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未完的一句（1 / 1）
第十二章 未完的一句
和羽分了手，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桌上剩下的是一瓶瓶空荡荡的酒瓶，躺在大大的床上，,CD音符乘着夜沁入我的梦境，什么也没有梦到，只是梦见自己成了一片原野下孤独的守望者……
经常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道，路上唯有我被拉长的身影，冷眼对着繁华的景象，却与内心的孤独与绝望打起了架来，没有胜负的决斗。
晚上经常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痛苦与快乐左右我的灵魂，妈和妹总是会当心地半夜起来看我有没有做什么傻事，说起来和可笑，如果我要真的做傻事，还会这样一天一天等下去吗？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煽情的电视剧，一边想着过往美好的爱情，偏偏往事的一幕幕催我落泪，喝着冷冷的咖啡，却似乎有点困，但还是想着离这不远的羽，拿起没有响起的电话,却不知道该向谁述说情怀，甚至不敢去拨羽电话的第一个数字，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享用别人的二分之一的爱情，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从肩洒落到脚上，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冷。
偶尔盲目地徘徊于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下一个路标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告诉我爱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或许羽说的没错，我只是在格守着一段错过的爱情，却没有想过我的忠贞，仅仅只是为
了下一次爱情的到来，但我不奢望别的爱情，我爱的只是羽一个人，羽你知道吗？
路过落寞的季节，连天都为我感动地哭过，我便不再流泪。
我和羽之间就像跨越千年的爱恋，却没有记起羽曾经的名字，我只记得她的单名一个字——羽。
无论是黑夜与白天总是一个人过，只是有着难以形容的思念与悲哀。任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寂静的夜沉淀着激情的悲哀，来自南海的台风撕裂着整个城市，就算我躺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也能嗅出空气中阴冷与不安，我像小孩一样蜷缩在房间里，听着窗外的风肆无忌惮地刮着玻璃，不知道是谁家的窗玻璃遭到狂风的侵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珊打来了电话，她的声音颤抖而撕裂着，“斌，我在你家楼下，要不陪我去喝酒。”
脑里闪过许多画面，想着珊摇曳在风中的情形，我害怕着狂风侵袭着瘦小的她，很快答应了珊的要求。
我们在清冷的小酒吧里，喝着没有温度的啤酒，彼此倾诉自己的苦楚，尽兴地畅谈着我们的人生，似乎忘记了台风来过这座城市。直到冷清的小酒吧也打佯了，我们才迟迟地离开，
台风过后的沉寂，却又让我忍受孤独，半夜酒后的清醒，发现自己又再次糊涂地陷入情网。珊在我一旁熟睡，忘记了自己怎么又和珊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人依旧清醒，但我无法不顾及我和钊多年的兄弟情，我尝试着埋怨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窗外死一般的寂静，心却一直想着羽，我无法挣脱爱的枷锁，不是我不想放下。
一个人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发呆，自己和珊到底要怎么办，是自私地让珊绝望，还是放弃自己一辈子最爱的人和珊在一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觉得自己都有点可恶，分辨不出那是我还是另一个我，用冷水洗涤着模糊的脸，溅起的水花打破了镜子的清晰，我似乎看到另一个自己，一个极其可恶的家伙。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4点了，我不得不回家，我叫醒了熟睡的珊：“珊，对不起，昨天喝酒了……。”没等我说完，珊深情得将我抱住，疯狂地吻着我。“斌，我不要你的玫瑰，也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现在这样的感觉，我想你可以给我这么简单的幸福。”珊似乎还沉寂在喝醉酒的状态当中，我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让她继续熟睡。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珊的痴情和对爱强烈的渴望，和钊多年来的兄弟情。
那天之后，我便没有主动和珊联系，我怕自己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她。我和珊各做各事，相安无事。我一直停留在期待羽有一天归来的梦境里，日子过得很漫长，整日将自己锁在空荡荡的房间，独守着与羽一起躺过的床，却不知道怎么入睡。在电脑前继续敲打着只属于20岁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当然写的是我和羽的故事，我的羽的心情故事，电脑里湛满了我和羽的爱情。
日子还得继续，我的爱情依旧残留着，但却有了血腥的味道。爱羽的心就像漆黑的夜，迷失了方向。
直到珊生日的那天，电话才想起来，翼打来了电话说珊要我去参加她平生第一次的生日PARTY，我缓缓地挂了电话，沉思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认识珊这么多年来，我一点也不知道珊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同时去面对珊和钊，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他们太多太多，这辈子我都无法尝还。挣扎过后却又毅然决定踏上拯救爱情与友情间的矛盾，我和珊之间没有所谓的真实爱情，却又一次又一次伤害着珊，我真的很想结束彼此之间的痛苦，包括钊，他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绝不能继续错下去。
洗了澡，在浴室里，对了镜子看了看自己，胡子长得老长，在和羽分手的这段时间来，胡须却偷偷地长着，许久没有刮胡子，似乎忘记了怎样去刮了，陌生的手势和那残留血迹的刀片不禁想起多年前秀为我刮第一次的胡须的情形，历历在目，看着镜子忘记了疼痛，血继续流着。纵然无法相见，却依旧感觉秀时刻在我的身边，默默地注视着我。
此时妹走了进来，“哥到底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色的，刮胡须这么简单也会伤到自己，还是我来帮你刮吧！”妹关心地说。
“最近比较累！”我简单地说了一句。
“那你应该叫爸拿电动的刮胡刀啊，那样不容易伤到，而且又方便。”妹说。
“我只是习惯了用刮胡刀，甚至我会用一辈子。”我说。
因为这把刮胡刀是秀送我的第一次生日礼物，意义甚大。记得那年和秀在一起，我总是用胡须刺她的脸来逗她开心，直到我生日那天，她送了一把新的刮胡刀，还亲手为我刮去那刺人的胡须。
我怀念与秀一起走过的日子，即使秀再也回不来了，我还是不愿意挥飞我与秀所有的点点滴滴。清楚地记得我们几个人一起走过的日子，尤其是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们把剩下的钱都拿出来，在城市最最繁华的的段租了一套套房，在那边生活了一个星期，那里湛满了我们最美好的回忆，那里的浴室、厨房、客厅，主卧室，客房依旧停留在我的眼帘里。那时候是珊和秀住客房，我们三个男生住卧室，三个大男生堆在一张诺大的床上，每每晚上总会听到有人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当然不会是我。
那些日子里是最美的，我们自己买菜煮饭，我们都是早上一起来去学校里晨练，我和钊、翼就是固定打篮球，珊和秀就在一旁打羽毛球，偶尔我们三个教她们打篮球，但她们总会把球抛成一个诡异的抛物线，满身大汗才记起确实要回去洗洗澡。
回到我们临时的家，洗完澡就五个人一起出去买菜，中午的时候珊和秀负责煮饭什么的，我们三个男生就躲在房间里享受空调和电视的冷暖，还一边打着扑克牌，一边吃着她们洗好的水果和那开包就能吃的零食，喜欢那时候5个人围在一桌吃饭，晚上的时候我们总是一起逛街，买点自己喜欢的小东西，逛累了或是饿了就一起去吃麦麦（麦当劳）。
回到家的时候，我们还继续着我们的游戏，诚实与大胆，将一个酒瓶放置在地上转动，转到谁就必须选择诚实或大胆，如果选择诚实就是要让他说真话，那时候的我们什么都问，也正是这样我才和秀在一起了，如果选择大胆，他就要找个搭档，我们说个动作他们一定要做，我们商量好了谁都不能破坏游戏的规则。记得那天，酒瓶的方向转到了我，而我选择了大胆，而更是选择了我的搭档是秀，翼则是让我亲秀，而我等了好长时间没有反应，但钊他们硬是要我做，那天的我只能闭上眼，吻了下去。那天夜里秀哭了，为了哄她，我拿着手电筒和秀走上了天台，陪她看星星，我知道她很难过。
“斌，你会对我负责吗？”秀的话让我不解。
想了好长时间，莫名地回了一句“会的”。其实那天我只是想对刚才那一举动负责的，只是没有想过要一辈子对秀负责。那天我们一直坐到天亮，彼此看着对方。
我们的爱情就是那样开始的……却又是已她的离开而结束。
妹小心翼翼地刮着，看着妹熟练地手势，似乎在妹的身上看到秀的影子，我震撼着。
“轻点，很疼的！”我忍着痛说。
“谁叫你还乱动啊，还用这老掉牙的玩意，人家现在都用电动的！”妹笑着说。
“好了不动了，我已经习惯了用这好不，这样才算MAN，有个性，你总得轻点。”我说。
妹不再说话，刮好了，还去找了一个漫画般的创口贴贴在我的伤口上，看起来有点怪，有点孩子气，不过也还是将就着。
换好了衣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
到了珊的家门口才记起忘记给珊买生日礼物，懊恼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走进珊和她的女同伴们精心布置的PARTY的会场，高雅而又浪漫，珊的哥也从学校里回来给珊庆祝生日，还有她以前的好同桌雨菲也来了，还有她的好朋友丽娜也来了，男的就剩我们三个，翼、钊和我。
今天的珊似乎很不开心，直到见到我才从那个角落里蹦了出来，拉着我的手，要我吃最喜欢吃的批萨饼，而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或许是因为刚才想起了秀。
翼走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久不见，怎么弄成这样，不是很人打架了吧？”
我才缓缓想起自己脸上贴的绑迪，摸了摸伤口笑着说：“怎么可能，我都好久没有动手了，刚才只是刮胡须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没什么大碍。”
我走到钊的面前，没有想到钊却视而不见，转身就走，而我终究没有追上去，因为今天是珊的生日，我不想让大家不开心。我安静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刚坐下， “你好斌，我是珊的亲哥，很经常听我妹提起你，平时我都在外面工作，没什么时间照顾她，还多亏你的细心照顾，初次见面，喝点酒吧！”珊的哥礼貌地说。
“哪里，还是学长照顾地周全。”我慌张地挤出了一句极不优雅的话。。
此时的翼也过来坐下了，我们一边喝着珊倒的红酒，一边畅谈着我们的爱情理论，翼告诉了我，他恋爱了，是大学里的同学，一个北方的女孩，名叫诺雯，一个极其好听的名字，他说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我尝试着放下心去面对和羽分手的事实，真心地祝福他们，但我还是很难做到，翼告诉我他们发现爱是通过E时代的通讯设备，手机短信，一天数百条的爱情简讯让人无法相信，如此的爱情攻势胜过一切玫瑰和承诺。他们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诉说自己的情怀的，或许偶尔几通电话、□□留言，而我却在这个难熬的暑假里一无所有，别样的日子留下的只是惨淡的结局，听着极其悲伤的音符，叹息那声音背后的故事，故事背后的心情，或许只有我自己才能读懂我的心情。
看着还有一丝天真的珊，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恶，对与她我倍感亏欠，我和翼一杯接着一杯，湛满的酒杯瞬间成了空荡荡的酒杯，这样的日子也只有翼陪我一饮到底，而一旁的钊和雨菲谈笑风生，独自喝着闷酒，却终显疲惫。
“珊，我们俩继续喝酒，你去看看有问题的钊吧，他好象很不开心，却装做很开心的样子。”翼大声地说。
“那好吧，你们自己也少喝点，还要留着肚子吃蛋糕，可是钊今天特别买的哦。”珊笑笑地离去。我不知道珊是否真的开心。翼说他这辈子注定为情所困，不以为然，我也困惑在爱情又友情之间，步履艰辛。或许我的朋友都没有见过我分了手的女朋友羽，同样我也不认识羽的朋友。或许大学里的爱情就是这样，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很容易败在距离和时间的脚下，彼此双方都没有熟悉多年的朋友来传达问候与深情，或许有的人会说距离产生美，但我真的不知道距离产生的美在哪里？
今天的翼沉浸在爱情的陷阱里，特别的高兴，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的高兴了，仿如他成了今天的大寿星，看着珊和钊的对话，心里也塌实了很多。
一直到晚上很晚，那时是晚上12点，珊的哥哥为珊点了那象征21岁的蜡烛，钊随手关了灯，珊闭上了眼睛许了愿望，大家一起常着生日歌，连平时不喜欢唱歌的我也哼上了几句，珊一口气将21根蜡烛吹灭，灯又亮了，生日会上珊成了耀眼、幸福的可人儿。许多的目光都投向了珊，那天的钊也比往日帅气了很多，只是有点忧郁。当钊要求珊和他一起切蛋糕时，却发现蛋糕中却安静地躺着包装好的礼盒，珊拿了起来，沾满鲜奶的盒里镶着一粒戒指，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钊的精心准备的。当他用戒指向珊表白钊对珊的爱，而珊却一言不发，我知道珊一直期待的爱情并不是这样的，钊意识到我才是她最喜欢的人，珊可是面对着钊热情地注视，心存初恋的珊却也无法抗拒钊的执着，没有说话。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可以给大家一点时间吗？这么贵重的戒指还是等确定关系后再考虑吧！”珊委婉地拒绝了钊。
“那也好，既然选择爱你就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会等你的”钊认真地说。
如果珊和钊在一起，也许会幸福一辈子，可偏偏珊选择了NO。也注定一出出悲剧的上演。
那天的生日会也匆匆地走过……
那天很晚回到家，还是想起了羽。
只是在电脑上重复地写着这样的一段话：
〈未完的一句〉
没有地方写你的名字了，只能将你的名写在心中，对你的思念已经无路可退，只好将你的背影收藏心底。到处充满悲伤的世界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虽然若无其事、一如既往平静地生活着，但我还是每天欺骗着自己。那一句总会想起你；雨中，那一句总会催我落泪，但天为我哭过，我吸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那一句我爱你、那一句我等你，风中，那一句总会给你祝福，但云为我捎去，我收起了脱口而出的祝福。那一句希望你回来，总是在我心中徘徊。但在分手那天注定我们最后一天是情人，无法再传达我对你的话语，只能在耳边回荡着你告别时的声音。那一句爱你、那一句想你。但我只能将她沉入心底。整夜只留下一瓶瓶空荡荡的酒瓶。未完的一句“对不起我爱你”未完的一句。羽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