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微笑代替泪光(1 / 1)
两天前,就是叶梦宇离开的那天。
“哎梦色,你准备就这样一直站着吗?难不成你真的要当淑女吗?”雅兰奇怪地问,她就不信展天陆的一句话会有那么大的魔力,会使梦色瞬间良心发现,母夜叉变嫦娥!
“谁说的!”梦色转过身邪笑道:“变,是一定要变的,不过!不是今天,而是明天。”
“什么啊?”听得糊里糊涂的。
梦色推了下雅兰的肩膀,“哎办正事好不好!你管我怎么变。你已为真的要放过那兔崽子吗?他吃你姐妹豆腐耶!”
“我就说嘛!当然不会。”雅兰来了精神,“这次我要把他照光光。”
“听说这次是脱光。”梦色早就得到消息,今天是画裸体,不过只有一瞬间的欣赏。
“那我得好好选个角度。”
两人早早就摸到写生室,找个及其隐秘的地方藏身完毕,雅兰调整相机的时候,梦色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围帘遮着的那块地方。不赖烦就是老师的啰嗦话太多。
老师说完,命人拉开布帘,梦色和雅兰一下子眼睛发亮,立马各忙各的。瞬间亮光一闪,“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哇塞!专业到了极点,只不过短短十秒,雅兰就飞出二十几下快门。得手后二人飞快的奔驰而去。二人边跑边仰天狂笑:“得手了,得手了,极品!真是极品!我的钞票——哈哈哈——”
“站住!跟我站住!”那小子半裸着身子怒气冲冲地追了出来。
姐妹俩吓得话也来不及说,逃命似地狂奔,而雅兰还不忘把相机里的胶卷取出放至衣服内袋里。但姐妹俩跑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有跑赢人家的长腿,被人家一手一个提了起来,雅兰的相机被夺走,在地上砸个粉碎。
“我的相机,新买的!”雅兰嚎叫道。
“雅兰闪开!”梦色地一声嚎叫,雅兰俯下身,梦色飞出闪电一腿,阿恶!脸上黑黑的脚板印给了那小子。正因为弄张了他的脸,所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胶卷!”他几乎快疯了,吼道:“敢踢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王八蛋!”说着又是一腿,不过没踢着,被他闪开了。
两丫头趁他转移注意力,拔腿就跑。
“臭丫头,你——”咬牙切齿左右为难,抓狂的原地跺脚。为什么呢?原来两丫头是分开跑得,一个跑东一个跑西,他都不知胶卷在谁身上怎么追?——很想狠狠地咒骂,可惜他要咒骂的人一个都不在场。
不掩饰的火爆回到休息室,双眼血光地看向矮茶几,狠起一脚踹去,不料将茶几上老二刚泡得热咖啡经他重力,杯子顺他方向泼了去,烫得他惨叫连连。幸好没烫到脸。
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的老三,板着张脸,衬衣扣子也不扣好,一屁股塌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憔悴。
他们家“疯子”怎么了?很少看他发愁的样。兄弟两两双眼奇怪地眨眨看着他。
“你没事吧?不就是去做个雕像,有那么惨吗?”老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疯子”斜着眼,好不讨厌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有两丫头拍了我的裸照!”
老二玩味地眨眨眼,发出一阵笑声。疯子懒得理他。
“那胶卷呢?”老大问。
“那丫头会几招,跑了。”
老二笑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都答应去当人体模特儿了,就要有牺牲的准备呀!”
不提也罢,一提疯子就火大,“我答应去了吗?我可是被另一个疯子逼得,他人面兽心,卑鄙无耻!”狠狠地盯着一言不发铁着脸的老大。
老三想钱是没错,但出卖自己他还是有尊严的,要不是老大老二抓着他打碎展总的艺术品的辫子,威胁他的话,他才不会干这种丢脸的事。
“女孩嘛!青春期,是那样,你就当是最善是好了。”连开个玩笑都不变脸的老大,让疯子有想掐死他的瞬间。老二则在一旁偷笑。
这就是邵庚旌、邵庚歆、邵庚赐三兄弟,他们是不是“很有”默契的三胞胎?
美丽的星期三,特指的美丽是因为大早全校就得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雅兰的清晨广播,“各位同学,各位导师早上好!灿烂地今天,希望大家有个心情愉快的一天。首先,我有一个地震及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的校花要从良了,从今天起我们的”母夜叉“将一去不返,世上将会多一个”纯情淑女“——”
“吴雅兰!我要杀了你!”
狮子般地狂吼至广播器传出,大喇叭响亮无比。全校师生先是吓呆,多数学生因怪叫吓得走路拌脚栽跟斗;同桌喝牛奶的女生‘扑’地一下帮对方牛奶洗脸,美容是美容,但刷牙的牛奶不知道有没有细菌;刚进嘴的食物被卡在咽喉,连呼救都无声,看样子死定了;双层床上刚想下床的全都直线滚落地,说不定全都成铁拐李;坐在马桶上几天拉不出屎的这下连肠子都拉出来了;随后安全的则是狂笑不已。这就是雅兰口中的“纯情淑女”,有这么粗野的淑女吗?——还真是地震及的消息。
梦色是要变,不是雅兰说得那么夸张啦!目前是因为时间太“仓促”的关系,所以只有先从外表弄起。
远处,一身粉白色长裙,裙摆随风飘动,纤细羸弱的身段,楚楚可怜的气质,如胜雪般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略显柔美,阳光下清丽脱俗,成熟既可爱。是旁人羡慕的焦点,是叶梦宇的女版,友伴们都知道她今天真的很美,美得可以唤醒沉睡已久的“恶魔”。——只是,乞求着她千万不要说话。
因为她只要一开口,那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可怕的她以前就算不张嘴,也会听到她的怒吼声为前题,也有蠢货有胆子向她告白,这外表的魅力实在太有魔力了。
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站在墙的角落,拿着鲜花在那颤抖,等着暗恋已久的她从他面前经过,等了几分钟就像等了几个年头。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就怕在这样颤抖下去就没了,一晚上被台词搞得狗血淋头,其实他只是想表白爱情。距离慢慢缩短,心跳慢慢加快,虽然他不是帅哥,但也不想失败!
来了来了、完了!怎样走出去才最帅?糟了、完了、怎么办?——冲出去刹那刹不住,还差点“扑街”!背了一晚的台词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她大大的眼睛,然后说:“hi、hi!”然后真的觉得自己好呆。颤抖着捧着手中的花说:“这是、这是——花、花!”想一头撞死,觉得自己快要完蛋、蛋了!怎么办?要不要装晕啊?
“哈哈——哈哈——”梦色笑得很甜,不是因为他告白而笑,而是因为他那孬种样搞得她不得不笑。
看到她笑了,空气变得得好新鲜,就算踩到狗屎也许他也会开心地大笑吧!是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前题下。
怎么都不相信今天的心情会这么糟,总觉得很紧张?按道理想这两天有这么多帅哥围着她打转,应该自豪开心啊?可为何——也许是打了好几次电话,哥哥没接的缘故吧!五天了,都五天了!梦色真的好想哥哥,好想。“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知不知道梦色好想你。”思念催人泪下。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梦色开心地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是哥哥打来的,是哥哥,一旁的雅兰也开心的抱着梦色直跳。
深吸一口气,紧紧压住思念狂跳地心,用力拍拍胸膛,她可不能让哥知道她想他想疯了,润润喉,故意大声道:“哥,不要跟我说你熬不下去想找我倒垃圾,我不会听的哦!”
“叶梦色。”
对方的声音很低沉,就像家里死了人般沉。梦色发现不是哥哥的声音,赶紧又重看手机。是哥哥的号码啊!奇怪?又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
“我是展天陆。”
展天陆!“你的声音为什么——哦是不是感冒了?感冒就去吃药啊!我哥呢?”不明白哥为什么要他打电话来,自己不能打吗?
“你哥他——”要怎么说呢?展天陆终于尝到什么是难以启齿。要怎么说才让她不伤心难过呢?要怎么说才让她心里好过一些呢?展天陆的手在颤抖,他要怎样向她交代呢?
梦色觉得气氛越来越冷,冷得刺骨。“我哥他怎么了?”声音也很冷,冷得有点发抖。
“梦色,听我说——你不要激动——”
“我哥在那里?告诉我。”
“他、他——他在——”
“在那里?”梦色怒吼,因为她知道哥哥一定出事了,一定是——
“你哥现在医院,他出了车祸,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大概半小时后会到,你准备一下。”
梦色的整个世界瞬间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变得很沉,脑袋里一片迷糊,身体开始失重而,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她猛然发觉,哥哥的不存在是那样的可怕!“哥,哥——”
“不!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他会醒来,他是睡着了对不对?对不对?”梦色双手用力地扯着展天陆胸前的衬衫恐慌地嘶喊。她不信,她不接受,哥哥还活着——
她来晚了一步,在梦色到达的前十分钟,叶梦宇死不瞑目地去了另一个世界,死前他流着泪,很痛心也很痛苦。“展、展总——”他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梦色来,他真的好想见妹妹最后一面,他苦命的妹妹,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梦宇,你不会有事的,该好好休息,不要说话,梦色在路上,留住元气才有精神跟她闹。”笑颜中夹着泪水。
“不,展总——听我说——梦、梦色就、就拜托——你了,她在这、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亲人,希望你能——代替我——照顾她,好、好吗?”他死前没有别的心愿,就是放不下梦色,原本就是孤儿的他俩,现在他真的要让梦色变孤儿了。
展天陆大掌一把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微笑着对他说:“没事,我会的。梦宇,从今天起,梦色就是我展天陆的亲妹妹,在你没出院前,我会一直照顾她、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你放心好了。所以你就放心养病,到时候我会把一个开心活波地妹妹还给你。”这是他对梦宇的承诺,唯一让他放心离开的承诺。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赎罪。
叶梦宇最后还是没能等到叶梦色的赶来,他走得是那样的不舍,是那样的不甘心。他的世界、他的音乐、他的妹妹——
“不!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哥——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哥没死——”梦色疯了似的往外冲。
展天陆紧紧拉住梦色,对着失控地她大吼:“你哥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清醒点好不好!”
梦色神情惊煌而害怕——“医、医生,我的哥哥还活着,快去看看,他没有死对不对——”紧紧逮着一个医师。
医师很无奈也很同情,向她说了两句安慰地话“小姐,请节哀顺变,就让死去的人安心上路吧!”
她长发散乱、闭上双眼,泪水在她的眼角发亮。如今她已一无所有了,上天夺走了她唯一的亲人,带走了她的依靠,这个世界还有她留念和待得地方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21岁的秋天,梦色呆呆地坐在平台上,身边有紫藤的叶子在摇晃,一点点地反射阳光。她在医院昏倒后,一睡就是三天。醒来后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安静,她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某个小角落,自闭着。展总想尽各种方法开导她,可她却像钻石般坚硬,撬都撬不开。看着痛心时,他只能紧紧将她入怀。而那时的梦色只能眼泪滚落,淹没她捂着嘴巴的手指。
这是展总的家,这里是温暖而幸福的两人世界,展总有个漂亮温柔的妻子。住进他们家一个月来,他们百般的关爱和呵护,为的只是不让她因寂寞和孤单而再次受伤。
其实梦色知道他们都很忙,自己就像混蛋一样占用了他们该有的两人世界,而自己活得像寄生虫。
这天梦色无意间听到——
“老公,替JD找得成员进展的如何?”
“还有什么进展,唉!——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叶梦宇,烦啊!”展天陆无力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垂着头。
“可是你继续这样封锁梦宇过世的消息,纸是包不了火的,会出事的。要不——”
“不可以!我答应过梦宇要好好照顾梦色。”展天陆打断了妻子‘蓝玉清’的话,她曾几次提过要让梦色替代梦宇的事,可都被他强烈反对,除非梦色自愿。
其实玉清说得没错,只要说服梦色替代梦宇,一切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展天陆就不会因隐瞒宣传后出事故的梦宇,而左右为难诸多推辞谎说梦宇在国外,办完事后便返回加入JD,而有口难言无法向公司交代,也不会因其而丧失人心名誉扫地。
“那你呢?你失去了一切看你怎么照顾她,说不一定梦色会愿意呢!这必定是他哥哥一生的梦想。”玉清很激动,她不想再看着他整天愁眉苦脸。
“我宁肯公布天下梦宇的死讯,身败名裂,也不会逼梦色做她不愿意的事,听懂了吗?我告诉你,你最好闭好你的嘴。”向妻子大吼并且警告。
梦色好像听出了个所以然,他们两夫妻都是好人,虽然只要一想起哥哥,心里都会隐隐作痛,不过有句话她听进去了!“这毕定是她哥哥一生的梦想。”她被伤心冲过了头,怎么都忘了哥哥的音乐,哥哥的人生刚跨进它,却无法继续走下去,很失望吧!梦色回到平台,看着紫藤上的花蕾,一串串,像紫色的水晶。她笑了!笑得很情愿,笑得很满足。——哥哥,你不会死的,你会一直将这条路走下去,因为它是你的路——
她笑了!——甩甩脑袋,没错啊!他没有看错啊!是她,她真的笑了!展天陆有点感动,也有点不可思议?
“梦色,你笑起来好美!”他想知道自从梦宇死后就没笑过的她,今天为何?不过瞬间,不重要了,不管是何事,能看到她笑,就算是一瞬间,也满足。
“是吗?以后我都这样笑好不好?”
展天陆迎面着的是一张甜笑美丽的脸庞。不知怎么的,他有点害怕,她有点反常。
梦色的决定也许会下他一大跳,不过就算他听后感激地晕过去,她也赖定他了,不!是赖定他们了。因为以后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多着呢!气死他们都有可能!
三人都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气氛都点闷闷和怪怪。
“我可以叫你们玉清姐和展大哥吗?”梦色想开个比较温和的头。
夫妻两呆闷一下,玉清用手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啊!“傻丫头,当然可以!”
梦色满足地笑笑,突然站起向他们深鞠躬,“那就请以后多多关照,签约后也许会带给你们很多麻烦,不过我会努力,用心地扮好哥哥的角色,需要你们的协助,”
感受得出很认真坚决,这虽然是他们想要的,但一旦进行了,就真的无法后退了。
“你、你想清楚了吗?这可不是玩游戏!”玉清有点担心,她能做到吗?
“梦色,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是因为我,那就不必担心,我会——”
“展大哥!不是!是因为我哥哥。音乐是我哥哥的梦想,他几乎是那种要音乐不要命的人,感谢展大哥还死死保留着我哥的头衔,所以我才有机会让哥哥的音乐继续走下去。我不能让他生前的愿望变为死后的遗憾。所以,请你们成全!”
原本是他们遥不可及巴不得的事,现在居然变成施舍给别人的善事。展天陆采纳了梦色的提议,像公司宣布其实是向JD宣布叶梦宇回国了,并且两天后会到公司正式签约加入JD组合。
这件事引起了娱乐界各大媒体的注意,掀起一股大风像要把台湾翻过来似的。
为什么要两天后呢?因为他们三个要在家好好计算怎样“骗”公司和JD。他们这种行为是在欺骗世人,也是一个很危险的赌局,一个不小心他们将自焚。所以才要在家商量细节嘛!
“我想问一下?JD是什么?”梦色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不过还是要有白痴回答,对不对?“JD是一个组合!也是这个组合的名字,JD是代表”快乐的舞蹈“的简称,英文是JocundDance,这个组合现在有三个人,邵庚旌、邵庚歆、邵庚赐三兄弟,准确的说跟你们兄妹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是三胞胎,都是男的。”口齿很清楚地向她解释,是为了不想跟她继续耍白痴,所以展天陆一次说完。
“三胞胎?”梦色惊讶地眨着眼,“要怎么相处啊?”有点担心。
“那没办法!看你聪不聪明了!哎呀,随机应变嘛!不是还有我们吗?——我来跟你说说他们的性格——”
三人就这样在家“面壁思过”的商量着怎样“骗”过去。
其实梦色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到不怎么担心穿不穿帮这个问题,担心的倒是自己的人生安全。——要和三个男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哈!安全吗?她是女的耶!
呕!拜托你脑袋还真够下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