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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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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来到祝綦落脚的地方,嚼着馒头酸菜,拿起竹简毛笔铿锵有力写着:明天让刘贺回他的封地去,昌邑国赋税加两成。他提笔又放下,思虑再三没有多加一个字“亥时交给皇上。十万火急。”刘弗陵声音无力,面目憔悴,祝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年轻人有啥销不了的气,解不了的结,犯得着拿自己开玩笑?这药丸药酒内服外擦,然后运功散了身上的淤青。我这里清净,正好助你提升功力”刘弗陵接过大小两个瓷瓶,沉声道谢。

“你我十年师徒,情同父子,何须言谢!”祝綦哈哈大笑,即刻送信——王宫,他一直如履平地,几十年来执掌暗哨,遵照先帝遗言助皇上收集各式各样的情报。而今,自己教导的刘病己,稳重谦逊,贫而不燥,贵而不骄,举止有度,上下赞赏,尽管这几个月刘病己的变化很大,可行事越加稳重周到,在暗哨几十弟兄中逐渐树立威信,是接掌暗哨的不二人选,只等开春禀明皇上做个交接,自己就归家安享晚年。

次日早朝,刘询说兵部上奏军中的兵器陈旧折损良多,希望昌邑国能打造一批精良的兵器,若造的好三年内赋税减两成,造不好,赋税加两成,在霍光等臣子的默许下把刘贺赶撵回昌邑。刘弗陵暗自高兴,以为道歉无门,可楚暮不顾身怀六甲硬赶在刘贺出城前拖着刘弗陵出现,送上精心准备的糕点。

“道歉。”楚暮低声说,少见的严厉。刘弗陵心不甘情不愿冰着脸冷冷道:“昨日多有得罪,望王爷见谅!”

“呵呵呵,昨日与贤侄切磋武艺,是我来长安做过最痛快的事,何错之有?你小小年纪能屈能伸,日后必非池中之物。他日高升莫学你朝堂上的爷爷辈虽是万人之上却受制于几个臣子,一点皇家风范也无。”刘贺放荡不羁惯了,言语之间毫不避讳点出当今圣上窘迫的境地,“你若功成名就,不妨学我,虽远在昌邑,却能说一不二,决断无需瞻前顾后。”

刘弗陵黑着一张脸,埋头听“金玉良言”,却似打翻五味瓶,自己做皇帝十几年,宗亲另眼相看,没有被说是傀儡是不是还应该嘉奖他们?刘贺仗着一方亲王不避讳祸从口出,也不怕被有心之人参他一本,削了封号,真是胆大包天,若是他做皇帝,霍光一党会不会被搅得鸡飞狗跳?

楚暮愣在一旁,听这十八九的“王”吐露心声,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大逆不道也就这个程度吧,他能活到今天是奇迹啊。目送昌邑王的车队走远,楚暮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说话好直白的家伙!”

“哼,狂妄的昌邑王,也不怕我削了他的封号封地,让他做平民自力更生。”事到如今刘弗陵图过个嘴瘾,名义上削掉他的一切。即使他端坐朝堂,这种想法也只有烂在心里。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刘贺目空一切,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你知不知道?”趁着手挽手往家走,楚暮对年轻刘贺猎奇心顿起——除去做荒唐事他还有什么本事。

“老昌邑王薨时,刘贺才五岁,小奶娃继承封号封地统领昌邑国的大小官员几百人,处理国事有板有眼,对办事的官员也一碗水端平,不偏帮也不纵容,经过三年休生养息,昌邑国官员各司其职不敢徇私枉法,各行各业也得到很大的发展,百姓的生活也过的比以前更好。他手下的臣子把国事安排井井有条,年幼贪玩的昌邑王乐得清闲,除非遇到棘手的大事,不然不需要他操心,也无须担心臣子拉帮结派蒙蔽他。可以说,年纪轻轻能把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各处亲王中他一人独秀。”小时候刘弗陵其实挺钦佩小他几岁的侄子,有脑子有策略,也羡慕他手下的官员兢兢业业打理地方事务不添乱也不添堵,一条心,无须主上平衡各派利益。

“听起来刘贺像阿斗转世,脱离诸葛亮的控制,大刀阔斧治理一方,充分发挥地方官员人民公仆本色,做个富贵闲人。”楚暮心有所感,横纵联系把历史有名的鞠躬尽瘁臣子绕进去,汉朝传统幼主老臣的模式果真是刘家家风,可怜的阿斗不用悲伤了,他祖宗也是这模样,百年后向老祖宗报道也不丢脸。

“阿斗是谁?诸葛亮是谁?”刘弗陵由衷地同情陌生人,又一个有心无力的帝王。

“几百年后的名人,比你和霍光有名得多。”楚暮无意多说,刘弗陵也不问。走入小巷,远远一车炭,堵在他们家门口,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双手抱胸缩着脑袋围着车转来转去,包着灰白的头巾,棉袄的袖口、衣角露出棉絮,挺冷的天,瑟瑟发抖,可怜的老人不在家颐养还要为生计奔波。

“你买炭了?还让人送货上门?”楚暮心想,大冷天的还好意思让人在雪地里等着,太不像话。昨个刘贺的见面礼她替小孩存着呢,难不成老公发横财了?

“没有啊,咱家哪来余钱,一车炭,差不多十两银子诶。”刘弗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卖炭翁是不是走错门,大冷天,送到北阙甲第达官贵人府邸不愁卖不到好价钱。

楚暮干脆问老伯伯:“老伯,我们是这家主人,刚从外边回来,敢问这炭谁订的?”

老头摇摇头,头巾的穗子随风飘荡,“有人给我十六两银子,是别人出价的好几倍,够我孤老头子生活两三年,让我送炭到您家门口。”

“那人长啥样?”楚暮又问。

老头想想,说:“锦衣华服,说话声音不男不女的,估摸着四五十,可怪得很,鹤发童颜,眼睛很厉害,看我一眼,他说什么我照做什么,来到您家等着。”老人舔舔干裂的嘴唇,呵口气暖和暖和皲裂的双手,跺跺脚,“刚才好几人问我买炭来着,我没给他们,这车炭我烧得最称手,保管你们一家过个暖冬。”听着这话刘弗陵明白,是余松。

“我和我相公谢谢您,您看您一把年纪,寒冬腊月还让您跑来给我们雪中送炭,我们太过意不去。来,先进屋喝口热汤,暖和暖和。卿卿,卸货。”楚暮拽拽不知所措的刘弗陵,入冬买炭全靠刘询的兄弟张罗,他十指不沾泥,捡个现成,今天得自力更生亲自动手。

“怎么能让姑爷动手,我不冷,多谢夫人好意,说来我还得谢谢姑爷和夫人看得起糟老头子,一车炭卖得极好的价钱,是我们辛苦烧炭的人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情。”老人乐呵呵的,灰黑的脸现霞彩,浑浊的眼睛也闪着亮光,好似守得云开见月明,碰上识货又不压价的好主顾,再苦再累也值得,不唠嗑动手卸炭。刘弗陵依样画葫芦从门后拿出挑担和簸箕,送炭到炭房。

楚暮回到厨房生火,加热在炉子上温着的馒头包子面汤,炒咸菜切辣椒蒜苗,侯着忙活的两人。待刘弗陵和卖炭翁卸完一车炭,楚暮端了温水让他们净手,请老人一块用饭。老人万般推辞,可被刘弗陵攥紧了手走不得,感激涕零坐下。

炉内炭火熊熊,屋内暖意流淌,生活的艰辛伴随食物的清香消逝的无影无踪——辛苦劳作自在食。无论哪个年代,芸芸众生皆为一宿两餐奔忙,只有少数人享受锦衣玉食为着幻想、理想、超越实际的想法奋斗。

年关将近,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宫贵族,纷纷准备年货过年。刘弗陵的年假很长,安排轮值的日子在初五初八和正月十二,他和楚暮在许父许母家过年,今年皇帝特别开恩,小年夜放一天假,并宣布从年三十开始放假,正月十六开始上朝,各部安排人手轮值,如有急奏,直接呈上未央宫。

新年新气象,长安城内热闹非凡,刘询和上官小妹乔装打扮,趁着好机会出宫溜达。刘询熟读诗书又能言善辩,将长安各处好吃好玩又有意境的地方娓娓道来,每日逛几处,一连几天乐得上官小妹合不拢嘴,如深闺少女出游,兴致勃勃乐此不疲,心情大好,人也美丽几分。走在长安街上,一双衣着华美的俊男美女,惹无数目光追随,大腹便便的楚暮撞见也频频称赞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双,刘弗陵醋味甚浓反问一句:“难道我们不是?”楚暮拍拍自己的肚子,吓坏对面的刘询,说:“你看像吗?都快当爹当娘的人,老夫老妻一对。”刘弗陵大悦,可耳朵甚尖的刘询却似打翻五味瓶,即刻邀刘弗陵和楚暮去酒家喝酒。俩男人斗酒,俩女人聊天嗑瓜子,好不热闹。

“表妹和表妹夫也在呵,不介意我拼个卓?”一身华服的霍成君见皇帝皇后微服,不点破,来凑热闹,很意外皇上居然和无名小卒斗酒。而这无名小卒就是昌邑王向她提过的刘病己——除皇上之外能让她下嫁的人。相请不如偶遇,她正好会会让昌邑王也不敢小看的刘病己,也探探他的底——即使他有妻子,她也不惧,若真的合适,正妻之位非她莫属。

俩男人都没理她,觥筹交错中。上官小妹忙拉她坐旁边,介绍:“这是刘夫人许平君,这是我表姐霍成君。他们自顾喝酒,我们自在聊天。”楚暮满上茶,霍成君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许姐姐爽快,成君以茶代酒,也敬你一杯!”两人就算认识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吵吵闹闹的,把斗酒的两人注意力从酒转移到她们身上。服饰、头饰、耳饰、腕饰聊得是天花乱坠,听得刘弗陵目瞪口呆,刘询骇然,异口同声问彼此:“你带多少钱出来?”刘弗陵耸耸肩,暗示,你也知道我没几个钱。刘询扮个哭脸,暗语:“我就带够咱俩的酒钱,没多余的。”涩着声音解释,“你知道的,我自小没钱放身上,自然不习惯带太多的钱。”刘弗陵苦笑:“还有一个办法,拿出印章赊账。”刘询少不得小声埋怨:“霍成君这个败家女,碰上她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霍成君呼啦啦一挥手,带姐妹们去最繁华的街市购物去,可怜两个钱袋瘪瘪的男人皱着苦瓜脸思索对策。刘询四下找余松,希望他能及时救驾,刘弗陵暗自祈祷楚暮能把勤俭持家的好习惯发扬光大,抵住诱惑,别让荷包大出血。

过年的商机好,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货摊商铺都瞧准正月里客人出手大方,准备大量吸金纳银,为支付店里伙计一年的薪金而奋斗。当霍成君款款步入长安城里有名的桃木饰品店,金主获得店主店员上下的一致欢迎。鸿运桃木饰品是百年老店,专门制作桃木梳,雕刻桃木、桃核的耳饰、挂件、项链、手链、头饰,以制作精美形式各异的桃木梳闻名长安,也是长安城里木制品类店铺最烧钱的地方——它不同于家具店,大宗买卖自然费钱,这店做的全是精细活,用料是如假赔十的桃木,又是长安城里独一家,历来是贵族高官财主们家里女眷光顾的地方。上官小妹旧居深宫,看的用的都不是凡品,可头一回碰上品种齐全的桃木饰品,甚至打磨精细的桃木珠饰绣腰繻,大开眼界,手也不停将看上眼的都挑出来放一边。一旁的店员一个劲夸她有眼光,刘询真想铰了他的舌头。他在后面心算价钱是胆战心惊,面目僵硬,手脚冰冷,脑子没半分注意,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千不该万不该出门忘了带足够的钱。楚暮光看不出手,慢悠悠看够了才挑一两个仔细琢磨,旁的店员知道遇上行家,不敢吭气,有问必答,怕说多错多。刘弗陵暗暗松口气,不愧是两千年后的人物,眼光就是不一样,盼着她没看上眼的,饱饱眼福就走人。霍成君装着看展品,心里关注着四个人的反应:便衣皇帝一筹莫展的样,不用猜也知道他没带够钱;刘病己紧盯着许平君,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猜他们夫妇俩抠门,定是光看不买。

“表姐,我挑花眼了,帮我筛选筛选,从中挑一两个式样,太多我也用不上。”上官小妹对着托盘里成堆的饰品犯愁,“平君你挑好没?”

“正选者呢,等会儿帮你瞧瞧。”楚暮拿起一支发簪,木疙瘩被巧妙雕镂成一朵绽放的木莲,细细的花蕊一根根绕着莲蓬般的花心,若隐若现的莲心呼之欲出,簪身木纹颜色深浅不一,与木莲上的浅色纹理交相辉映,更难能可贵的是手感细腻,水磨功夫恰到好处,真是巧夺天工。“这发簪多少钱?”楚暮心想就算贵点也要买,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丝毫没有考虑身上的钱是否够用。

“夫人好眼光,我这店好多成双成对的好东西,偏偏这木莲发簪独一无二,事先声明一口价,买不买随您喜欢,若想讨价还价,恕老朽不客气,送客出门,欢迎下次再来。”掌柜的神色凝重,犹如被识货的行家看中镇店之宝,虽然万般不舍,也不得不割爱。

“到底多少钱?开个价。”刘询难得见楚暮身外之物不释手,愿掷千金博爱人一笑,顾不得霍成君诧异的目光,上官小妹探究的眼神。

“五十两金子,只有加价,不能少一分。”言下之意,若有第三人看中,公平竞争,谁出价高归谁。除了霍成君、上官小妹,其余三人倒抽一口冷气,楚暮小心翼翼把发簪放还托盘,依依不舍道:“太贵了,在下能一饱眼福也算三生有幸。”说完转身替拿不定主意的上官小妹挑腕饰。掌柜的也明白店中再难有饰品入她眼,没有推荐别的饰物,盼着另一位夫人多买些,今天发市财源滚滚。

刘弗陵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恨自己不是财神出手阔绰。刘询差点控制不住捶胸顿足,盼着今天无人买木莲发簪,他一回宫即刻遣人买了,就怕霍成君捷足先登,区区五十金不够她挥手一掷。霍成君却看不上木莲发簪的色泽,别在发髻上一点也不显眼,再说谁会大过年的带五十两金子招摇过市,被妙手空空盯上,会倒霉一年的。最后,上官小妹选一把梳子,一串手链,付账时霍成君抢着给钱,说是送给表妹的新年礼物。刘询也不推辞,赏他们霍家的钱财够买无数鸿运桃木店。

可从桃木店出来楚暮就少说话,有问有答,无则沉默不语,满意而归的上官小妹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刘弗陵乘机说孕妇易疲惫,拉人回家,结束这不甚开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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