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血的味道（1 / 1）
第十六章血的味道
和羽从上海回来后，我们还是没有联系，或许是我的问题，我必须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或许也因为要准备为回学校做准备，很多东西要去解决，我还是想在回学校之前和钊解释。不管他是否还在乎我这个多年的朋友，我都必须那样做。
照常叫翼帮我约钊和珊，我们必须解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或许这样我才安心地回校。
那天我们去了梦幻城DISC0，那是我们第一次去，也是最冒险的一次。因为那里是混混的天堂，就我们四个人坐在靠近舞池的地方，桌上摆满了酒和一些吃的东西，因为那时比较早，没有什么劲爆的音乐，我们慢慢地喝着酒，任凭音乐侵入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看着日渐消瘦的珊，心里有点难受。递给珊秀留给她的唯一一封信：“珊，这是秀留给你的一封信，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钊比我更需要你！”
珊安静地看着那封信，眼角闪着泪光，当她看完这封信，紧紧地抱着我哭：“秀，你真的好坏，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就一个人走，我知道你这辈子最爱的是斌，曾经的我和你一样喜欢着斌，你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或许我和斌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我和斌在最恰当的时候相识，却在最适合的时候错过爱情，错过的人是否还能为自己停留，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斌为你承受了多少吗？”
我看着无奈的钊似乎说不出话来。
“钊，对不起，这些日子你承受很多压力，但我真的不想丢下羽一个人，你也知道，现在的我经不起任何的打击，我不想再一次失去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珊是需要人照顾的，我希望你能给珊我给不了的幸福，你比我优秀多了！”我惊慌地说。
“为什么总是你得到后才放手于我，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给珊带来的伤害吗？你很伟大是吗？如果你这么认为，你就该放弃对羽的爱，将完整的爱给珊。”钊的话刺痛了我未愈合的伤口，我不再说话。
“钊，我们四个还是好朋友不是吗？请你放下对斌的偏见，错过痛过后的斌也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原谅斌，秀的离开对斌的打击实在很大，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羽走进他的心，做为朋友的我们应该替他高兴。”翼拍了拍钊的肩膀说。
“错，我，珊，你我们三个才是朋友，现在的斌不再是以前的斌，我就算死也不会原谅斌给珊的伤害。”喝了酒的钊似乎失去了原有的理智，狠狠的敲打着玻璃桌。
钊都不正面看我，让我感觉有点无奈。
“看什么看……”钊看着那个人有点不爽地说，那个人看了看钊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我们几个继续喝着酒，继续疯狂着，似乎忘记了我们都还是学生，当然除了珊不是。
珊不再喝酒了，或许我明白她是为了肚里的孩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依旧看着秀留下的那封信，眼眶里还是闪着泪花，此时的我才感觉到珊是秀最好的朋友之一，在面对我和秀的感情，珊真的很难抉择，那时的我对秀e网情深，而珊在那时也喜欢着我，她的痛苦我现在才知道。我抢过了秀留给珊的那封信。
“珊，对不起，你写给斌的情书我撕碎了，因为我太爱斌了，我真的不能没有斌，当我知道自己得了血癌的时候，我清晰地知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在远处看着他幸福便已足够，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请你们不要难过，我会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你们的幸福，每逢月圆的星空，漆黑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便是我，请你们一定要幸福。我知道你也很爱很爱斌，甚至胜过我对斌的爱，可你的性格让你不敢对斌表白，那天你给的情书，我真的很想交给斌，但我对爱情的自私终究还是将其撕碎，珊请原谅我的自私，或许我的离去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但我没有怨恨任何人，只希望斌能带给你幸福。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最好的姐姐，请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那可怜的斌，他真的很像小孩子，什么事都不懂，更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有下辈子我愿当一座守望的灯塔，注视你和斌的幸福。不说了，那讨厌的护士小姐又来了，我要假装睡着，我可受不了她的“特殊”照顾。
爱你们的秀”
泪水在瞬间决了堤坝似的，悄然划落我的鼻尖，忘却的故事又回到我那泪水般的记忆里，我紧紧地抱着珊“对不起，珊，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这辈子真的不能给你完整的幸福，或许……”没等我说完，钊的拳头又一次落在我的脸颊，我忍着疼痛还是没有还手。
“明知道给不了幸福，何必当初！“钊的拳头还是那样的有力。
夜依旧漆黑，Disco的音乐和酒精继续麻醉着我的心魂，我想自己再怎样也不能对钊还手，今天的我算是有点收获，起码我和珊的问题解决了一大半，后天去学校或许会好过一点，看着珊的微笑，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翼和钊同样喝了很多酒，两个人却拼了命似的在舞池里疯狂地舞动了身体，钊似乎更加疯狂，把所有的仇恨积压在舞池里，站在大的音响上,挥舞着双臂，目中无人地跳着。
而我和珊在那边坐着。
“斌，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三年了，每每看你打球的时候，我的心都为你挂着悬着担心，你总是不要命地得每一分。”珊受尽委屈地说。
“对不起，是我一直让你担心。”我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酒。
整个舞池弥漫着烟雾，闪烁的灯光映射在每个角落，现场的DJ将气愤带到最□□，狂欢的人继续摇摆着舞姿，疯狂地挥舞着双手，而我却一个人寻找安静。
直到凌晨两点半，我和翼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钊走出Disco的大门，雨也随着狂欢之夜疯狂地下着，迎面而来的是刚才那个和钊发生口角的男生，紧随其后的是一班社会上的混混，那个男的飞揣了钊一脚，翼用力地将钊扶起，我狠狠地将拳头敲在那人的脸上，似乎打到是的鼻梁骨，碰出的血沾满了我的手，连自己都感觉到疼痛，蜂拥而上的人群继续向钊进攻着。可能是我那重重的一拳激怒那些人，那个男的从背后拔出了一把刀，银色的刀面，闪着耀眼的白光，他狠狠地向钊的方向砍去，瞬间我努力地击倒我的对手，去面对那银色的刀，无论我怎么闪躲还是没有阻止刀砍在我的背上，我愤怒地将他拽在地上，握紧的拳头如密集的雨水朝他脸上挥去，血和雨水渐渐弄湿着我的衣服，不幸的是白色的t血被鲜血染红，翼也拼了命地与那写混混抗衡着，那一刻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可能是因为有6年没有打架了，动作也没有以前那么利索，僵硬而迟缓着，一点也跟不上节奏，活动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为了保护好珊和喝醉的钊，我奋力地将他们推了出去。
我和翼肩看着肩，原地看了看人，数了一下人。
“翼，我们一人四个，没问题吧！”翼指着那高大的四个人说。
“没问题，一个也不能放过！”我愤怒地说。
说真的，我和翼还是第一次并肩作战，麻木的伤口还在淌着血，那些混混也很拼命，似乎要和我们坚持到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一刻我才清楚地知道，我和翼之间的友情是勿容质疑的，所谓的好兄弟讲义气或许就是如此的吧！曾经有人告诉我，患难见真情，我一直保留着对这句话的想法，但至少现在我深深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身处困境也只有真正的朋友会帮你。
“斌，小心的点。”（忘了告诉大家，翼的身材比我大多了。）翼拍了拍我的肩后冲了出去，狠狠地揣倒了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生，而我也不甘示弱，我握紧的拳头在每个人的脸上开花，庆幸之时也不忘记要努力地保护珊和钊。雨水也拼了命地洗刷我的双眼，雨渐渐迷糊我的视线，我努力地睁开眼，我似乎想挣脱雨的束缚，将拳头准确无误地送到对方难看的脸上，横空一脚将那个讨厌的男生揣倒在地，溅起的水花和血湿透我的整件衣服。翼依旧那么勇猛，已经将那四个摆平了差不多，而我却依旧挣扎于这场充满血腥的战斗中，刀如长了眼睛似的一刀刀都砍在了我的背上，我无力挣脱于这场决斗，我的视线找不到稳定的焦点了，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倒在了雨中。
迷糊之中似乎还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的视线里闪过以往和秀的幸福的片段，似乎看到不远的地方，秀在向我招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要死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过以往的开心片段。
如果我这样的离开会让珊和钊幸福，那么我想是值得的，也许会这样会挣脱爱的枷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努力着不让眼睛闭上，是为了家人，为了羽吗？还是珊，钊，翼。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愿闭上眼。渐渐感觉到釜底抽薪的疼痛……
当我渐渐睁开眼的时候，整家人都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哪里，我还没死吗？”我怀疑着自己是否还活着，惊讶地问。
“你怎么可以死，你死了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还有你和羽怎么办？我都知道了，翼都和我说了。”珊紧紧地抱着我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和珊说什么，曾经的“爱她就要给她幸福”，现在却什么也给不了羽什么却一直伤害着喜欢自己的珊，我只能安静地躺着。
“臭小子，什么不好学，就学打架！”妈生气地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没事就好。”爸为我说了一句好话。
“斌，能给我羽的电话吗？能叫她来看你吗？”珊大方地说。
“不是我不想见她，不想让她来看我，我们之间有个协议，请你体谅我一下。”我小声地对珊说。
家人的担心，让我倍感惭愧。
“斌，那你先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走，妹妹先照顾你，我和你妈要先回公司一趟。”
“臭小子，要听护士的话，别到处乱跑！”妈补了一句。
珊告诉我翼也伤得不轻，他就在隔壁病房。
“珊，钊怎么了，伤地严重吗？”我担心地问。
“他好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在家里还在睡着。”珊冷冷地说。
“哦！”
“斌，你知道吗？翼的女朋友来看他了，果真是个幸福的人！”珊还是微微地笑了，而我的心却如冬天下着夏天的雪。
“那我无论有多难走，多痛，都得去看看我好兄弟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我笑着说，可不知道心里却莫名地想起了羽。我真的很想羽这时候能在我身边，但现在的一切让我心碎。
我叫珊和妹妹支着吊瓶的架子，她们将我小心翼翼地送到翼的病房。
“怎么还没死啊？”翼看到我笑了笑说。
“我怎么会死，要死也是你先死！哈哈！”我忍着痛大声地说，翼虽然伤地很重，还忘不了他的幽默。
“你还是先担心着你自己，你知道吗？昨天是珊一路上照顾你的，她为了你似乎掉了一整车的泪水，甚至要把整个救护车变成她的泪海。”翼异常认真地说。
“怎么偷偷叫你女朋友来也不让我知道，要是早知道，我会坚强地早点醒过来，去看看我未来好兄弟的媳妇。”我故意转移话题。
“我可不想你早点过来吵醒我，我可是要睡很久的。这位是我跟你提起的倩，我叫她来只是不想让我家人担心。”翼指着身边漂亮的倩说。
我知道翼一直很坚强，甚至他的坚强胜过于我。
“很高兴见到这么漂亮的你，我是翼的最好朋友，我叫斌，谢谢你照顾翼照顾了一夜了。”我仔细地端详倩的轮廓，中国式的美女，漂亮有神的大眼睛，高挑的鼻梁，樱桃小嘴，披肩的长发，当然是人见人爱了，要是我先看到了，说不定也会喜欢的。
“原来翼常提起的斌就是你呀！果真是文武双全！”倩腼腆地说。
“哪里，让你见笑了！还是翼比我优秀地多！”我有点受宠诺惊地说。
“那位站着的就是我们的大美女珊！”翼还是不忘开起了玩笑。
顿时翼的病房里的人气指数急速上升。可能是我们的谈笑声，让护士找到了我。非得跑到翼的病房将我带回自己的病房，可恶的护士就是不让我多看一会美女。
“翼，等咱们都出院了，要好好聚一聚，到时记得带上你的女朋友一起去玩！”我还是不忘回头去看看漂亮的倩。
那些天是珊和妹继续照顾着我，中间爸妈也来了好几次，但我的努力始终还是没有换来钊对我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