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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旧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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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哗——

圆通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扫地,诵经洒扫,哪样不是礼佛?

物换星移,自有净境。

殿前殿后,扫净落叶尘土,飘散香灰,待到晨雾散尽,自是明净世界。

这是他圆通的入定。

鸟鸣声幽,前院却隐隐闯进了几声喧哗,圆通皱皱眉,低头扫地。

有人旋风似的卷过来,二话不说就抓起他,圆通领口一紧,扫帚被甩到一边,就听有人在耳边大声问道:“小师父,裴大人呢?”

圆通回过神来,刚要说话,只听有人答道:“大人去监督水师操练,什么事?”

那人左右一看,见了他,终于放过圆通,两步上去道:“沈公子,裴大人的旧部下,又来了两个!”

沈峥不说话,走过去帮圆通捡起扫帚,递给圆通:“又来了?”

圆通和那官差都是一愣,不知他问谁,圆通见他跟裴迪最近日日对着舆图,也不见他出来闲逛了,想是忙得发昏,于是一言不发。

官差见圆通不说话,忙又说:“王大人差小人来问怎么处置。”

“和上次一样,直接下狱。”沈峥见官差有点为难,又道:“裴大人交待过的,大不了你告诉王大人,是那个姓沈的所说。”

官差见他这么说,急于复命,谢过他就走了。

圆通看着沈峥踱回院子,伸出手来挠挠头。

又下狱了?等裴公子回来了,大概又是场大热闹了,前天夜里来的那个,好像叫兰旭,大半夜在公子面前长跪不起,说是要么跟随裴公子,要么请裴公子弃官回到海上,怎么劝都不行,裴公子气得动了剑也没用。

听昨天去买市上纸笔的师兄回来说,公子最后就说了一句:“愿意留下的话,可以。”兰旭一脸吃惊,才一抬头,裴公子就吩咐左右把他抓起来下狱,听候发落。

这事情才过了一天,整个广州城都知道了,听说裴公子把他下狱的时候,节度使大人就在边上看着呢。

紧跟着今天又来了两个,如今满城议论,狱里关着的怎么也是海盗,裴公子真要都杀了?

圆通看了看那个半闭的院门,摇摇头接着扫地。

法性寺外,已是二月初二,花朝踏青,天公作美,风轻如沐,草色离离,城中新衫小轿出游,在清凉凉的春风里反叫人觉得嘈杂无多,绵绵延延宛如白绢子上一幅精致的游春图。

过午的节度使府第里一派忙碌,几百号仆从丫鬟进进出出,这份热闹,若加上张灯结彩,吹吹打打,都赶上哪个王侯娶妻嫁女了。

总管拿着一本厚厚的帐册,对着王锷一笔笔地把开支核对清楚,王锷一向对他放心,所以偶尔一两样买贵了也不见得说他。

“大人,晚上筵席的的舞姬侍女,要打赏些吧?”

王锷接过账册,问道:“多少人?”

“弦乐歌舞,统共六十三人。”总管回禀。“还有裴大人那里,大人的意思是……?”

王锷不知他在犹豫什么,半天才问:“不妥么?”

总管撇撇嘴:“裴迪此人,像是怪得很,也不知他好恶,万一得罪了,不好办呐。”

得罪他,因为舞姬仕女得罪他?除非他……王锷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相信总管的意思:“总管,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总管哈哈一笑,接着看看门外:“想是那沈姓公子风流俊秀,又不常露面,市坊里瞎猜胡说罢了。”

总管这一句话说完,就看见王锷想了想:“总管多虑了吧,裴迪在长安多少年,也没有这么说法。”

总管这才想起自家主人在长安待过,点点头作罢,王锷却“咦”了一声:“那个俊秀少年,姓沈么?”

“叫沈峥。”

这闲淡淡的一句,把管家吓得魂飞魄散,忙看了主人一眼,发现王锷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声音,不是裴迪又是谁?

“.......裴大人说什么?”

裴迪已经练兵回来换了常服,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听王锷问了才道:“我说,大人口中风流俊秀的少年叫沈峥。”

王锷愣了愣:“让冯家获罪的那个沈峥?”

裴迪点头。

“如此......对了,晨间来的那两个也下狱了。”王锷想起什么似的,提了这么一句。“裴大人觉得怎么处置好?”

裴迪想了想,还是说道:“在下旧部人数不少,虽不敢说是精兵,仍是不可小觑,与其为敌,并非于己有利,所以属下希望缓上一两天。”

王锷没立即答话,喝口茶道:“既然如此,此事交由你来处置可好?”

裴迪领命,刚要走开,又被王锷叫住:“可有敌方的消息?”

裴迪听了侧目看了总管一眼,总管事关军国,只好走开,裴迪这才进屋关门,禀道:“昨日在紫城聚会,赵都护那里干预不能,不过有冯家在宋平,敌方当是轻易不犯安南。”

“紫城会,众人响应如何?”

“沧浪侯林棹溪未能亲至,是北溟侯代林氏一族出的面。”

王锷一惊:“北溟侯也是林家的人?“

裴迪笑笑:“他是林家小辈,林七爷是他的叔父。”

王锷见他一脸毫不吃惊的样子,转而问道:“还有别人唱反调的吗?”

裴迪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颇有意味地低下眼:“在座无不响应,唯一不参与的两个人,现在都坐在这里。”

王锷听罢,道:“到底是从前的海王。”

说来他从前纳贡时,很是有些不满,想用用赋税上对付朝廷那一套。后来有熟识海上事务的门客知道了,跑来告诉他说,海王对手下各支无不了若指掌,所以大伙儿才无不俯首听命,乖乖纳贡,海王可不是那么好蒙的。那次被劫货抢船他仍是心有余悸,一听就只好作罢。

如今看来,他从前在各处的细作好像派上大用场了,到底是海王。

没想裴迪听了不期然地一笑:“大人怎么也算半个海寇,如何就肯定广州城内,没有敌探呢。”

王锷看着被阳光染成黄色的窗纸上不时经过的人影,耳中充斥着外头宾客的寒暄,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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