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床的问题(1 / 1)
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生出来,活下去,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
生活也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我们的多愁善感而变得风情万种。
俞纯从来都是理智的。
当然往不好听的方面说,她是没心没肺,事关己,照样高高挂起。
如果没有生活,那么规则就没有意义,如果没有规则,那么输赢就没有意义,如果输赢没有意义,那么比赛就没没有意义,如果没有比赛,那么生活一直平板直序,就更没有意义了。
综上所述,生活就是TMD折腾的要死要活要死不活要活不死。
不想活那就去死,死不掉就好好活着。
她不想死,她要好好活着。
因此在史有一例的微小伤感后,第二天,她又生龙活虎了。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府里的花草茂密簇拥,在阳光的照耀下,抽风似的生机勃勃。
数花捧着一条缕金挑线纱裙,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很可爱,“夫人,您穿这个吧。”
那衣服做工精细,窄腰宽袖,特别是配在腰间的丝带,流光溢闪华彩非凡,高雅的浅黄色夏裙端庄却不死板,能很好的衬托出女子窈窕纤长的身段。
她低下头来审视自己,然后,瘪嘴。
她是很纤瘦,可是身材苗条嘛……算了吧,就一干扁的四季豆。
瞧瞧瞧瞧,她多客观理智大公无私直面缺陷迎头而上啊……
“呃,”她拿起被挑剩下放在一边的一条淡红色的罗裙,“今儿就穿这个。”
“夫人,”数花说:“您为什么不要这件?这件衣服多漂亮啊,而且还是皇上御赐的呢。”
肤浅呐肤浅。她摇摇头,“又不是去相亲,穿那么漂亮干嘛?”
不是她自卑,是她有自知之明,衣服漂亮又怎样?她只知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况且好的衣服得有好的容貌来衬,试问一个满脸麻子的女子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昂贵衣衫,广大人民群众能受得了吗?那样不会说她漂亮,而是扼腕:好好一件衣服,就这么悲催的被糟蹋了……
长相丑陋倒算不上,可她不想往大街上一站,立马有贼惦记着她。
她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保不定会被人觉得是偷来的衣服呢。
长的平凡不是她的错,现在越是不起眼越是安全啊!
数花不依不饶的不解:“可是今天是和公子一起出去……”
和他一起怎么了?又不是没一起过,难道还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摆手弄姿惺惺作态扭捏造作的想吸引人家注意力?
那样一个风姿纤柔美艳绝伦的翩翩美少年,谁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她发誓,以她前辈子的十八年加上今世的所见所闻,任何一个男人、女人想跟弥染比美色,那绝对绝对的是自寻死路、自取其辱、自断后路、自取灭亡,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一个发育不良的青春少女,还是不要自虐的好。弥染是娇滴滴红艳艳柔美美软弱弱的红花,她是那伟大无私默默无闻无怨奉献的——绿叶。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仅识时务,还是大大的俊杰啊俊杰。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换衣服。”她当机立断,英明决定将出彩的机会双手奉给弥染。
数花惋惜,恋恋不舍,无奈,叹息的将那件华贵的衣服收了起来。
果然是王府里的夫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享用的多了,也爱起来她们贫穷人家女子的衣服。
她略微赞叹的想。
闪进屏风后的俞纯刚好看见弥染起身。
在宫里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默契的保持着距离。弥染身子不好,睡床,她则睡在一道屏风隔开的软塌上。但是回府后弥染却没有让她睡软塌了,而是……床。
床只有一个,自然是俩人睡在一起。
对此昨天晚上俞纯已经发表过不解,表现过尴尬,凸显过小小的应该有的,呃,羞涩。
和美人一起睡觉也没什么,不过是身边多了个异性,虽然是个长相美艳的异性,名义上是她老公的异性,却也没有让她感到过分的抵触。
她疑惑的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床据说不都是超大超豪华吗?为什么弥染的床就刚刚好够俩个人挨在一起睡呢?
为了不出现身体过分亲密接触而导致尴尬,她尽量的里面挪啊挪啊挪……紧紧贴着白白的墙壁,就差跟壁虎一样趴在上面,可是但是……隔着薄薄的里衣,她依旧能感觉到弥染温软滑腻的肌肤那轻柔的触感,还有他身上浅浅淡淡的香甜酥软的滑腻香味。
她囧里个囧。
生活果然就他娘的是个八点档狗血肥皂剧。
睡觉,多么神圣词儿,多么优美的“工作”,多么享受的时刻,她活了大约二十年,第一次没了幸福的感觉。
一晚上下来,她就是落了个腰疼腿疼胳膊疼,腰抽腿抽胳膊抽,整一畸形了。
弥染的床柔软无比,上面铺了一层墨黑色的软垫,浅红色的薄衾精工细琢的花纹美丽繁复,若不是特殊状况,她应该会好好的享受一番堪比“席梦思”的古代床榻。
是谁TNND克扣了木材把床造的那么小,害的她华丽落枕!她觉得有必要叫钱管家把床的大小改善改善,这样下去她不得硬生生的给憋成腰椎间盘突出?
她不知道的是,既然在世人眼中他们是夫妻关系,自然是需要睡在一起的,床造的小只是为了让两个人更加亲密而已。
谁能料到他们只不过是瞒天过海的“马甲”?
一夜她都睡的不踏实,天才蒙蒙亮她就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数花还以为她变性了,天知道她的忧愁郁结……
弥染已经穿好了衣服,雪白的长袍曳地,拖过光滑照人的无尘地板流泻出一抹峋丽亮色,丝缎般的黑发披散双肩,旖旎春光一样迷人和煦的美眸半眯,轻薄的红艳嘴唇轻勾,眸间如同春花香草般轻软的笑意便慢慢自精致的眼角眉梢荡漾开来,水光潋滟的漂亮眸子瞬间明亮恬雅,宛如瓷白凝脂的肌肤晶莹剔透,像是浸入了清水炫芒一样光彩夺目。
偶、嘞、个、球……
俞纯暗自用另类的话语无声的表达一下心语,默默的想:面对现实吧,生活往往比那些偶像剧的口味要重得多。
这种时候,已经没力气想,同样是人,咋就差距那么大涅?
我平凡我高兴,我为他人做贡献,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心声啊心声,她泪流。
腿脚都不利索,她只能侧脸向他打招呼,“早上好。”
弥染静静注视她片刻,突然展眸笑道:“昨天晚上睡的不好?”
她摸摸衣袖,“呃。”
“你如果觉得难受……”弥染柔声说。
她怔了怔,忙摆手打断他,“没有没有,我没觉得难受,只是一个人睡惯了,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
他美眸半眯,点点头,缓缓笑了一下,“等会让数花给你揉揉,还有药敷上。”衣袂微偏,掠过浅薄的空气,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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