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1 / 1)
日上三杆裴魔琪才抻了个懒腰走出屋外,想起昨夜她与骆日跳舞跳到暧昧,险些擦枪走火,她气闷的甩甩头,那种男人吃着锅里还惦记盆里,心里有个程葶还来招惹她,败类一个。
咿?那小子干什么呢?裴魔琪瞥见面色深沉的狐影孤坐在几米远处凉亭的石凳上,朝他走了过去。
那脸色怎么跟掉进粪坑了是的,还是他大姨妈来了所以很烦躁?
“你在这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听见她的声音,狐影孤口气有些僵硬的回答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坐这干什么?”她走进推了下狐影孤的肩膀,发现他泛青的下巴冒出唏嘘的黑色胡渣,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发黑的眼眶明显表明他一夜没阖眼,找她也不用等她一夜啊,敲门不就好了。
“我……随便坐坐。”
“哟,吹冷风感觉很享受吗?那你继续坐着吧。”裴魔琪撇撇嘴,不管他走回自己的屋里。
“你跟骆日到底是什么关系?”见她要离开狐影孤憋了一夜的话冲口而出。
听见他这么问,裴魔琪顿了下又慢步踱回凉亭,挨着狐影孤坐在他旁边的石椅上,
“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狐影孤看见她明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想说的话几度欲言又止后才问出口,“你们已经……”
“睡了。”
裴魔琪大方替他说他想问的。
“所以你们……”垂在两旁的手紧握成拳,心里沉甸甸的。
“所以什么?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只是恰巧滚到了床上而已。”
“那你们怎么会,怎么会……有了肌肤之亲?”女人的贞操只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你烦不烦,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她皱了下眉,“二个半月后我就会回到我自己的年代,永远消失在唐朝,这里发生过任何事情将会像一场梦一样,我裴魔琪只是唐朝的一个过客。”他十万个为什么呀?
“你要走?”她的年代在哪?
听见她对骆日无意,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又说出一个比她心里有人了还让他郁闷无措的事情。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
“你可以留下!”狐影孤有些激动的握住裴魔琪的手,突然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有可能随时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没我的家,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熟悉的环境,我为什么要留下?给我个留下的理由。”她已经受够了露天茅坑,刷牙要用猪鬃刷,洗澡用皂荚,连个电视都没有,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她要做SPA,要电灯,要红酒,要理发,要给摩托车加油!唐朝统统没有,让一个活在满街高科技20年的人在古代生活?别开玩笑了!就算嫁到国外也会想家好不好?
狐影孤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让她留下的理由,二个半月后她就要离开流火涧,永远离开大唐,回到那个他不敢想象的未来。
“爱上我是没有结果的,停止吧。”
临走前她丢给黯然神伤的狐影孤这句话,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了?
他站起身目望她离开的方向,良久,喃喃自语道:“爱上一个人,不是想停就停的下的啊。”
薇洛塔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见什么都新鲜,跟在她身边的花沧水乐此不疲的为她当解说,只要她瞧上什么,他马上付钱买走,可乐坏了整条街的小贩。
带她出游,是做为免遭毁容的代价。
“阿魔,走快点啦。”薇洛塔手上拿着个猪八戒形状的小糖人,朝落在他们后面的裴魔琪挥手。
相较于那两个逛街逛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裴魔琪到有些气闷,这长安街她已经没啥兴趣了,尤其年关将至,出来置办年货的老百姓比平时多了几倍,人山人海的挤得人喘不过气来。
“没看见这么多人吗?”这女巫真是童心为泯,自己初到唐朝站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她就像西游记里面猪八戒走到哪都让人用惊骇的眼光看着。
人越挤越多,也不知道是谁家挑这个时候办喜事,吹吹打打冒出来一顶花轿,为了给轿子让路,把她和薇洛塔的距离又分开了一大段路,无心凑热闹,人潮中寻找那个强拉她出来作陪的女巫。
真是的,干嘛偏朝她这边挤?想要拨开人群,反到被身边的几个老百姓把她给挤到了一间店铺的墙角。
“麻烦让一让。”
没人理会她的话,三四个人站成了一排把她挡在里面,裴魔琪一拧眉,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四个身强力壮轿夫眼带杀气,可一点都不像是办喜事的,还有她身边这几个看似普通的大叔大婶身上都有把力气,她想推开他们,却纹丝未动。
刚才还朝前走的轿子落到了她前面,那几个不对劲的人把她围在中间,高大的身型完全把裴魔琪给掩埋在中间。
糟糕!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主子请你跟我们走一躺!”
她结仇结到唐朝了?
“告诉他我没空。”
“这由不得你了。”
其中一个轿夫张开大手打算擒住裴魔琪的肩膀,不料她一闪身给躲了过去。
“请人不是这个请法吧?”跟他们动手肯定会吃亏,自己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拿枪的机会都没有,早知道就把狐影孤带出门,那个该死的骆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一天也没见到人影!
“那你就老实点!”
与其被人抓住,还不如她自己大方的跟他们去,聪明人不吃眼前亏,被他们伤到了还被捉去就不划算了。
“这花轿是为我准备的吧?”他手里的绳子肯定也是为她准备的。
“请吧。”轿夫掀开帘子。
“我不会跑,你们这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这绳子就免了吧。”不跑是傻瓜!
领头的轿夫寻思了下,量她也跑不了。
“走!”
一顶用来绑架的花轿,大摇大摆的消失在集市中,等到玩套圈游戏的薇洛塔套走摊主所有不值钱的“宝贝”的时候,才发现裴魔琪不见了。
“你说阿魔还没回来?”
天色变黑薇洛塔和花沧水才回到流火涧,见到程风一个人闲庭信步的瞎溜达,她还以为裴魔琪自己先回来了呢,在这地方她自己能上哪?
“她不是跟你们一道出去了吗?”今个儿真是怪了,骆日回了他的七斩楼,影孤也不知道去哪了,好不容易出去的人回来了还少了一个。
“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该祈祷别人不会出事才对,谁碰上阿魔准倒霉!”不用为她担心。
“说的也是。”
程风与花沧水深表同意,那女人好奇心重,许是见到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跑去玩了也说不定。
几个没良心的人一致认为裴魔琪不会出什么事情吃吃喝喝谈情说爱去了,这厢抬着裴魔琪的花轿停到一处深院大宅,门口没有守卫,偌大的宅子诡异的寂静,如果不是院落干净,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里是许久不住人的空宅,轿夫把她带到灯火昏暗的一间屋子前,示意她进去,没有发出声音转头离去。
就这样走了?不怕她跑了?
她没笨到真的借这机会逃跑,他们敢放心让她一人在这里,肯定有蹊跷,说不定那屋子里就有个高手。
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噶一声来得特别清脆,裴魔琪没有马上进到屋子里。
“你到是很小心。”一道沙哑的男声传了出来。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男人一定是烟抽多了。
说着裴魔琪就迈进了屋子,看见一串珠帘,里面背对着她坐了一个男人。
“是你让人请我来做客的吧?”
神秘男人听见“请”字大笑出声,随即转过身来出了帘帐,“是我请你来的。”
呀?他多大年纪?
裴魔琪楞了一下,她看见的是两鬓雪白面容却非常年轻的一个男子,就连眉毛也是白的,屋子里比较暗,刚才还以为他是坐着的,他这一出来才知道他坐的是轮椅。
鹤发童颜?早衰症?
“怎么?我的样子很奇怪吗?”尉迟镜仙上下打量了她一翻,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个女人,这身男装还真会让人以为她是个俊俏的小子。
“是很奇怪,我的样子也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他不也在看她。
“你胆子很大,难怪骆日会看上你。”尉迟镜仙到是很欣赏她的临危不乱,若是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哭天抢地了。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认识他?”别告诉她,她被人绑来是因为他。
“岂止是认识,还是仇敌。”阴鸷的脸孔浮现杀意。
“你抓错人了,我和他也是仇人。”害人不浅,她被当成人质了!他们有仇抓她干嘛?她和骆日可没什么深交情,要抓也是抓程风,他们才是朋友!
“哦?”尉迟镜仙皮笑肉不笑,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也许那是你单方面的看法。”
裴魔琪在心里叹气,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她也不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让他放人。
“那你要怎么对待肉票呢?”
“这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为难你,而且我会让你免费观看我们共同敌人的尸体。”然后再送她下去黄泉路,陪骆日做伴。
“来人啊。”
“仙君。”听见他的传唤,刚才轿夫打扮的人换了件衣裳必恭必敬的等候他的吩咐。
“把她带下去,小心看守。”这女人精明的很。
一转身,尉迟镜仙又隐匿到珠帘的后面,她实在是佩服他表情的多样化,这男人是只笑面虎。
裴魔琪被关到用铁条铸成的监牢,里面条件还算不错,看样子应该没老鼠,踹了一脚算是用来睡觉的木板,开始咒念起在七斩楼分楼的骆日。
臭男人!我诅咒你上厕所不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