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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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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萸湖水幽蓝,湖面水雾淡淡,释仙宫便是在这湖的湖中央。宫殿华丽,其间亭台错落,层楼叠榭,火光莹莹。

隔着一个小池,其后乃是一座小屋,几盏孤灯,屋的周围绿苔遍生,被夜色染成了墨绿色,夜雨沉沉,洋溢着一种森冷的气息。

池面上架着一座石回桥,蓝如语撑着竹伞,独自行走在回桥上。浅绿色的衣衫随风飘零,握着伞柄的手苍白如雪,羽睫轻颤,她水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犹疑不定。

从来未曾这般迷茫过,她此时的心境有种莫名的无措,还有些疑惑与迷茫,用语言来描绘重述,又是多么得苍白无力。

桥的对岸是那幽深的小屋,她抿紧了双唇,向那屋子唯一亮着的地方行去。

木质的门虽然陈旧,但还算是完好,半掩着,将里头有些幽暗的光芒透了出来。

蓝如语径自推开门,行了进去。

屋内,一灯如豆,这是那人的习惯。

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光芒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木质的轮椅之上。黑色的斗篷已然脱去,露出了她原本狰狞的脸,一道道深色的伤口掩去了她昔日的风华,而那双幽深的眼眸,毫不掩饰地显露出她此时如一泓死水般的心里。

她身旁的床榻之上,躺着的正是她的义子,被蓝如语打成重伤,近乎不治身亡的尹灏。如今的他气息全无,然而却还未曾死去,正是注入在他体内的月光石所产生的续命的功效。用吊月的话讲,此时的尹灏不过是一个活死人,一旦月光石被取出,他不过是具尸体而已。

但对于此时的尹灏而言,情况却并不算太坏。因为只要在这个月的望月之夜,让月光石在吸取了圆月的光华之后,用一种强大的力量,让这股能量与他的身体相融合,他便可起死回生。

这种手法,虽然在江湖上一直都有流传,然而,只有拥有这月光石的人才真正清楚,该如何支配这种力量。

席夫人便是拥有它的人,然而如今已成伤残的她根本无法支配这种能量,所以要救尹灏,她就必须利用蓝如语。

紫萸湖在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都有一次潮汐,正是因为受到月亮的灵气所致。

她知道,要救尹灏,没有比释仙宫更好的地方了。

更重要的是,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三百年前就应该做的。只是一个轮回之后,她开始后悔自己那时曾因一时的利益熏心而犯下的错误。

那三百年前的因,必定会导致这三百年后的果。

三百年,何其漫长的岁月。而她就这样在凡世流离了这么多年,却到二十年前,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错到她根本无法逃避这罪责。她疑惑,为何当年她会有这样的野心与邪念?

她隐藏着自己妖精的身份,在席玮焯身边近二十五年,几乎忘记了她曾经接近席玮焯的目的,只因对方是那样一个值得她动心的男人。

然而当她快要忘却自己是什么人,来到他身边是什么目的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却忽然出现在席家,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她的出现,正是为了凶冥。

她不知道,蓝如语是从何处得知凶冥剑的下落的,然而,她的出现,只是顷刻之间便几乎毁了整个席家。

她与席笑穆、尹灏三人逃过了一劫,只因席玮焯为他们承担一切。蓝如语虽然那时罢休离去,然而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再次出现。

她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她在这一天之前安排好了席家的所有事。

随后静静地等待着。

蓝如语再次来到席家,便是在席笑穆成亲的三日前,她毫不犹豫地带走了她。

当蓝如语走进屋内,席夫人转过头,喑哑的声音没有一丝涟漪:“宫主,久候多时。”

蓝如语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尹灏,随后在她面前的木桌旁坐下。陈旧的房间,一到下雨便透着潮湿的味道,她微微地敛起了眉头,不知为何她竟会留下这破旧的房子三百年,而席夫人失踪的那段其间一直都被她关在这里。

蓝如语道:“本宫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气力去救他。”

“那是因为宫主手下留情。”

蓝如语淡淡地笑了笑,清洌的声音听来有些冷意:“本宫废去了你近五百年的道行,你应该对本宫恨之入骨了吧?”

席夫人竟笑着摇摇头,那样充满伤疤的脸上,因为这笑而更让人觉得可怕。

她疑惑地望着她,而她也没有逃避蓝如语的眼神与她对视着。蓝如语从她的眼底看到她的悔意与歉意,她愕然,不禁道:“那日你找本宫,说是有话想对本宫说。究竟你知道些什么,一直对本宫隐瞒着?本宫已经让你救回了尹灏,也该是你对本宫坦诚相告的时候了吧?”

灯火晦暗,席夫人的脸隐入了一片黑暗的阴影之中,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宫主难道真的什么都忘了么?”

蓝如语敛眉,听她继续说下去。

只听,她又道:“您已得到了凶冥剑,难道还找不回你之前所遗失的记忆吗?”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失忆了?”

她冷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否则,宫主您说,那三百年前的你在哪里,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儿。”

蓝如语心中一窒,虽然先前也猜想过自己或许是失去了记忆,但始终不敢确定。她今日听她这么说,虽然已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没办法接受:为何她会失忆,先前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难道是雪之夕?那么上官泽琴呢,他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如今的他又在哪里?

有太多的疑问,而眼前的这人似乎可以回答自己,那么她究竟是谁?为何她会清楚自己的事情?

思及此,她不禁耸起了两道秀气的眉毛,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睫毛轻震,秀目逼人,她清朗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强硬。

席夫人淡淡地道:“宫主内心的疑惑,我都可以解答。”

蓝如语闻言,水蓝色的双眸难掩惊诧。两年前,在她得知凶冥剑在席家,随后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那震惊诧异到极点的神色,她就已经看出来,她找对了地方,她要的东西一定在这里。而这位已嫁作□□的妖精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不会有如此惕悚的神情。只是当时因为席炜焯的阻拦,她没办法得到凶冥,于是便暂时放弃,等待时机成熟再回来。

她抿紧了嘴唇,只听对方再次说道:

“上官泽琴,这个名字对于宫主而言应该不是很陌生吧?”

她猛地一窒,眼睫不住颤动,当听到这个陌生而又如此熟悉的名字,她的内心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悸动。

席夫人继续道:“在你和他在一起以后的这段时间里,你们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她忽然不再说下去,抬起幽深混沌的眼睛望向她,见她正敛眉震惊地看着自己,内心陡然激起一阵波澜。她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皱眉低喘,看着蓝如语那张动人的脸,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惧怕,然而更多的是歉意与后悔。

蓝如语疑惑。

席夫人的声音听来有些不平静:“……因为我……一千年前的我,是……你的侍婢。”

对上她那张狰狞的脸,蓝如语不知为何陡地浑身一震:一千年前?!一千年……她沉吟道:“你是我的侍婢?一千年前……”她见对方不语,于是又沉声问道,“如果你是本宫的侍婢,为何先前本宫这样逼问你你都不说?!”对于这样出人意料的事实,她真的有些诧异,更有些难以接受……

席夫人嘴唇不住翕动,嘶哑的声音却好似经过岁月的沉淀,良久才传出来:“如果可以不说,我宁愿一辈子都隐瞒着这一切,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更不敢面对。”她顿了顿,复又道,“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善恶循环,因果报应,根本逃不了……一切好似冥冥之中便已注定,而我终究要为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罪行付出代价。”

蓝如语听她这样激动而模糊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苦痛与恐惧,却根本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究竟想说什么。她沉声问道:“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事,如果你是我的婢女,又怎么会与凡人结合,成为席炜焯的妻子?”

“这里有太多难以道尽的事情,既然我说我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但是,如果你想知道,那么就先救尹灏。”说罢,她转头睇了尹灏一眼,眼中的表情让人难以理解,又缓缓地回过头来望着她。

蓝如语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他一眼:又是他!又是这个人……究竟,这个人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究竟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凡人么?她冷冷地问道:“本宫为何要答应你救他?你当时与本宫谈的条件不过是让本宫放你出去救他,却并没有说要帮你救他?”她现在很想知道尹灏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她必须强硬些,逼她说出来。

席夫人却似乎并不害怕她威胁,语气也很强硬:“如果你不救他那么我们接下去的一切都免谈!”她一顿,随后又补充道,“就算是继续,也毫无意义,而宫主你一定会后悔的!”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一定会对自己妥协。

蓝如语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接下去的一切是都与尹灏有关?”她思绪暗萦:如果这一切与尹灏毫无关系,她不会这样说,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莫非……她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却是瞬间又被否定:不,这种事绝对不可能……那是一千年前!不,不可能!

席夫人微微咧嘴,笑了笑,赞道:“宫主果然聪慧过人。”

她一震。

席夫人又道:“尹灏是我的亲生儿子。”

她闻言,更加震惊:他竟然是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尹灏他是席炜焯与妖精的儿子?!

席夫人从她的眼中满意地看到了她的意外,道:“宫主无需意外,如果宫主连这个都吃惊的话,那我接下去要说的宫主断然无法接受。”

蓝如语抿唇,细细一想后,道:“好,本宫答应你出手救他,需要本宫怎么做?”

她道:“三日之后的月圆之夜,劳驾宫主再上这儿一趟,到时,我自会告诉宫主应该怎么做。”

“好。”她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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