的房间却一片黑暗。他敲了敲门。
应门的是云穆修身边的丫头,而且似乎自己吵醒了她的好梦,[孙将军,都这么晚了,你做什么?]
孙具朝里探了探头,[云大人休息了?]
碧容笑了笑,[将军,都三更天了,不休息还捉蚊子啊。]
孙具担忧起来,[我想和云大人商量商量明天的事情。]
碧容挡在了门口,[大人说了,明天的事情,今天急也没用。明日再说,再说了,明日之后,大家就要开始很忙了,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还让我告诉将军,你只管杀敌,这些事情,他会操心的。]说完话就闪进了房。
孙具更加担忧了,这都操心得睡着了?可是,人都休息了,他还能怎样?于是他就坐在了云穆修的门口。。。。
清晨寒冷的风,把孙具惊醒了。
云穆修也终于‘休息’够了,一开门就见到了坐在地上的孙具。
[孙将军,昨夜没休息?]
孙具睁大了眼。[云大人就不担心?]
[将军没有听我那丫头的话?]
孙具的眉都打了结了。云穆修笑了笑。[好了,将军,你去练兵吧。我只需要城中闲散的百姓就可以了。只是些小玩意。]看了看孙具,[将军,只要负责杀敌,我这军师会全力支持你的。]
孙具看到云穆修坚定的表情,[王爷说再过三日,援军就到了。]
[好!我就再拖他三日,到时让将军畅快一战。]
破雷这边也已经查探了彻底,知道了云穆修不过是虚晃一招,萧笛气极了,把桌子也劈成了两半。准备立刻杀过去。可是将士却来报[将军,空中飞过来很多的风筝,很象当日我们这边放过去的。]说着拿了一个射下来的风筝,递给了萧笛。
萧笛看了看,气极了,[把风筝都给我射下来,全部烧了,一个不留!]
将士下去做了,风筝比他们放的还要多。营帐里点燃了熊熊大火。萧笛走出营帐。看着熊熊大火,[想不到孙具居然也学了这些把戏!]
破雷始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看向熊熊大火,发现大火中冒着不寻常的烟,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头晕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用水泼醒的,而泼醒他的人居然是他一直怀疑的玉树。
[风筝有毒。]
玉树看了看他,[风筝没毒,只是迷烟,我也只是用清水泼醒了你。]
破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确实是清水,再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将士。[劳烦玉树兄帮在下泼醒大家了。]
玉树自然是很乐意这么做的。最后大家也都醒了。
营帐之中。破雷说着[云穆修,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料定了将军你会生气,也料定了你会放火烧了风筝,居然放了迷药,幸好玉树。。。]他环视了一圈,发现玉树早就没了踪迹。而一旁的萧笛用手按住了肚子,跑了出去。
玉树早就回到了云穆修的身边,[少主,已经办妥了。]
[好。之后我们就只能等了,该做的我都做了。]
孙具再来云穆修的厢房发现多了个男子,[云大人,这位是?]
[家仆。]云穆修并不想多说什么。
[云大人,探子来报,敌军好象中了毒。]
[我知道。]
孙具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穆修,他给自己太多惊奇了。
[将军,现在专心的练兵就是了,这一仗肯定还是会打的,那药力两日后就会好转。三日后他们就会进攻。]
如果云穆修刚才的时候就说这番话是绝对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可是经过了昨日和刚才,他相信,完全的相信,他不得不说,云穆修是个足智多谋的谋士,丞相和王爷确实是派了个能人给自己,他也值得自己去护他周全。
[何故,大人不命人现在立即攻打了他们?]
[孙将军必是个磊落的人,在下也是,在下只想堂堂正正的战斗,这些手段也不多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那也是为了城中的百姓。现在去攻打他们,只会落下遗臭万年的恶名,我并不是个在别人背后会捅人一刀的小人。]
孙具立刻明白了云穆修,[云大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为百姓,如果不嫌弃,孙具想和你结交。]
[孙大哥,这说的什么话,都为朝廷命官,本就是自家兄弟,孙大哥也不需要客气,孙大哥应长我几岁,叫我贤弟就是了。]
孙具就喜欢豪爽的人,[云贤弟,果然快人快语,好,今天孙大哥就交了你这个兄弟了。]
孙具就这样和云穆修成了兄弟,更在三日之后成了生死之交。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护他周全的唯一一人。
三日后,真正的战争。
这日,突然飘落了大雪,云穆修突然心莫名的疼痛,似乎自己正在失去什么。竟就伤感了起来。孙具让他待在厢房里,可是,他哪里待得住,他也热血沸腾,想感受战争的激烈。他套上了银色的战甲,和孙具一起登上了高高的城墙,俯视压过来的大片的敌军。
一个将士来报[告!~~~将军,援军两个时辰后到达艳城,有五万之众。]
[好。]孙具安心了,[只要在撑两个时辰。]
又看了看一旁的云穆修,把一旁的宝剑递给了他,[贤弟,为兄既不能阻止你上战场,一会混战起来怕是无法顾及到你,如今,宝剑相赠。]
云穆修接过宝剑,[大哥不必担心,贤弟照拂自己是可以的,大哥也有自己小心,今日,贤弟就与大哥并肩做战!]
孙具看了看瘦弱的云穆修,[好,我们兄弟并肩作战!]
战场是喧嚣的,是不可预计的,战鼓震天的响,士兵呼喊的声音,有士兵抱了巨木撞击城门,而城墙上也布满了长梯,城墙上不断的滚下巨石,长梯倒了,人摔了下去,可是,有更多的人攀爬上来,天空更有乱石飞来。孙具的人少,太少了,根本抵挡不住不停的攻击,已经有人爬上了城墙,大家短兵相接,努力的拼杀。
云穆修被玉树和碧容护在身后,武功再高强的人,遇上了一群蛮力的人多少也会落下风的,现在玉树和碧容就是这样,虽然来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可是还又更多的人,敌人总也杀不完,砍不尽,玉树一个人周围就围了四个人。玉树一个不注意就被砍了一刀,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喷射了出来,溅到了云穆修的身上,云穆修眼看玉树已经支持不住了,而碧容也节节后退。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功夫,冲到了玉树的前面。
玉树大声的喊[少主!]可是云穆修听不到,云穆修拿了手中的宝剑,挥舞起来。士兵眼见是个瘦弱的书生,轻了敌,而在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当云穆修嗅到自己宝剑上的血腥,似乎机器触动了开关,也开始拼杀了起来,甚至把受伤的玉树护在了身后。
同样在一旁战斗着的孙具看见这样的云穆修也赞叹了起来。就在孙具的一个回头的时间里,空中划过了一支利箭,眼看就要射穿孙具的身体,云穆修知道,军中的将军是大家的核心,是大家的支柱,援军还没有到,他们不可以亡,至少将军不可以,没有再思考什么,他朝孙具扑了过去,然而,利箭就这样射入了自己的胸膛。
周围的声音都开始消失,他看见了碧容和玉树朝自己跑了过来,看见了孙具大声叫着自己,之后就是黑暗。
在黑暗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前世,自己的今生,身体已经麻木了,不想再动,也不愿意再动了,
隐约的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拉扯着自己,云穆修已经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了,是的,没有了,云穆修累了,他想要就这么睡过去了,他想到了前世为自己挡了子弹而死去的男人,他想着自己如果也死了也许会再见到他的,可是他又想到了梦遥,想到了梦遥说的话[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活着,自己承诺了,活着,是的,活着,自己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云穆修坚定的决心,让几乎快要放弃他的大夫都吃惊了,因为他的脉搏仍然搏动有力,他还有心跳,还有呼吸,还活着,被利箭穿胸而过,可是,他活了下来。大夫一面感叹了奇迹,一面将消息告诉了等候的人。
大家都很高兴,大夫救活了他,或者说,他没有放弃要活着。
当云穆修睁开眼睛的时候,久违的阳光刺到了他的眼,他想要坐起来,身体仿佛因为躺的时间太久,而没有力气。碧容立刻上前扶起了他[大人,你终于醒了。]说话间就眼泪直流。
云穆修想安慰她什么,可是连说话的力气好象都被拔出了利箭抽走了。
一旁的孙具看见云穆修醒来也很激动,[贤弟,你终于醒了,为兄本该护你周全,谁想你竟然护了为兄。从今以后,我孙具这命就是你的了。]
云穆修点了点头,勉强着说话,[大哥。。。贤弟。。。救。。。你。是应该的。]
[贤弟,你这样,叫我这个做大哥的今后面对你。]
云穆修看见孙具还穿着戎装,[大哥。。。我们。。赢了吗?]
孙具笑了笑。[我们终于支撑到了援军到,我们赢了!]
[好。。。。]云穆修还想说什么,却被碧容阻拦了,[大人,你还是多休息吧。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要养好些日子的。快躺下吧。]说得也不顾云穆修的意愿,直接就拉了云穆修躺下。
云穆修苦笑了一下。[大哥,你。。也去。。。。休息吧,我。。。。有碧容照顾就好了。]
孙具这才点了点头,几日以来终于离开了云穆修的厢房,回了自己的厢房,换下戎装,梳理一番。
孙具走后,云穆修问碧容[玉树呢?。。。受伤了?]
碧容闪烁着眼睛,[小伤,不碍事的,早就醒了,只是不太方便,我让他休息,不用过来了。]
云穆修也没了力气,只好暂时相信了,现在自己也只能休息了。。。。
等到云穆修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三日了。
终于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让云穆修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着,而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然而几日以来都没有看见玉树,问碧容时,她也总是回避自己的问题,他感觉到玉树一定伤得很重。可是当他亲眼见到玉树时,还是不相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杀手他最在乎的是什么,那肯定是有日他不可以在杀人了。
玉树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空中的某处。
云穆修不可置信的问着身旁的碧容,[玉树,他的手?]
[他为了护住已经昏迷的少主,不慎被敌军砍下一臂。]
云穆修三步化做了两步,冲到了床前,[玉树。。。。你。。。这样为我。。。]
玉树听到云穆修叫他,看着云穆修,[少主,只要你没事,就是要了玉树的命也是值得的。]
这样对自己忠心的人,云穆修还能说什么呢。玉树用自己的右手换了自己的安全。玉树本是琼楼第一杀手,这下怕是一个末流的杀手也能轻易将他杀死了。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呢?可是,他竟然说愿意用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还好,他还有左手,云穆修知道,自己必须要鼓励他。[玉树,你伤好了,就先到天阑那里去。还有,利用好你的左手。]说完,云穆修不再看玉树一眼,转身离开了玉树的厢房,因为云穆修知道,自己再看下去,怕是要忍不住痛哭了。
战争似乎是持久的,一场仗一打就是几个月过去了。冬天就消耗在了战争的岁月里。
然而敌军也因为无法忍受寒冷而退了兵,派了使臣议和。
路边的迎春花开了,也将艳城的捷报传回了卫城。
男人最坚固的友谊都是在军中诞生的,说得一点没错。一场战争,让云穆修有了孙具这个生死之交,也得到了张副将这样的好兄弟和军中众人的敬佩,一直到多年后提起‘艳城之战’大家仍然会想到那个一人站在城墙上谈笑风声,指挥若定的白衣书生。他的才智,谋略和胆识,让所有人钦佩。
在大军要回朝的时候,百姓一直送了很远很远,因为云穆修和孙具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英雄。他们的亲人。
云穆修在战争中虽然失去了一些,可是得到了更多。他骑在马上,和孙具一起进了卫城,上了大殿。皇上给予了封赏。给云穆修调了职,云穆修现在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孙具已经是镇国将军了。早朝散后,皇上又留了云穆修到御书房。
和云穆修那日走的时候一样,皇上依旧坐于上位,云穆修长身立于下。
[云穆修,此次去艳城功劳不小啊。]
云穆修听出了皇上的嘲讽,[谢皇上谬赞。]
[现在还想辞官?]
[并不,臣愿效犬马之劳。]
皇上看着云穆修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好,你下去吧。大理寺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你去历练历练。]
没有预计的风雨,很平静,似乎和之前的皇上是两个人了。但云穆修也只是按耐了自己的性子,退了出来。
云穆修回来,第一个想见的是梦遥,可是,他知道,梦遥必然是在后宫了,然而,不得传诏,外官是不能轻易进入后宫的,他只能去找丞相大人了。
于是,他去了丞相府,丞相府很安静,甚至安静得有点可怕,问了管家才知道,丞相大人大病了一场,云穆修跟在管家身后,去了书房。只几月不见,丞相大人似乎老了有10多年,本班驳的花白头发已经大半都成了银丝。
看见云穆修,丞相跪了下来,[七皇子,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云穆修忙扶起了丞相[我现在并不是皇子了,丞相以后叫我穆修就是了,怎么说你也是穆修的长辈。]
丞相拍了拍云穆修的肩膀,[好,穆修能回来就是好的。边城辛苦你了。]
[穆修是想见梦遥的。。。]云穆修看见丞相摇着头。又接着说,[穆修知道,梦遥现在是妃子了,穆修只希望能让我远远的看一眼,穆修并不会打扰梦遥的。]
丞相突然哽咽了起来,[好,你随老夫来。]
云穆修并不知道丞相大人要带自己去何处,只是看见丞相大人沉重的表情,心里也觉得有不好的事情。
当云穆修看见了梦遥,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只看见了梦遥的灵位。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急急的走上前去,于是,他终于用自己的眼睛看了个清楚[爱女水梦遥之灵位]。木牌上这样写着。
云穆修突然转过身,看着丞相,[丞相大人,你是骗的吧。梦遥应该在宫里的,是不是?]
看着有点无助的云穆修,丞相更希望他能面对现实,[不,遥儿已经离开了。遥儿希望自己还只是老夫的女儿,皇上恩准了,从后妃中除了名。老夫才领回了遥儿的尸身。]
[不!~~~梦遥。。。。她怎么可能会死!她答应了我,要保全自己等我回来的。]
丞相没有再说什么,递给了云穆修一封信,[遥儿让老夫给你的。]
云穆修接过信,愣了片刻,[她现在在哪里?]
[城郊望心亭旁。]
[望心亭?]
[是。遥儿让翠儿告诉老夫,自己要葬在那里。]
云穆修立刻飞奔了出丞相府,上了马,一路奔驰到了望心亭。直到他看见了一个刻着‘水梦遥’名字的新墓。
云穆修站在墓前,轻轻的抚摩着墓碑,仿佛,那就是他的爱人一样。天空突然飘起了零星的雨,和他们合奏‘雨思’那日一样,轻柔的绵绵细雨,可却象利剑一样刺进了云穆修的心里。云穆修抱住了墓碑,[梦遥,我回来了!我遵守了和你的约定,我活着回来了。]
云穆修走到了坟头,坐在了突起的小山丘上,手撑着泥土。[梦遥。你答应要保全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想到了梦遥给自己的信,云穆修从怀里拿了出来。
[穆修:
我今天可能无法保全自己了,皇上今天要宠幸我。
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保全自己的,我永远是你的。]
似乎因为急促连落款都没有来得及写。云穆修落了泪,[梦遥,我不应该让你保全自己的,是我害了你,我应该让你活着,对,让你活着。]
云穆修又抚摩了自己身下的泥土,他的爱人正躺在里面啊,他俯下身,将带着自己爱恋的吻印在泥土之上。[梦遥,你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
云穆修又折返回到了丞相府,一见到丞相就跪了下去,[岳父大人,请你让我和梦遥成亲。]是恳求,更是要求。
丞相抚摸着云穆修的头,[孩子,遥儿已经去了。。。]丞相以为云穆修还没有接受水梦遥已经死了的事实。
云穆修抬了头,[梦遥是我的,她从来都是我的,她会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丞相也落了泪,[老夫,成全你。]没有顾及皇上,当初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竟死在了皇宫,他只有心痛,后悔当初自己不竭力反对,后悔当初自己的误会,让自己的女儿没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如今,她已经死了,而眼前的云穆修依旧如此爱着自己的女儿,这,让丞相,不得不答应。
于是,一场既热闹,又不热闹的婚礼,在城外的望心亭举行着。
所有认识云穆修的人都来了,天空仍然下着细雨,一座新坟上装点着不恰当的红,鲜艳而夺目,坟前放了新娘最爱的琵琶,立在坟前的男子身着红衣,拉起了小提琴,乐曲,并不悲伤,可,还是有人暗暗垂了泪,没有人撑起伞,喜庆的日子也没有欢笑,有的只是他们无尽的惋惜。并没有普通婚礼的交拜仪式,新郎用随身的宝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墓碑上写着自己的爱恋[云穆修爱妻]。看似简单的几个字,却包含了不知多少的艰辛。新郎深情的吻着墓碑,呢喃着爱语[我爱你,梦遥。]
没有人觉得脸红,肉麻,只有更巨大的悲伤。
然而在云穆修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梦遥一个人。在他们订情的望心亭,她终于是他的了,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他能给她的,只有这样一个害死了她的名分。
宾客都散去了,没人打扰坐在坟前的云穆修,他们只是默默的离开。
若干年后,望心亭成就了无数的人,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故事,知道了坚定的女子和深情的男子,还有他们这场特殊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