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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静好被强奸了。

之前,高考成绩还未出来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已经像得了赦令似的,光明正大地闹起了离婚。

父母的感情是在她上高一的时候亮起红灯的。究其原因是爸爸有了新欢,据说是他的学生。那时候爸爸提了教授,被好几家知名企业聘为顾问,经常有媒体请他做节目,事业正处于巅峰期。随着事业的飞腾,原本就仪表堂堂的爸爸更加气宇轩昂起来。据说,他的经济学讲座,那么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窗外也都是枝枝杈杈密集的人。多半听他讲课,少半为睹他风采。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相比之下,妈妈就有点不思进取。妈妈原本在医院做护士,嫌累,也不缺那个钱,就辞了职闲待在家里。家务活没多少,她就去做做美容什么的,认识一帮姐妹,都是无聊至死的,就搭台搓起麻将。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轮流开席。爸爸回家,经常看到的画面就是几个妆容艳丽皮肤松弛的女人在桌子上摸来摸去,口也不带闲的,机关枪一样扫着各种颜色的不入流的话。

后来就有了口角。爸爸说,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二奶,小姐?你怎么堕落得要跟她们为伍?妈妈说,她们怎么啦,不偷不抢,你凭什么戴有色眼镜看人,就你清高……后来,爸爸就会借口晚回家,再后来就有了哭骂和打闹。静好听得心烦,会趁大人不备,悄悄溜出家门。她午夜游逛的坏习惯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有个晚上,妈妈做了小鸡炖蘑菇。久等爸爸不回,两人就吃了。那汤只是喝了一点点,妈妈就藏起,说那是爸爸的最爱,要给爸爸留着。

深夜,静好被哐当的碎裂声吵醒。一个哆嗦,她起床,偷偷拉开门,从门缝间看到披头散发的妈妈把炖汤的沙锅砸了,爸爸身上一汪油水,捋着袖子,怒不可遏。

爸爸说:“离了吧。”

妈妈说:“谁不离谁是孙子。”又扑上去掐爸爸,“姚书存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没有良心,当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啊?!怎么说的?!你指天发誓要对我好,你就等着被老天爷惩罚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静好把门关上,虽然已经很小心还是因为慌乱发出了声,爸爸妈妈一瞬间都缄了口。

后来没人提离。原来是在等着她考上大学成人。

离了,也好。藏着掖着端着架着原是很累的。她也不想看虚假的恩爱与幸福。

只是静好很绝望。

她想不明白,原本那么亲密相爱的两个人,可以在离婚时把脸撕到那种程度。一边为财产的分割斤斤计较,一边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以往生活有多少罅隙,现在就有多少攻击的口实。

天哪,那么久远的事,那么微小的事,原来都记得,从不曾忘。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发酵,腐烂在心里,漫出馊臭味道。夫妻是什么?好的时候,你侬我侬,不好的时候,各自拆台。那简直是一场没有硝烟但是比任何战争都残酷的博弈。

那些个日子,静好一直游荡在外,在马路边的椅子上坐着,看前面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吃着灰尘,闻着汽油。晚上去公园,一圈圈走着,直到脚底生露。如此,她的成绩出来了。她心仪已久的北大是绝对上不了了,只能跌到二本,那远在西南边境L市的一所师大。

这样也不坏。她只想离家,越远越好。

父母离婚手续尚未办妥,母亲却在一家酒店将父亲捉奸在床。

妈妈看到爸爸跟他的女学生在一起。据说,妈妈当时并没有吵,关了门,静静地看那两人的狼狈。爸爸顾及名声,叫妈妈的小名,求着,“阿严,反正我们也要离了,房子都归你,你别告到学校……”妈妈好像微笑了,然后转身,开门。爸爸提了裤子追出去。妈妈奔跑,越跑越快,不再年轻的脚步居然有了青春的影踪。

也许在奔跑的一刹那,妈妈知道她爱爸爸吧。那是久远的记忆。那个时候,她和那女学生一样也有年轻水润的身体,现在,榨干了,只剩了蓬头垢面。

妈妈在往事的欷歔中撞上了车,轻飘飘坠落的姿势就像青春一个华丽的回眸。

妈妈走了。

爸爸解脱了。

静好不知道爸爸在松开一个桎梏后会否套上另一个桎梏。

可能没有。至少她看不出。

在丧仪结束后不久,爸爸对她说:“系里有个去欧洲考察的机会,你想不想跟爸爸同去?”

她想说:想。很想。非常想。

但她只说:“不了,我陪妈妈。”

她不是要陪妈妈,是她猜测爸爸其实不想她去。问她一下,不过例行公事。因为她听周岁安的小道消息,说是那次考察的名单里,也有那个女学生的名字。妈妈亡魂尚未走远,爸爸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享受早晚总会降临的蜜月。

周岁安是她的同学,当然,他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

他的妈妈和她的妈妈是中学同学,他的爸爸跟她的爸爸呢,也曾共事过。只是周伯伯觉得在学校混意思不大,几年前,疏通了关系,转去市委,任纪委书记的秘书。两家门对门住着,有事彼此帮衬,交情非常好。

静好与岁安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她比岁安早出世两个小时。早在两人尚在各自娘胎时,大人们就开玩笑说,如果是一男一女,就亲上加亲。因而起名字的时候,有点文青气质的周阿姨有意选用了张爱玲与胡兰成婚书上的那句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试图把他们俩的未来连起来。

他们俩的确按照大人的心愿青梅竹马地走过青涩年华。但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彻底击溃了他们懵懂的感情。

爸爸走后,静好一个人待在家里。

有天晚上,她做了两个菜,独自吃。其中一个菜是小鸡炖蘑菇,她想起妈妈在那个晚上,用筷子点着她的鼻子说,静静,不能馋了,要留给你爸爸。她乖乖说好。

静好相信妈妈在那一刻回到了过去,也因此宽恕了他们之间的龃龉,对爸爸怀了最柔软的期待。但是,已经变质的感情却并不是单凭一方的期待就能盼回的。

想着,她眼泪出来了。她和着泪大口吃着菜,一不留神,瞥到了妈妈的遗像。妈妈在镜框里有发黄的微笑。那是多年前的照片,妈妈还年轻、漂亮。只是人的年轻和漂亮不能像相片一样停留。爱情也一样吧。

静好眼睛刺了一下,滑过去,落到了爸爸的酒柜上。她听过很多跟酒有关的豪迈的诗,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尔同销万古愁”,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想自己成年了,有奢侈到海阔天空的自由,有酒不喝是傻瓜,就起身,偷了爸爸的藏酒。

不知道是什么酒。口感很怪。

第一口下去,感觉舌尖点点麻颤。

第二口下去,那辣劲爆起来,宛如一条火舌沿着腔壁一路蔓延。

到第三口,那酒就变成了一捧火,从腹部轰地炸起来。她开始眩晕。

再后来,她觉得自己的肠子成了透明的管道,任人穿梭。

她在这种任意中看到胜境,在地板上睡过去了。

后来她醒了,因为五脏六腑如受了挤压一样难过。

她踉跄着去卫生间,扒着马桶哇哇吐,因为没有力气,大半秽物落在身上。

她居然还会嫌自己脏,就脱光衣服,爬围墙一样吃力地攀爬进浴缸。开了水洒,自己平躺着,像株植物似的看着喜雨降临。哗哗哗哗……

暴雨快把她吞没了,她才起身,拉条浴巾,把自己裹住,一步三摇去了床上。

顷刻,她跟夜一起昏沉,直到听到声响。

她睁开眼,看到有个黑糊糊的人影立在她床前。

她本能地要叫,那人已经眼明手快地用一个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抢劫犯惯用的黑色头套罩住了她的脸。她还想叫,又唯恐嘴巴也像电视里那样被塞上一只恶心的臭袜子,就闭住了。

她以为他是个贼,轻声说:钱在床头柜第二格抽屉。

她感觉他似乎俯身取了钱。那里边有爸爸留给她的五千元生活费,她觉得应该是个大数目,他可以满足了。她哪里知道自己不设防的年轻身体完全裸露在对方的眼里。

她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开始慌,带着哭腔说:“我只有这么多了,爸爸就留了这么多……”

然后,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浴巾被抽掉了。

然后,有个身体压了下来。

他总共做了两次。

第一次,他毛躁而莽撞,还未找对地方,就一泻千里。

第二次,他温柔而缠绵。用颤颤的手一点一点摸索她的肌肤,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然后用颤颤的唇一口一口游行于她的身体,好像一个酒鬼搞到一瓶好酒舍不得一次喝个痛快。

他是个新手,从他颤颤的呼吸与颤颤的动作,她感觉得到。

她不是不想挣扎,然而手脚被他箍住了。即便不箍,她知道凭自己醉醺醺的身体也毫无抵抗能力,何况她的意识还那么三心二意。

她明明很厌恶,很恐惧,整个身体一直在筛糠似的发抖,但慢慢地,那抖却改变了性质,沦落为惊奇的战栗。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咒骂他,痛恨到唇都咬破了,可这痛恨里,何尝没有痛恨自己居然有了烧灼与融化的迹象。

很疼很疼。

可除了疼也并没太屈辱的感觉。也许她的感觉细胞已经被这个多事的夏季杀死了。也许她的不反抗也有毁灭的意思。也许他的温柔与疼惜实在让她找不到被触犯的感觉……

完事后,他仍没走。居然抱着她去卫生间,给她冲洗身体。然后换了新的床单,搂了她睡。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睡着了。

因为他搂她的那个姿势,太久违了。是妈妈在她小时候常做的,将做噩梦的她整个地纳入怀抱。她握着小拳头,蜷缩着身体,像在妈妈的肚子里,安全、舒适。

他大概是四点的样子走的。她如此猜测是因为他走后不久,清晨第一缕阳光就飘来了。

她睡得熟,但他走的时候,她莫名地警醒了。

不,她没睁眼,她平静地呼吸,假装熟睡。

他把她的黑头套摘掉了,然后,用手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抚摩了一下。

好像无比留恋。

好像又不无遗憾。

她知道这时候只要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样子,然后报案、指证他,但她紧紧闭着,她不要知道他是谁,她也永远不会报警,甚至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要把这一段插曲沉进黑暗,至不劫之地。

门关上了,然后发出嚓嚓的锁门声。他有钥匙?他是拿了钥匙光明正大进来的?

她一个激灵,知道只有周家才有她家的钥匙。爸爸走之前托周阿姨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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