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伤感驿站（1 / 1）
第17章伤感驿站
离离开这座生活了20年的城市的日子也渐渐近了，或许在梦里我已渐渐离开这个城市的视线，可能是我累了，我痛了，总是躺着睡不着。
喝了许久没喝过的热咖啡，感觉和以前不一样，缓缓地走出房间，灯光下妈还忙着帮我收拾行李，看着头已发白的妈，泪水躲不住地流下，但却一点也不愿意惊醒妈。可我的脚步声还是让妈回头看了看我，那一刻我躲藏不住的泪水在瞬间倾斜而下。妈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羽，现在妈老了，或许这已是妈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后天你就要上机了，到了那边不要想太多了，记得给妈留个电话号码，妈想你时，好找到你，不要担心家里，担心妈，家里有哥在，妈也会坚强地走下去的！”
“我知道的，一定会的，我一到就会给最疼我的妈打电话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咬紧了牙努力地说。
我和妈一起整理了后天走时的行李，行李箱里横七竖八躺着妈为我买的每一样东西，此刻我明白天底下最爱我的人是妈。
忙了好一阵时间，我的肚子也开始抗议了，也或许是哭累了，至少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我钻进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可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剩饭，于是就弄些炒饭来吃，拿着并不熟悉的餐具，手忙脚乱地拌着饭，还加上了蛋，人家说是饭比蛋多，但我的炒饭是蛋比饭多，因为我放了很多粒蛋。但想着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妈煮的夜宵，我的眼睛布满泪水，但我还是忍住将要涌出的泪水，用心地炒着。
“刚好赶上，加我一份！”不知哥从哪里蹦了出来，死皮奈脸地吵着要吃。
“好了啦饿死鬼，就让你当一回饱死鬼。”我吐了吐舌头。
“饱死总比饿死好！”哥还狡辩着。
“总之都是死……”哥终于没话说了。
吃炒饭的时候，妈的脸上展露着许久没有的微笑，相反哥却板着脸，吵着说我炒的炒饭不好吃。
“太难吃了，太咸了……”哥大声地吵着。
“难吃可以不吃，反正你也没夸奖过我煮的东西好吃！”我抢过哥手中的饭，大口大口地吃着。
“谁说不吃的，都快饿死了。”哥看也不看又抢过我手中的碗，不一会碗里就一粒米都不剩。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起码也要留一口给我……”哭笑不得的哥抱怨着我把炒饭都吃完。
“谁叫你说我炒的饭难吃，这是对你的惩罚。”我头也不回回了哥的话。
“好了好了。看着你们吵着长大的，做哥的应该让让妹妹嘛，妈不饿，峰，妈的给你吃吧！”妈看着可怜的哥才这样给哥好下台，我暗自高兴。
哥像半天没吃上东西的也狼，狼吞虎咽地吃完所谓难吃的炒饭，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吵闹，家才有了一点温馨。
和妈一起洗了碗筷，一个人回到房间，整夜帮哥修改哥写的小说，其中还发现许多错别字，我想男生就是这样，很粗心，斌也总是这样。倒了一杯熟悉的咖啡，我独自享受着黑暗的快乐，埋头修改着。但脑海里依旧闪过那一段段开心的往事，感慨一切如风，一闪而过。
凌晨两点半了，实在太想斌了，对着照片无法不念斌更深，随手拨通了一个星期来给斌的第一个电话。
“喂……”斌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依旧深沉而又沙哑。
“斌，明天你能来厦门机场送我吗？我要去别的地方一段时间。”我没有告诉斌我要去哪里，也特地将上机的时间说成明天，因为我实在太想在我去美国之前再看看我那可怜的斌，或许是今生的最后一面，我不知道。我不想斌真正送我走，不想他亲手将我和我们的爱情一并送走。
“羽，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你要去哪？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斌异常紧张地说，声音模糊地让我听不清楚。
“我陪我妈去旅行，陪她散散心，很快就回来，你还怕我不回来了，我一想你就会回来，我怎么舍得你呀！”我故意撒了慌，因为我不想让斌送我最后一程，我只想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斌就很幸福了，我不奢望地太多，或许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生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从没有过的难受在我胸口闷着，一种特别的落寞感驱逐我所有的幸福。
“那好吧！明天几点啊？我一定准时到的，到时你可不要不等我自己就走了，我会记得给你带你最喜欢的白巧克力，不过前提是你回来的生活也给我带份礼物。”斌放下悬得难以控制的心，和我说了他想说的真心话。
“明天下午2点飞机，我们一点半在机场的候机室见。”我故意将班机的时间调到明天，我不想到我走的那天和斌见面，说出话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比任何人都残忍，比谁对斌都残忍，我却清醒地告诉自己“羽你要走下去，就算无路可退也坚持到底。
“不见不散……”斌回了最后一句，挂了电话。
“不见不散……”就算斌听不到，我也想和斌说这么一句，我不想让斌更加痛苦。
挂了不想挂的电话，继续喝着热的咖啡，我随手将哥的小说改得近乎完美，或许可以找个出版社帮哥出版，我在心里也希望能把自己和斌的爱情故事搬上原创文学的殿堂，也为了这个理想我努力着，从一开始我就写下我和斌的每件事，当然还有我们的小诺，还有我们的家庭，每每深夜在电脑的键盘上敲打文字只是为了能出版小说，希望大家可以知道我和斌之间的爱情。
那个夜我很晚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床，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很晚才起来，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惨了，还要赶到机场，我什么也不管了，只是洗刷完，头也来不急梳，左边的头发还是搭着右边的头发，匆忙地下了楼。飞一样地到了车站。站在车站的售票厅前，正为买不到票而着急，一个想退票的老年人在那问着谁要12点10分的车票。我二话没说买了那个人的车票跳上了车。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特难受，堆满人的机场特别地喧闹，我却要将自己掩饰在侯机室的2楼，为的是不让斌容易看见我，我找了靠玻璃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拿了报纸将自己挡住。在那静静地守侯着斌的出现，一边喝着冷却的咖啡，一边紧紧注视着侯机室的大门。
当斌渐渐步入我的视线，我的脚特别的不听话，真的很想走到斌的身边告诉他我有多想他，但我的心还是放下了这个荒谬的想法，我的心跳个不停，仿佛呼吸也停止了，真的很想倾倒在斌的怀抱里，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所谓的最后一个拥抱也许只是对自己的一个奢望，不是我不想拥有，而是怕那最后一个拥抱沉重地让我无法离开。
找不到我的斌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串，疯狂地游离在侯机室的每个角落里，躲在远出的我却心痛如绞，我开始抱怨安排我们相遇的上帝：“上帝啊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是你安排我们这样的相遇而你为什么要给予我们这样的结局 我的世界绝不允许斌的消失不管我们的结局是否完美求你了上帝 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帮我看着斌，好好的照顾他。”
看着憔悴的斌，我的眼眶里还是闪着没有滴下的泪水，却还是没有想过要见斌。
当我看着斌那一脸痛苦的表情时，我真的忍不住再看下去，真的很想转身就走，当我转身下楼梯的时候，广播里的声音让我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因为我听得出那是斌的声音，深沉而又沙哑着：“羽，我知道现在你还在机场里，到底是我做错什么，你要躲着不肯见我，其实我也知道你也很想见我，或许现在的你已经看到我了，我觉得很不公平，甚至我连你的呼吸都没有嗅出来，即使你不再想见我，为什么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是你约我见面的，而你却这样对我，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受一点，那你就不要出现。羽我想告诉你即使你离开，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心，那时我会带着你的照片，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希望你能够再出现，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
我清楚地感觉到其实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似乎自己受斌的感染一样，躲不住的泪水也涌了下来，淌着泪的我一路跑到播音室的门口，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疲惫的斌倍感自己的残忍，我忘却了所有的人，似乎这个世界只有我和斌两个人，我依旧跑了过去，狠狠地撞在斌的怀里，斌将我抱得很紧，甚至我喘不过气来，也没有想过要将我放开，深怕一松开我，我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我躺在斌的怀里肆无忌惮地淌着泪。
“亲爱的不要再离开我，即使一米也不可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承受！”斌深情地说。
“对不起，让你这样伤心，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半步也不离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可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来，还是对斌说了违心的话。
当我缓过气的时候，斌的脸早已变得苍白。
“怎么了斌？”我担心地问。
斌没有说话，我想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当我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沾满了斌的鲜血。
“到底怎么了呀斌，有什么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恨你！”我用手狠狠地敲打着斌的胸口。
“羽，你不是说过我们协议的时间里不能见面吗？况且我不想让你担心，真的……”斌费力地挤出了这唯一一句话。
斌的手机震了好长时间才缓慢地响起悦耳的音乐，我从他的口袋里取出斌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哥，你怎么可以不听护士的话，到处乱跑，现在整个医院的护士为了找你，把医院找了个翻天，结果还是找不到你，小心别让伤口再破裂……”听着玲（斌的妹妹）颤抖的声音，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扶着弱不禁风的斌一步步走出播音室，回头望了望播音室的人们，其实他们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我和斌的爱情感动着，至少我知道那全是斌的功劳。走出侯机室的大门，四面的掌声不断，我有点不适应，那时的我渐渐才缓过神来，原来我们之前的对话都飘荡在侯机室的每个角落里。
走出大厅，还好机场的周围停满了许多出租车，我将斌小心翼翼地扶上车，自己也上了车，在一旁小心地照顾着斌。
“司机能不能再开快点，赶着救人呀！”我心急如焚地说。
“小姐，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年轻的司机同情地说。
斌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用那颤抖的声音费力地说：“羽，不要先离开我，还记得我们说过的吗？无论谁先离开，另一个都要好好活下去，同时也相信我们的爱情会走到尽头！”
“你不会死的，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会走到尽头，甚至可以跨越千年！”我哭着说。
车很快到了斌原先住的那个医院，那时的斌昏迷着，斌再次躺在医院的推车里迅速地推向急诊室，我在一旁紧跟着，手紧紧地握着斌的手不放，直到车进了急诊室。
看着同样焦急的伯父和伯母，还有玲，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残忍的一个人“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叫斌去机场送我。”我哭着说。
“傻丫头，你没有错，何况你又不知道斌住院的事，错的是我们，我们不应该在这时候去忙自己的事，如果在医院好好这个斌就不会是这样的。”伯母试去我眼角的泪水和蔼地对我说。
我和伯父们一直在急诊室的门口等着，可总是坐立不安。
我看了看手上的十字架，静静地闭上眼真诚地为斌祷告着：
主耶稣，请你留心聆听我的祷告，
感谢您，感谢您为了我们替我们这些罪人赎罪，
被钉于十字架，流净了您宝贵血。
亲爱的上帝，曾经我们走过伤心，走过泪水，可如今斌真的需要你的呵护，让我生命里再次承受无法愈合的伤痛，可是我不知道错的人到底是谁，但我真的很爱斌，我不知道和斌是否能回到从前，但我借在今晚纪念你的心情来请求你，求你帮帮我，救救我那可怜的斌。
求你了亲爱的上帝。请你帮帮我，唯有你才能够帮我，拜托你了。。。
我慈爱的天父，我还有一件事，请你赐给妈平安，喜乐，圣洁的心，请你赐妈所有。请让妈好好认识你，能去敬拜你，仰望你，赞美你。
慈爱的天父，还有件事，就是请让所有的亲人朋友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都来仰望您，让天下太平。祷告完毕，奉主耶稣名求阿门！
我没有力气去阻止冰冷的泪水，泪水一滴滴地淌下，我却没有想过去擦拭，我只想斌能快点好起来。玲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大嫂，相信哥，他可是用很强的生命力的，他不会仍下我们悄悄地走的，因为这个世界有我们，他这一生最留恋的人。”听了玲的话，我觉得有一点点欣慰，她第一次叫我大嫂，或许是我这辈子没有那样的福气。
“玲，我相信，他一直都给我惊喜，我相信他这次也能坚强地站起来的！”我试着安慰着自己，同时也安慰着玲，毕竟她还小。
我是第一个听到急诊室门开的声音，也是第一个冲到就诊医生的身边。
“斌怎样了？”没等医生说话，我紧张地问。
“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没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过多导致昏迷，多休息就好，切忌不要让病人下床走动，以免伤口感染病菌。”医生摇了摇头说。
将斌从急诊室送回病房，天也黑了下来，斌依旧昏迷着，我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他一句“我爱你”，这么简短的一句还是没有机会再和斌说了。独自享受着病房的黑暗，我怪自己无法坚强，总是狠不下心来和斌说所有的一切，我真是舍不得仍下斌一个人走，不是我不爱斌了，只是有太多太多的苦衷，希望斌能明白我，原谅我。
我终究还是要走的人，看着斌安静地睡着，这是走的最好时机，我写了一张纸条（斌，醒了之后看不到我很正常，以后还要习惯我不在的日子，因为那时我已经在去美国的班机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话，我真的有很多苦衷，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全盘告诉你的，希望你能明白我。记得要听护士的话，不要到处乱跑，只要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会等你一辈子的。记住的话，就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吩咐玲等我明天2点上机后再交给斌。
“伯母，我出来挺久了，该是时候回家，免得我妈担心，斌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我轻声地对伯母说，深怕把斌吵醒。
“那我送你吧！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出门很危险的！”伯父和蔼地说。
这一句极其普通的话不禁让我想起爸，眼眶里闪着泪光，但却坚强地不让眼泪流下。和伯母道别后，和伯父走出了医院。伯父说什么也要先让我去吃点东西再走，我勉强地答应了，我们还是去了上次和斌一起去过的MM（忘记了，这里的MM也就是麦当劳，也是我和斌常说的麦麦）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让我想起上次和斌一起吃MM的情形，仿去我和斌的恋情早已跨越千年。
伯父的车上了高速很快就到了我家楼下，推开车门，伯父也下车了，直到我转身进门的时候，伯父才安心地往回走，我回头看了看和蔼的伯父，挥手示意再见。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想怎样和妈解释这么晚回家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害怕地小步走上二楼，看见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妈的余光还是扫到了我，妈看着我哭红的眼睛问我：“羽，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刚才和朋友们道别的时候，太感动了，眼泪莫名奇妙地流了下来，后来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在那边聊天聊晚了，最后还抱在一起哭成一片，对不起，让妈担心了。”我对妈撒了谎，那也是我没有办法的。
“羽，那你早点睡吧！明天就要走了。”我知道妈其实也有点舍不得。
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活了20年的房间，还有我那躺了20年的床，真有点舍不得走，躺着还是睡不着，起来，开了电脑，如往常一样，冲了一杯热的咖啡，在电脑前注视我和斌的一切，继续书写我们之间的爱情，或许人总是活在回忆里，即使很痛苦，它也曾经美丽过。
那个夜我很晚才入睡，梦里还梦见了斌，他还是憔悴着，而我却还是那样的无情，雨中的我坚决要走，我对于斌的爱早已伤透斌的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走下去，或许冷静一段时间会好一点，我最终还是消失在斌的世界……
第二天起的比较早，我穿着睡衣跑到哥的房间敲门，哥还在闷头大睡，哥知道我今天要走，没有像以往那样对我生气，相反他很快就起来开门。
“什么事这么早来找我”哥的头发还是很精神地竖着。
“哥，我请你吃最后的午餐可以吗？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看着还没睁开眼的哥说。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要是早点这样多好，我就可以多吃几顿！”哥一听到吃的，就把眼睛睁地大大的。
等哥弄好了一切，也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和妈说了，我和哥还是去了泉州最有名的绿洲餐厅吃饭，还记得上次是和斌一起来的，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位置，却是不同的心情、不同的人。
哥还是依旧点了我们兄妹两最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黑椒牛肉、蚝油生菜、发菜干贝汤、还有我最最喜欢的米饭和可乐加柠檬。
看着哥吃东西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斌来，哥和斌一样都会为我夹我最喜欢吃的排骨，想起可乐加柠檬是斌教我点的，可乐有柠檬的味道实在是美极了，要是此时斌也在那该有多好，但是他在了我就走不了，我不能奢望地太多，昨天的最后一面我该知足了。
看着窗外的一切，那里堆满了我和斌走过的痕迹，真的不敢再去回忆这个暑假和斌发生的一切，只是冰冷的泪水在眼角打转，嘴角却挂着些许残酷。
“怎么了？”哥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担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和斌的事！你还是先吃你的吧！”我低着头说，为的是不让哥看到我落泪的样子。
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淌下，我忍住了呼吸，努力地将哭泣声降到最小。可能是我太在乎斌了。
“羽，你是不是舍不得爱你疼你的斌，舍不得走啊！”哥说出了我心里所想的。
“我万分舍不得斌，他还像个小孩，需要人照顾，要是我不在了，我不知道还有谁来照顾着他。”我抱着哥放开了嗓门大声地哭出。
“那你为什么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这样的你是不是很残忍啊？”哥问。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遇上斌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但最遗憾的是不能每时每刻拥有斌！”我不敢再抬头看哥。
“没事的，别想太多，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无论相隔天涯海角，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感情的！哥希望你到了美国好好读书。”哥异常认真地说，我知道哥也曾经这样地受伤害过，但哥真的长大了，有事他都处理得很好。
吃完饭，和哥再次走遍与斌去过的每个地方，那一段段幸福的回忆也一次次在我脑海里闪过，追随着之前我和斌的痕迹，感觉有点疲惫，还是不经意间来到了泉州大酒店，是斌说过无论以后怎样都会带我来的，但……
和哥回到家，妈早已准备好了行李和去机场的车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间的摆设泪水却往心里流，电脑里躺着我和斌我记忆碎片，或许人不能一辈子躺在记忆里，而我却想一直活在我和斌的记忆里。
轻轻地关上房间的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我想我的选择至少对我来说是对的。
缓缓走出生活了20年的房子，离别的这一天我的心情矛盾着，我真的不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
装好了行李，妈和哥一起陪我去机场。忧郁的一天，天阴着脸，阴森的街道没有了人，车也只是缓缓地开着，心情坏到了极点。看着车窗外的细雨，没有了任何思绪，安静地走还是勇敢地留下来，我没有了答案。但已经坐上了最后一班车，上了空荡荡的高速公路，车轮在雨水中急驰，但我和妈还有哥，谁也没有开始先说话。车很快到了机场，还是昨天那个机场，只是没有斌送我的机场里，安静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孤独的心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斌你知道吗？或许我们今天的离别是为了他日你我更好的重逢，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过日子，请你不要难过，好好地照顾自己，一定要等我回来。继续书写我们的爱情。
安静的旋律依旧盘旋在宁静的空气中，秀丽的背影依旧飘荡在微笑的眼神中。然而谁都没错，错的是上帝，他不该让我们这样的相遇与离别。但那都成为过去，我丝毫没有怨恨安排我们相遇相爱的上帝。
末班车终将我的幸福、我的爱情一并送走，却带不走我对斌的牵挂。空荡荡的机场里，剩下的是一滴滴冰雨，冰和雨（斌和雨）的争斗还在继续着。拉开的距离很难回到起点，没有人能做到破镜重圆，然而我也不例外。堆满记忆的大脑也慢慢地老去，对斌的记忆也渐渐模糊。
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一句话：“注定的缘分无须约定,真诚的感情无须承诺”
在机场，妈和哥送我送到最后，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始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对方，谁也没有看对方的表情，明明说好了谁都不许流泪，而我的泪水就是不停地流下，妈为我轻轻擦拭我流下的泪，或许是男生比较坚强吧，我看得出哥是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其实那时的哥已经流泪了，冰冷的泪水静静地在血液里流淌，只是不想让我和妈看见，那时感觉心如刀割般地疼痛，妈和哥唯一能做的就是目送我远去的背影，那一次我没有回头，我不想让妈看到我落泪的样子，我都这么大了，应该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以后的路究竟是怎样的，我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登机的那一瞬间，我不忘回头看我曾经呆过的城市，因为那里有我和斌走过的痕迹，我真的很想在我离开的时候，能用一个温暖的怀抱，但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永恒的刻在我的生命里……
第一次坐飞机，总感觉有点害怕，但做在飞机上一切都那么塌实。飞机颠簸了10几个小时，终于稳稳地降落，呼吸着异国的新鲜空气，感觉太完美了。走下客机，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拖着行李踏进这神圣的领地，感觉自己变地比以前高一级，我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国，却有说不出的感慨和遗憾，但我并没有放弃对斌的爱。我期待我有一天重回故里，更希望破镜重圆。
到了候机室，远远就听见小表弟的叫声，——“羽”，我投远目光，看到大大牌子上写着大大的“羽”字，多年不见的姑姑依旧对我十分热情地招手，我大步迎前走了几步，姑姑也走了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羽，可怜的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想太多，爸爸也希望你好好读完大学。”
“我会好好努力的。”或许见到姑姑太过激动，也因为提到爸爸，我的泪水忍不住的第一次落在这片土地上。
“羽，你长大了，几年前你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现在都成漂亮的小女人了，时间过得真快，你看姑姑都老了，皱纹都出来了。”姑姑摸着我的头说。
“羽，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生活，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我和你姑会好好照顾你的。”姑丈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但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THANK YOU ！”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至于小表弟也只是在视频上见到的。小表弟今年16岁，有个好听的名字“杰”，无论是中国或是外国都很熟悉的名字，他是个混血儿，这个暑假过完就要上高中，只是话少了点。
走出几场，姑丈开车送我们回家，回到家，保姆早就准备好晚餐。姑姑就带我去特地为我准备的房间，精心布置的格调让我很喜欢，这里就成为我的小天堂，我拿出所有的行李，并将其一件件放好。
吃完饭，跟姑姑聊了很多家里的事，一直到很晚。
这就是我来美国的第一个晚上~~还是将斌的照片摆在床头，念着斌，安静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