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真的变了(1 / 1)
我的发,剪短了长发,剪一地我心中的牵挂,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已剪短我的发,剪短了——”那头美丽柔顺的长发刚被迫剪掉,现在正在浴室里高哼哀调。
展天陆好笑地静听着。
“这不是梁咏琪的《短发》吗?何时改词了?”拿着给梦色换洗的衣服,玉清怪怪地问展天陆。
展天陆笑着调配道:“这是叶梦色的《短发》。珍藏版!”笑着潇洒离开了。
‘传承’娱乐公司四楼办公室里,一张超长的办公桌前两对面,老总和音乐总监们傻眼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是雌还是雄的东西。眼不眨,嘴不闭的惊骇样,见状,果然是吓着他们了。
也难怪,他有着女人都羡慕得白皙皮肤,嫩嫩的像似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盖着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俊朗的身姿更加显出他潇洒王者的风范。
许久,老总才吱吱作响:“好、好,太好了!不错!我——好——好——”实在太喜欢这张脸了,想到自己要发了就笑得嘴都合不拢。
结果一声踹门的巨响打断了室内开心地气氛。一个身材伟岸,肤色浅古棕,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就是这家伙?我倒要看看有几两重!”脸撤开了。
又是一张脸,咦?不就是那张脸吗?不对!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不对!黑眸中泛着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
“你确定他的男的?”脸又撤开了。
一眨眼又是又来一张脸,怎么又是原先那张脸?还是不对!这双眼看起来坏坏的,还像放荡不拘,但有点天真无邪。
“长得还可以嘛!”脸又撤开了。
梦色僵硬的眨眨眼,难不成这就是展总口里说的JD三胞胎!她呆滞地瞪大眼,看着坐在她前方的三个复制品。说吓着了?她到不觉得。说怕他们?她到不认为,顶多只能算是惊讶!还以为成名的人有什么三头六臂,在梦色看来,不就是有点骄傲,自以为是罢了。
三兄弟排排坐,就像在等着老师发糖一样整齐,唯一不同的就是小朋友都是笑着等,而现在却是三张冰冻过的脸,冷得教人想加衣服。
也许是气氛太尴尬了,老总扯着笑脸吆喝道:“来来来!明天晚上的欢迎会费用由我出,大家就尽情玩吧!我来介绍一下,他就是叶梦宇,想必你们也认识吧!他就是我们展总——”
“想加入——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理会老总给的颜面,冷怒地一把拉着“现任”的梦宇横冲直撞,而梦色既是踢撞着脚被他一把摔在钢琴上,压得钢琴发出嘶叫声。
“让我看清楚你有几两重再说!”撇仰着嘴角,偏过头,斜瞄着矮他不多的这个人。
梦色明白着是被歧视了,可又能怎样?三张扑克脸已经开始让她的身体紧张起来、发抖起来。
“怎么!唱不出来吗?自信去哪里了?——还以为是什么货色,中看不中用。”以瞧不起她的眼神反她一眼,瞬间在他们看来,什么人间极品!展总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这人只不过是垃圾里的杂碎,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嘴角又一斜扬迈步离开。
刹那间!一种轻快地音乐在大家耳边响起,随即——歌词,“我可以走了吗?你低头不说话,爱情就像一杯隔夜茶,我却要喝下它。你我之间总有些依恋吧!也可以继续吧!就算是妄想吧!也让我保留吧!——”温柔地女声荡漾出来,有点孤单、委屈、哀伤、整颗心凉凉的,就像在孤单绵绵细雨中等候着自己爱的人向他伸手。这是蔡幸娟的《半点心》,虽然是首老歌,几乎都快忘了,但今天的回顾,依然是非常好听——
他们不得不承认,她把这首歌唱得有情有感,轻重快慢感觉恰当好。
歌词,“哭到喉咙沙哑,还得拼命装傻。我故意视而不见,你外套上有她的发。她应该非常听你的话,她应该会顺着你的步伐,乖乖的呆在家,静静守着你的电话,我已剪短我的发——”又是一曲令人可怜的歌。这是梁咏琪的《短发》,这让他们怎么听都觉得他们身为男人好像是一种耻辱。
他微扬眉眼的刹那间!那如汪海般深邃的黑眼,忽地闪出一道精光,少了一份冷静,多了一些阴沉与心肌,句话没说,大步迈了出去。
他们离开时没有任何表示,这代表是默认吧!没有他们的反对在场的人开心的为梦色鼓掌,展总和玉清兴奋地相拥,其实他们是互相支撑快被吓散的骨架,终于熬过第一关了。不过他们还得打起十足的精神,因为他们知道以后还有很多的难题等着他们。
娱乐公司的背面就是JD的“军营地”,是一处被隔离在公共场所外的大型公寓。为什么要说“军营地”呢?那是因为那是JD成员工作地方也是他们住的地方。这栋四楼的别墅占地面超宽,里面有拍摄时用的游泳池、运动操场、休闲草坪、还有就是一栋四楼的别墅。刚进门还以为是在装修,满底楼都搭着钢架和一些奇怪的物体!问了才知道是室内摄影棚,用来随时改变拍摄场景的。连上楼踩得楼梯都是铁板做的,走在上面啪啪啪的!
他们还真富裕,从二楼起都是他们的私有地方。二楼;除了宽大的厨房饭厅和接待朋友的客厅以外,还有一个天桥似的花园平台,露天平台又宽又大又美丽,闲聊时的茶座、感受阳光时的三人吊椅、花花草草犹如世外桃源,正如梦色想象的一样,是有钱人过得奢侈生活。
三楼和四楼是他们的房间,老大喜欢安静,所以一人住在四楼,而每楼好像只有两个房间,梦色没有选择,只好搬进四楼的另一个空房间,就是老大的对面。
所有的行李都是展总他们三人自己搬的,谁敢叫他们帮忙啊!只要他们不骂人就阿弥陀佛了!看着自己宽大有性格的房间,有点不敢相信!好宽好大好漂亮!就连厕所都比她宿舍四人房间大。——这房间真的是她的吗?没有一样女人的东西,除了每月要用的那东西以外,全都是男子的,里里外外全都是。
梦色一人坐在二楼平台的茶桌前问心哀叹自己真的要当男人了,猴年马月才能做回女人呢?拿起桌上的扑克牌,也许是他们无聊时玩的,现在她就是很无聊的一个。
“一张扑克脸、两张扑克脸、三张扑克脸——”无聊地摆出三张老K,呆呆看,想着要怎样与他们相处呢?
“叶梦宇是吧!”
梦色抬头目瞪:“哦!”他是谁啊?手里拿着两罐啤酒站在她面前,笑着坐到她对面,递了一罐啤酒给她,“欢迎你加入。我是邵庚赐。”笑得很友善,他短短的金发有型的在头顶扎个发辨。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
梦色仰着笑意,“谢谢!”
“刚搬进来不习惯吧!”
还是抬头目瞪:“哦!”他又是谁啊?手里拿着两杯水微笑着站在她身边,“我是邵庚歆,欢迎你加入JD。”将手里的杯子递了一个给她。里面装的是香香的桂花茶。
“好香哦!谢谢!”同样一张笑脸面对。
“是男人就喝酒嘛!干嘛没事喝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来我帮你打开啤酒好不好?”邵庚赐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玩闹。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梦色又是一目瞪!?不用说他就是邵庚旌了,一张冷脸和冷眼瞄了一下她,又看向他们“不走我自己走。”说完真的自顾自走了。
“梦宇快走啦!走啦!”调皮的对梦色又拉又扯。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难认,只要抓住他们的特点就不难认出。相对的,他们好像也不难相处,反而梦色觉得以后有他们在至少不会寂寞,也不会不安全。
“习惯就好了,他就怎样,不用理会他。”邵庚歆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
梦色勉强笑笑,“哦!”
“不用管他,那种人少根筋,有事找我好了!我帮你。”嬉皮笑脸的邵庚赐像哥们儿般与她勾肩搭背。“告诉你个秘密,老大的外号就叫少根筋,因为他不爱笑,脸上少根笑神筋,所以就得到这个名字。老二叫少更新,他不喜欢和人比,也不喜欢和人争,所以一直都原地踏步,才有这个名字的,好笑吧!”
梦色木着脸,“哦!——那你又叫什么?”她不觉得很好笑。咦?人呢?转眼他就不见了!梦色不禁好笑,说起别人头头是道,一幅贼样,轮到自己溜得比谁都快。
“他叫少根刺,没大脑、没礼貌、太小孩,比少根筋还难搞。”邵庚歆像哥哥温文儒雅。
梦色笑笑,“哦!”她苦笑自己今天好像哑巴了,老是哦哦哦的。
“知道以后要怎么叫我们吗?”少更新提出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这也是他想给她解决的问题。
对哦?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叫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叫?”
“有两种叫法。一,排位叫哥也可以;二,在我们的名后面加哥也行。”
梦色点点头随口念着:“大哥、二哥、三哥、庚旌哥、庚歆哥、庚赐哥?——”梦色抬头蠢笑,“还是排位叫哥好了。”后者叫法就像韩国女生叫男生哥哥那种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似的。
邵庚歆随和而笑,将她一把推进门,欢迎会热闹无比,男男女女、闹声、笑声、音乐声混扎成一锅,好不热闹!
“这是你的欢迎会,尽情放纵吧!玩得开心点。”
三人一进屋就各自散开不见踪影,丢下她一人东瞧瞧西逛逛,瞧见展总他们正和朋友打的热火,不忍打扰,独自来到酒桌前,随手拿起一杯不知是什么的水,轻尝了一口——嗯!?好好喝哦!这是什么啊?甜甜的、冲冲的,一口而下。再来一杯!就这样一连喝了几杯,不料感觉头有点晕晕的,脸热热的,走起路来有些飘飘的。
展总无意间发现梦色在灌酒,天哪!她在干嘛?急忙丢下朋友窜了过去。“你在干嘛?谁要你喝酒的?”低声对她责骂。
“这是酒啊?呵呵!好好喝哦!——展大哥,你也尝尝——”坐着都在摇晃,看样子是像喝醉了。
“喝什么喝啊!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去!”展天陆拎着她就想走,他今晚不能让她回哪里睡,打算带她回他的家。不料!梦色一连几个作呕的动作,呕!呕!她想吐!甩开展天陆冲向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时,好像舒服多了!把刚才喝下去的酒全吐了出来,就剩汗流浃背的身体热得发慌。索性脱掉外衣和夹背心,剩下一件衬衣,将背靠向冰冷的墙壁,感觉冰凉凉好舒服。什么东西在手里碍手碍脚,丢了!随手往左边一扔——无阻碍,好凉快。
邵庚歆刚靠近她就接住了她仍向他的衣服,本还以为是特意递给他的,没想到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惊慌的面孔,有些不解?
衣服?梦色像回魂似的站立找衣服,不料发现在二哥手里,只用一句“不好意思”就将邵庚歆手里的衣服拉了过去赶紧穿上。其实真的很热,就甭说在加上这两件了。
“没必要穿上它,我可以帮你拿。喝了酒是吧!一张脸通红。”老二关心地问。
“哦!嗯!喝了一点点。”梦色哪敢要他拿啊!还是穿上比较保险。
天台,微风凉凉,一阵秋风轻吹拂过,梦色开心的张开双臂感受清凉,也许是酒后凉风让醉意窜上头,她唱起歌来——
“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扁担宽板凳上,扁担想绑在板凳上,伦敦玛莉莲买了件旗袍送妈妈,——”唱起了SHE的《中国话》。
老二顿时惊骇,她醉得走路都走不稳的她居然把这首歌唱得这么清楚!就连他唱这首歌时也不见得会咬得清楚。邵庚歆暗叹,真的不能小看她!
像是吵着了正在天台独自观景的他‘邵庚旌’。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就知道她喝醉了,“真是够了,疯子!”讨厌地瞄了她一眼,不料发现她朝他走来,双目惊瞪——不好!她脚打结,整个身子向他倒。老大情急之下伸出双臂接住了她。
“我干嘛要接住你?摔死了省得麻烦。”他就是看她不顺眼,怀疑自己哪根筋不对要接住她。斜嘴斜眼将手放开,去了另一个边观景,任由她东倒西歪没地方抓。
梦色晃来晃去好不容易抓到一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弯下腰,原来是张石板凳。管他什么!爬上去再说——
“哇!好大的风哦!好凉快哦!风景好美哦!”大胆张开双臂仰头开心的在那上面转圈,借着酒劲兴奋地释怀自己,眼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石椅上站着又吼又唱,像疯子般浑然不知自己在高处摇晃的身体有多吓人,有多危险!看着她的三兄弟却是一头汗,正想向前拉她下来,这时三人六目突地瞪大!——天啦!她在往下倒!
“不要!——”三人同叫急奔上前,都想接住她。
她,终于倒下来了!是面向地面倒得。他,也接住了她!是仰睡在地面接的。她不正不偏的趴在他的身上,嘴巴在他的嘴角处不住的细啃着。
她在干什么?不!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
邵庚旌呆恶地庞孔胀大,俊脸上的每处神经都在抽筋,身体却像木乃伊般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正在“倒垃圾”,准备把一整天吃的东西全都倒在他的嘴角和肩膀上。她还在啃着倒着!
一旁的兄弟两,不时呆望着对方,不时呆呆的看着地下的两个人!他们不敢笑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想象事后的老大会是什么样子?他们都知道老大是超级的最爱干净、最注重形象,今天她一连刺破了他两项“世界夺标”。说不一定他真的会“杀了她”。看着老大脸色变来变去,好恐怖!兄弟两不禁为这个刚加入的叶梦宇捏把冷汗。
邵庚赐拖着身体僵硬犹如木乃伊般的大哥往回家的路走,邵庚歆也拖着软趴趴的梦色紧跟随后。
梦色真的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是否被人发现了?总之就是醉得人事不醒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被单调的一只大手扣住腰间的梦色摇晃不定,侧身倒向邵庚歆,邵庚歆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肩膀,梦色则一反弹又向后仰,颈间的围巾滑落地,露出白皙的颈项。细致乌黑的短发随风飘起,灯光下皮肤白皙透明,透露着淡淡的粉红色,常常睫毛下沉睡的双眼,秀挺的鼻及粉嫩的樱唇——她、她的喉结?天啊!她没有喉结?她——
他将手慢慢攀上她的手臂和肩膀,纤细羸弱的身段,让人打从心底的疼惜。她!
邵庚歆失控的放开手,梦色又重新扑向他,整个人死死地靠着他,可惜没法站稳往下滑,邵庚歆赶紧抓住她紧紧将其搂住,她那像水般柔软的身体,寸寸刺进他悸动的心脏。他的心在狂跳;他的心在吸引;他的心在挣扎;他的心在——
她,是女人!邵庚歆很肯定,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把将她公主式的抱起,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女扮男装加入他们JD。又有什么目的呢?他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