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 我最珍惜的文字(1 / 1)
半天使,伴恶魔
第一期
首言
走过黎明
我曾经快乐过吗
站在18岁的起跑线上,我时常回首17岁的年华,这很正常,因为我想看看身后那些错综复杂的脚印,两个脚印有时很近,有时很远,有时成90°、有时平行。
17岁,我上了高一,报名那天,我手里拿着父母辛苦赚来的钱走到将要相处三年的学校,心里想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拿着一张证书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17岁,我第一次看课本以外的书,记得从博文书店走出来,我左手拿着雨果的《悲惨世界》右手拿着巴金的《家》一连看了好几遍,一字一句就像挖金子一样,偶尔猜出了下面的局情便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看一部小说,我总比别人看得慢些,或许我在寻找自己的影子,或许我在分析人物的心理,总之,我开始发现到除了上学,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卖了mp3,那是用压岁钱买来了,那里面有我最喜欢的歌曲,已经不是摇滚乐了,虽然一段时间喜欢过,这都是因为她,其中,最喜欢周杰伦的《发如雪》、潘玮柏的《爱上未来的你》、光良《第一次》各人品位不同,请勿见怪,喜欢把它放在左衣口袋里,用一只耳朵听音乐,然后空出另一只来听风的声音。
待在学校,我很多时间都是在桌上度过的,老师在黑板上有节奏的列下要点,我只是在下课的时间借同桌的笔记来看看,然后继续和周公下棋,有时他下输了,就会撵我出来写作业然后继续回去下棋。
我总会笑着去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也许任何事都可以一笑而过,对每个人微笑,他们就会对你微笑,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不会做的数学题笑过之后还是不会做,对于空虚感笑过几声后,自己感得更空虚,郭敬明说过,总是笑着的人最危险,于是,我沉默了,久久的沉默,甚至对母亲也是一样。每当她问我话,我的回答只会在两个字的范围内,然后母亲苦笑几声,看着我说,你长大了。
可我真的长大了吗,我会为了几道数学题的答案一整晚未寝,也会为了突发的灵感半夜起来写小说。在凌晨的五字路口和徐明争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在书的late页画上老师的大头相。
17岁我很喧哗,18岁我将沉默,沉没于深千尺的海底,那里看不到光,嗅不到花香,听不到琴声,但有感觉,感觉冰冷的海水环绕着身体,透过毛细孔因压强的推动下进入身体,淹没肺和心脏,进入血液里的红细胞、白血球溶为一体,然后继续感受感受身体寂寞的腐烂,等待身体减轻了几十克灵魂的重量。
我曾不止几十次的问过自己一寸光阴一寸金,为什么要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呆9年或更长的时间,把生命都投资进去,因为至少对于我并没有继续的理由。结果得到了《左手倒影,右手年华》里面所说那样:现在读书努力学习为了考上好的大学,找到好的工作,让自己死的体面一些,Butlifegoeson,我常常这么安慰自己,既然反抗就等于犯法,等于不孝,那就只有走这条设好的路了。
他们都说写小说等于慢性的自杀,我也赞同,就像君主专制统治时期的普通人那样,只要哪个有钱的主看你不爽,随便找几个奴才痛打你一顿,接着扔进万丈深渊,或是在官场做官的,不知何时起就被安个杀头之罪,成为刀下亡魂。
17岁,我最尊敬的人有二个,其中一个就是姨父,记得有一次去到姨父家的时候是九点,外面微微有雨,姨父的脖子上架着一个白色的医疗器材,我问姨妈,她告诉我姨父刚从医院回来,什么病,她没说,我也没问,只觉得大家都怪怪的,后来,姨父死了,姨妈才告诉我,姨父得知自己得了要花2、3万才治得的病时,放弃治疗,或者他知道自己将要离开了,于是在那晚他立下遗属,告诉姨妈如果自己睡得很熟,请不要叫醒他。终于他走了,从梦里离开,我时而听到有人还知情的告诉姨妈,姨父有空就去他那坐坐,但是每次姨妈没有哭,只是用凝固的表情述说得姨父的离开。
尊敬的人里,另一个是QQ上的网友,叫做“随风”,他(她)说他一个人生活,父母离婚了,但他谁也没跟,凭着身上仅有几千元压岁钱来到了江南,一开始自己靠做临时工生活,后来一个水乡的老有收养了他,老人没有儿子,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两人在一个学校门口开小卖部生活。
在QQ上,随风告诉我很多,他也喜欢听风,喜欢风穿越竹林发出箫般凄美的旋律,喜欢风吹落枯叶在地上投下的影子,接着,我那晚上做的梦里,有他站在河边蹒跚的倒影,他没有告诉过我他的性别,QQ上所有资料都是他表姐的,能告诉我的只有他告诉已经17岁了,发稍只遮住耳朵,我善且把随风当成男的看,因为自己认为没有女的会在父母离婚后还表现的那么坚强。
17岁,我没有交到多少friends,因为大家都在和成堆的考卷奋斗着,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我都是去找随风商量,而每次他安慰完之后,总是会说一句感慨的话:忘记吧,生活就是这样。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我有自行车,但是我并不适应那冰冷的把手,我也不喜欢钥匙插入孔中所发出咔嚓开锁的声音,那会使我觉得心里一寒,产生在路上,车轮轧过猖惶过街的老鼠,导致血肉横飞的错觉。
在街上行走,周围像坟墓般的静,基本上习惯遇到熟人,如果遇上了,那就得把自己装得高兴一点,说声明天见,然后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思路,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发呆的状态,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路边的电杆,或是印象最深的是在冬天,我们这里没有雪,但是很冷空气很干燥,正如往长那样发呆的走在充满迷雾的城市经过一个拐角,速度并没有放慢“砰!”一声,一个东西西撞上来,而且很有份量,慢慢的,我看见那是个女孩,一头扎一入我的风衣里,她站起身似乎脑上很热,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托着长长的影子跑了,走的那么干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接着,我从地上站起来,扑打下身上的尘土,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背影慢慢的从我的视野中消失,胸前隐隐作痛。
17岁,我第一次坐公车到乡下的同学家去,整个旅程将会持续2个小时,所以我们打起磕睡用手托着下巴,整个头紧挨着玻璃窗,窗是半开启的我说过我喜欢听风的声音,突然,衣服动了一下,我转过身一个20左右的女的坐在我的旁边,一旁还站着一个男的,应该是她男朋友,车上的坐位都坐满了,应此这男的就站在女的旁边,他们正在争吵着应该是闹不和,男的外表挺老实,身高和我差不多,由于声音太吵了,我决定站到别的地方,反正也睡不着,“你坐吧”我是对那男的说的,从位置走出来,女的插话到:“连小孩子都知道基本的做人之道,又何况是你”,男的向我翻了个白眼,接着一句:“nothankstoyou”,看来当时我真应该扁他一顿,后悔的是没有,在车上站到腿都麻了。
我写小说有实有虚,徐明说都是实的,我的生活比想象中简单多了,写起来也没人看,都是虚的,那感情不真实,也不会有人买,写也白写,他说得很对,我曾经对他说过,我想把他写进小说里,名字是真名还是假名,结果他听后,沉默片刻,他说:“那么我就发动林云他们来咬你”,他张开了嘴,那是用了中华牌牙膏的产物,牙齿白得跟什么似的,结果我真的就写了进去,一开始我想把他原身写进去,可在他一再贿赂下,心就软了。
徐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都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一学期下来,我只看过他穿过二种颜色的衣服,黑色、灰色,和我不一样的是他的朋友里,女的比男的多出了百分点。在我到学校时总有几个女的坐在他身边,问数学、化学等理科的题目,也会占了我的位置,这就苦了我,必须尴尬的站在一边等到上课。他却骄傲的说:“有本事你也让我站到上课”。
就是这样的生活,时光流过了我的身体,不知是净化还是侵浊,我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走过黎明。
正文
第二章错误C美丽
我姓伊,名萧然,刚18,双子座,长相一般,爱吃的东西至今还未发现,名言没有最不喜欢,只有更不喜欢。
跨过校门槛,我的目光总是定格在身前450方位上,二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耳朵塞上耳机,那是一边的,里面正插放着周董的《龙卷风》,穿插行走过人群,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梯,来到那个班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是每天必然的机械运动。
刚上高二,又是因为重新分班的原故,能在一个班读的只有几个朋友,一个是徐明,一个是凯锋,我们三个在高一年都是生死之交,吃饭在一起、作业在一起、受罚在一起,行为幼稚到了极点。虽然知道结果不会好,但总是要一无反顾的做,感情深得不只是义气那么简单。
坐在座位上不久,必然有人托着长长的尾音走到面前,我知道早餐又嘱不成了,于是把它们和书包一起放入抽屉,听着徐明如唐僧般啰嗦的把自己祖宗18代一一叙述一翻,接着大笑几声看看我的反应,于是我总会从抽屉里拿出纸把口水擦干净,口水当然不是我的,一滩滩像泡沫,恶心死掉。
徐明学习很好,成绩永远是全班前十名,性格隐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人生的态度一向乐观,令人发指,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你感到无聊,我曾经想过,出远门旅行时要带的东西里一个就是钱,一个就是他。他的父母长年出差在外,奶奶又死得早,理所当然吃住都在学校。因为那边寄来的钱总是多出几百,所以有空我和凯锋就会被托着去哪里闲聊,或是麦当劳,或是坐共汽车闲逛。他说,他的爸爸是在公共汽车上遇到他的妈妈的。
徐明表面装得很乐观,但实际内心是很复杂的,他对生命的思考决不逊色于任何人。
我说,你不要总是说得那么大声,好像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自己存在一样,因为我看见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再一个,我不太喜欢张扬,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全世界都得安静。
“那是你没有我英俊的外表,出于嫉妒说出来的,说起来要感谢我的父母。”
“靠,滚一边去,我没心情听你的家族情史,再来,你那张脸真令人恶心,”这些话很常说,没有鄙视的意思,大家听久了就习惯,我就是这个脾气,再来几次轮回都改不了了。
“对了,你刚才说有心事。”他喜欢把自己的眉毛上下摆动,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激起我内心杀人的欲望。
“也没有什么就是……”
“你们在说什么”
凯锋走入了我们的视线范围,他和我一样背着单肩的书包,不过他总把它举在肩上吊着。似乎觉得那样吊着可以锻炼自己的臂力,他的攻击力约等于我加徐明。
他常说自己没有父母只有奶妈,这辈子也只认奶妈一个亲人,其实他有父母,人人都有,而且两个都是律师,都很厉害,但因为多里古斯性侵案之后,他俩就离婚了,为了争夺凯锋的抚养权,从凯锋12岁那年开始打官司一直打到现在,凯锋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母爱和父爱,从小和奶妈相依为命,父母偶尔寄些钱来,也只够自己交学费的,他和奶奶靠吃奶妈的养老金过日子,生活之坚苦,奶奶生病了,他来到病床前说:“我要放弃那该死的学业,外出打工,赚钱来给奶奶养病”,因为他成绩一向很差,读完大学出来也没有用,没想到奶奶坐起来打了凯锋一巴掌,就死了。最后屋子里就只有凯锋一个人,他只是笑着,一直笑着到到桌旁打了120,整间房从那天开始就沉寂了。
“萧然说他有心事,在我看来八成和女性有关,是不是,老兄”
“也不算是,只是不要你想的那样”
“后来呢”
“后来,他刚要说,你就来了”
凯锋跑去把书包放好,转身又凑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个热乎乎的面包。
“很少听你说这类的话,我想应该会很有趣。”凯锋说
这个时候,一个披着白色外套的女生走进教室,他头低低的,好像喜欢把眼睛隐藏在黑色的长发下,心里好像隐藏了很多秘密。
我望着她一阵,从走进教室到位置上坐下,拿了一些作业做了起来。
“嘿~嘿~发什么呆”那是徐明的声音。
我猛的回过神来。
“你在看她,听说是六班的以前”
“她做过班长,学习成绩很好,可是为什么要到我们班来!”
我心里正在想别的事,没听到他们谈话,也就不做评论。
“你不是说有心事,讲讲,兄弟听听”
我把那天撞到一个女孩的事告诉了他们,那是高一暑假的早上,我闲着无聊,就到街上溜哒溜哒,刚过个拐角,便撞上了个女孩,因为雾多,没有看清她的脸,只是看见她白色的风衣和那长长的影子。
徐明持续的问着,你有没有吃她豆腐,你有没有捡到她的手帕,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之类的话,看来是故意在消遣我,把头往桌上一趴,我想任何人都会拿我没折,等到上课铃响的时候在慢慢的抬起头出神的看着黑板,耳边听着窗外地上的枫叶被一轻风卷起的声音。
我叫沈轩琦,18岁,双子座,自幼丧父,从小和母亲生活,喜欢的食物是北京烤鸭。
轩琦,这名字是爸爸取的,我很喜欢,因为妈妈喜欢.爸爸生前,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没有机会问他是怎么取这样好听的名字,或许是太自恋的吧,我偶尔也去问妈妈,可她总是说这名字也许是你爸的哪个初恋女友的名字,我也这么说服自己过,那个女孩子一定很漂亮,有雪一样白的身体,黑色下垂至肩的发。
我的性格内向,不太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所以每天一放学,第一个走出学校的总是我,但这并不表示我的学习会很差,至于什么没进快班而在这里,是母亲的选择,她告诉我在那里你可以学到一些学习以外的知识,了解人性的另一面。我不喜欢妈妈的想法,因为现在的重点应放在学习上,将来考上好的大学,出来赚钱养活我和妈妈,学习以外的事大可以后在慢慢适应,可最终还是得听妈妈的。
雨透明、玉洁,我喜欢雨,以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习惯,我习惯靠在窗边看书,习惯屋外下着雨的时候看书,它能激起我的很多感慨,就像人生就如一场大雨,总有一天会停止,不再乎狂风闪电的共鸣,只在乎雨过天晴后的彩虹。
上高二了,正如母亲所希望的那样,我没有进入重点班,转而进入了相对普通的班级,班主任是个姓林的女老师,母亲在先前有对她说过,不让我充当任何职位,不参加任何竞赛,不用对我太放松,体育没达标要训练到达标,这三不一没有在我眼中都是很莫名其妙的,她大概不想让我读大学吧。
这班里的学生都挺普通的,普通到同一道题,全班可以分几十次一个人重复问我几遍,也该感谢她们问我,当然不是我主动开口的,她们前的班里是不可能的,当然不是我主动开口的,她们一个叫姚晨,另一个叫子涵。都住在学校,关系挺好的。而且人长的漂亮,嘴又甜,经常性的自夸。
转眼又是一个阳光暗恋的早上,扶着楼梯向上走,目光总是徘徊在45°的方向上,在过程中,我不太想遇到老师,如果遇上了,就得强忍的挤出笑容,以便日后能到更多的照顾。
我喜欢白色,穿白色的外衣、外套,当风吹来时,身体能够感受到棱角慢慢的飘起。走到教室,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那么我会有安全感,坐下之后,拿出自己的作业,把头发垂那,遮住自己的脸,你说我装样子也好,虚也好,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写作业,不想有人来打扰,姚晨和子涵也知道我的脾气,所以她们只在我想让她们过来时才会出现。
下课铃声响了,对于学生来说那是最兴奋的时刻,对于我也是放松神精的时刻,子涵和姚晨走到桌沿看着我,这两个丫头平常特别喜欢捉弄人。他们胸前都护着一本笔记本,一本黑的、一本白的,黑的那本上头印着含羞草,白的上头印着木棉花,他们相互望的望,决定先看姚晨那本。
姚晨把书放在我的桌上,打开来纸面竟夹着一只蝴蝶的标本,美丽的翅膀全展开着,特别好看,还有子涵的七里香,刚打开就有一阵暗香散开,把前后左右的目光都吸了过来,身后有三个男孩子一直看着这里,子涵认真的说,我转过头去望了望,的确,他们一直在看这里,然后转过脸,看见姚晨向那些人妩媚的笑着。对我说,美丽是经得起任何人目光的考验。
看着这两个小妮子满是得意的样子,我有意无意的笑了,心想着真拿他们没照他们这种形势发展下去,没准哪天把恐龙也做成标本夹在书里面。
下课铃响了,我慢慢的叭下去,让脸与桌上的书正180°的角,学校没有能力组织远足的活动,来到这所学校就像进的监狱一样,如果没有什么事物做动力,再聪明的人进来,几年后出去出会变白痴。
“砰”那是一本书撞击桌面发出来的声音,站在面前的是徐明。
“这是今天的作业,快抄,真是烦人,每天像奴隶一样伺候着你写作业”。
“你可以选择不”
“哪能吗,我可是组长,你受老师的骂也就算了,到头来还要剩我一个没有进到组长的责任的罪,就忍心看兄弟的挨骂。”
“兄弟是一回事,我不写是另一回。”
“天啊!我,我,我何以脸见江江江东父父老?”
“你闭嘴,我写还不行吗?”这年头兄弟真难当,少交几个真是福气。拿出作业本开始不间断的复印着。
这时凯锋走了过来,看见我抄着作业想必心理一定很得意。
“你还不来帮忙。”
“开玩笑,我自己就没有写,你想我会帮你,怎么,你也认了。”
我恶恨恨的瞪了徐明,对凯锋说:“你就好了,是别组的,组长怎么样跟你无关,我们这组是徐明组长,再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凯锋不在乎的说,他一定不会写,徐明心慰极了,还好你不是我们组的,两人进入话舌战阶段,为这死寂的坟地带来了几道光芒。
“什么味道,”三个人同时反应过来,顺着香传来的方向望去,那前面几排的位子有三个女生,一个坐着,两个站在身边,看到桌上有一片七里香,我进一步确认了香的来源,我的目光并没有马上移开,而是停留在那个背对我们坐着的白色外套的女生,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着,站在身旁那两个女生发现了我们三好奇的目光,那个女孩也转过头来看我,不,也许是在看我们,我发现那是一对浅蓝色的眼睛,在下滑的长发中一泛一泛的“好美~。”她转过去了,但是旁边两个女孩还在看着这里,她们在笑,笑容很好看。
“是的,很美!”说话的是一旁的凯锋,他的魂已经从他的身体飞走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徐明插话道,把手在凯锋面前晃子晃,这才把他的魂又勾了回来,他转头看着徐明,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了。
“她叫什么。”我先提出来接着凯锋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哪一个”徐明又问
我和凯锋几乎是一起说,当然是最漂亮的那个
“你们不知道我近视800啊,到底是哪个?”、
“白色外套那个”、“笑的那个。”我和凯锋对视了一会儿。
“笑的那个先前有问过我生物作业题,她叫林姚晨,另一个站着的叫子涵。”
我急了,那白色外套的女孩是。不知道,他回答,那个女孩很少和人接触,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她,他说,他曾经想从老师的成绩单上看她的名字,但还没有找到就被老师发现了,还臭骂了一顿。因为成绩好的缘故,她也许做了作业,但从不交,老师也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那你可以向那个林姚晨问,我看她们走得很近,再说她而常来问你作业。”
“没有用,因为我有尝试过了,那个林姚晨说她本人不想让人知道。”、
“怎么,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凯锋
“我只是觉得她和那天撞我的女孩有点像。”
“你看哪个长的漂亮的都这么说吗。”徐明
“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她衣服是白色。”我有点不想在提这件事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他们几知道我的脾气,转而不提此事,翻开相册,我喜欢像看电影般的去看,这里面有妈妈和爸爸的合照,我每次翻阅我都会特别留意妈妈的脸,她很喜欢笑,有时候风都会特意的去接触她,飘扬起几发丝空中起伏,记得我2、3岁时,刮起风来,妈妈就会把我抱在怀里,因为在夏天,她总是穿得很轻凉,脖子上常年戴爸爸结婚时送给她的项链,幼小的身躯被妈妈抱着,我时常被妈妈风里的长发所吸引。
夏天的风时强时弱,像是在引诱我般,我伸手去抓,它却被风挑得老高,2、3岁的我一次得手了,拿着手中的战利品眼前晃动着,妈妈苦笑几声,轻轻的打我一个脑门,我哭了起,哭得她个措手不防,她都要忙半天才能把我逗笑。这些都是在妈妈的日记里看到,在我梦里一遍遍重复的画面。
我翻看着相册,看到了5岁时的我,这是张全家福,姥姥、外公、爸爸、妈妈、我和家养的小松鼠,记得我有段时间里对照相机很反感,照相机光一闪,我的全身从里到外就像是被扫描过一样,小松鼠也是一样,它常在我的头上盘成一个帽子。光一闪,这帽子便散了,回过头,它拉着我的领子吊在背后,任我怎么都甩不掉。
继续翻看着一个个片断,有的只有长长的叹息,右手擦去妈妈照片上的灰尘,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多么熟悉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昨天刚刚发生一样,双手颤抖着,我看到了白色的房间,那是我爸爸妈妈,妈妈躺在白色的床上,爸爸拉着我站在床边,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白色的单子,薄薄的、柔柔的,爸爸把我拉到妈妈面前,让我叫了声妈妈,她眼睛湿润了,那是她引以为自豪的眼睛,泪水在爸爸吻妈妈额头的时候陨落,她又笑了,笑得很自然,很美,美丽的笑就在那下雨的夜里,在我的心里永恒的定格。
转眼相册已经翻过最后一面,在硬纸板厚厚的背面,用塑料薄膜装着一封日记,妈妈写的,我会在想她的时候看。
日记:3月29日阴
我很累,我真的很累,不断分裂的白血球占据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办法走下床去,手中握起笔尽所力气,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儿子和丈夫都守了一夜了,他们叭在那里,任着风的侵袭,我却动不了,我恨,恨一切爱我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当我得知我的一生还剩24个小时的时候,我想还有很多事没完成,我的儿子他还小,让他这么早失去母爱,我怎么忍心,还有我的丈夫,我感到抱歉,我的一生只剩下24个小时了,往后的路还远,我累了,我想休息,但你不可以,带着我的信念和我们的儿子,快走吧。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停下,我会在终点处等着你们。
嫣然
再一次,我把相册合上了,放入书包的暗阁里,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永远。
好不容易,我把该做的作业做完了,站起身,伸伸懒腰,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挺空虚的,于是,我还是坐下拿起一本莎士比亚的书准备阅读,子涵跑过来,慌张的告诉我姚出事了,硬拉着从座位上起来,直奔案发现场。
“哈哈,终于把你骗来了。”姚晨很小人般的嘻笑,把食指和中指V字型。
行,又一上当了,我无话可说,懒得听他们叽叽喳喳的笑声,刚想一走了知,可手硬把固定在护拦上。
这是1号教学楼,我们的教室在四楼,门前没有防护网,只有一条贯穿东西过廊的护栏,是铜做的,非常坚固。
“为什么把我拉出来。”我
“把你拉出来晒晒太阳啊,要不然身体会腐烂掉的。”姚晨
“对嘛,你没听说过,阳光是最好的保养品吗?”子涵
靠着护栏,经他们一说,还真是全身充满了力量,心也不再那么凉了,我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阳光普照的花丛中纷飞的彩蝶。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用为任何事烦心。但我必竟不是彩蝶,没有美丽的翅膀,回到现实,我还是得面对姚晨和子涵那两张丑陋的嘴脸。我看着姚晨好长时间,她总是打扮的很漂亮,蓝色的牛仔裤,红黄相间的毛衣,和一头近似褐色的短发。
“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不是”姚晨伸手来挠我痒痒
“没有,我哪敢”我辩着,心里早把这小妮子骗个百八下遍了。
“还敢说没有,你的眼睛都已经出卖你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淑女,淑女,大家要注意点形象。”子涵的话很奏效,姚晨立刻停止了攻击,靠上护栏静静的站着,就像一座雕像一样,趁着这个空子和灰溜溜的从后门进入教室。
眼前是一排排紧挨着的桌子,很小很小的孔隙,我小心翼翼的穿行着,身怕会出糗,但是“砰”的一声,腰撞到了桌子的边沿,几本书掉到地上,我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蹲下来拉,掉的是一本化学作业本,姓名一格写着尹萧然三个字,多好听的名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挺帅的男生,别具匠新的穿着一件衬衫和一个把毛衣外套,两件都是没上扣子的,里面一件应该是短袖,他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书掉地上了,我放下书掉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痴痴的看着书中莎士比亚是如何评论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
快放学了,虽然离最终的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因为是英语课,老师正在讲一些与课堂无关的话,所以我可以闭上眼休息片刻。“哗~”下雨了,雨水飞入了我的思路中,一点一点缠缠绵绵的,看着它们汇聚成一样海洋,听,叶子被雨水打得青翠,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放学了雨还在下着,和子涵撑着一打伞,我们来到了一个电话亭,打个电话回家说我不回来了,然后和子涵准备去食堂吃饭。到了食堂,子涵临时说有事,于是便离开了。
来到食堂,人很多,都是雨惹的祸,虽然我很喜欢它,喜欢到容不得它犯一丁点的错,走到盛菜的女生窗口,我点了几样菜,刚从口袋里拿出几元钱给那盛菜的人,他丢了个白眼,说这里只使用卡消费,我愣了,三星期前还是按钱消费的,那人说什么也不收钱,所以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