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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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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

尹灏被黑衣人带走的那天,便是失去了音信。郁天诚曾派人出去打听过,也曾问过冷霖他的下落,但似乎与那神秘人一同消失了。而冷霖只将黑衣人送出城外,便出现了一个红衣蒙面女子,将他和尹灏带走了。

之后,这三人好像在世间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行踪。

席笑穆这三天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房间,虽然饮食照常,但那死气沉沉的苍白的脸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种心死的绝望。

“难道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吗?”那人冷漠的话依旧在她的耳际回响,好似一把利刃残忍地刺入她的心头,也不留余地地揭露她和他之间的未来。

那是不会有开始的,更谈不上会有什么结局。

新房中依旧是红飞翠舞,轻纱飞扬,极目处,杏红乱舞,如梦似幻,却是越发让人感到不真实。

这是一个可笑的婚姻,即使房间装扮得在华丽,从一开始便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喜气。沉郁的空气,那一抹抹的红,却凝聚着,好似血一般化不开。给人带来的,只有那刺目的鲜红中,无法抑制下去的寒栗。

已入深秋,霜常晚,叶始红,苒苒物华休。

郁天诚默然立于庭院之中,绛紫色的轻衫翻飞。

曼丽的红枫飘零,如同红玉一般,带着几分斒斓。

他很明白,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凶冥所带来的灾难,而是他,或者说是豪焰门所潜藏着的,无法化解的劫数。

他在得知那神秘人很有可能是席夫人的时候,他真的难以相信。席笑穆告知了他一切,他终于知道,在席笑穆嫁过来的三天前,席夫人便已失踪了。

可是,她为何会失踪,又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如果她想救尹灏,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隐瞒她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如今她和尹灏究竟在哪里?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出现,等着他去解决。

他不禁越发头疼起来:凶冥剑还在蓝如语的手中,且郁天霄也还没找到。如今又得知席夫人失了踪,尹灏是生死未卜。这一连串的事,一波接着一波,毫无预兆,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解决。

而现在,他还找不到这一切事情的源点,让他无从下手。

更让他头疼的是,席笑穆、他还有尹灏三人之间的事该如何解决,才能有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局。

他仰天轻叹:“江湖风声水起,潮涨潮汐,时逢乱世,究竟何时才可不再颠簸于风浪之中,得到一种宁静与安然?”

入夜。

烟雨溟蒙,雨丝零星而落,在水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圈。

释仙宫中,琉璃灯盏妍丽,如明珠点点流动。

蓝如语立在窗前,窗外是一泊烟水,萧萧细雨,屋檐滴雨水,犹如珠帘,点点滴滴,神似落泪。

屋内,郁天霄正昏睡在床上,而云遥收起了一个檀木盒,从他身旁起身后,向蓝如语这边行了过来。

天已黑彻,屋内的华灯明耀,垂帘缥缈。

蓝如语回过头,问道:“怎样了?”

云遥回答:“蛊已经种入他的脑中,一个时辰后便会起效。而他醒来后便会恢复正常人的头脑,但是会……”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蓝如语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却是微微一笑,道:“好。”

云遥问道:“宫主真气调节得如何了?”

“差不多恢复了?”

云遥对于她的做法有些不解,于是问道:“宫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植入郁天霄脑中的蛊虫,乃是蓝如语多年前上天山采集,随后耗费了十几年的修行之后才炼就出来的。而种上这个蛊,中蛊的这人会性情大变,他会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或至爱或至恨。然而,究竟是爱还是恨,却是谁也控制不了的,要依据所中的蛊的蛊虫的毒性而定。

云遥不明白为何她会将这东西用在郁天霄的身上,并且消耗巨大的元气来治好他的痴傻?如果说治好他的痴傻是因为要利用他,那在他身体里种下蛊虫又是因为什么呢?

蓝如语笑着睇了他一眼,随后又回头望向屋外的沉郁的夜空,道:“本宫拿回了凶冥剑,豪焰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倘若我们控制了郁天霄,那么郁天诚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本宫与郁天诚之间的恩怨还需要这人的帮忙。”

云遥疑惑:“宫主是想让他恨郁天诚?”

“我想,对于这个傻子来说,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恐怕除了郁天诚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可是这个蛊能否让他恨他还是个未知数。”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

蓝如语颔首,自然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抿唇道:“确实还不能确定他会不会恨他,但这对本宫来说只是次要的事儿,更重要的是本宫想得到天绝剑,所以必须利用他。”

“天绝剑?!”云遥微愕:为何宫主已经得到了凶冥,竟还想得到天绝?难道她不仅想要寻回她所遗失的一切,还想用这两柄绝世宝剑称霸天下?宫主真的有这样的野心么,为何我之前没看出来?

蓝如语似乎已然揣测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淡淡地回眸道:“并不是我想得到天下,只是在我刹那接触到凶冥剑后,它给我的感应,让我看到了天绝。它……”水蓝色的瞳孔中流转着一种失落和迷茫的黯淡色泽,她此时的声音悠长似情绪的蔓延,“是那个人的东西……一定也和我有莫大的关联。而我不仅想要寻回我的过去,更想知道我曾失去了什么东西,让我这般空落。”

云遥了解她此时的心境,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停下的理由。

只听,蓝如语又道:“这个蛊是本宫种下的,它的毒性本宫很清楚,它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甚至变成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而本宫虽然不能完全控制郁天霄的心志,但是却可以让他最迷茫的时候让他依赖我,相信我。尤其是本宫出手治好了他的病,他一定会感激本宫的。”

云遥凝视着她,对上她晶莹的眸光。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犀利与冷漠,是与她的话截然不同的神情,是那样得怆然与忧伤。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找回自我,拿回那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无论她接下去做的事是否会被别人反对,被别人说成是残忍,他都会站在她这边。而一向拙于言辞的他,只是就这样看着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表达自己对她支持与安慰。

蓝如语睇了躺在里头的郁天霄一眼,心中轻叹:郁天霄,这样坦率的人,天真得像个小孩子,不知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我不知道我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我要利用他。

她对他似乎有几分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体现出来,依旧是那样清雅如兰,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忽然话锋陡转,问道:“吊月把她送回来已经有两天了吧?”

“是,是有两天了。”

蓝如语又问:“那女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云遥答道:“她好像说要治好尹灏的伤势就必须要宫主帮忙,而宫主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会比谁都会乐意救他。”

“是么?”她疑惑。

云遥反道:“宫主不就是因为她知道什么,才从席家将她带出来的么?”

“本宫不明白,为何先前本宫动手废去了她五百年的道行她都不肯说,今日却为了一个尹灏肯对我说出真相?”

连蓝如语都想不清楚,云遥知道自己过多的揣测也只是枉然,于是只是说道:“宫主想知道一切,问她不是更方便么?关于凶冥剑,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她最清楚了。”云遥说话向来都十分谨慎,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随便乱说,却正是和吊月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所以,蓝如语的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嗯。”蓝如语若有所思地颔首。

云遥又道:“她要救她的义子还需要宫主你的帮助,此时的她比谁都要容易控制,宫主此时和她谈条件应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蓝如语微微摇首,并不赞同他的想法。稠浓修长的睫毛半掩着清丽的双眸,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续道:“她并不是一副受制于本宫的模样,虽然现在是本宫占据着上方有利的位置,但感觉却好像是她在同本宫谈条件,而不是本宫。”

“宫主的意思是……”他欲言又止。

蓝如语却将他未完的话接了下去,敛眉道:“一直以来,尹灏在大家面前的身份都只是席炜焯的义子,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却无人知晓。通过那女人的一言一行,本宫猜想他的底细应该极不简单,如果本宫猜得没错,他应该跟凶冥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否则,那女人不会说这样的话。”她顿了顿,嗓音清朗似月,却带着几分冷冽的味道,补充道,“她说本宫会很乐意救他,而本宫会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与我的过去,与凶冥有关。”

云遥听她这么说,也赞同:“如此看来,我们与她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了。”

“是,她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东西,两年前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她悠长的眼眸望向窗外,水蓝色的瞳孔如同腊月的薄冰。一阵风吹入窗牖,鼓起她如墨玉般的青丝,一如氤氲未散的紫烟。

“你们老背着我在谈论事情,是不是不把我当成释仙宫的一份子啊?”吊月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紧接着,一抹红衣如艳丽的朱槿花,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蓝如语回头看着她,对方的脸上还带着怨怼的神色,就这样鼓着两腮看着二人。她朝她浅浅一笑,带着几分宠溺,明眸妍丽,皓齿樱唇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的一种美。

吊月虽然是她的手下,然而蓝如语并不是一个有架子的宫主,她骨子里的良善虽不易被人察觉,但言行举止中的那种清浅与不争,在宫中却是谁都看得出来。而宫中的人之所以如此臣服于她,并不是因为她法力高强,也并不是她有手段,懂得如何控制人心。而是她心思缜密,聪慧睿智,有着一直煽动力,一种强大的气场,使得众人愿意听她的号令行事。

而蓝如语之所以如此宠溺吊月,正是因为她那不羁的性格。虽然吊月有时候比较神经大条,做事十分冲动,但却是那样直率,所以蓝如语也就如此纵然她,即使见到她任性妄为,也并不加以责罚。

云遥见她忽然来到郁天霄的房间,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吊月道:“过来没多久,听到你们在说尹灏的身份,我就好奇得多听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不过是凡人一个,你们或许是想太多了。”她拂了拂鬓角的红发,笑道。

蓝如语摇首,轻叹了一声,又问道:“你刚从他那边过来?”

“嗯。”她点头。

蓝如语又问:“他怎么样了?”

“跟活死人差不多。”吊月的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似乎很不待见尹灏,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曾伤过她,她多少对他有些敌视。

“她还在他旁边么?”

“哦,差点儿忘了,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什么事?”蓝如语问道。

吊月道:“她让你过去一趟。”

蓝如语轻颦起两弯秀眉,沉吟:“她终于开口了。”

“宫主要现在过去么?”

“嗯。”她颔首,转身对云遥吩咐道,“郁天霄就交给你了。”

“是。”云遥拱手。

蓝如语抿唇,与吊月一同行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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