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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02 落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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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外面真叫一个冷啊!裹紧了披风,我连忙抄起袖子。

玉与非穿着锦靴狐裘,外罩褐色貂皮大氅,姿态潇洒地走在冰天雪地里,身后跟着前呼后拥的家丁侍卫,从我的角度看去,真是气派非凡,也很赏心悦目。

但是……我很冷哎~打个哆嗦,恨不得能把脖子缩进衣内,好躲避这刺骨的寒风。恨恨地瞪着那个以自我意志为中心的小鬼头,目光灼灼简直能把他的大氅给烧着了。

他顿住了,扭头等我跟上,似有不耐之色。等我到了跟前,撇嘴道:“啧,不干活就是浑身发冷吧?来来来,这些刚取下来的冰,正要人搬到冰库去,还不去帮忙?保证一会就浑身冒汗,一点都不觉得冷。”

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暗地骂了一句。也不知为什么,我似乎特爱骂“靠”这个字,却又不知道它的具体含义。

“怎么?你想抗命?”看我忿忿不平的样子,他不怀好意问道。

我翻翻白眼,抗命?我还想不想活了?看那些正从湖里取冰的、正把冰凿成大小均匀方块的、装冰的、推车的,全是精壮男子,个个体格健壮头顶冒汗正干得热火朝天。我撸撸袖子,干活就干活,姑奶奶还能叫你一个小鬼整趴下不成!

我还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这简直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冷的一个冬天!也不知以前那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戴着皮手套,负责将冰块一趟趟地装车,来回跑。这手套本就是为了防止手把冰弄脏才戴的,根本没有一点保暖效果,我搬起一块冰,只觉指尖传来的冷意瞬间能把血流冻住。只搬了几块,指头已经又麻又木,不听使唤,连试了两次,冰块还是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干吗呢?快点干活!”随着一声吆喝,传来“啪”地一声鞭响,把我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一旁居然还有人在监工,膀大腰圆,穿着狗皮袍子,呲着黄牙,手里拿着一条麻鞭挥舞着,非常威风。想是见主子来了,特意显示一番自己尽忠职守督促监工不敢丝毫松懈的工作风貌。

玉与非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是一个劲儿盯着我看,隐隐有着看好戏的神情。

我垂头不理他,专心同那块不配合的冰块做斗争。“咯吱咯吱”,几声脚步声过后,忽地头顶传来呵斥:“小王爷命你干活,你磨蹭什么?不受点教训就皮痒是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背上忽然火辣辣一疼。倒抽一口冷气,抬起头冷冷瞪着那监工,他手里鞭子又扬了起来,我几乎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臭气和酒气:“胆子不小啊!瞪,瞪什么瞪!不管你是哪儿的丫头,犯了错到我这儿来干活,就得好好地给我干!”

眼看鞭子即将落下,我——我跑!不跑才是傻子。我又不是犯了错过来,纯粹是小鬼头吃饱了没事做找茬好不好?忍让是有限度的,姑奶奶才不平白无故地打不还手。

这下板牙气坏了,在小王爷面前更是挂不住脸,撒腿就追,边追边叫:“臭丫头,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原本埋头苦干的工人们也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这场追逐戏,我从几个人身边绕过去,仗着身子轻圆转如意,晃了板牙几个趔趄。他更是恼怒,眼睛都红了,我一边没命地逃,一边居然还在想:咳,该拿块红布在后面招摇几下的。

被公子救回来之后,我的身子就不是十分康健,直到现在都还没断了吃药,一方面是为了疏通脑里的淤血找回记忆,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调理我孱弱的身子骨。三转两转跑下来,我上气不接下气了。脚底越来越沉,眼看就要逃不过一顿鞭子,我连忙向玉与非奔去,叫道:“好了好了,我干活就是,鞭子先欠你好不好?”

小鬼头笑眯眯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贵气的眉梢一挑:“不要。打你鞭子,我还嫌手疼呢。”

沉重的脚步声已经近在身后,看看地上的影子,板牙已经举起了鞭子眼看就要抽到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攥着拳头猛地往前一窜,躲到了小鬼头身后。板牙见势不妙,鞭子中途转向,击在了小鬼头身边一个侍从身上,旋即脸色发白,跪下颤着嗓子道:“小人冒犯小王爷,求小王爷饶恕!”啪啪磕了几个响头,货真价实,抬起头来脑门上都带着地上的冰碴。

我躲在小鬼头背后,探头出来偷看,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只听小鬼头童稚的声音语气不善地道:“自罚五十耳光,哪只手打得不够响,就剁下哪只手。”

靠!这小鬼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公子是怎么教育这孩子的啊?都快被身边的人惯得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了。

悄悄松开抓着他后襟的手,想偷偷开溜。不料小鬼头一转身,和我面对面,面色不好地看着我。好女不吃眼前亏,我连忙谄笑,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平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小鬼头年龄不高,个头却不矮,如今已可和我平视,再过不久,估计就可高高在上地睥睨我了。

如今他近在咫尺的玉面气鼓鼓的,带着被人冲撞的怒气,气势凌人,在他冲天的气焰之下,我更觉得自己无形中矮了半截,愈发狗腿地以无辜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他目光在我脸上盘旋了两圈,想是已被坏了兴致,也不再跟我计较,偏偏头,示意我让路。

我连忙点头哈腰地往旁边退了两步,小鬼头却还不满意,走过我身边,伸手用力一拨我的身子:“叫你让开!”

小鬼头是每日习武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这下气头上,更是把我挥得蹬蹬蹬连退七八步。偏偏天寒地冻,脚下都是冰,我趔趄几下想稳住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去,四仰八叉地摔在冰面上。只听“咔嚓咔嚓”身下一阵轻响,听得我牙都酸倒了。我手脚并用爬坐起来,垂头一看,倒吸一口气——乖乖,我好死不死地咋跑到湖面冰层上了,更要命的是,受我摔下的冲击,身下的冰层已经开裂,裂纹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蛛网一般向外延伸着。

“不好!”有人惊呼,“快拿竹竿棍子救人!”

我坐在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见板牙在自顾自地掴掌,原先热火朝天干活的人抬头担忧地看着我,还有人不知从哪儿拿了根长竹竿,没有主子首肯,正犹疑地看着小鬼头。小鬼头脸色不善,怒气冲冲一摆手道:“还不快给她!”

“是!”拿竹竿的人唯唯诺诺地应了,才敢把竹竿给我递过来。他不敢踩到冰面上,只能伸长了手臂拼命地向我伸过来。我距离岸边大约两丈多远,那根竹竿堪堪递到我面前,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两尺许。得了主子的许可,其他的人也都咋咋呼呼叫着:“再找一根来,接上,接上!”“再等一等,马上拉你回来!”

不能等了。我已经听到冰层上下起伏的摩擦声,等他们再找根竹竿接上,估计我早就掉下去了。吞吞口水,压下恐惧的心理,我小心翼翼地偏偏身子,形象全无地趴在了冰上——直觉告诉我,这样比较安全——然后手足并用,以堪比乌龟的速度向竹竿蹭去。

“嗤!”我听到有人在笑,想都不用想,小鬼头无疑。把我害成这样,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咬牙切齿地想:风水轮流转,你可别有一天落到姑奶奶手里!

一寸寸地,眼看已经接近竹竿,再爬出最后一步,努力伸出手去。就在此时,冰面的裂痕终于蔓延到了湖中心的水面,咔嚓一声清脆的冰裂声,寸许厚的冰面片片碎开,水面顿时晃荡起来,眼看只差一分便能够着那根救命的竹竿,或许是天该绝我,竟然还是与之失之交臂,噗通落进水里,浮冰旋即铺满了整个湖面,随波荡漾。

落水刹那,仓促间,我只看到小鬼头瞬间青白的脸色,听到不知什么人一声模糊的叫嚷:“小王爷——”

我本能地摒住呼吸,只觉身子缓缓沉下去,湖水很冰,浑身皮肤如针扎般丝丝地痛。仓惶地大张着眼睛,扑腾着手脚挣扎求生。

好冷,好闷……浑浑噩噩间,似乎看到有个黑影落到我身边,向我游来。似乎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境……眼前飞快地闪过一双狠历冰冷的眸子,泛着凛凛的杀气,恶狠狠的看着我——

那是谁?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为什么会在水底和人对视?他是谁?我是谁?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了进来,我只觉头一痛,不由自主地呼出胸中浊气,顿时一口水呛进口鼻。

似乎是出于本能,我连忙闭气防止更多水浸入,强忍着憋闷,胡乱地划着水向亮处浮去。那个黑影近了,我模糊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小鬼头焦灼的眼和紧抿的唇,唉,他这副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像公子啊……不成了……要被憋死了……

我闭上眼,忽地身子一轻,似是被人从背后揽住了腰,拉着我向上浮去。

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很应景地昏了过去——冻得,吓得,憋得,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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