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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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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归我。”

说完这句话,不等安安脸上的震惊消退,他的嘴已经拱上了她的脖子,她感觉到他湿乎乎的舌头同时粘上了自己的肌肤,拼命压抑住反胃,她用尽全身力气,开始对体型大过自己许多的男人又踢又打。而当他不以为意地将手按上她的胸部,安安发现自己纤弱的拳脚根本无法伤害一个强壮而醉熏熏的男人。

“救命!”

她尖细着声音呼救,却只引得走过走廊的一对醉眼迷离的男女的讪笑,只能绝望地看他们摇摇晃晃地离开。

男人更逼近了她,然后,忽然之间,她被拎了起来,男人的两只大手分别卡住她的脖子和腰,将她拖着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被脖子上的大手夺去了多半的呼吸,安安本能地拼命汲取氧气,却无法阻止所有的意识一点一点抽离大脑。在仅有的念头中,她再一次痛恨自己这张娇弱可人的脸,有人告诉过她,这张脸能激发男人心里潜伏的野兽。她不怀疑。连沈士晟也曾经充满忏悔地向她坦言,那晚在“慕色”,酒醉中的他就是被她脸上混杂着纯洁和绝望的神情蛊惑,对她施暴的。

沈士晟……想起他,安安的胃拧得更紧,他在担心她吧?他会不会感觉到此刻她正受到可怕的威胁,会不会赶来,再当一次她的骑士,拯救她?

在一片眩晕中,有人把她扔在了一张宽大舒适可比豪华床的沙发上,安安用力地呼吸,所有消失的知觉再一次回来,她意识到自己置身于一个豪华的包房之中,四周闪烁的水晶珠帘,折射着幽暗的灯光,像神奇的水底世界散发不可思议的光彩。有那么一瞬间,这种梦幻般的美丽竟让她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

接着,有黑影临近,挡住了她迷惘的视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抬高她的脸。

“你太瘦了。”

男人大舌头含混地声音,让安安不寒而栗,沈士晟也常常对她说这句话,可是不管态度怎么淡漠,其中却总是有让她鼻酸的关切。而此刻同样的话从一个醉醺醺的意图明显的男人口中出来,听上去却很恐怖。

沈士晟……来救我。

她喊不出声音,这间房间里出奇的宁静,让她明白,它既然隔绝了外界的嘈杂,自然也会把自己的呼救变成徒劳。而男人已经在解上衣的口子,笑着,委琐的目光说明他大概也早已经在心里把安安剥了个精光。

安安想起韩振东试图侵犯自己的那一晚,她努力镇静下来,尽量不露痕迹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房间,想最快地找到一件能用来捍卫自己的东西。

VIP房很大,她身处沙发上,能及时够到的东西很少,只有沙发边的小酒桌上,几个歪歪斜斜的吞杯——不行,分量太轻;还有半瓶威士忌,方瓶子,用力挥下去,大概能打破男人的头,争取到夺门而出的时间。

就在男人压上来的同时,安安机敏地翻身,拿到了那只酒瓶,可是她随即发现低估了醉酒的男人的敏捷,下一瞬间,她握紧酒瓶的那只手已经被他牢牢按在沙发上,瓶子被粗暴地夺下,狠狠摔向沙发后面的墙。

她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屋子里的水晶珠帘仿佛都感觉到了这紧张夺魄的空气,开始不安地晃动,光线更加诡异。

在这光线下,那张本来已经十分恐怖的男人的脸,终于显现出了真正的狰狞。

一切都太晚了,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安安脑海里嘶喊。

她变得歇斯底里,不再害怕男人的拳头和蛮横撞击她的腿的膝部,她不顾一切地反抗,挥动着双手,踢打着双脚,迸发出连自己也未曾预料的力量,不肯屈服。在男人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肚子上,留下她小野猫一样的爪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疯狂的反抗有了短暂的停止。而接下来的话,却比耳光更准地抽在她最疼痛的地方。

“你以为沈士晟会在意他哥哥玩一玩你么?”

哥哥?安安忘了反抗,呆呆地看着咬牙切齿的面孔。

看到自己的话似乎起了一定效果,李塬颇有些得意地乘胜追击,他相信,只要把自己了解到的,和韩振东刚刚告诉他的情况稍加编排,不难骗住眼前这个惊恐万状的小女人。

“他还在公司加班呢,是他让我送你回家的,我是怎样的人,他不会不知道……嘿嘿……我们兄弟换换女人玩,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安安怔怔地听着,告诉自己,相信沈士晟,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不会。

不,他不会。自己应该信任他。

李塬索性放开她,站起来,斟一杯酒,润润嗓子,得意洋洋继续说起来:

“更何况,他打算回亿展发展,没我这个亿展董事长的亲儿子支持,恐怕不太容易……得罪谁,他也不会傻到得罪我……老子开了这个口,又不是跟他借未婚妻,不就是情妇嘛,他就算舍不得,也不会傻到得罪我……”

想捂起耳朵,不听这个男人胡说八道,可是,安安的双手却沉重到抬不起来;相信沈士晟,信任他,信任他,信任他,像咒语一样在心中默念无数遍,可是,内心最深处,却有个地方开始松动,他会么?如果这样做,既是“轻松”地离开她的方式,又有利可图呢?她觉得冷。

“他订婚了,快结婚了,我可还没打算呢,你的存在,对李家和辛家都是个大丑闻,可我就没关系了……”

他靠过来,手指暧昧地流连在她冰冷颤抖的双唇上。

这个人在胡说,他在骗自己。然而安安极度不安定的心,却被这谎言微乎其微的真实可能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至于抢弟弟的女人……你放心,今晚过后……我把你还给他,或者,你会舍不得走也不一定呢……不过,你得尽力,让我看看是不是像士晟所说的,你把以前‘卖’的时候学来的东西都用在他身上了么……也要用给我……”

他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终于消失在她的颈窝,变成湿热的吻舔,爬上她的肌肤。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骗人,不是这样的,沈士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她应该对他有信心,他不会轻侮她,不会任别人这样对待她。

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哗——”

一声脆响伴随一阵寒意,她身上蓝色的连衣裙成了一堆无用的废料,瑟缩在身体之下。而她白皙的躯体,配着今天特意为沈士晟穿上的湖蓝色成套蕾丝内衣,让李塬看傻了眼。半晌,才记起接着在她的身体上摸索。

感觉不到令人憎恶的抚摩,安安只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借由这种相信,避免最后的崩塌。

忽然间,她失神的眼睛重新闪烁起奇异的光,她像疯了一样,扑向身上的男人,对他撕打不停,甚至用牙狠咬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对抗他的侵犯。

李塬没有想到她还会反击,更没有遇到这样疯狂的女人,迟疑的片刻,他的胸膛上留下了她指甲的抓痕,肩膀上留下了牙印,疼痛终于激碎了他最后的理智,他抬起手,仗着男性的强力,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安安羸弱的身上。可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她的反抗,最终,李塬一记铁一般的拳头,砸在她的太阳穴上,安安痛苦地皱了皱眉头,便如同一个破旧的洋娃娃一样,软啪啪倒在沙发上。

李塬恼恨地摸了摸周身的伤痕,恨恨地抽出安安身下的破裙子,将它撕成几条,分别缚住了她的四肢,以防她等会醒来继续反抗。耐心做完这最后的工作,他带着报复的快感,覆上了沙发上毫无知觉的女人……

沈士晟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降临的前夕,完成了工作,连一支烟也来不及点,他终于按捺不住,再一次拨了家中的电话,无人接听的声音像铁棒捶在他的心上。安安……他再也坐不住了,一边用拇指揉着涨痛的太阳穴,一边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的门。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韩振东的PUB,大堂里依旧有几个宿醉的人坐着,香烟和酒精残留的味道被夜遗留的□□沤成难闻的味道,和外边清新爽朗的清晨形成鲜明对比。连几间还关着门的VIP房他也贸然闯了进去,除了看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并没有斩获。他的耐心消失殆尽,韩振东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人也不见踪影……

“这个混蛋,”沈士晟牙咬得紧紧的,“我会让他记得这个教训。”

一无所获,他只好再开车折回家,董事会10点开始,他还有两个多小时找她。他心里有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茫然,她会去哪里,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会是车祸么?每天和她守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刻面对这样害怕的状况——失去她,他不能想象。

随即,他被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家门,玄关处看不到她的鞋,他的心一沉。但紧接着他在空气里闻到她的味道——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同时,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他知道,她回家了。悬在万米高空之上的心脏,奇迹般安然无恙地落回了原地。

放心之后,自身熬夜的极度疲惫和长时间担忧的煎熬,转化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他恨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为她担忧——她回家了,还若无其事地在洗澡,她怎么能?不打电话报平安?谁送她回来?沈士晟捏紧了拳头,大踏步走到浴室门口,几句刻薄而极具伤害力的话语已经等候在唇间。

浴室的门没有关,他走进去,所有的怒火在目睹了里面的情景后,全部消失了。

他的安安,坐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双臂紧紧环抱蜷起的膝,脸埋在其中,花洒中的水用力地打在她袒露的背上,又从浴缸的沿溢出,不用摸也看得出,水是没有一丝热气的。

她就这样□□着坐着,任由冷水浇打,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凉。

可她苍白发青的皮肤……沈士晟没有发觉自己的手在抖,他想询问却开不了口——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了,而他不在她身边,他忽然觉得,坐在冷水中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是你让他做的么?”

安安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像平常。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刚才可怕的预感得到了确认,他心猛然疼了一下,让他无法呼吸。

“不是。”

安安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相信他。沈士晟拿起橙色的大浴巾,从水中拽起安安凉得像块冰的身体,把她紧紧包裹住,再把她圈进自己的怀抱,抱着她走向卧室,安安顺从地用冰凉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肩窝,他低头,却看不清她被湿淋淋的头发遮住的表情。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她的身体没有一丝活生生的暖意,在那些□□出浴巾的部分,他看到了狰狞的伤痕和淤青,每看一眼,都像一刀割在他的心坎。他颤抖着手,打开浴巾,更多的伤痕露出来,她曾经白净的身体现在像幅涂满青紫的油彩的荒谬图画,越发瘦弱。沈士晟开始小心翼翼擦拭她的身体,尽可能不触及那些受伤的部分,他急切地带着恨意想知道是谁伤害了她,但是,他明白,他不能问,起码,不是现在。

始终,两个人沉默着。

终于拭净了她身上的水,安安的肌肤依然凉得惊人,沈士晟打开被子,把她放进去,然后盖得严严实实,整个过程,他像对待一件名贵的瓷器那么小心。当他站在床边俯看只露出脑袋的她,她脖子上还是令人心痛的青色,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成一团,像回到母体的婴儿那么无助。

他的心抽痛。

沈士晟走到书房给秘书打电话,告诉他今天的董事会自己不得不缺席,他果决冷静的语气让秘书不敢多追问一句。接着,他挂断电话,回到卧室,安安还是以他离开房间时的姿势蜷缩在被子下,他看着她,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揭开被子一角,贴上了冰冷的她。

安安感觉到了身后温暖的身体,她瑟缩了一下,试图躲开,但他温柔却十分坚定,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中。一冷一热两具肉体贴合,传递着彼此截然不同的温度,那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让安安几乎崩溃,第一次,她多么渴望能坦然地享受这温暖,能独占它,能永远地将它作为在孤寂的寒夜里相伴的滋味……但她不能,她拼命建立起来以和他给的爱相配称的自信、自尊,经过一夜噩梦一般的摧残,已经一点不剩了。

她回到了起点,那个在绝望中挣扎,痛恨命运,憎恶自己的污浊的女孩……

那个□□。

安安在他怀中转身,面对着他,抬头,当她半边青紫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她看到了他眸中刹那燃起的怒火,同时感觉到了他更紧的拥抱,他干燥温暖的大手缓缓在她背上抚着,熨平她的伤痛。她忽然间鼻子酸到不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没有太多考虑,她想告诉他,她是谁。

她厌恶了做那个懂事坚强的人,是时候,让他分担自己的一部分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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