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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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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多时,院子里便坐了一个宫装美人,玉面朱唇,长长的头发如上等绸缎披在肩上,星目剑眉,眉目间又带着点英气。

我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轻拍,“美人啊,美人!原来就是为了给你作画我才活着的啊!”一边还不忘摸摸捏捏,吃她豆腐。

美人终于给我撩拨地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都看了半个时辰了,你还要不要画?!”一出声,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声音。

我“嘻嘻”一笑,“我在构思构思,正所谓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所谓••••••呃,你别拆啊,我马上就画,马上,呵呵呵•••••••”

我端坐在画纸前,深呼吸一口,再仔细地看了“美人”一眼,下笔如飞,勾、勒、挑、转、点。不一会,一个清丽脱俗的宫装美人便跃然纸上。只见“她”姿态慵懒,颜容艳丽,双目顾盼生辉,明明笑靥如花,却有一丝孤寂,清冷。

小思墨端着颜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画。我朝他微微一笑。想了想,提笔写道: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美人’明旭走了过来,看看我的画,伸手取了过去,似乎楞了下神,念道:“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是啊,呵呵”我眯着眼睛笑到,对小思墨说,“小思墨啊,这句话是说呢,任何事物都要用禅,用心去看,必有所获。美人和剑都是男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前者代表温柔,后者代表自由。”小思墨一知半解地看着我。

“温柔,自由••••••自由么?”明旭苦笑一下。接着,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作势要撕掉画。我愣住,来不及阻止。倒是旁边的小思墨眼疾手快,抢了过来,不料,手里的颜料翻倒在纸上,画纸上顿时五颜六色全部晕染开了。

我看了看画,没有吱声,小思墨见状,白净的脸上升起了两团红云,看着我,局促地说:“悠然姐姐,对不起。”

我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没关系。”

“可是,画•••••”小思墨不敢看我。

我不动声色地把画收了起来,蹲下去,看着小思墨,“既然有人不愿意,那小思墨,你来做那个温暖如玉的人吧。玉者,美石兼五德者也。五德者,坚韧的质地,晶润的光泽,绚丽的色彩,致密而透明的组织,舒扬而致远的声音。你做个五德兼有的美玉吧!”

“嗯。”小思墨这次倒是对答如流。

我缓缓站了起来,看看手里的画,那些颜色全和到一起,竟成了黑色的了,黑色的水渍沿着些折痕往下流,流到边缘,似乎即将滴到地上去,可终究没有滴下去。

望了眼明旭,我双手一展,撕掉了画。明旭怔怔的,见我撕画,抬手要夺,这次却换作他慢了一步。我将画撕个粉碎。拉起思墨的手,“走,跟姐姐去洗手。”

此后几天,我没怎么见到明旭。只是后院劈得整齐的柴火却一天比一天多。我又回复到了以前的日子。要么整理屋子洗衣做饭,要么去三叔那里找本书,一看就是一天。除此之外,我难得心潮澎湃地修习起我的凌波微步,打定主意要让三叔刮目相看。可能是主动修习,轻功竟然一日千里,别的什么都学得平平,这个,唔,也算一门特长了吧。思及此,不禁越发的用功起来。

练功时没有碰到过明旭,反正我一般都吃过晚饭后去的。一来提高了水平,二来饭后消食,咱脸蛋已经没啥指望了,身材还是要保持的。

有次,我上街去买菜,有看到明旭从大门外回来,我站着退也不是,出也不是。低着头。直到他迎面朝我走过来,眼前出现一双青靴。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没有说话,他“哼”了一声。随后走开。

我见他阴阳怪气,快步走出去了。“呼”了一口气,NND,荷尔蒙过剩内分泌失调神经错乱了!更年期了?怎么一反常态?要知道平日里自诩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什么事情到了他跟前也会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现在整一个百变郎君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吧,女人是这样,难道不兴男人也这样?

想通了,我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天有些冷,街上的人不多,我转过路口,来到一个小摊前,“王大爷,给我来三个烧饼。”“好嘞。”王大爷见生意上门,笑得满脸皱纹菊花似的绽开了。熟练地给我包起了烧饼。

我拿出一个烧饼,咬了一口,王大爷的手艺还是两年如一日。烧饼的味道,说实话,不怎么地。没有现代手艺及香料调料,不似“武大郎”、“土掉渣”那么使人趋之若鹜又急速退出历史舞台。王大爷的烧饼实在,材料实打实,小麦面酥软的透着麦香。

王大爷无论天气如何,风雨无阻地在这摆摊。我曾以为他要补贴家用,便时不时地光顾他的摊子一次,好在他的烧饼不贵,两文钱一个。有次,有买烧饼的人见天气实在太寒冷,街上的人不多,要他回去算了,他笑了笑,说,“就是天气再寒,也可能会有真正需要我这烧饼果腹的人呢。”说完,靠着烤炉取暖。

是啊,实打实的料,不贵的价钱,应该有需要它果腹的人在啊!我想,卖烧饼原来也可以如此的快乐呢。

我还是会时不时的关顾他的生意,只为品味其中的温暖,品味生活实打实的味道,虽然它并非美味,却是我为数不多爱吃的一个。为此,明旭还常常笑我。我不可置否地看着他笑笑,也不解释。

吃完烧饼,我拍拍手上的渣滓,包起另外两个。

“袁•••袁小姐,你要的白菜,我•••我装好了。”眼前一个憨厚的小伙子看到我,对我说,眼睛不好意思看我,盯着脚上的鞋子。

这么容易害羞的极品,在那个世界已经基本绝迹了吧。我戏谑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耳朵,甚至脖子都通红,未免他脑溢血,我放过了他,“柱子,待会你直接送到我家吧,放到院中即可。喏,这是菜钱。”

柱子抬头,双手直摇,“不,不,不,不用这么多?”

如果在那个世界,这个天气,菜价一定会涨得厉害吧。想当年闹冰灾,我可是吃过七块人民币一斤的大白菜。按照那个价钱算,现在买的白菜,应该是忒便宜的。

“天冷了呢,买双新鞋吧。”我看了眼他的鞋,柱子刚要说话,我抬头看了看天,“喔,要下雪了吧。”说完,看了眼发呆的柱子,“去吧,下雪天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说完,快步走开了。

来到一个小院前,我扣了扣门环,扣了好一会,“来了”一声孩童声音。一会儿,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看到我,顿在那里停了几秒,“怎么,你要你悠然姐姐冻死在你家门口啊。”我哭笑不得,到底没他功力深厚啊,况且,真的很冷呢。

他“哦”了一声,拉开了门。

我把烧饼递给他,“热的呢。”说完,走了进去,径直走向房内,“谢谢悠然姐姐。”走了好几步,小思墨才出声。我再一次感叹他慢半拍的无敌神功。

“沁云姨。”我看到房内的妇人,声音轻快,“我送衣服的钱过来。”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冷天的,冻着了怎么办?”柔柔的语气和蔼地响起。

“没事,我就想过来看看沁云姨和小思墨。”我说。看着沁云姨的脸,我有些心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经过时间的流逝愈合,可没有淡去,依然留在在脸上,右边的鬓角有一些头发也许是给火烧得不见发根,再也没有长出来。沁云姨平时不怎么出门,但她出门必定带黑色斗篷。

两年前,我和二叔三叔来到阳城,定了下来。后来遇到了沁云姨,她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们长。平日里,二叔三叔他们照顾我,但比较,我是女儿身,有些事多少有些不便,以前还有个老妈子跟着,衣服什么都是她在打理。后来,来了阳城后,无意中得知阳城做衣服数一数二的张沁云,我瞒着叔叔们,来了一次。哪知一见如故,从此衣服都要她做了。那个老妈子年纪大了,给叔叔们告假返乡了。女儿家的事情,我都找沁云姨商量。随着年纪慢慢大了,也没有再请过老妈子之类,在那个世界已经独立自主惯了,终于难得逍遥。

我知道其实三叔偷偷地跟我到过这,二叔也偷偷调查过张沁云。后来,见她没有任何恶意,也就放任我过来找她了。

此时的沁云姨,没有带任何遮脸的东西,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眼里只有盈盈的笑意和对万物的慈悲。小思墨拿着烧饼在啃,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仿佛那是人间美味。沁云姨转过去又看了看小思墨,布满伤痕的脸有着淡淡的光晕,洋溢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幸福。

我觉得这样的沁云姨是美丽的,小思墨也是幸福的。心里不禁让这种情绪充满,也暖和起来。

小思墨吃得开心,我忍不住说,“小思墨啊,给我当弟弟吧。”

“你这孩子,真是•••••”沁云姨好笑地看着我,眼里无波。

没错,我不只一次地要撮合沁云姨和我的叔叔们,最初,我发现,不怎么出门的沁云姨每次都会把我的衣服亲自送上门,而其他的顾客,大多都是自己去取的。我便开始了我的媒婆生涯。起先,三天两头的在二叔和沁云姨面前游说,二叔后来跑镖去了,我不免有些失望,想想,刚毅果敢的侠客配温柔多情的寡妇,从此相濡以沫,夫妻双双把家还,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二叔不在家时,沁云姨还是会来我家送衣服,有时,见到三叔,会停下要说的话,隔着面纱看三叔。三叔走后,也会若有所思。难道?•••••我还没来得及哀悼尚未完成的第一轮媒婆事业,又风风火火地投入了新一轮的媒人职业生涯。善良多才的寡妇原来心仪的是风流倜傥的账房先生,我已经憧憬不久的将来,他们红袖添香,吟诗作对,把酒临风,夫妻琴瑟合鸣,双双把家还,难道这才是终极组合??!!!

哪能知道,我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计划得如火如荼的媒婆事业却在当事人双方毁灭性的打击下,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我每次看到沁云姨,又会不甘心,撮合他们的想法又会死灰复燃。

“天冷了呢,可能要下雪了。回去吧,冻到了可不好。”沁云姨温柔地对我说。

“哦。”我耷拉着脑袋,“那我回去了。”

出了门,看了看天,果然,要下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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